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靜一點!
南洹見狀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規(guī)勸誰。
她總覺得北汐這一刺,多少帶了些個人恩怨,一點后手都沒有留。
畢竟她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得想辦法從這里出去。
但茶卡很明顯不是她這種弱雞,擋住了北汐的攻擊,激蕩的空氣揚起了她的頭發(fā)。
南洹才見縫插針的找到了說話的機會,“茶卡,這并不是真實的學(xué)校,而是你的幻覺,我們是伙伴兒,要一起從這里出去的,你先住手!
不管怎么樣,南洹可不想看到兩人繼續(xù)打下去,雖然不知道怎么才能讓對方盡快清醒,但她也沒啰嗦,直接交代了當(dāng)下的情況。
但很顯然在茶卡的視角里面,這不過是眼前人的辯駁罷了。
只是——
她的動作有了停頓,因為她終于意識到那個躲過了自己攻擊的人,身后還背著另外一個人。
自己作為一個箭手,不可能忽略這個人的存在,可為什么從剛才開始,她就沒有注意到其實一直有兩個人。
還有——
為什么那個說話的人,自己看不清她的面容,她在自己面前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你們是誰?”
茶卡并沒有收回自己的匕首,仍然警惕的看著兩人的方向,尤其是靠在肩頭的南洹。
“我們是水木私立高中的新生,”這個問題解釋起來十分的復(fù)雜,但很顯然貢獻不了什么武力值的南洹,早在沒接近茶卡的時候,就想清楚了要怎么以對方的立場和眼界來解釋這件事情,“學(xué)校組織了一個迎新,你作為老同學(xué)的代表,要跟我們參加一場比賽……”
除了她們是玩家,這里是副本這種涉及到系統(tǒng)的真實問題外,南洹完整復(fù)述了,她們進入森林以來的所發(fā)生的一起的事情。
包括她跟茶卡做的交易,以及對方身上有旗幟的事情。
“所以你叫南安?”
聽完南洹的這些話之后,茶卡沉默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冷不丁的蹦出了一句,自己最感興趣的話題。
因為北汐的堅持,南洹還被擋在身后,都只能側(cè)著頭去觀察茶卡的反應(yīng)。
她已經(jīng)做了各種的假設(shè),茶卡可能會根據(jù)她所說的話,所提出的各種質(zhì)疑和問題。
但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對方第一個提問,竟然是關(guān)于自己的名字。
這是她在學(xué)校的名字,南洹只好點了點頭,瞥見北汐不悅的神情,也沒有做更多的假設(shè)。
“既然我也同意把旗幟給你,你為什么不要,非要進來這個幻境,只是為了一個不知道會不會有用的三維切片,你讓我相信有人會這么傻?”
南洹癟了癟嘴,怎么感覺茶卡受到影響之后,變得刻薄了。
但她還是十分正色的開了口,“我說的都是實話,否則我可以編一個更合理的理由說服你,不會那這么匪夷所思的事實來告訴你的,只是我們是伙伴兒,你有知情權(quán),我不想說謊!
邊說話間,邊按下了北汐蠢蠢欲動的手。
我想直接動手,沒準(zhǔn)打一頓,她就清醒了也說不定。
再等等,她現(xiàn)在愿意交流,沒準(zhǔn)能行呢,打一架不是正隨了墨菲斯那伙人的心意,憑白讓人看了熱鬧。
南洹跟北汐,僅用兩個眼神一來一回,就交流完了彼此的意見。
最后以南洹一個嚴(yán)厲的警告的眼神為結(jié)尾,北汐有些不情愿的收回了晾衣桿。
茶卡看著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的,準(zhǔn)確來說,她只能看到北挽朝的神情,南安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她能感覺得到,兩人在用這種方式交流。
她挑了挑唇,沒有再在剛才的問題上糾纏,“那你覺得我的惡意,為什么不僅針對的是怪物,還有這么多的學(xué)生?”
茶卡的心里蠢蠢欲動,似乎有個聲音在一直催促著她動手。
眼前的兩人,不過是學(xué)生中的兩個存在,她們也是罪魁禍?zhǔn)字械囊徊糠,現(xiàn)在只不過是楚楚可憐,在你面前說了這些謊話,想要逃脫制裁罷了。
你不是要為她報仇嗎?還在等什么?
心里的聲音越來越大,茶卡每每捏緊匕首,卻在抬頭看到那抹模糊的影子時,心里莫名的就會安靜片刻。
這個問題出乎了南洹的預(yù)料,而且她聽得出來,茶卡是以一種戲謔以及近乎諷刺的語氣提問的。
對方很顯然不是因為迷茫而真心想要跟南洹討論這個問題,而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覺得有些荒唐,以至于她忽然想聽聽南洹的意見。
“說實話,在幻境之外的你,也很強大,我看不出來怪物有膽子對你做出什么事情,可阿柳之前說過了,這深淵幻境會根據(jù)每個人的情況,放大她心里的惡意和怨念,既然怪物不可能傷你,那一定是傷了你很重要的人,至于學(xué)生,不管是袖手旁觀,還是成了幫兇,這都是你怨恨的原因之一!
這個問題并不難猜,而且以南洹在幻境之外,對茶卡有限的了解,對方的水平遠在那些怪物之上,它們傷不了她。
所以肯定是傷了別人,還是很重要的人,南洹心里有了一定的猜測,但她并沒有立刻明說。
“但是你不要忘記了,在這里,你的惡意和怨念是被放大的,并不是真實的感受,不要讓這種感受主宰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