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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玲瓏 > 玲瓏 第79節(jié)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啊,他們被惡鬼殺死,尸體還被槐樹根系貫穿,挺可憐的!

  墨誠舞抿了抿唇,片刻后恨鐵不成鋼地走過來揪著我的耳朵,怒道:“我就知道,我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邊風了對不對?”

  我痛呼著佝僂身體,連聲求饒道:“我沒有,不能對鬼魂心存憐憫之心,我都記著呢!

  好男不和女斗,好徒弟不和師父斗,識時務者方為俊杰。

  墨誠舞這才臉色稍霽,放下手冷冷地說道:“算你懂事,師父也是為了你好!

  “可是《正一龍虎茅山術》有說大道慈悲,普渡眾幽魂……”

  我想起書上說的這句話,這么一想的話,墨誠舞好像挺離經(jīng)叛道的啊。

  然而話音未落,便看到墨誠舞活動著纖細的手指,狹長的桃花眼正朝我看過來。

  我咽了咽口水,自覺地閉上了嘴,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其實我也沒有什么濟世為懷的大志向,畢竟我現(xiàn)在就連自已的性命都快要保不住了,救回玲瓏保住性命,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墨誠舞瞥了我一眼,突然眨了眨眼睛說道:“難道你看上了哪個漂亮的女鬼?”

  我搖了搖頭,看著地上那明顯不屬于我的影子,哪里還有心思想這些?

  “不是就好,就你那小身板,女鬼吸陽氣都懶得找你!蹦\舞微瞇著桃花眼,笑著說道。

  “我有那么差嗎?”好歹我也是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型男一枚,沒有墨誠舞說得這么不堪吧?

  墨誠舞豎著食指搖了搖道:“你不行!

  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說自已不行,可惜墨誠舞現(xiàn)在是我的師父。

  而且這個師父開起玩笑來,實在是連我這個大男人都老臉一紅,所以說,墨誠舞果然是修道之人中的一股泥石流。

  離開了那片林間墓地,墨誠舞帶著我在山路上行走,雖然有了道法護體,但是畢竟三天沒有好好休息,我的逐漸感覺身體里升起了疲憊的感覺。

  月上中天,逐漸已經(jīng)到了午夜時分,墨誠舞帶著我走過一條木橋,逐漸來到山頂之上。

  看著面前破敗的茅草屋,想起山下恢弘的龍虎宗道觀,我難以置信地說道:“師父,你平時就住在這兒?”

  墨誠舞搖了搖頭,淡淡地開口道:“不是,我平時一般露宿山間,但是你道法初成,身體還做不到辟谷和百病不侵,在外面露宿的話可能會生病,所以就帶你回了這兒!

  “露宿山間?”

  “怎么,覺得辛苦?”墨誠舞皺了皺眉頭,“道家講究的是出世苦修,要是錦衣華服,還修煉什么?”

  亂花漸欲迷人眼,道法自然,所以最緊要的是要親近自然,風餐露宿,才能感受到世間萬物的道法變化。

  我也沒想要享受什么,于是推門進入這間破敗的茅草屋,里面果然只有一張土炕,上面鋪的還是稻草。

  “今晚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早上五點,開始修煉道法!蹦\舞看見我神色疲憊,沒有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看著身材姣好的師父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估計是去哪個山頭,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去了。

  我合衣躺在稻草堆上,三天沒有休息好,疲憊漸漸涌上心頭,我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一夜無夢,迷迷糊糊之中,耳朵上傳來一陣疼痛,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拜師學藝

  睜開眼睛,只見窗外還是一片漆黑,心想這天還沒亮呢,便想繼續(xù)倒頭就睡。

  “沉琴生,一天之際在于晨,一年之際在于春,給我起來!“清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伴隨著一股凜冽的酒香。

  “沒事兒,今天周末,不用上班……”我摳了摳脖子,翻了一個身,然后突然驚醒過來。

  “砰!”墨誠舞一腳直接把我從床上給踹下了地。

  “給老娘起來!要不打斷你腿!”墨誠舞火道。

  這一下子我是徹底不困了,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看著床邊站著的墨誠舞,我笑著開口道:

  “師父,您這么早就起床了啊!”

