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明心想這瘆得人心發(fā)慌的地方也有風(fēng)水寶地?他輕輕笑了笑。
李逸之放松了點,靠在窗臺上,抽了口煙道:“說真的,你昨天去哪了?你不在小少爺快把屋頂都掀了,吵得所有人一整天什么都做不了!
鐘明答道:“我去湖邊了!彼蚶钜葜溃骸澳阒绬,屋子外面那條小路盡頭有個灰色的湖!
然而他一轉(zhuǎn)頭,便見李逸之臉色蒼白,極其愕然地瞪著眼睛。
鐘明愣。骸啊趺戳耍俊
好幾秒后,李逸之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你去了灰湖?”
鐘明蹙起眉:“對!彼麊枺骸澳莻湖有什么不對嗎?”
李逸之的手微微顫了顫,將香煙送到嘴邊:“不知道。我沒走到那里過,我在森林里就死了!
鐘明聞言一愣。接著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李逸之在說他還是玩家時發(fā)生的事。
“但是那里應(yīng)該很不妙!崩钜葜鲁鲆豢跓煔猓骸拔衣犝f只有幾個玩家走到過那里,而且都死得很慘。”
鐘明想到那片平靜得如同死水般的湖泊。它確實看起來很不詳。
“我沒事!辩娒饕娎钜葜樕缓,安撫般地說道:“什么都沒發(fā)生!
聞言,李逸之冷靜了些許。他深吸了口煙,再緩緩?fù)鲁鰜,神色?zhèn)定了些許:“也是,你又不是玩家。再說還是白天!
他轉(zhuǎn)頭看向鐘明:“總之,別再去了。那里很危險!
鐘明點了點頭。
李逸之呼出一口氣,靠回窗臺上,看著屋外的景色呼吸入一口煙氣。
鐘明看了他一眼,接著收回眼神,道:“我知道公爵長什么樣子了!
李逸之:“咳咳咳咳——!”
他差點被煙嗆死,漲紅著臉轉(zhuǎn)過頭:“……什么?!”
他的聲音高了八個度,鳳眼瞪圓:“你怎么知道的?”
李逸之不知想到了哪里去,臉黑了黑:“你不會是投懷送抱了吧?”
此時,李逸之腦中浮現(xiàn)鐘明被氣得直掉眼淚,白著小臉作西子捧心狀,歪倒在公爵懷里的場景。
鐘明擰起眉:“……他自己走出來的!
李逸之愣了愣,詫異道:“什么意思?”
鐘明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很奇怪。”他頓了頓,說:“他還告訴我,通關(guān)的方法就是殺了他!
李逸之的眼睛瞪得更大,鳳眼瞪出了三眼皮。他倒退一步,用手抵住額角:“不。等等、你把昨天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
鐘明于是用盡量客觀的語氣將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后來……我就睡著了。”鐘明輕輕皺著眉:“我記不太清楚,醒來的時候就在四樓的閣樓里!
語罷,他看向李逸之:“你怎么看?”
李逸之瞇著眼睛,嘴邊叼著煙半天都沒吸一口,他臉色莫名,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他媽的,手段真臟!
鐘明聞言,皺了皺眉:“別老是說臟話!
李逸之:……重點是這個嗎?
李逸之盯著他看了許久,才低下頭,抽出嘴邊的煙在墻上摁滅。鐘
明斂下眼:“我覺得他很奇怪。他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
鐘明皺眉道:“他甚至連通關(guān)的方法都告訴我了……他看起來對乎玩家,或者這整個游戲的事情完全不在乎。”
李逸之沉默地點上下一只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公爵在玩家中間基本上就是一個傳說,沒人見過他!
他頓了頓,突然抬起頭,向鐘明挑挑眉:“也許他只是想討你歡心?”
鐘明的眉頭皺的更緊:“……什么?”
李逸之聳聳肩:“我只是說有可能!苯又,他收斂神色:“你說他帶著你穿過森林?”
鐘明點點頭:“到底怎么回事?那里面有怪物?”
“當(dāng)然,那里就是玩家的噩夢。”李逸之道:“里面的怪物不說成千也有上百!彼f到這里,諷刺地笑了笑:“不過那些都比不上公爵大人本人就是了。”
聞言,鐘明想到昨天夜里分外安靜的森林。
當(dāng)時明明風(fēng)很大,整片森林里卻連葉子落下的聲音也沒有。
也許那些「東西」都被走在他身邊的公爵嚇回去了。
鐘明再次對公爵的動機感到疑惑。
李逸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算了,別想了。他們怪物的腦回路跟我們不一樣。”他勾唇笑了笑:“往好處想,我至少知道這個游戲的boss長啥樣了,也算沒白死!
鐘明抬眼看他,在這時隊李逸之是在游戲里死過的玩家這件事有了實感。
他默了默,抬眼道:“我今天多給你帶幾根烤腸吧!
李逸之:……
他抬手,在鐘明頭上揉了一把:
“謝謝寶貝,我要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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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時,鐘明見到了瑪麗夫人。還沒等他上前道歉,瑪麗夫人便先走了過來,灰色的眼眸垂下,神色復(fù)雜地盯著他。
鐘明愣了愣。感受著女人的鋒利的視線在自己臉上滑過,女人干癟的嘴向下撇,凝視他幾秒后,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既然是公爵大人準(zhǔn)許的,這次就算了!
瑪麗夫人神色勉強地說:
“以后不準(zhǔn)亂跑,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