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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玲瓏 > 玲瓏 第104節(jié)
  有這樣的師父嗎?專門坑自已徒弟的錢!我這算命攤子十天半個月沒個顧客,好不容易上次開張賺了田野二十來萬,這一張破符篆就要價一萬,怎一個“坑”字了得?

  但是店鋪被砸,隱藏在背后的人不找出來,我的心中絕對無法安寧,只好咬了咬牙:“好,成交!

  接過我手中的錢,墨誠舞纖長的手指點著厚厚的毛爺爺,片刻后滿意地說道:“不錯,咱們錢貨兩清了。”

  我抽出她手中的符篆,看到她笑吟吟的模樣,只能將這口氣默默咽下,誰讓這個女人是自已師父呢?

  這張真言符的樣式古樸,看起來倒是有些年頭了,但上面朱砂勾勒的符咒卻依舊鮮活,里面蘊(yùn)含著凝而不散的法力。

  看來墨誠舞說這符篆是龍虎宗的上代宗主手筆,應(yīng)是所言非虛,只可惜這么昂貴的符篆,卻是張一次性的消耗品。

  玲瓏接過符篆,仔細(xì)端詳著真言符上的筆觸勾畫,然后拿出宣紙鋪在桌上,細(xì)細(xì)描繪了起來。

  片刻之后,真言符的樣式被玲瓏謄寫在了宣紙之上,兩相比較,分毫無差。

  就連墨誠舞的臉上都露出了微微動容的神情,頷首道:“小姑娘的資質(zhì)不錯嘛,只可道法不夠精深,只得其形,難以發(fā)揮出符篆真實的威力!

  玲瓏抿了抿唇,向墨誠舞道謝,眼底迅速地滑過一絲黯然。

  我將她的隱忍和神傷看在了眼里,玲瓏天資聰穎,必定十分向往修習(xí)道法,然而身體的孱弱硬生生扼殺了她的夢想。

  對于玲瓏的心動,我早已不能否認(rèn),此刻看到她黯然神傷的樣子,更是下決心一定要尋來良藥仙草,治好玲瓏的病癥。

  早日讓她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穿著打扮,隨心所欲地修習(xí)自已喜愛的道家法門,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抑郁寡歡。

  錘子勾著脖頸看了看真言符篆,卻被上面復(fù)雜精妙的符咒給繞得暈頭轉(zhuǎn)向,開口問道:“老琴,你打算什么時候去派出所?”

  “現(xiàn)在就去!蔽依湫α艘宦暎瑢⒄嫜苑郫B到只有指甲蓋那么大放進(jìn)口袋里,“敢砸我的店鋪,就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

  我和錘子站起身朝著派出所走去,玲瓏和墨誠舞則留在知天機(jī)看店,臨走之前,墨誠舞還不忘提醒我別忘了酒局的事情。

  玲瓏在旁邊抿唇一笑,我無奈地看著這酒鬼師父說道:“放心吧,忘不了,回來就湊個筵席給師父你接風(fēng)洗塵怎么樣?”

  墨誠舞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到時候我有事要告訴你。”

  “琴生,你們早去早回啊!绷岘囕p笑著開口,“我去菜市場買點菜回來做飯,等你們回來,就能吃上了!

  到了派出所,穿著深藍(lán)色警服的張笑接待了我們,說起知天機(jī)被砸的事情,她嘆了口氣道:

  “出了這件事兒,所長現(xiàn)在的情緒很不好,咱們東城板上釘釘?shù)奈拿鞒菂^(qū)也丟了。否則,這種小案子根本不會審訊的,拘留幾天就放了。”

  錘子不以為然地說道:“東城的治安啥時候好過啊,要是評上文明城區(qū),那才是名不副實呢。”

  張笑轉(zhuǎn)過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看咱們東城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的存在,所以才老落選的。”

  眼看著兩人不對付,我連忙打斷道:“張笑,我和錘子過來是想和那幾個混混談?wù)劊茏屛覀円娨幻鎲??br />
  張笑聽了這話,長長地“哦”了一聲,拿出紙筆說道:“說起來,還沒給你們做筆錄呢!

  錘子不耐煩地說道:“我說張笑同志,我們這正著急呢,就別做這勞什子筆錄了,趕緊帶我們?nèi)ズ湍切┤艘娒姘!?br />
  張笑俏臉一寒,將筆拍在桌上說道:“許開明,雖然咱們私下是有些交情,但派出所有派出所的規(guī)矩,你這是和誰說話呢?”