  墨誠舞點了點頭,漂亮的臉龐上罕見地露出一抹笑容。

  然而,她的這抹笑容卻讓我心里不由得毛毛的,而且順著墨誠舞的目光看下去……

  “師父,你吃早飯了沒,要不要徒弟去河里給你抓兩條魚吃?”

  我捂著褲子,男人早上正常反應而已,不過被墨誠舞看到還是挺尷尬的,只好轉移話題地說道。

  墨誠舞眨了眨眼回答:“不用了,不過你這幾天好像補得挺不錯的嘛,繼續(xù)努力!

  說完,她手上提著一個紙口袋,朝我甩了過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套黑色的運動服。

  “你身上的衣服太臟了,換下來,然后到山頂來找我!蹦\舞交代了之后,便推門離開了。

  我看了看手里黑色的運動服,雖然上衣印著一個大大的喜羊羊圖案,但還是瞬間心里充滿了感動。

  換好衣服過后,我快速地跑到山頂之上,果然墨誠舞已經(jīng)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只見她穿著緊身的練功服,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勾勒得十分火爆,白皙的手上拿著滿滿的一壺酒,此時正仰頭暢飲著。

  酒液順著墨誠舞光潔的下巴緩緩滑落,她看著天邊漸漸露出的魚肚白,側臉的線條似乎有幾分惆悵。

  “師父,你的酒昨天不是已經(jīng)倒在了土里面,給那些孤魂野鬼喝了嗎?”我疑惑地問道。

  墨誠舞瞥了我一眼,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早上下山去打滿了,順便給你買了這套衣服!

  原來給我買衣服只是順便啊,怪不得有喜羊羊圖案呢,合著墨誠舞都沒仔細看。

  看到我身上滑稽的大號童裝,墨誠舞忍俊不禁地憋笑,笑著開口道:“抱歉,我沒注意。”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臉上的冰霜稍稍融解,艷麗的桃花眼微微瞇起,眉眼彎的像一輪月牙。

  我咧了咧嘴說道:“師父,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后多笑笑!

  墨誠舞總是板著一張冰山臉,好像誰欠她幾百萬沒還一樣,給人一種生人莫近的感覺。

  不過,額,好像我的的確確欠了她好幾百萬,而且是美金。

  她這么一笑,哪怕我穿了大號童裝,也不覺得憋屈了,反正深山老林的,也沒有人會看見。

  墨誠舞聽我這么一說,笑意盈盈的臉龐立刻一秒變冰山,板著臉冷冷地說道:“誰跟你倆嬉皮笑臉的,趕緊滾去修煉吧!

  果然,一提到修煉,墨誠舞整個人都嚴肅了起來,她接著說道:“要是你什么都學不會的話,就趁早下山吧!

  墨誠舞的表情告訴我她不是在開玩笑,要是我真的很差,肯定會被她毫不留情地趕走。

  可是玲瓏現(xiàn)在還在采薇的手上,雖然臉上沒表現(xiàn)出來,可是我心里沒有一刻放下過對她的擔心。

  要是被墨誠舞給趕走的話,我到哪里去學習道法,又怎么和葉采薇他們拼呢?

  于是我心里一緊,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不過要怎么修煉?”

  修長的手指指著地上一塊巨石,墨誠舞淡淡地開口吩咐:“抱著它,從山上跑到山腳,再跑回來!

  滿心以為墨誠舞會教我什么道教秘法,我難以置信地問道:“師父,你沒搞錯吧?”

  墨誠舞拿起酒又喝了一大口,嗤笑著開口道:“內(nèi)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你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嗎?”

