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光帶明顯感受到了莫名的吸引力,已經(jīng)從南洹的腳踝上松開,可卻始終無法碰到南洹的指尖。
院長自然也感覺到了,似乎在某一個瞬間,他好像失去了對白色光帶的控制。
黑色的西裝被撐破,破布條下白色光帶被一個手掌般大小的水晶鈴鐺,束縛在院長的身體內(nèi),無法離開,更無法被吸納。
南洹看到了掛在院長腰間的,明顯比怪物身上的銅鈴鐺更精致的水精鈴鐺,明白了一切都是這個東西在控制。
雖然現(xiàn)在無法吸納白色光帶,但院長恍惚失去控制的瞬間。
南洹抓緊機會,在長發(fā)上摸了兩把,然后一頭扎進了大的水族箱里。
院長反應過來,想繼續(xù)伸長白色光帶去追,但女仆的長發(fā),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纏著白色光帶,圍了上來。
兩股流動狀的物體,一時間擰的像是麻花一樣難舍難分,不過倒是給南洹爭取了時間。
有了之前在小樓的經(jīng)驗,南洹一頭扎進藍色液體里的時候,連氣都沒有閉。
正如她所料,在藍色液體里面,她的呼吸很順暢,那些液體也沒有對她的身體造成擠壓。
只是水族箱有大概五米多高,容量又非常的大。
雖然遠遠的就瞧見了,發(fā)光的那只像是水母一樣的物體,蜷縮在水族箱的右下角。
但游到水底,著實花費了一些力氣。
越靠近底部,越看的更清楚一點。
水母比她隔著玻璃時看到的要更大一些,全身呈乳白色,在水里發(fā)著微弱的光亮。
尾端的觸角,拖著長長的尾巴,越到尾端,越成透明。
它的整個身體,在水里顯得十分愜意,隨著水波的晃動,來回擺動,像是水袖一般。
因為藍色的液體,和發(fā)光的特性。
有那么一瞬間,讓南洹恍惚的以為自己一不小心進入了深海。
感受到有人靠近,那水母輕輕動了一下。
雖然南洹辨認不出對方到底有沒有五官,但她能感覺到,對方似乎能夠看的見自己。
只不過似乎不太熟悉,它上半個身體的底部,一開一合,激起了一陣水花。
南洹有些茫然,剛才情況緊急,她一個猛子就扎下來了。
但她實在沒有跟水母溝通過的經(jīng)歷,不知道怎么開口,又害怕自己一下子靠的太近,會讓對方害怕。
只好站在原地,試圖跟對方說話。
“那個……你還記得我嗎?”
她斟酌著開了口,不過總感覺自己這話說的跟個渣男似的。
“我是31號,當時污染發(fā)生的時候,我們倆就在當場,后來一起去的研究院,你還有印象嗎?”
南洹一邊開口說話,一邊隔著玻璃觀察外面的情況。
心里十分著急,但又不敢太沖動。
水母聽到對方說話,上半個身體一開一合,吐出了幾個泡泡。
好半天,似乎從水中辨認出了,對方身上的氣息有種熟悉的味道。
輕輕挑起一根觸角,卷住了南洹的腰。
觸感冰冰涼涼的,十分柔軟,眼看對方?jīng)]有什么攻擊的想法,還似乎對自己的話有了反應,南洹還是很開心的。
“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能變回正常人的模樣嗎?就是北汐那個樣子,還有我的凈化能力不能用了,你知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她乘勝追擊,一連問出了當下最緊急的幾個問題。
結(jié)果回答她的只有,南洹被卷著腰,在水族館里面蕩海盜船。
水母根本沒有聽懂她說的話,只是把她當成一個玩伴,帶著她來回的蕩。
而水族箱外,北汐那邊進展的而也并不是很順利。
她想直接解決掉劉白,但穆鑫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早已經(jīng)吩咐好,一旦技能施展成功,要全力保障劉白的安全,直到確認擊殺北汐。
所以開膛手和饕餮,一早就守在劉白的身邊。
而穆鑫更是利用一陣營的優(yōu)勢,把北汐控制在一個不近不遠的范圍內(nèi),不讓她靠近,也不讓她遠離。
北汐手上還捏著那根從窗臺上拆下來的金屬桿,每一次死亡手術(shù)刀的攻擊,都能被對方所預判,然后準確的避開,偶爾北汐還會把怪物拉過來當墊背的。
沒一會兒兩人打斗的地方,地面已經(jīng)完全被黑色液體所覆蓋。
要是一開始,穆鑫還可以理解為,北汐本身的能了和技巧就不錯,還能和自己拼一拼。
但當打斗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二十分鐘,穆鑫自己已經(jīng)有些微微喘息了。
可北汐愣是一點汗都沒有流,甚至她抬手的動作、力道甚至角度,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跟有技能時,她揮動著鐵釬,也沒有半分差別。
穆鑫再傻,也看出問題了。
就是劉白的技能使用過后,除了北汐沒辦法使用弓箭,她的能力幾乎沒有被削弱。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
難不成空氣箭根本不是北汐的個人技能。
但根據(jù)穆鑫搜集到的消息,在副本內(nèi),北汐慣常使用的兩種技能,一個就是空氣箭,另外一個就是一把黑色的鐵釬。
前者當空氣箭附著在物體上之后,可以形成小范圍的爆炸。
后者則是可以當作是一柄銳利的劍,所到之處,不留余地。
這兩種技能被猜測為北汐最可能擁有的個人技能,在穆鑫的心里,則是更加確信,空氣箭是對方的個人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