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會長本來就是來湊熱鬧的,看到眼前這個場景,心里也驚醒了一下,害怕一公會的人突然動作,畢竟還有芭比的人在幫忙。
一公會和二公會的兩個會長聯(lián)合起來,就算她們在人數(shù)上有把握,也是不敢輕易為戰(zhàn)的。
墨菲斯似乎沒有想到只是短短的幾句調(diào)侃,十二的反應會這么的大,而且從她的調(diào)查來看,一會長跟大小姐都不是殺虐之人,所以她剛才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才覺得有利可圖。
不過如果真的到了要動手的時候,她還是有后手的。
“十二,回來!
南洹笑了笑,一直等十二把威脅的話說完了,才裝模做樣的把人給叫了回來。
“乖,你們會長難道沒有教過你嗎?”
她伸手在十二的腦袋上摸了摸,在場的人就屬她年紀最小,碰到事情容易被憤怒影響情緒。
十二看著南洹,又看了眼北汐,不太明白這個時候大小姐聊起會長,是想說什么。
“你要是走在路上被狗咬了一下,難不成你也要撲上去咬它一下嗎?”
撲哧——
北汐帶頭,一公會和二公會的人,都因為南洹輕飄飄的一句話,而笑了起來。
墨菲斯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聽懂了南洹的隱喻,可憋屈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過南洹顯然這會兒心情算不上好,上個副本帶來的精神疲憊,因為墨菲斯的咄咄逼人,而被無限放大。
在北汐的暗示下,她不得不收回了放在十二后腦勺的手。
擎著一點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子,“知道有什么辦法最好解決那些只會亂叫的野狗嗎?”
十二搖了搖頭,心里很爽,臉上卻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什么辦法?”
“不斷給他們丟肉骨頭,等他們習慣了,吃飽之后,再一棍子打死!
她的語氣凌厲,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又帶著幾分淡漠,讓人懷疑,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是真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若說之前那些玩家還抱著看好戲的心情,想要搭個順風車,在南洹說完這些話之后,他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大小姐或者說一公會的順風車不是那么好搭的。
塔鐘上的時間正在一點一點的走著,南洹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但是那些玩家卻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雙方似乎陷入了某種詭異的對峙,沒有人開口,也沒有人知道現(xiàn)在這個場面要怎么辦?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既然是集體任務,那大家就把找到的線索共享出來,一起找到學生卡,豈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想完成支線任務,正式入學,沒必要兩敗俱傷是不是?”
刺客會長,在一旁看了半天,終于出了聲。
他其實并不愿意當這個和事佬,一來,他想要信仰圖騰碎片,跟一公會的關系不論是怎么修復,也沒可能親密無間,拱手相讓。
二來,墨菲斯的身份存疑,這個副本里面的變數(shù)太多,他只想隔岸觀火,在所有消息清晰明了之前,他是不愿意參合進去的。
但是這兩點都是建立在,這個副本可以正常的繼續(xù),他們完成任務,順利入學的基礎上。
而眼前的情況就是,憑借他們自己的能力,在有限的已經(jīng)快要接近任務結(jié)束的時間前,他們還是一頭霧水。
盡管不是很想承認,但自從南洹解決了精靈的憤怒這個支線任務之后,刺客就隱約明白了,找學生卡的任務,并不是單純的‘找’,否則他們的人早就有了線索。
但很顯然,在各種社團夾雜的情況下,他們是真的不擅長這些,但大小姐不一樣,而且她跟一會長,還不是一般的擅長。
換句話說,就是這個副本,對她們有天然的優(yōu)勢,所以他才不得不做這個和事佬。
把一公會和二公會逼到一定程度,墨菲斯能不能抗住,他不清楚,但他們不行,跟信仰圖騰碎片相比,那肯定還是姓名來的緊要一點。
畢竟他通常只在有條件的情況下,才趕盡殺絕。
他說完,就朝著博士示意了一下,后者雖然有遲疑,但還是從口袋里摸出了幾條線索,遞了過去。
“這都是我們剛才問到的線索,有關于那個而惡作劇的學生,都是他的一些喜惡,但指向性并不明顯,我們還是沒有判斷出來他是誰?”
刺客三兩句話,就把自己這邊的線索交了個清楚。
本來其他玩家的立場,就因為南洹的幾句話而動搖,他們被墨菲斯鼓動的時候,腦子大概是不清楚的,現(xiàn)在看到第五公會的會長,都這樣拉下臉服軟了,他們還有什么好矜持的。
隊伍里面不斷有玩家走出來,分享他們的線索。
南洹懶得看那些沒什么用的宣傳單,又十二代勞,一條一條的念著。
【惡作劇的學生,不喜歡上早課!
【惡作劇的學生,可能喜歡運動,但有時候也會討厭上體育課。】
【惡作劇的學生,每次拿完學生卡之后,都會留一張紙條!
……
大部分都是這種無關痛癢的內(nèi)容,十二本身就是個高中生,聲音脆脆的念起這些的時候,就像是在讀什么青春期的少女寫的自己一般。
只不過在這本日記里面,看似描寫了很多線索,但細究起來,玩家們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