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就是——”
“春天來了,花開了,你又行了是嗎?”
林聞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將嫌棄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寧弈對此嗤之以鼻:“你根本就不懂!
“對,我不懂!绷致劺湫α艘宦暎(dāng)即嗆了回去:“我沒有等一個人的消息等成你這個鬼樣子。”
正好通訊又來了消息,寧弈也放棄跟這個室友互懟,專心低頭看消息去了。
“他們在籌備新的行動計劃!
“新的計劃?”寧弈心里突然一緊,一時有些口不擇言:“你不會也要去吧?”
對面許久沒有消息,寧弈坐立不安,開始滿桌亂抓。
林聞被他煩的不堪其擾,差點沖過去提溜著寧弈的衣領(lǐng)把人扔出去。
好在理智告訴他沒必要和一個小傻子計較。
寧弈正沉迷和屏幕對面的人嘴炮,根本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室友的死活。
屏幕那頭反反復(fù)復(fù)顯示了幾次正在輸入,寧弈等了半天,最后只等到葉霖一句:“你在說什么?”
寧弈心里松了一口氣,將話題扯到了一邊:“你什么時候有空啊!
“不知道。”
一個月前答應(yīng)的事情到現(xiàn)在連個影子都沒有。
貝列特不會真的把他的助理秘書什么的全都炒了魷魚吧?
寧弈懷揣著對貝列特莫名其妙的怨氣,并對他的本就不高大的形象進行了反復(fù)鞭尸。
葉霖大概知道了寧弈在想什么:“他沒有!
“真的嗎?”
寧弈滿腹狐疑的敲下了一行字:“我覺得他肯定就是針對我們。”
“這又怎么說?”
“證據(jù)很多啊!”寧弈提起種種恩怨就開始來勁,上到任務(wù)結(jié)束被貝列特公開陰陽,下到貝列特因為報告寫的不符合他的美學(xué)而被挑剔,大大小小列出來幾十條。
最后寧弈還憤憤不平地補上了一句:“他就是對我們有意見!”
葉霖被他這詭異的腦回路震驚到無言以對,過了許久也只說了“是嗎”。
“反正從我進研究院他就不對勁!睂庌睦^續(xù)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更過分的他居然說我是失敗的下等品,還嘲笑是老師是糊涂蛋!
“他說話確實很——”葉霖盡量委婉地選擇了一個詞語形容:“直接吧!
“分明就是故意的!
寧弈想起貝列特以前的種種行徑,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我敢肯定,老師離開伊甸園,沒準(zhǔn)就是這家伙搞的鬼!”
第二十八章 煩躁
“你越說越離譜了!比~霖及時阻止了寧弈繼續(xù)傾訴的欲望:“這只是你的猜測,不是實證!
寧弈看著屏幕上的字,手指突然頓住了。
老師離開的原因至今也沒人能跟他說明,現(xiàn)在提起老師,只能說出杳無音訊四個字。
寧弈突然有些煩躁。
是自己這段時間跟葉霖聯(lián)系的太多了,下意識把他當(dāng)作了可以訴說秘密的人,完全沒意識到葉霖跟他是不一樣的。
想到這里,之前準(zhǔn)備好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寧弈抿了抿唇,匆匆忙忙的找了個借口按掉了通訊。
“我出去一下!
寧弈朝著房間里的室友丟下一句話,匆匆的離開了。
伊甸園內(nèi)部的氣候溫和濕潤,居民喜歡培植花卉,連這里也不例外。
寧弈隨手摘下一朵玫瑰,發(fā)泄似的在指間揉搓,將那朵可憐的花摧殘得不成樣子。
我可真是自討苦吃,寧弈心道,何必呢,真的指望一個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的監(jiān)控器理解自己嘛。
葉霖從一開始就跟自己是完全背道而馳的人。
老師對自己的意義已經(jīng)超越了普通的師生,更是寧弈唯一的家人。
或許是午后的微風(fēng)太柔和,勾起了寧弈追憶往昔的思緒。
對于自己的出身,寧弈并不是很了解,他只是隱約記得,自己的父母是伊甸園普通居民,而自己幾乎從未見過他們。
即便寧弈成年后向管委會請求過探親,都被以保密的原因拒絕了。
他的所有記憶都開始于老師。
寧弈對伊甸園并沒有如同其他人那么熱愛,或者說他對愛的認(rèn)知僅僅局限在了老師一個人身上。
寧弈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年輕人,你在這里做什么?”
一道蒼老卻又溫和的聲音響起:“是你摘了我的花?”
寧弈一個激靈,立刻站起身來,向聲源處望去。
一個老人站在花圃邊,手里還拿著修剪花草的工具。
嚇我一跳,寧弈長舒一口氣,差點以為自己又闖了什么禍。
“對不起!睂庌牧⒖痰皖^道歉,語氣異常真摯:“我不是故意的!
老人并沒有計較寧弈的托詞,只是笑呵呵的看著他:“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
“能有人欣賞我種的花,我很高興!
還真是好哄,寧弈暗暗松了口氣。
老人兩鬢斑白,銀發(fā)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他的表情慈祥和藹,鼻間架著一副眼鏡。
他站在那里的姿態(tài)閑適自然,很有親和力。
看起來不大像園丁,寧弈仔細(xì)地觀察著老人,能在自由出入學(xué)院,又有一定年紀(jì),難道是學(xué)院的某個老師?
“我叫塞勒特斯,你可以叫我塞勒!崩先艘贿呅藜艋ㄖΓ贿叧榭湛聪?qū)庌模骸澳闶菍W(xué)生嗎?現(xiàn)在好像不是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