  我低下了頭,墨誠舞說的沒錯,修道的路上哪有捷徑可言,從針刺指尖的那一刻,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再抬頭的時候,我的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堅定,三天的魔鬼訓練都熬過來了,抱塊石頭有什么難的?

  我走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抱起石塊,然而還沒有直起腰來,沉重的石塊便從手上滑落,差點砸到我的雙腳。

  “氣沉丹田,不要用蠻力!”墨誠舞握緊了酒壺,嚴厲地教訓。

  按照她的吩咐氣沉丹田,腳上穩(wěn)穩(wěn)地扎了個馬步,我蹲下身子,將石塊從地上抱起來。

  丹田內(nèi)果然傳來一股熱乎乎的氣流,在體內(nèi)悄悄運轉起來,逐漸流淌到了手上。

  本來覺得沉重無比的石塊,陡然間輕松了不少,我順利地直起腰身,嘗試著繞著墨誠舞跑了幾圈。

  看到我輕松的樣子,墨誠舞驚訝地挑了挑眉:“看來你也不是那么廢材嘛。”

  我樂呵呵地笑了笑,道家的法力果然神奇,不僅能夠降妖伏魔,還能強身健體。

  墨誠舞拿起酒壺喝了一口,然后才說道:“你先別得意,等你繞著這山跑一個來回,我就承認你厲害!

  “那有什么難的?”我笑道,“師父我現(xiàn)在就去,馬上就回來,你少喝點酒,大早上的對胃不好!”

  說完,我轉身便朝著山下跑去,迎著清晨的微風,感覺身體里滿是充沛的力量。

  然而,好景不長,很快丹田里這股熱熱的氣流便后繼無力,手上的石塊也漸漸 變得沉重起來。

  我在心里暗忖著,難道這道氣也是有限度的,用光了就需要恢復一下。

  就像錘子那家伙天天玩的游戲一樣,藍條耗盡了就需要慢慢回滿,我篤定地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因為缺少了道氣的支撐,手上的石塊變得越來越沉。

  對于我這樣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來說,每天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城市里,身體本來就不強壯,甚至還有點亞健康狀態(tài)。

  “好重,這起碼有六七十斤吧!蔽覞u漸有些氣力不支了,腳下就像灌了鉛一樣,氣喘如牛。

  我看著路邊軟軟的草地,心里暗道要不休息一會兒吧,反正墨誠舞也沒有跟來。

  等到丹田里的道氣恢復了,再繼續(xù)上路好了,師父她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的。

  我在心里說服了自已,便打算一屁股坐下好好休息一會兒,誰料正準備坐下的時候,墨誠舞清冷的聲音便從耳邊響起:

  “繼續(xù),不準停下來!”

  “媽呀,師父你什么時候跟來的!蔽覈樍艘惶,連忙四處環(huán)顧,可根本沒看到墨誠舞的身影。

  可是清冷的聲音還是在耳邊繼續(xù)傳來:“我沒跟來,但是你也別想因為這個偷懶,我盯著你呢!”

  這么一說,我好像真的感覺到有一雙眼睛正監(jiān)視著我,背上汗毛根根倒豎。

  墨誠舞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本事,竟然能夠隨時監(jiān)控我的狀態(tài),還能隨意和我交流。

  我認命地抱起石塊,繼續(xù)在山間奔跑起來,只不過因為手上的重量,我的速度已經(jīng)漸漸可以和蝸牛媲美了。

  上山容易下山難,抱著石塊的我奔跑在下山的路上,視線還被它給嚴嚴實實地遮擋,老是踩到碎石之類的東西,差點摔個狗吃屎。

  身體內(nèi)的力氣漸漸耗盡,我的胸膛就像破了的風箱,開始急速地喘息起來。

  正在我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丹田內(nèi)卻終于冒出了一絲道氣,身體的細胞被道氣滋潤,漸漸又活躍起來。

  極限之中求生存,我總算舒了口氣,眼前冒著的金星也沒有那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