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快要結婚,所以可以獨當一面,不怕犬吠,日后自然可以什么都不怕,頂天立地。
這也說明王子殿下和任何人結婚都綽綽有余。
這么一想,那位年輕的女士還有些配不上呢。
不過那位女士再怎么樣也比你好得多。
縱然那位女士或許當不成王子殿下的未婚妻,但你也一定不可能從這里出去,再像以前一樣待在王子殿下身邊當他的隨從。
你這種螻蟻一樣的人怎么配侍奉王子殿下呢?
你知道從前侍奉王子殿下的人都是怎樣選出來的嗎?至少要有一個身份,家里要有一些財力,還要挑選性格。
一張稍微好一些的臉不過是最基礎的要求,而且侍奉王子殿下并不需要多么好看的臉。你不過是占了先機,又討了一個巧宗。
別太得意。
你惹惱了王后陛下,除非王子殿下不顧一切,否則你也只有臨死前,才有可能見王子殿下一面,還需要王子殿下提前同意。
你以為自己在王子殿下的心里占很重要的部分嗎?不可能的。
你絕對比不過王后陛下在王子殿下心里的分量,即使不和王后陛下比較,現在王子殿下都有未婚妻了,你連未婚妻也比不上。
你是不是應該認清現實了?
真不知道這種話怎么會從我的嘴里說出來。
你是不是把做夢的時候的事情放到王子殿下身上去了?這樣不好,要改。
分清現實和夢境的界限,有朝一日你要是能從這里出去才能好好活下去呀,否則只有早死早超生的份兒。
算了,你之前既然做得那些事,我想你也不是一個一心只想活下去而愿意茍求安定的人,既然如此,我對你沒什么好勸的!
門外的人嘆了一口氣。
“你認為王子殿下是個好人?”
真理世界問。
“王子殿下當然是個好人,世界上除了他以外還有什么好人嗎?
當初我走投無路,窮得要命,還是王子殿下送了我一筆錢,我才不至于餓死街頭。
我那個時候就想,我這一輩子都要為了王子殿下活下去。
王子殿下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王子殿下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會跟著他,為他做他想做的事,直到他滿意為止。
我愿意為王子殿下付出一切,可惜王子殿下總不領情。
或許是早就把我忘記了,這很正常。
事情是發(fā)生在很多年以前,王子殿下那個時候比現在還小,如今又這樣忙碌,能記得多少呢?
王子殿下是個大好人,肯定不止一天只做一件善事,王子殿下功德無量,善行普照天下,我雖然受益匪淺,但也不過是蕓蕓眾生之一。
我不介意他把我忘記,我只要能在這里看見他就已經滿足了。
我很希望王子殿下的眼睛能再次注視我,但我也知道,王子殿下心懷天下,一時見不到我,也是很正常的。
他當初已經救過我一命了,如今他要做什么都是應當的。”
門外的人絮絮叨叨,好一陣之后安靜下來好像是睡著了。
真理世界從門縫往外看,外面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是來交接換班的人。
真理世界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么了,閉上眼睛,躺在地上休息。
他也不想睜開眼睛,因為不論白天,夜晚這里都是一片漆黑,眼睛在這里好像失去了作用。
這種時候這種環(huán)境最適合休息了。
他就在這小房間里的黑暗中陷入了一種昏昏沉沉的狀態(tài)。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門忽然被人打開了,放進來大片的光,一個人從外面走進來,走到真理世界面前,又把一部分的光擋住了。
真理世界從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中脫離出來。
“你是誰呀?”
真理世界勉強睜著眼睛,卻看不清楚面前這人的容貌,連衣服也是陌生的,并不認得,看身形似乎是個男人。
他想,難道是王后陛下終于等到了王子殿下的訂婚宴結束,想起來這里還有我這么一個人,準備派人過來把我處理掉了?
可是穿得這么隆重,沒有必要吧?
還是說想讓一群人過來把我剁成肉泥?
這么大的深仇大恨嗎?
也沒感覺出來干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啊。
奇怪。
“他們給你喝了什么東西嗎?你連我也不認得了!
荒木有些驚慌失措問。
“原來是你呀,我一時沒看清!
真理世界笑了一聲。
“我是在做夢嗎?居然會看見你在這里?墒俏易鰤舻臅r候,門外并不會有許多人,他們在等你出去嗎?你要做什么?”
真理世界問。
“不是做夢。他們也不是要等我出去,只是保證這里的安全而已。你問的也不該是我要做什么,而是我做了什么!
荒木小心翼翼將真理世界抱起來。
真理世界在地上躺的時間太久了,某些地方已經粘成一塊兒了,首當其沖的是他糟糕的腿傷和衣服,其次是他的后背,有鞭子的傷痕。
荒木很清晰地聽見一陣粘稠的撕拉的聲音。
他小心翼翼問:“會很痛嗎?”
“不會,你放心好了,現在已經沒知覺了。”
真理世界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