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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然后,她皺著眉頭看向自己控制面板上的某個不正常的數(shù)字,似乎終于明白了課后輔導(dǎo)所代表的真正的懲罰是什么了。

  與此同時,熱鬧了半個晚上的宿舍,終于歸于平靜。

  只是因為要對付那些紫色吸盤,她們又是炸,又是放火的,原本好端端的宿舍,現(xiàn)在的風(fēng)格簡直像是戰(zhàn)后場地一樣,別說睡覺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南洹坐在宿舍里唯一完好的衣柜上,打了個哈欠,正思考著要不要去控制面板的商城里面,買點必需品的時候,就看到被毀損的部分,正在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在修復(fù)。

  “我就說,學(xué)校畢竟還是要考慮我們的睡眠質(zhì)量,不會讓我們在這種地方睡覺的,”

  十二原本過來打算幫忙的,看到這幅場景,又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北汐則像是抱洋娃娃一般,把南洹重新放回到了床上,“再睡一會兒吧,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兒呢?”

  她替南洹撫平了額頭前的碎發(fā),又給對方掖好被子。

  “你呢?”南洹反手拉住要離開的北汐,她剛才隱約聽到十二說有的玩家,好像被吸盤攻擊了,“被攻擊了有什么后遺癥嗎?”

  “我正要跟芭比會長去確認(rèn),那玩家只叫嚷著疼,我怕有其他的問題,你先乖乖睡,嗯?”

  事情雖然著急,但北汐還是十分耐心。

  “那你早點回來……到時候跟我……”

  明明她已經(jīng)睡過一覺了,但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瞌睡來的這么快,話都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皮快要撐不住了,與此同時,南洹又聞到了一股花香的味道。

  北汐再說了什么,她一概再也沒有聽到,就連想琢磨一下花香味道的這點小念頭,竟然也沒有堅持多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洹是被一陣有規(guī)律的敲門聲給叫醒的。

  對方的動作,聽起來雖然克制,但還是難掩住急促,似乎有什么要緊事兒。

  身下的床是自己熟悉的高度和軟度,就是枕邊一直有種粘膩的濕潤感不知從何而來。

  她不能對敲門聲視而不見,沉默了幾秒鐘之后,才揉了揉發(fā)漲的太陽穴,從軟綿的床榻上半起了身,“進來吧,南叔。”

  這話脫口而出,以至于南洹看到自己熟悉的臥室時,有瞬間的怔愣,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么念頭,快的抓不住。

  只是推門進來的卻不是南叔,準(zhǔn)確來說,是不止南叔一個人,因為對方一臉為難的側(cè)頭看著身邊的人,給自己使眼色,似乎是身邊的女人,讓他不得不做出這么失禮的舉動來。

  “南安,你都睡了好久了,”那女孩一點外人的自覺都沒有,聽到南洹應(yīng)聲之后,已經(jīng)率先闖了進來,直接坐到了床邊,“今天你想去哪里散心?海邊好不好?”

  自己睡了很久嗎?

  怪不得越睡越累。

  為什么要散心?

  這個天氣去海邊應(yīng)該很舒服的。

  南安分神間一瞬間想到了好幾個問題,隨后才遲鈍的轉(zhuǎn)過了頭,“墨菲斯,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隨便進我們的房間,北挽朝會不高興的!

  她皺著眉頭,對自己的好朋友三令五申道。

  墨菲斯,自己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自己有什么秘密都會跟對方分享的那種。

  所以即使她的語氣再有不耐煩,卻還是沒有動手推對方。

  只是墨菲斯卻在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后,愣在了原地,臉色有些不好看,連帶著南叔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有些擔(dān)憂,似乎自己像是生了什么大病一樣。

  “大小姐,你沒……”

  南洹靠近了兩步,十分擔(dān)心,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菲斯給搶了先,對方從床頭摟起了一樣什么東西,塞進了自己的手里。

  “阿南,你在說什么?”她有點不敢看自己的眼睛,說話的聲音低沉了許多,卻帶著些嚴(yán)肅,“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北挽朝她……她已經(jīng)離開了!

  最后一句話被她含糊的帶過,像是不愿提及的舊事一樣。

  南安有些不解,凝著眉頭。

  離開?去哪里了?是出差……

  電光火石之間,她的頭像是炸裂般疼痛,有什么自己不愿意想起的事情擠了進來,她伸手想去按自己的頭,結(jié)果卻看到了墨菲斯塞進自己手里的相框。

  里面的北挽朝笑的一臉燦爛,似乎透過照片跟自己打招呼,只是這張照片是灰色調(diào)的,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

  哦,原來是這個離開了的意思。

  她突然想起來,北挽朝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永遠(yuǎn)的離開了自己,就在不久之前。

  她猛地收緊捏著被子的手,這個消息,像是激起了身體的某種應(yīng)激反應(yīng),讓她的呼吸急促,心跳加快,還有種尖銳的刺痛感。

  不久之前是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她似乎已經(jīng)想不起來了。

  只能記得,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的身體反應(yīng)。

  她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抱著對方的照片才能睡得著,就好像她不曾離開過一樣。

  枕頭上粘膩的濕潤,原來是自己的眼淚阿,她默然想到。

  “哎呀,你別哭呀。”

  墨菲斯從床頭抽了幾張紙巾按在了自己的手里,南安才后知后覺的去摸自己的臉,觸手只是一片冰涼,連帶著心口的位置,似乎呼吸不上來。

  “大小姐,大小姐你沒事吧?”南叔看她難受也顧不上許多,已經(jīng)在叫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