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或者說有點古板吧!壁w雪曼無奈的笑笑:“理解一下吧,畢竟他曾經(jīng)也在伊甸園居住過。”
趙雪曼接收到了身邊強烈懷疑的目光:“不在內(nèi)城,一個普通人罷了!
“他的家人被抓去做了實驗體,據(jù)說之后也不認得他了,還差點弄死他!
“就說伊甸園沒有好東西!睂庌囊粡堊觳虐l(fā)現(xiàn)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悻悻地閉了嘴,假裝無事發(fā)生。
“我會跟那些研究員講好的。”趙雪曼好像沒聽見一樣:“有情況我會通知你的!
“哦,好!睂庌膽讼聛,“那我隨便走走。”
他在營地里漫無目的的閑逛,不少起義軍戰(zhàn)士從他身邊路過,紛紛側目。
想不到我還是個稀罕貨,寧弈摸著下巴,得出了一個結論。
閑逛的時候,他和那位古板大叔再一次不期而遇,桑博爾看他的眼神還是有點警惕,寧弈只裝做沒看見,自顧自的往前走了。
“等一等!鄙2柾蝗唤凶×怂,寧弈沒辦法,只好回過頭來:“您找我有事嗎?”
桑博爾上下審視著寧弈,突然提出了一個有點荒謬的請求:“有興趣比劃比劃嗎,小伙子?”
“沒有!睂庌恼\實的搖了搖頭:“請您尊重一個剛剛醒來的重傷患,大叔!
說完,寧弈就跟腳下抹油一樣的跑了。
桑博爾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過了好半晌才搖搖頭,嘴里嘀咕了一句‘一點都不像’。
寧弈直到進了房間才喘了口氣,拖著疲憊的身軀,砸在了床上。
“他們就是對我有意見!”寧弈憤憤不平地控訴到:“那個什么古板大叔,懷疑我是接受了指令的實驗體!
“開玩笑,我不比那些傻子聰明多了,他們沒了指令屁都不是,我呢?”
他一個人自言自語了好半天,湊到尚未蘇醒的葉霖眼前:“親愛的,你說是不是,我是不是比那些實驗體聰明多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睂庌淖孕艥M滿,認為葉霖就算醒著聽到這一番話,也會認同寧弈的觀點。
他盡情發(fā)揮著自己的分享欲,恨不得連營地里每一根草都要講一遍。
“你快點醒來陪我好不好?”寧弈說到最后,沒忍住長嘆一聲,陷入了日復一日的空虛中。
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掩飾一樣的擦掉了那點淚花。
寧弈小心地湊了過去,在葉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睡美人也該有個度啊,親愛的。”寧弈小聲說到:“不是說真愛之吻可以喚醒睡美人嗎,難道我又被騙了?”
第二百三十章 蘇醒
在寧弈背過身懷疑自己的時候,葉霖的眼皮輕輕一顫,將房間的一切盡收眼底。
我真的死了嗎,葉霖在心里想到,為什么還能見到寧弈,我們一起死了?
他種種紛亂的思緒還沒來得及理清楚,就在一次被拉入了黑暗之中。
葉霖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還在質(zhì)疑自己為什么死了之后還能看見寧弈。
他們就這樣完美地錯過了一次時機。
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寧弈正趴在床沿上打瞌睡,葉霖動了動手指,在寧弈臉頰上輕輕戳了一下。
寧弈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小聲嘀咕一句‘又做夢了’,就準備再一次投入睡眠的懷抱。
葉霖伸出兩根手指,無比準確的掐住了的寧弈頰邊的軟肉,在對方迷茫的眼神里,心滿意足的松開了手。
寧弈‘嗷’一聲跳了起來,聲音大得能掀開房頂:“你,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很久沒有接受到這種程度的音波攻擊,葉霖只覺得自己耳膜差點爆掉。
“你小點聲!彼驅庌淖隽藗口型,寧弈肉眼可見的興奮,身后好像長出了一根晃動不止的尾巴。
我應該還沒醒吧?葉霖突如其來的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
寧弈的計劃經(jīng)過多方商討,最終敲定了下來。
起義軍的技術人員偽造了一份修正程序,將真的那份做了偽裝,藏進了寧弈的懷表里。
用來聯(lián)絡的設備也改裝完畢,隨時可以投入使用。
臨門一腳的時候寧弈卻又犯了難。
這個計劃十分危險,一旦成功,回報也是極高,寧弈嘆了今天的第三百四十六口氣,也沒想好該怎么決定、
這事他究竟應不應該告訴葉霖,寧弈從地上薅了幾朵野花,一邊在嘴里念叨,一邊揪花瓣。
“告訴他,不告訴他,告訴他。”寧弈連著久了四朵,答案都是一模一樣。
他看著那瓣代表著‘告訴他’的花瓣,陷入了的深深的自我懷疑。
“你在干什么?”趙雪曼走了過來,看著滿地零落的花瓣和悲傷的寧弈,一頭霧水問到:“這是怎么了?”
“雪曼姐。”寧弈哽咽了一下:“連花都欺負我!
趙雪曼張口結舌,臉上閃現(xiàn)過無數(shù)種表情,最后都化作了一句深重的嘆息。
“你決定不了該不該把計劃告訴葉霖?”趙雪曼傾聽完寧弈的憂愁,眉頭也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是啊,說了吧,我怕他擔心;可是不說的話,萬一被葉霖發(fā)現(xiàn),那我豈不是死的更慘!
寧弈垂頭喪氣的舉著的手里的花莖:“連朵小野花都欺負我,我問了四次,四次都是同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