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這兩樣東西,她的體力,觀察力和戰(zhàn)斗力,一點都不會受到影響。
而南洹不一樣,她所有的技能都依賴于控制面板,甚至那些因為自己使用過技能而變成自己一部分的個體,跟南洹之間都有種微妙的聯(lián)系。
這種聯(lián)系一旦被切斷了,就會非常的明顯。
“我們得盡快先找到茶卡!
北汐凝著眉頭,看著寂靜的有些過分的校園。
雖然這校園跟副本里面的一模一樣,但北汐能感覺到這里面似乎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在蓄勢待發(fā),似乎還不止一種。
就在北汐的話音剛落,地面突然開始劇烈的顫抖。
要不是南洹確認,墨菲斯的人不會無聊的在幻境里面,搞出什么地震來刺激茶卡,或者茶卡的陰暗面和惡意,應該是跟地震無關,都要懷疑這是墨菲斯那邊故意給她們增加難度呢。
地面劇烈的晃動后,紫色的樹藤,毫無征兆的從地面破土而出,躍到了半空中,然后直直的朝兩人攻擊了過來。
好在北汐反應夠快,早在樹藤扎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抱著南洹一躍而起。
破開的泥土,擦過南洹的側臉,她甚至還問道了一股泥土里青草的氣息。
這個時候,但凡不是北汐,換個其他的玩家,怕是這會兒都已經(jīng)跟南洹一起被扎成烤肉串串了。
但北汐的動作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唯一的遺憾,就是她現(xiàn)在沒有了趁手的武器,躍起來之后,順便折下來的樹枝,也只是劃上了那紫色的樹藤。
但對方卻像是怕疼一樣,往回縮了一點,沒有再立刻繼續(xù)攻擊。
看著還有點委屈和呆滯,似乎沒想到北汐會有這樣的力量。
南洹一言難盡的看著這玩意兒,跟北汐確認,“這玩意兒不會就是茶卡被擴大的惡意吧?看著有點惡心!
她不帶任何貶低的色彩,真情實感的陳述。
樹為什么是綠色的,天為什么是藍色的,花為什么是多彩的。
是因為數(shù)萬種基因,在幾萬億年的時間里面適應了地球上的生長環(huán)境。
所以以南洹的審美,她實在很難接受這種獵奇的東西,尤其是看久了,這樹藤的表面還有一個個不同的小突起,嚴格說起來,比起樹她更像是某種觸手,還是有反應的那種。
只是那觸手并不清楚南洹的心路歷程,也沒有留給對方什么思考的空間。
很快整個地面,就像是雨后的春筍一般,密密麻麻鉆出了很多觸手,朝著兩人來了一個合圍之勢。
一直很安靜的校園,像是在剎那間解除了限制,變得熱鬧了起來。
只不過這種熱鬧是反面的,因為不知所謂的學生們,開始到處亂跑和叫喊,那些觸手則像是開了閘的猛獸。
因為被北汐糊弄了許久,連個人氣兒都沒有聞到,之后轉而去抓那些比較好抓的學生。
即使知道這里只是茶卡的幻境,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
但當南洹看到,一根觸手的尾端,直直的從一個女學生的面部貫穿,鮮血濺到了南洹的臉上,還是滾燙的。
而下一秒,觸手上的突起,就像是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一樣,開始小幅度的聳動。
她瞇著眼睛,強忍著自己的惡心,看了好一會兒,才確認那些小突起是在聳動的浙吸取那個女學生身上的血。
大概幾十秒鐘的時間,那女生已經(jīng)變成了一層薄薄的皮。
觸手尾端的突起,像是飽餐一頓,個頭有了明顯的增大,抖落著身體從觸手上滑了下來,麻利兒的鉆進了女學生的皮囊里面。
下一秒,原本干枯瘦癟的女學生就重新變成了水靈靈的模樣。
就連不久前被貫穿的面部,也都恢復到了原本的模樣,只是原本茶色的瞳孔,變成了暗紫色。
“應該不會!
北汐隔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南洹跑到了不會被沾染到的地方,兩人站在一顆榕樹的樹枝上,看著前面的一片混亂。
有了學生們當甜點,觸手并不再執(zhí)著南洹跟北汐兩人。
南洹花了好一會兒,才理解了,北汐所說的‘應該不會’是在回答之前自己的提問,這些應該不是茶卡被擴大的惡意。
但眼前觸手的這種行為模式,倒是讓南洹覺得有些眼熟。
“惡意不是憑空產(chǎn)生的,”北汐看著面前的混亂,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即便是幻境,也要講一下邏輯,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平白無故的事情,它們要激起茶卡的惡意,那必然要放大某些事情的因果,讓對方不再壓抑。”
“找到對方最害怕的事情,讓它真實的發(fā)生在對方的眼前,讓對方只是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
南洹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現(xiàn)在看來,茶卡竟然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從因果關系來看,應該是這樣的,要不然墨菲斯的人,不會拿學校的學生激她才對。
可南洹的語氣里面還充滿了疑惑,“可她的身手看著并不像,而且為什么那么多老同學里面,卻偏偏選了她當宿主!
“如果說選了我,除了要平衡游戲的公平性之外,還有系統(tǒng)似乎很想要我的命,那選了她是不是有這層原因,可她一個普通學生,做了什么事情,會讓系統(tǒng)這么恨之入骨?”
總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南洹之前為了要完成任務,又要想辦法從怪物學生那里拿到三維切片,所以忽略了一些細節(jié),現(xiàn)在被北汐一提醒,很容易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