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怎么清楚的事情解釋到這里,相信你們剛才已經去看過了,整個大樓已經被封鎖了起來,出不去了!
南洹一點也不客氣,剛才她說了那么多,接下來就輪到宋慈了。
“只有我們找到出門的方法才能出去,但前提是我們要知道關于這幢樓的傳說,才有頭緒!
北汐剛才囑咐她們說大樓已經被封鎖的話,并不是隨口那么一說。
而是故意提醒她們去一樓看一下情況的,只有這樣她們才會相信北汐跟南洹的話,不會有任何的欺騙,畢竟她們現在也變成了困在這樓里面的人,只能齊心協(xié)力的想辦法出去。
王崢亮很明顯不如宋慈沉得住氣,聽到南洹的話之后,很是驚訝,“你們怎么知道我們去看過了?”
“人之常情,沒有親眼看到大樓被封鎖,隨便相信一個轉校生的話,是個正常人應該都會先去看一眼的吧?”
南洹顯得很有耐心,幾乎有問必答,但也已經快到了極限,“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不要在浪費時間在追尋這種問題上面了。”
后面這話她說的十分有壓迫感,因為捕音獸的關系,她們全都壓低了聲音在說話,這一點似乎提醒了宋慈她們,大家現在的處境有多么的糟糕。
宋慈似乎還在猶豫,判斷南安的話里有幾分可信,或者她還想就‘時間不多了’這幾個字深究一下,但是王錚亮顯然沒有給她這么多的時間。
“其實我們也是聽學長學姐們說的,要不是今天真的看到了,還以為都是騙人的呢!
王崢亮習慣性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剛才被嚇到的后遺癥,似乎還存在,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推拉門的方向,好像怕那怪獸下一秒就會推門進來。
“所有學音樂的學生,在入學之后,應該多多少少都聽過這個故事。話說以前的音樂樓,是很熱鬧的,我的意思是除了琴室以外的地方,都很熱鬧。”
他發(fā)現自己所說的話有歧義,特意解釋了一下。
“本來音樂樓這種地方,就應該余音繞梁才對,你們進入水木之前,在別的初中,應該也有音樂部的吧,你們見過這么冷清的音樂樓嗎?就算身在其中,只要不在琴室里面,根本聽不到任何的音樂聲,說話聲,這正常嗎?”
說到這里,似乎打開了王崢亮的話匣子,“反正自從我去年入學,這大樓就一直是這個樣子,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這幢樓是死的,你知道嗎?即便是深處在其中的時候,也感受不到太多的音樂的魅力!
王崢亮應該是真的挺喜歡小提琴或者說音樂的,他這番話說的很真誠。
“我一直以為這就是水木私立高中的特色,畢竟這是全市乃至全國都數一數二的私立高中,自然跟其他的學校不一樣!
他說到這里,似乎想找認同,朝南洹露出了一個‘你懂的’表情。
可能是跟北汐的冷冰冰比起來,南洹和藹了不止一個度,所以一個兩個的都想跟她達成共識。
南洹被迫露出了一個鼓勵的眼神,不過后腰的位置,被北汐警告似的按了一下,就老實的看著對方,不敢再有什么表情。
但王錚亮很明顯被她剛才那個敷衍的表情鼓勵到了,“還是后來,從當時的學長嘴里才知道,原來音樂樓之前并不是這個樣子的,他說這座蝴蝶場館也曾翩翩起舞過,樓道里會混雜著各種琴聲,有時正在練習的同學,聽到了遠方傳來的樂器,還會跟著和上一段,高山流水覓知音,用音樂交朋友,就像是兩顆靈魂共振一般!
“那種感覺我體會過,所以我能體會到他描述出來的畫面,所以更加覺得可惜!
眼看對方的鋪墊實在太多,如果換一個時間,南洹是很愿意跟對方討亂一下有關音樂的共振,但她們只有二十四分鐘。
“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改變了這一切?”
南洹預感快要聽到重要的地方了,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水木私立高中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學校,”王崢亮沒有直接回到南洹的問題,再開口的時候,像是換了一個話題。
“沒有資格的人仰望,可入了學的學生根本來不及享受這種仰望,因為嚴苛的制度,她們……不,是我們只能努力提高學分,才能繼續(xù)保持別人的這份仰望。”
他說到這里,語氣里帶著某種莫名的悲壯。
“但藝術類學科或者說單獨說小提琴的提高,努力和天賦缺一不可,努力需要時間,天賦則從出生就已經注定了。”
談到熟悉的小提琴上,在場的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
尤其是王崢亮的這話讓她們有些生氣,可對方說的又是事實,無從辯駁。
說到這里,南洹已經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
“換句話說,就是當努力達到了一定的程度,小提前的水平就很難提高了,會到達一個瓶頸,與之對應的就是,學分不可能提高,即便沒日沒夜的練習!
王崢亮有些驚訝,他本來以為南安只是陪北挽朝來的,對方可能連最基礎的樂理知識都不清楚,更何況自己所說的這些了。
卻沒想到,南安三言兩語就明白了自己想表達的意思,即使她說的話不太好聽且過于直白,但不可否認的是,她說的對。
王崢亮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繭子,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嗯,是這樣的,接受自己不是天才,只是一個普通人的過程很難,尤其是被水木私立高中錄取的這些天之驕子,對她們的打擊只會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