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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院士說:“一起變一起變!哈哈哈,還真別說,有了前輩珠玉在前,我突然真想死一死了,沒理由別人能變我不能變吧?又能穿墻又能飛,做鬼一定比做人更有趣兒……”

  卞院士說:“勸你還是穩(wěn)一手吧,沒有方法論,一切皆虛妄,到時候根本不知道往哪處使勁兒,一合眼才發(fā)現(xiàn)哎喲全完啦!這一遭白死!”

  孫司長使勁兒咬著自己的下唇,才沒有當場笑出聲來。

  他以前沒接觸過這些國家隊的頂級頭腦們,還以為都是一群嚴肅古板的老學究,一張嘴就是晦澀難懂的科研術(shù)語,看普通人如看弱智。

  不想真正接觸了,才發(fā)現(xiàn)刻板印象了,如此豁達開朗、幽默風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說相聲的呢!

  將實時追蹤的任務分派給前線戰(zhàn)隊,孫司長等人一邊坐鎮(zhèn)后方,一邊處理遺留現(xiàn)場的戰(zhàn)利品。

  惜乎沒能斬獲一根【鬼發(fā)】。

  算了,要啥自行車呢,有紙屑、鬼雨也挺好了。

  他們這邊忙著,卻不知另一邊,凌不渡已經(jīng)吊著可憐的吳良,在天上地下全方位的監(jiān)控下,一路沖向距離軍區(qū)僅有十幾公里的跨江大橋,并最終將吳良塞進了一個狹窄的橋洞里。

  說是橋洞,那地方其實只能算個施工時留下的縫隙,吳良本人挺瘦了,其寬度都不能讓他正面站著,只能側(cè)插,然后一側(cè)肩膀露在外面。

  那條跨江大橋,距離水面的官方數(shù)據(jù)是三十二米。

  吳良一個人嵌在那里,頭頂是萬千呼嘯而過的車流,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江水,而他本人連個立錐之地都沒有,夜風呼嘯,搖搖欲墜,那可真是哭天搶地而肝膽俱裂。

  這尼瑪缺德掛冒煙兒的紙人鬼!你特么倒是給我一個痛快的啊!虧了鄰居阿婆還說它們可能是我死去的爹媽……誰家爹媽這么坑兒子的?來人吶!有沒有人!快來救救我啊!我腿軟要掉下去了嗚嗚嗚嗚……

  他一個人在那里哭嚎了老半天,之前跟丟的無人機們才盤旋過來,并將他此時的慘狀傳給指揮部。

  孫少司長以手扶額。

  還能怎么辦?

  只能派人過去將他從橋洞里吊上來,期間還得疏散群眾,然后將一路上拍到空中飛人的網(wǎng)上小視頻都刪了——

  倒不是怕引起恐慌,現(xiàn)如今人民群眾的神經(jīng)飽經(jīng)錘煉,什么奇葩畫面沒見過?不過一人光著膀子在天上飛罷了,很難做到嗎?吊威亞,特效合成,綠幕摳圖……

  一些整活網(wǎng)紅都擺成火箭造型發(fā)射外太空了,這個光著膀子的大叔相比起來弱爆了好不好!唯一可值得稱道的,就是他的慘叫聲很不錯,沒有技巧,全是感情,內(nèi)娛的208萬們就問你們羞愧不羞愧!

  總之影響都在可控范圍內(nèi)。

  孫司長主要是怕這些視頻會重演2號案之故事,萬一造成大規(guī)模污染,后果將不堪設想。

  2號案倒霉的全是窮兇極惡之人,但并不能天真地相信,再來一次,倒霉的依然是這些人。

  就算真的如此也不能放縱!國家的運行,必須依賴確實有據(jù)的法度,現(xiàn)實辦案尚且不能不教而誅,何況將審判權(quán)交給冥冥中的未知存在了。這是原則,必須堅守!

  沙盤外,凌不渡看著落袋為安的上千驚嚇值,心想今天就先這樣吧,他剛才又在吳良的胸口處刻了【四】字,再堅持一下,只需再來三次,刻完【一】他就徹底解脫了……

  唉,我可真是喜新厭舊的渣男啊~

  臨幸?guī)状魏,吳貴人已經(jīng)變成了蚊子血,他看我不煩,我看他都煩了。

  幸好他今天白天又收了只肥羊,新人新氣象,可以拿來好好新鮮新鮮~

  點開沙盤更換界面選項,房東江叔敦厚的大頭照展現(xiàn)在眼前。

  先看【罪惡回放】。

  照舊是凄厲的嗩吶聲后,江叔的一生開始在沙盤上演。

  江叔今年64歲,本名江以德,他家祖輩就不是啥好東西,特殊年代的時候,父親當革委會主任欺男霸女,他則糾集一幫小混混到處□□.燒,各種生兒子沒屁.眼的事都干了個遍。

  后來改革開放了,父子倆自然沒了往日風光。

  但憑著當年存下的一些好東西,他家還是有家底的。江以德縮了幾年后,見沒人跟他計較了,便又變賣變賣,收攏了一些小弟。他沒那個耐心做正經(jīng)生意,掙的都是辛苦錢,有什么意思?

  這世道,得撈偏門,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瀟瀟灑灑當人上人吶!

  江以德別的不行,斗爭經(jīng)驗那是從小就磨練出來的本事,加上他老子在背后當狗頭軍師,很快,以江以德為首的小型□□團伙,就在城中村那一片發(fā)育起來了。

  當然,那時這邊還不能叫城中村,作為第一批城市拆遷戶,傻有錢的人多著呢。

  江以德眼光多么犀利,馬上建了一座娛.樂.城,專門收割傻大戶們的錢。

  期間,逼良為娼,打人勒索,放高利貸破家滅門的事沒少干,最過分的是,他和他的暴力團伙,還曾經(jīng)打死了兩個外地來的商人——

  那倆來娛.樂.城賭博,牛氣哄哄的,一幅大爺有的是錢的狗德行,關(guān)鍵牌技還挺好,打了幾圈后,贏走不少錢。

  你說這江以德能忍嗎?

  當晚就把人綁了起來,打得倆人滿地找牙,把他們兜里、卡里的錢全榨干凈還不算完,怕倆人走了以后報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封進水泥墩子里沉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