  “姑奶奶,我叫您姑奶奶可以了吧?”錘子幾乎快給張笑給跪下了。

  張笑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站起身帶著我們朝審訊室走去。

  透過單向玻璃,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幾個頭發(fā)染成五顏六色的殺馬特,此時被手銬鎖著,銬在暖氣管上,灰頭土臉地埋著腦袋。

  張笑輕聲說道:“我同事他們都審了好幾回了,就是不松口,非說是來尋仇。但一問你們的名字,卻都說不出來。”

  我點了點頭,看著那幾個混混,冷笑了一聲:“沒事,我有辦法!

  第一百五十七章 恐嚇威懾

  張笑的眼睛亮了亮:“對啊,我怎么忘了你是學(xué)茅山道術(shù)的,你有什么辦法?”

  我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沉吟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但我要求和犯人面對面交流。”

  張笑面露難色:“這好像不符合規(guī)矩,恐怕所長不會同意的。”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卞N子大大咧咧地一擺手,“而且老琴之前幫你們破了案子,按理說也算半個刑警了!

  張笑的臉上露出了個笑容:“好像,是這個理兒,不過我還是得跟所長通報一聲!

  我點了點頭,畢竟這是派出所的規(guī)章制度,總不能因為我們而為難張笑。

  見我們理解,張笑便去了所長辦公室,我和錘子繼續(xù)坐在單向玻璃后面,看著那幾個混混。

  這時,其中的一個染著黃頭發(fā)的混混突然抬起了頭,湊到旁邊人的耳邊說了什么。

  他的聲音很小,但卻依舊被我聽得清楚:“王少說了,干完這一票,就給我們……”

  錘子看著他們交頭接耳,忿忿不平地說道:“派出所怎么想的,居然把他們關(guān)在一起,這不是正方便了這些人串供嗎?”

  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前以為是田野為了報復(fù)我們下的黑手,這樣看來卻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是那個叫做王少的人。

  這時,張笑也回來了,臉上揚(yáng)起燦爛的笑容:“所長知道你們來了,可高興了,還說等會兒要和你們聊天敘舊呢!

  聊天敘舊?我的心里浮現(xiàn)出所長那沉穩(wěn)凌厲的眼眸,暗道該不會是又有什么懸案解決不了吧?

  錘子關(guān)心之前的事情,連忙問道:“我和老琴能進(jìn)審訊室了嗎?”

  張笑點了點頭:“能,所長說了,別說審訊室,看守所都隨便進(jìn)!

  錘子撓了撓頭,不解地嘟囔了一句:“所長也太熱情了。不過,你們派出所連多余的牢房和審訊室也沒有了嗎,怎么把這三個人關(guān)一起了,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他們交頭接耳的串供了!

  張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有什么辦法呢,最近評文明街區(qū),所長為了改正不良之風(fēng),抓了好大一批人,派出所都快滿了!

  進(jìn)了審訊室,那幾個染著頭發(fā)的殺馬特立刻警惕地看著我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看來是已經(jīng)商量好了要背黑鍋到底了。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了那個所謂“王少”的金錢誘惑,這些人有什么事兒是做不出來的?

  張笑一進(jìn)審訊室,立刻就換了一副臉色,面沉如水地坐在他們的對面,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們?yōu)槭裁匆ゴ蛟抑鞕C(jī)的店鋪?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說!”

  那染著黃頭發(fā)的混混吐了口唾沫,滿不在乎地開口:“警官,我們都說了多少遍了,就是看他們這家店鋪不爽!說唄,這一次要關(guān)我們幾天?”

  張笑冷笑了一聲:“抱歉,因為你們的行為,東城丟了文明街區(qū),所長說要以破壞文物的罪名向法院提出起訴!”

  “破壞文物?”那小黃毛瞪大了眼睛,“不就是砸了個店鋪招牌嗎,怎么扯上文物了?”

  張笑翻開手里的資料,語氣不善地說道:“知天機(jī)的算命鋪已經(jīng)有百年歷史,是咱們東城有名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今天的事情,不僅要在電視頻道上通報批評,還要讓你們得到法律的懲罰!”

  “。?……別別別!”小黃毛哪里知道事情有這么嚴(yán)重,試探性地問道,“那這破壞文物罪,得判多久?”

  張笑沒好氣地回答:“像你們這種態(tài)度惡劣的,大概十年八年吧!

  那幾個混混對視一眼,立刻求饒道:“警察同志,我們真不是有心的,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我們!”

  此話一出,我和錘子、張笑都有些愕然,這么快就招供了,之前不是嘴挺硬的嘛?

