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葉霖的反應(yīng)完全沒有他預料之中的熱情,寧弈咽了口唾沫,在關(guān)鍵時刻發(fā)揮了他勇往直前的特性。
“那個!”他索性閉上了眼睛:“我,我想清楚了,我喜歡你啊。”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寧弈視死如歸的睜開眼睛,想看看葉霖什么反應(yīng)。
葉霖偏過頭去,似乎盡力的在掩飾什么,寧弈和那雙帶著笑的眼睛撞上之后,突然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你故意的!睂庌奈乜棺h:“你就是欺負我好玩!
“我沒有!比~霖跟他說話都像是帶著笑,“謝謝,我知道啦!
寧弈的臉后知后覺的燒了起來。
“那,那你呢,現(xiàn)在可以接受我了嗎?”
他還有點害羞,眼睛卻像黏在了葉霖身上一樣,怎么都移不開。
“我,”葉霖突然開始顧左右而言他,:“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葉霖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留下寧弈一個人楞在原地。
我被拒絕了?
寧弈滿腦子都是這個悲傷的念頭,整個人瞬間蔫巴了下來。
“葉霖,”寧弈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花你還要嗎!
葉霖猶豫了一瞬間,最后好像還是心軟了一樣:“留下吧。”
第九十九章 往事
寧弈還懵在原地沒反應(yīng)過來。
“挺好看的,你找個地方放著吧!比~霖的眼神躲閃了幾下,又匆忙的掩飾過去了。
寧弈逐漸恢復了理智,慢慢品嘗出一絲不同的意味。
葉霖沒有讓他扔掉,而是讓他找個地方放起來。
寧弈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歡天喜地的開始琢磨起把東西放在哪里好一點。
他哼著歌一路往研究院走去,正巧遇到了拉斐爾。
拉斐爾正在自家的庭院里享受自己的清閑時光,看見寧弈一路走了過來,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早啊!崩碃枌τ诶吓笥训膶W生還是充滿了興趣,出聲叫住了寧弈。
“這么高興,發(fā)生什么好事啦?”
寧弈正愁沒人見證他的偉大進步,當下就帶著一臉陽光的微笑走了過去。
“早啊,院長!睂庌男α藘陕暎骸疤齑蟮暮檬掳!
拉斐爾保持著微笑,絲毫不知道她將要面對什么殘酷的現(xiàn)實。
等到寧弈一臉春風得意的敘述完畢,拉斐爾組織了一下語言,從自己的語言庫里尋找出一個合適的詞。
寧弈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好像那個孔雀開屏。
“恭喜!彼亟o寧弈一個沒有靈魂的假笑:“我為你感到高興!
寧弈還在傻樂,一口接下了這個祝福。
拉斐爾看的倒吸一口涼氣,深刻的反省起自己的老朋友在教育方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哦,不,拉斐爾絕望的想著,加百列年輕的時候也是這幅死德性。
即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關(guān)系,仍然憑借著潛移默化把人教成了這樣。
拉斐爾正在神游,寧弈的聲音突然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
“對了,我還有件事想問您!
寧弈突然收斂了剛剛的笑容,“關(guān)于您之前跟我說的,葉霖被調(diào)走那件事!
“好,進來說話吧。”拉斐爾解除了門禁系統(tǒng),放了寧弈進來。
寧弈走到拉斐爾對面坐下,拉斐爾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簡單的說了出來。
“說這些之前,你對管委會了解多少?”
“不了解,”寧弈搖了搖頭,大方地承認了:“我只認識里維奇那個——”
老混蛋,寧弈在心里過了一遍罵人的詞,對拉斐爾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我知道,他們倆曾經(jīng)坑了你!
拉斐爾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說到:“你對他們肯定有點怨言。”
那不是一點,寧弈保持著沉默,他們死了我倒是可以勉強原諒一秒鐘。
“管委會負責的是伊甸園的日常運轉(zhuǎn),現(xiàn)在看起來雖然沒什么用!
拉斐爾輕輕的笑了一聲:“不過整個伊甸園的人事運轉(zhuǎn)都由他們負責,里維奇呢,跟貝列特又是很多年的老朋友!
所以他們就這么無情的壓榨我們嗎?
“往前數(shù)個十來年的,米迦勒還在管委會的那個時候。”
“整個管委會就是伊甸園權(quán)力的中心!
“那決策署呢?”寧弈提出了疑問:“決策署沒有干預?”
高度集權(quán),決策署居然沒有任何異議?
“說起來,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的名字有一點奇怪?”
見寧弈沒接話,拉斐爾繼續(xù)說了下去:“這只是屬于決策署的一個符號,象征著伊甸園罷了。”
“伊甸園是上帝創(chuàng)造的樂園,為上帝服務(wù)的,自然就是天使!
“我們以天使的名稱做為自己的符號!
寧弈靜靜地聽著,突然問了一個問題:“老師也是嗎?”
拉斐爾點了點頭。
“米迦勒有一個孩子,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知道是誰了,”拉斐爾平靜地敘述著整件事情:“他死了之后,葉霖就跟梅塔特隆離開了!
“梅塔特隆成為了繼任者,正式的把葉霖收養(yǎng)了。”
“因為有了米迦勒這個前車之鑒,決策署就開始了分權(quán)的計劃!
“他們架空了梅塔特隆,在管委會和研究院扶持了新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