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抱歉,抱歉,”說話間,刺客會長的目光跟后面一直沒吭聲的六神對上了眼睛,“我忘記六神副會長也在這里了,不過看樣子六神副會長應該也不打算幫這個忙,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兒傷了和氣呢?”
墨菲斯本來以為刺客起碼在這個問題上,會跟自己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但沒想到對方除了陰陽怪氣的幾句話,故意在拱火之外,一點都沒有說到點子上。
她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審視的意味,落在了刺客的身上。
那是一種上位者的犀利目光,帶著壓迫和打量,怎么都不像是一個排名在二百開外的會長,看一個排名第五的會長的目光。
但讓刺客會長驚訝的是,他竟然被墨菲斯的一個目光給震懾住了,尤其是心里竟然久違的生出一種恐懼的意味。
他罕見的皺了一下眉頭,停頓住了之前的調(diào)笑。
“不過既然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定局,再來追究之前的支線任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關鍵是等會兒的實踐考試怎么辦?”
靜默了一分鐘的時間,刺客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竟然又補上了一句。
其實他跟一公會和二公會,是永遠達不成合作關系的,再加上他覺得墨菲斯肯定不可能用了那么大的手段,就為了到這個副本里面體驗一下的。
所以很可能兩人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大小姐手里的信仰圖騰碎片,以及這個副本里面會出現(xiàn)的信仰圖騰碎片。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暫時的朋友也是可以合作的,至于到最后,這些東西到底花落誰家,也是要各憑本事的。
支線任務是不可能有信仰圖騰碎片出現(xiàn)的,頂多會有些消息,但下面這個考試,很明顯可能是一個多人支線任務,只要留意大小姐的行蹤和動向,其他的不是大問題。
所以他才出言,算是半安慰,半尋求合作的方式,在跟墨菲斯挑明自己的態(tài)度。
墨菲斯對于刺客會長伸出來的橄欖枝,卻也并沒有直接接下,而是冷笑了一聲。
“所謂考試這種事情,有人高分,就會有人低分,但要是人沒了,分也就不重要了,你說是吧,刺客會長?”
這話說的輕飄飄,似乎帶著某種暗示,但又因為游戲禁止自相殘殺的規(guī)則,而像是個笑話。
只是墨菲斯臉上難得認真的表情,讓原本有些嘈雜的車廂,瞬間恢復了安靜。
這幾位神仙打架,遭殃的是那些普通玩家,此時沒有人敢搭腔,也沒有人敢接話,默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期望不要被戰(zhàn)火波及。
刺客也算是有些名氣的狠辣之人,這種明面上挑釁的話,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了,他的目光變得凌厲,剛想說些什么。
校車不偏不倚,在這個時候到了站。
而廣播的聲音接踵而至。
【各位新生,本次到站體育館,請各位有序下車,準備進行接下來的考試!
無臉司機默不作聲的打開了門,無聲催促著列車上的人。
南洹到底沒有再睡上一覺,原本被墨菲斯吵的煩,現(xiàn)下終于到站了,慌忙間就要起身,不過她還沒動作,就直接被北汐打橫給抱了起來。
“我已經(jīng)睡醒了,也不累了!
話雖然這樣說,南洹卻沒有掙扎著要下來,反而兩手摟的更緊了一點。
“我知道,”北汐含著笑看她,“我想抱你,大小姐給個機會吧。”
本來對未知考試的恐懼,使得玩家們都有些愣神,不知道該怎么辦,可兩人這么旁若無人的膩歪,倒是讓氣氛不那么緊張了。
一公會和二公會的人,已經(jīng)起身跟在兩人的身后下了車。
剩下的玩家稍微斂了斂心神,才跟著一眾人小跑著下來了。
整個體育館的面積比音樂樓的還要大一些,而且在學?拷笊降奈恢茫赃吘褪且黄雌饋硎钟纳畹臉淞。
她們原本一位體育實踐考試,應該會被安排在體育館里面,但是下車看到體育館前站了一群等待的學生,以及一位制止他們進入的無臉老師之后,所有人的臉上都有些疑惑。
南洹跟北汐是第一個下車的人,視野自然比其他人的要更開闊一點,尤其是南洹一眼就在對面的人群里面,看到了兩個老熟人。
一個是箭羽社的副會長茶卡,一個小提琴社的社員,她們用二十個學分,跟對方交換消息的那個丁曦慧。
除此之外,南洹掃了一眼,剩下的學生都是生面孔,但無一例外看起來,都很有運動天賦。
起碼手長腳長,身姿矯健,比他們這群散漫的玩家看起來,更加有活力和有朝氣。
茶卡明顯對她們的到來,很高興,尤其是在看到南洹之后,她已經(jīng)踩著步子從隊伍里面走出來,到了兩人的面前。
跟茶卡相比,丁曦慧則要內(nèi)斂的多,而且她很顯然并不想跟兩人扯上什么關系,只是稍微點了點頭,就移開了目光。
“真是巧了,本來還想著要等你們考試結束才能見到面了,沒想到提前見面了!
她的語氣十分的輕松,好像這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次見面了,“你們倆已經(jīng)算是我們箭羽社的人了,等會兒的考試可要好好表現(xiàn)啊,別給我們丟人了!
她的聲音并不大,但也沒有刻意的演示。
再加上,其他的不論是老同學,還是玩家們,都沒想到北汐和南洹會這么快就跟茶卡搭上話,所以看似不在意,但都豎起耳朵,在聽她們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