  張笑雙手環(huán)胸,挑了挑眉道:“現(xiàn)在愿意招供了?”

  幾個殺馬特連連點頭,交代是一個叫王巍然的富二代派他們?nèi)ピ业牡,還點名說必須把店里的一尊雕像給砸個稀巴爛。

  誰知他們剛砸了招牌和店門,準(zhǔn)備進(jìn)屋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身手非凡的女人阻攔,他們打不過便轉(zhuǎn)身想跑,卻被姍姍來遲的片兒警給抓了個正著。

  聽了這話,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陣怒火,竟然想毀了師祖清虛子的雕像,他們怎么敢?

  錘子唬了一跳:“看來指使他們的人,就是那天跟著咱們一起下墓的人啊,要不怎么會要去砸?guī)熥娴牡裣衲??br />
  我點了點頭,雙手緊握成拳,此時我的心里已經(jīng)十分肯定,那王巍然就是葉采薇的新男友了。

  不就是在古墓中有過幾次言語上的爭鋒相對,就派這些烏合之眾來毀壞師祖的雕像,王巍然,你可真夠出息的啊?

  這些人接下來便供認(rèn)不諱,還說他們是昨天在一家叫做夜色的酒吧認(rèn)識王巍然的,并且將酒吧的地址提供給了我們。

  他們和王巍然只是普通的金錢關(guān)系,一旦超出了這個范疇,就會立馬倒戈相向。

  “警察同志,我們現(xiàn)在態(tài)度夠好了吧?”三個頭發(fā)五顏六色的小混混賠笑地看著我們。

  張笑沒好氣地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諒在你們也沒有鑄成大錯,而且又是受到他人的指使,應(yīng)該不會被關(guān)很久!

  走出審訊室,錘子樂呵呵地開口道:“本來還以為這幾個家伙是什么硬骨頭,老琴還花了大血本,誰知三兩句話就被你給詐出來了。張笑,沒看出來啊,有兩把刷子!

  張笑臉龐一紅,笑著說道:“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功勞,剛才我去所長辦公室,是他教我這么說的!

  看來這所長倒是挺能讀懂人心的,我心里暗道,還節(jié)省下了我一道真言符,早知道就不拿錢和墨誠舞換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果然還是所長有辦法,既然找到了幕后黑手,要逮捕他應(yīng)該不難吧?”

  誰知,張笑卻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說道:“實話告訴你吧,這種小案子除非你是什么大人物,否則不會再浪費警力抓捕了!

  錘子顯然還想說什么,我朝他使了個眼色,輕輕地?fù)u了搖頭。

  要不是看在我之前查案有功的份上,估計派出所壓根就不會受理這種民事糾紛,所長親自出謀劃策,有眼力見的人都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張笑,咧了咧嘴說道:“帶我們?nèi)ヒ娨娝L吧,兩三個月沒見面了,想問候他老人家一下!

  張笑巧笑倩兮地回答道:“真是巧了,所長也老是念叨著要見你們呢。”

  所長辦公室,面沉如水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后,眉頭緊鎖,香煙都快燃燒到了指尖之上,但他似乎毫不知情。

  張笑敲了敲門,所長立刻抬起頭來,看到我和錘子,凌厲的眼神微微放柔和了一些。

  他連忙熄滅了煙頭,笑著開口道:“進(jìn)來吧。”

  “所長,沉琴生和許開明他們倆到了!睆埿φf道。

  “我看到了,兩位來了?快……快進(jìn)來坐。”所長站起身來看著我和錘子開口客氣道。

  看到所長一次次對我和錘子的改觀,我心中暗想:如果我身上沒有這些能幫他們破案的本事?他還會不會對我笑臉相迎?

  這個世界向來只遵循弱肉強(qiáng)食的道理,不論陰陽兩界,強(qiáng)者為尊,有實力的人才有資格說話。

  不知何時,我的心中開始有了這樣的信念,堅定了想要變強(qiáng)的決心,直到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已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第一百五十八章 倒賣器官

  唐所長抽出一根香煙遞過來,突然想起了什么,抽回手笑道:

  “看我居然忘了,小沉你是不抽煙的對吧?我這兩天忙案子忙的焦頭爛額,居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我從善如流地笑了笑:“唐所長辛苦了!

  唐所長擺了擺手,堅毅的臉上透露出一抹疲憊:“為人民服務(wù)哪有不辛苦的,只是最近東城出了些怪事兒,恐怕還得麻煩小沉你們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