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干什么?”小隊長突然覺得身心俱疲,再一次好言好語的開了口:“這件事我們再商量好吧!
“隊長,”以諾再一次開了口:“這么大規(guī)模的爆炸,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操作,調(diào)查是有必要的!
在他們兩個輪番上陣磨嘴皮子之后,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小隊長終于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兩人走出指揮所,寧弈有些得意的吹了個口哨:“計劃成功!”
“行了,別傻樂了,快點收拾東西走人!币灾Z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再不走你今晚睡樹林。”
太陽悄悄地從頭頂移開,周圍的積雪已經(jīng)有了融化的跡象。
兩個人走在面目全非的山路上,罕見的同時陷入了沉默。
“你覺不覺得,這次爆炸更像是毀尸滅跡之類的。”
寧弈提出了自己的假設(shè),呲牙咧嘴的看著被爆炸波及到的范圍。
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爆炸的源頭,面對著一地的斷壁殘垣。
平整的地面向下凹陷,露出了地下隱藏的巨大空間:無數(shù)實驗器材的零件散落在坑底,有一些還沒有被爆炸摧毀。
“小心點!币灾Z回過頭提醒了一句:“這里很古怪!
已經(jīng)坍塌的建筑下似乎掩埋著什么,寧弈往前走去,在斷掉的墻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片片干枯的黑色片狀物。
他用手捻開,臉色瞬間變了。
這是人的血跡。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見
寧弈抬起頭,視線從爆炸的范圍內(nèi)掠過,做出了一個最壞的猜測:這里爆發(fā)了一場相當(dāng)激烈的沖突。
沖突的契機是什么,現(xiàn)在并不知道,只希望不是兩個敵對組織在這里火拼。
“喏!币灾Z遠(yuǎn)遠(yuǎn)地拋給寧弈一樣?xùn)|西:“你看,這是什么?”
寧弈接住了以諾跑來的東西,低下頭一看,骷髏的兩個黑黢黢地眼洞正對著自己。
一個已經(jīng)被燒的焦黑的顱骨,還十分悲慘的只留下上半截。
整個爆炸區(qū)域好比一個大型屠宰場,一場驚天動地的爆炸,連個全尸都沒有留下。
寧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在腦子里構(gòu)建出了一場世紀(jì)大戰(zhàn)。
實驗室已經(jīng)被這一串連環(huán)爆炸毀掉,沒有任何值得關(guān)注的東西,寧弈邁開步子,幾步躥到了以諾邊上,伸手拍了拍他:“怎么說,我們回去吧?”
“先別急,你看看這個!币灾Z的臉色相當(dāng)古怪,寧弈不明所以的將東西接了過來,瞬間也垮了臉。
那玩意他們在熟悉不過,正是伊甸園的徽章。
“哦吼,這下可麻煩了!睂庌耐蝗恍α似饋,似乎并不在意這枚徽章釋放出的信號:“不會是他們出來執(zhí)行任務(wù)被人反殺了吧?”
以諾的臉色很不好,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緊繃起來:“到底是誰干的!
“不好說,估計是什么窮兇極惡的,實驗品吧。”寧弈將徽章收好,一把攬過以諾的肩膀:“走啦!
“干什么,你不是要調(diào)查葉霖的行蹤嗎,不查了?”以諾被寧弈拉了一把,踉蹌了一步才重新站穩(wěn),有點無語的整理著自己的衣領(lǐng)。
“怎么可能是他嘛!睂庌目鋸埖奶羝鹆嗣济骸叭~霖看上去像是能跟這種血腥暴力的東西沾上關(guān)系的人嗎?”
“麻煩你把你的家屬濾鏡摘一摘!币灾Z試圖心平氣和地跟寧弈講話:“他生氣了也是會動手的!
“不管怎么樣,這個人對伊甸園的敵意很大,我們還是先走吧,免得暴露!睂庌氖掌鹆藙倓傛移ばδ樀膭牛砬橥蝗粐(yán)肅起來,搞得以諾一時間都沒適應(yīng):“你說什么?”
“撤,回去報告。不知道那些人離開沒有,天也快黑了!
寧弈轉(zhuǎn)過身往回走去,以諾跟著他的背影,一起離開了這個被炸的面目全非的地陷坑。
太陽再一次往西邊挪了些距離,光線已經(jīng)沒有那么刺眼了,下午化凍的積雪又有了繼續(xù)凍上的趨勢。
突然一陣瘋吹動了遠(yuǎn)處的樹叢,打出了一串沙沙聲,他們按照原路返回,即將離開的時候,寧弈的心里突然一動,福靈心至回過頭看了一眼。
樹叢里似乎有個人在盯著他們看。
寧弈的視線投過來的一瞬間,樹叢微微一動,那到人影費快的消失在了樹林深處。
“你干嗎?”以諾見他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地朝那個方向望去:“有人!”
“我去追,你先回去!睂庌哪X得那道身影十分眼熟,頭也不回的鉆進了樹叢,將以諾的喊聲拋在了身后。
那個人似乎感覺到了有人在追著自己,在樹叢里不停的變換方向,寧弈在他身后緊追不舍,腦海里的想法越來越成型。
他那張破嘴好像又在不該發(fā)揮作用的時候發(fā)揮作用,寧弈看著那個人遠(yuǎn)去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恐慌。
不會的,不可能這么巧的,寧弈在心里安慰自己,絕對不會這么巧合的。
太陽漸漸的落下了地平線,樹林里一片金紅色的光暈,將那個人的身影幾乎融了進去。
寧弈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突然往左邊一拐,三兩下就上了樹,拿出自己的飛索,牢牢的釘在了另一根樹的樹干上。
他借著飛索‘呼’的一下越過了好幾米的距離,緊接著如法炮制,好像一直猴子在樹林里游蕩一樣。
那個人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大概是因為身后的追擊突然停止,整個人放松了下來,并沒有留意到上方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