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像是在聽公主的吩咐,其實是把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告訴南洹。
“我們已經(jīng)離開皇宮有一段日子了,照日程來看,還有不到兩天的時間就能到鬼王嶺,當(dāng)然這個時間是真實流逝的時間,國師得了姜王的命令,負(fù)責(zé)護送你去進行祈福儀式!
玲月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趁著拿出手絹給公主擦拭的時候,她的目光游移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苗會長應(yīng)該還沒有占據(jù)身體的主動權(quán),我一直在觀察她,她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另外,可能上次我們的扮演影響了劇情,所以這次祈福儀式,我們隊伍的人都來了,侍女和護衛(wèi)都在隊伍的后方,一時沒什么由頭靠近你,另外愛麗絲會長則跟在國師的身邊!
玲月的條理本來就很清晰,平日里有十九她們忙前忙后,用不上她的地方,她就顯得十分的沉默,但現(xiàn)在南洹的身邊其他人暫時派不上用場,她卻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搜集到的情況跟南洹分享,順便做出預(yù)判。
“倒計時的減少,應(yīng)該并不是因為玩家的扮演被識破,畢竟系統(tǒng)沒有給出懲罰的提示。眼下第一個倒計時的減少,直接縮減了20天,暫時看不出有什么規(guī)律,但按照這個速度來看,我們的時間并不多。”
本來還以為她們能呆在宮殿的時間會很多,那搜集消息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結(jié)果沒想到,再一睜眼,她們就離開了富麗堂皇的宮殿。
“大小姐,你有什么想法嗎?我覺得國師跟姜王這兩個兇手牌已經(jīng)很明朗了,即使我們可能還不清楚這其中的具體情節(jié),但我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太對?”
好在在其他人的眼里,玲月所扮演的公主,一直負(fù)責(zé)公主的起居飲食,所以公主跟她吩咐些什么事情,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以至于玲月才能正大光明的,跟南洹討論這個問題。
南洹則一只手撐在窗戶上,似乎因為玲月的這個問題,而有些發(fā)怔。
“大小姐,大小姐……”玲月沒有得到回答,又喚了兩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畢竟大小姐的體質(zhì)特殊,再加上這里路確實不太好走,玲月還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
“哦,沒事!蹦先A回過神來,回答了對方剛才的問題,“你覺得不對,是因為這個答案太明顯了,似乎我們不用扮演完所有的片段,就得出了這樣的答案,游戲的設(shè)置,跟匯報不太成正比,甚至有些失衡,這在其他的游戲里面并不會出現(xiàn),所以你會覺得不太對!
“如果答案真的是這兩個人,或者只是這兩個人,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回答了,甚至都不需要經(jīng)歷后面的倒計時了……”
南洹明白玲月想要表達的意思,“不過我倒是覺得另外一件事情也挺奇怪的!
“你說為什么系統(tǒng)會選擇讓我們扮演的是這個時間段?”
南洹從來不相信系統(tǒng)會這么好心,也不覺得它會一早把謎面放在謎題上,后面則是全部用來糊弄玩家的。
但是這些似乎都可以暫時放一放,她更在意的不是這些。
玲月很顯然沒有聽明白,南洹想要表達的意思,“這個時間段怎么了?”
“你剛才說這里距離鬼王嶺還有不到兩天的路程?”
“對啊……”玲月仔細(xì)琢磨這句話,覺得有什么會呼之欲出,
“我們暫時看不到一會長,那這段路程中的角色扮演有什么意義?總不至于是要湊時長的……”
南洹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落在前方國師的身影上,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國師牽著馬轉(zhuǎn)過了身,朝自己的馬車走了過來。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行進的過程,快到目的之前,國師單獨見過公主!
在國師垂母過來之前,南洹率先挪開了目光,“她不是苗疆,是國師,你先退下,看看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大小姐,你一定要小心,我就在馬車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就喊一嗓子!
“放心吧!
其實南洹知道這是扮演的片段,只要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就不會有什么危險,不過她知道玲月是擔(dān)心自己,所以并沒有主動提起這個。
“公主前幾天的氣色都不太好,難得今天活潑了些!
玲月剛退后,國師的馬已經(jīng)到了南洹的眼前,國師牽著韁繩,配合著馬車的速度,沒由來的跟南洹寒暄了一句。
南洹不知道自己氣色不太好是真實的,還是國師杜撰出來的,不過她有意從對方的嘴里探聽些消息,所以順著應(yīng)了一句。
“那不是快到目的地了,我得趁著最后這點時光趕緊逍遙一下,要不然以后可沒什么機會了呢?”
這話一語雙關(guān),說的沒有那么明白,卻能讓國師聽懂自己的弦外之音。
之前在殿上的時候,南洹已經(jīng)放肆過了,眼前又沒有姜王在場,她放肆點也屬正常。
“公主說笑了,只不過是個祈福的儀式罷了,怎么說的像是姜王要把你往斷頭臺上送一樣?”
國師噙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南洹,不過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走心。
南洹沒有戳破她的謊言,也沒有跟她據(jù)理力爭,而是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不過我有點疑惑,為什么最后會選中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可以,要是我也跟之前的三個公主一樣,失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