“系統(tǒng)限制我們的同時,也在限制她們,”北汐重新攬過了南洹,替她舒緩了一下太陽穴,兩人的身體現(xiàn)在還在小房間里面接受電擊,疼痛的感覺因為她們進(jìn)入了這里,不是那么的強(qiáng)烈,但也不是十分的好受,“但也應(yīng)該會保持某種平衡,如果太過容易的話,就說明她們讓我們完成任務(wù)所能得到的回報,比我們不能完成任務(wù)的要大的多,所以邪神的干擾并不強(qiáng)烈,換句話來說……”
“她們是希望我們想起那些曾經(jīng)的記憶的……”南洹接上了北汐沒說完的那些話,她腦海里已經(jīng)有了些畫面,可是那些畫面像是被壓在她心里塵封的那扇大門最深處,現(xiàn)在那扇無比沉重的門終于被晃了兩下,有了被打開的跡象,只是距離完全找到那些記憶,還有很遠(yuǎn)。
短暫的沉默,讓兩人再次達(dá)成了共識,她們無疑是不希望順著邪神和漫無歸的心意的,畢竟雖然還不清楚兩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但終極副本的力量不容小覷,涉及到游戲的秘密,也肯定會帶來更多的危險,但她們都明白,游戲的秘密跟兩人丟失的記憶有很大的關(guān)系,她們不能故意不完成這個任務(wù),跟邪神那邊有信息差,只會讓她們處在更被動的位置。
“好了,不要再想了,”南洹率先在北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讓她從沉思中清醒了過來,“作息表上面除了治療時間之外,還有很多自由活動和休息的時間,等我們完成這個支線任務(wù)可以去找找其他的線索,不會一直處于被動的地步!
北汐點了點頭,有些好奇,“所以就像她剛才所說的那樣,既然不論是面容,還是氣息都應(yīng)該沒有差錯,你是怎么察覺到她不對勁兒的?”
北汐接受任務(wù)之后,所感受到的跟南洹并不相同,她沒有需要穿梭的場景,也沒有需要辨認(rèn)的環(huán)境,只是被鎖進(jìn)了一個軀體里面,跟著對方的行為,去體會對方的心情,然后通過對方的眼睛,去觀察南洹的一舉一動。
當(dāng)然在南洹沒有打破虛假的場景之前,她也沒有關(guān)于北汐的記憶,但卻還是第一眼就被那個躺在血水之中純潔無暇的嬰兒所吸引,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心情跟所謂的那個異類的心情,奇跡般的重合在了一起。
所以哪怕,自己的記憶再也找不回來,或許不管再經(jīng)歷過幾次這樣的環(huán)境,她在見到南洹的第一眼,還是會抱著同樣的想法,在她無所畏懼的眼神中,擋在對方的面前。
“第六感吧,”南洹其實也無法準(zhǔn)確說明自己的依據(jù),“當(dāng)然還有漫無歸的眼神,可能主要是因為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所以才覺得周身的一切都不對勁兒,看似完美的東西,往往需要一個裂縫就足夠了,虛假的記憶也是,畢竟不是真實的,所以我一直覺得你那張臉上,不是我熟悉的笑容,邪神似乎以為你是一個溫柔的,愛笑的人。”
南洹摸了摸北汐的臉,正大光明的取笑她,“但只有我知道你其實并不是這樣,你是只會對我一個人溫柔,可是這種溫柔底下其實是藏著狂風(fēng)暴雨的,畢竟……”
說到這里南洹突然向前走了一步,貼在北汐的胸口,用一根手指在她的下頜線處來回摩梭,似乎是為了看她的某種表情,然后輕飄飄的在她的耳邊丟下一個重磅炸彈,“畢竟如果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把我關(guān)起來,我相信你會很樂意的對嗎?”
溫?zé)岬臍庀⒋蛟诒毕亩,南洹的聲音聽起來已?jīng)很像呢喃,她的呼吸立馬就重了幾分,以往她們從一個副本里面出來之后,都會在休息處呆上幾天,一方面是休養(yǎng)生息,一方面是北汐想跟南洹溫存一段時間。
對于南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但對于北汐兩人分開已經(jīng)有了三年,但自從南洹進(jìn)入游戲之后,信仰圖騰碎片立刻現(xiàn)身,兩人并沒有多少的時間來緩解相思之苦,休息處成了難得的可以暫時放松的地方。
再加上每次從副本里面出來,北汐身上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戾氣,需要靠某種方式來緩解,而南洹像來對北汐的要求,言聽計從。
而且如果不是她的身體狀況始終不太好,北汐有所顧忌的話,那她在休息處的工作量其實不比在副本里面輕松的。
南洹自己經(jīng)歷了沒有希望的三個月,自然清楚北汐在游戲里面的三年,是需要多少忍耐力才可以度過,這里還有副本里無處不在的危機(jī)四伏,只要稍微行將踏錯,很可能她們就再沒有見面的機(jī)會,所以她在情感上也十分縱容北汐,常常是予取予求。
可是這一次,她們從公會聯(lián)賽副本出來之后,北汐的身體上發(fā)生了變化,根本沒有時間休養(yǎng)生息,就立刻進(jìn)入這個終極副本里,她身上的戾氣沒有得到有效的消解,剛才又因為看到了邪神和漫無歸,而更有爆炸的狀態(tài)。
偏偏南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挑在這個時候來撩撥,北汐的眼神冷了下來,她是那種心里越焦躁,臉上就越加冷靜的人,南洹是故意撩撥一下就想跑的,結(jié)果還沒動作,就被北汐按著腰窩,直接勒進(jìn)了懷里。
薄薄的耳朵,被北汐咬住來回碾了兩下,刻意加重了一點力道,在感覺懷里的人,像是摸了電門的貓一般,炸毛似的掙脫了一下,隨后就立刻脫了力氣,軟軟的靠在了北汐的懷里。
但北汐就像是拿著逗貓棒的無良鏟屎官一般,用逗貓棒把貓咪逗的沒什么脾氣之后,卻管殺不管埋似的,撒手不管了,在某個刻意點火的小混蛋的耳朵上咬了一下后,北汐很快恢復(fù)了正常,甚至連一個親吻都沒有再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