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東西的人臉上美滋滋,將東西放進衣兜里,道:“那先放我兜里吧,我雖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說完就繼續(xù)去尋找。
按道理說,找到了線索,或者有用的東西,段凌風應(yīng)該是感覺到欣慰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他本來就和游戲犯沖,還是有點什么其他別的原因,他總覺得有強烈的不安,沒有緣由的,心里就是害怕。
他站在原地,對著他們那一群人的位置上,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那個方向,一動不動。
陸司乘見他這樣,趕緊用手拍他的肩膀,并嚴厲地喊他:“小風,小風,你怎么了?小風!
楚阮在不遠處忙碌著,聽見這邊有動靜,皺了皺眉,剛想說叫他們小點聲,不要大喊大叫,轉(zhuǎn)過頭就看見段凌風像是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動也不動的,心道怕是出事了,也跟著跑過來,一起喊段凌風。
段凌風站在原地的有個十幾二十分鐘,眾人也分不清,反正陸司乘喊的嗓子都啞了,手心也拍的通紅,整個人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額頭都有了喊,段凌風才好像強行開機一樣,被人從另一個思維世界叫了回來。
陸司乘顯然沒松一口氣,眼睛還是盯著不明所以的段凌風看,想要在他臉上看出花來。
段凌風覺得他這緊張的樣子倒是有些好笑,心里的施虐因子爆棚,就想調(diào)侃他兩句。
可他們這邊平靜,另一邊倒是不平靜。
那個剛才將項鏈還是掛鏈的人突然大喊一聲,聲音嘶啞且犀利,像是遇見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一樣,喊得屋檐都要抖三抖,才突然停止尖叫,沒了聲響。
第一百零三章 新禧7
“陳琦,陳琦。”一直站在段凌風身旁很遠的地方,沒和段凌風在一起的玩家中的某一個,聽見拿著掛飾的人突然栽倒在地,昂面朝下,完全不吭聲了,也有些傻眼,小聲且焦急地叫他的名字。
可那個叫陳琦的男生,就好像睡著了一樣,完全沒有回應(yīng)的意思,大家這下都開始急了,想要走到那個栽倒在地的男生跟前,看看到底是怎么個意思。
段凌風和陸司乘一直站在桌子旁邊,一開始是沒有注意到人群的慌亂的,要不是接二連三的傳出玩家的慘叫聲,段凌風想,他估計真的要在原地,站成一尊雕像。
土坑旁,隔著一堵墻的玩家們,此刻正滿臉驚恐,看著大頭沖下的陳琦,嘴角全是血,明明人已經(jīng)沒了呼吸,但是卻突然暴走詐尸,將剛才一直在叫他,試圖喚醒他的玩家咬了一口,在脖子上,頓時都嚇傻了。
段凌風好像也是剛剛反應(yīng)過來一樣,放在手里的東西,走過去,遠遠的看著,沒有靠近,道:“他們兩個,還活著嗎?”
距離最近的人壯著膽子,爬著走到兩個人跟前,用手指試探了一下鼻息,迅速跑回去,走到人群之中,搖了搖頭,道:“死,死了,死透了!
段凌風:“怎么死的?誰看見了?”
大家七嘴八舌,驚恐異常,道:“陳琦,陳琦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尖叫一聲,就倒在地上了,他身邊的那個,王遠,好像是他朋友,一直站在原地,叫他的名字,滿眼都是擔心,我們想勸他,陳琦死了,可是還沒說出口,就見他蹲下身體,用手去觸碰陳琦的肩膀,然后,一動不動德的陳琦,就好像詐尸了一樣,突然回頭,給了王遠脖子一口,死死咬住,將他脖子咬下一塊肉,就,就沒動靜了!
段凌風:“突然就沒了嗎?”
眾人想了半天,突然開口:“他褲兜里,他褲兜里,有一個項鏈,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他就揣兜里了,然后,然后他就出事了!
看眾人那害怕的模樣,段凌風直覺那東西應(yīng)該有問題,就走過去,蹲在陳琦身邊,伸出手去,掏了掏。
最終,在他的外側(cè)褲子口袋里,找到了那項鏈一樣的東西。
與其說是項鏈,倒不如說是裝飾品,畢竟它那毛茸茸的地方,看上去,很像是一條不知道什么動物的尾巴。
夜晚,眾人因為出不去,又沒地方睡覺,無奈只能躺回王家小廝放他們的地方,用來抵御寒冷。
不過說實話,這感覺挺離譜的,跟露天睡覺沒區(qū)別,除了有個門窗和房子框架。
眾人此刻躺在床上,都在議論那東西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有覺得是貓尾巴的,還有說是狗尾巴狼尾巴。
當然,也有狐貍尾巴,雪貂尾巴,總之是應(yīng)有盡有。
但大部分都是猜測,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大家就將目光都投給了睡在邊上的段凌風。
然而段凌風始終沒有回應(yīng)他們一句,雖然一直睜著眼睛,但似乎,是在發(fā)呆,又似在思考。
總之就是一言不發(fā)。
“亥時已到,夜晚將至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鐺的一聲,是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更夫打更的聲音,眾人在那一瞬間,眼皮就好像被什么東西粘住了一樣,非要開始相親相愛,在一起聚會。
眾人雖然很想在夜里燈紅酒綠,歌舞升平,怎奈眼皮實在是太不爭氣,沒兩秒鐘的時間,上眼皮就和下眼皮膩歪在了一起。
然后,幾乎是一瞬間的光景,大家就全都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吱呀!庇酗L吹過,門不知道在外面,被什么東西用手推開了,外面的月光灑進屋子里,能清清楚楚,看見眾人熟睡的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