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汐不一樣,一枝花只是通過這樣近距離的看,在北汐的身上卻什么都看不出來,而且她說的那些愿望,自己根本就聽不懂,也做不到,跟北汐自身的能力沒有關系。
一枝花頭一次對自己的職業(yè)生涯產生了迷茫,反過來對北汐的身份產生了好奇,她似乎跟其他進入當鋪的客人不太一樣。
說實話,北汐看到當鋪的說明時,是真的高興了一下,原本以為自己的一些疑惑,能夠得到解答,現在看來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系統(tǒng)不會任由一個npc借劇情之實,吐出關于游戲本身的問題。
這次她連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給一枝花了,直接試探起了別的問題,“我為什么沒有個人技能?或者說我的個人技能為什么會跟阿南的綁定在一起?”
“聽不懂!
從游戲的本質,問到個人技能,北汐的問題一再降級,但似乎超出這個副本之外的愿望,都不是一枝花的能力范圍,所以對方的答案都不言而喻。
一枝花一面數著自己尾巴上的綠色鱗片,一面帶著愧疚感實話實說。
明明應該實一場你情我愿,酣暢淋漓的交易才對,怎么搞得跟老師單方面提問學生,對方還是什么都不會的狀態(tài)。
其實一枝花很想直接拍出綠色泡泡,看看北汐身上值錢的東西,可她看了對方好幾眼,愣是不敢抬起尾巴。
北汐都不用一枝花解釋,在對方臉上得不到更多答案時,已經把愿望又往下調了一個等級,而且她終于發(fā)現這個npc的狀態(tài)似乎不太對,對方不知因為什么,表現得對自己有些……敬畏。
就像是某種等級森嚴的族群內部,下位者對上位者的那種天然的畏懼。
北汐有些鬧不明白,因為對方一直沒有表現出什么攻擊的行為和惡意,相比于藥店的老板,她的尾巴似乎更光滑,更流暢,也更漂亮。
“信仰圖騰碎片一共有幾塊?都找到之后會觸發(fā)什么?”
這個問題一出口,北汐明顯感覺到一枝花的態(tài)度有所變化,尤其是在聽到‘信仰圖騰碎
片’這幾個字的時候,但對方的表情又不像是對這個有所了解,更像是疑惑。
“不清楚!
“嗯?”
北汐表示了自己的疑惑,不清楚應該是真的不清楚,但對方似乎對這個東西并不陌生,
還有北汐想要確定一件事情,所以只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的字。
果不其然一枝花聞言,立刻低聲解釋,“我真的不清楚,只是剛才在別的客人那里聽到了這個東西,然后因為交易的關系,我知道……啊……”
她說到一半兒,似乎察覺到了不對,趕忙捂住了嘴,不肯再多說。
北汐確認了自己要確認的東西,明白系統(tǒng)可能對一枝花有所限制,所以在實現愿望這一點上面,對方是不會撒謊的,npc受系統(tǒng)和規(guī)則的限制。
當鋪的說明很清楚,想要實現愿望有兩個要求,第一愿望必須在一枝花能夠完成的范圍內,第二玩家必須有同等價值的東西用來典當。
不知道是北汐思考的時間有點長,還是一枝花心里實在有些忐忑,那種天然的壓迫感,讓她擔心北汐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停了半晌后,她才終于鼓足勇氣,抬頭真心問道,“你為什么不許一個在這里能用到的愿望,比如成為圣女?或者想知道誰是真的交易者等等的?這些我都能實現的?”
她像是急切想要推銷自己這個產品的推銷員一樣,已經開始明示北汐自己能實現的愿望都有哪些了。
北汐被她的話拉回了心思,一本正經的回答道,“這些我都可以憑自己的能力做到,為什么要浪費一個許愿的機會?”
額……
一枝花從有記憶以來,一直呆在這間當鋪里面,接觸過形形色色的客人,所有的客人在聽到可以實現一個愿望的時候,都會迫不及待的說出自己的渴望,不止會刻意忽略他們需要提供的巨大典當價值,甚至也從來沒有人會再想通過努力獲得一些東西。
只有北汐似乎不太一樣,她清楚自己的能力,不會依托于愿望,但她真正想知道的事情,一枝花卻無能為力。
不知為什么,一枝花在相同這一點的時候,心口的位置有些堵,也有些淡淡的失望。
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有什么東西呼之欲出,但最終還是隱匿于了黑暗中。
這個反問如此發(fā)人深省,一枝花有些啞口無言。
“現在怎么辦?我提出的愿望你都實現不了,你們有什么備用計劃嗎?”
北汐真誠的發(fā)問,剛才那句話就像是隨口一說,并未放在心上,該試探和確認的,心里都已經有數了,她才驚覺似乎在這里呆的太久了,跟南洹的分離焦慮再次找上門來。
“?沒有……”
一枝花今天所有的開口,就沒有一句好消息,她覺得自己再不做點什么就快自閉了,“愿望是必須的,你要不然委屈一下!
其實本質上,一枝花還是想正大光明的把綠色泡泡放出來看看,不過她也沒有說謊,畢竟當鋪描述上面寫的很清楚,北汐也多少猜測到了,這很有能是一個篩選,真正的任務還沒有開啟,所以太爛的愿望不太行。
“那我就許愿希望南洹在游戲里面能夠平平安安的!
北汐想了一會兒,給出了一個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