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暨沒聽過這種有點翹舌的方言,第一時間多少有些沒能反應(yīng)過來,得等話在腦子里轉(zhuǎn)過兩圈,才能理解個大概。
“博士?”他喃喃著這個稱呼,倒是覺得這里的博士都很有意思。
上一個似乎是在醫(yī)院頂樓那會兒,弄出了害人的玩意兒。
這一個又搞出什么草籽,養(yǎng)出這樣大規(guī)模一片異化植物構(gòu)成的草地。
一個個似乎都在走歪路上天賦異稟,倒也稀奇。
“什么博士。扛闵锏膯?”左棣華往日里從沒有關(guān)注這一塊,現(xiàn)在回憶起來,就連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頭部專家名字一個都說不出來。
“不知道!眾渚床呱僖娨脖硎静涣私,還不等其他人好奇他這個搞事業(yè)的霸總關(guān)系網(wǎng)中沒有搞生物的博士,就聽一個“但是”砸下來。
“但是,我有見過這個!
婁敬策一指掩映在圍欄后的建筑。
別說他,其他幾個看著也挺眼熟,主要是建筑風格簡直高度統(tǒng)一。
冷淡監(jiān)獄風,這樣的建筑風格除了用途最為契合的監(jiān)獄外,還有的便只剩下堅持半自動化、把建筑大樓搞得像是個監(jiān)獄的艾達爾法機構(gòu)了。
“艾達爾法?”幾人異口同聲,說出口的同時幾乎就已經(jīng)確定。
著實是風格鮮明,獨樹一幟。
“怎么又跟這家有關(guān)?”左棣華有些埋怨,之前那個死人窠的人呆著的就是艾達爾法的一個分部。眼下這怕不是又來一個分部。
婁敬策和尹勝寒也在用眼神交流信息。
艾達爾法會出這種事其實也挺正常的,誰讓他家總部和各分部的建筑都搭建得十分穩(wěn)當,而且就那個冷淡監(jiān)獄風從前受眾少,放到現(xiàn)在多少得跟“流行”掛個邊,堪稱是組織臨時駐地的首選。
只不過,這究竟是因為艾達爾法的建筑適合組織安頓與保持安穩(wěn),還是艾達爾法用僅剩的資本多方下注,試圖在組織之間渾水摸魚,找多座靠山,那可就不好說了。
先前那個分部在死人窠手上,這個莫不是又在某個勢力手中。
他們正納悶,從金屬圍墻后面繞出一人,直直就沖著河邊的幾人而來,腳步匆匆,眉間擰著個疙瘩,就好似是誰欠了他超多錢一樣。
狼狽著擰干自己衣角的幾人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往后退縮幾步,能低頭的紛紛低頭,主打就是一個埋頭聽訓?磥硪膊皇堑谝淮蜗硎苓@待遇。
明暨沒在意他們說的,只是盯著那人的臉稍許,突然想起來。
“這個人我們先前見過的!
他這般說,其他人不免開始回憶。
本來就認識的婁敬策站在窗口,盯著那人的動作。見他指著人鼻子爆罵,口水噴得簡直讓人也想跟那幾人一起抹把臉,活脫脫還是往日里責罵下屬的姿態(tài)。
這人出現(xiàn)在這里就有些微妙的奇怪。
其他人也很快就想起這個男人是誰,具體名字當時只瞄了一眼,已經(jīng)記不太清,但留在他們每個人心中的印象,那個外號就很深入人心了。
——“自戀狂”。
那個在死人窠所占分部存了東西,又是等身金塑像,又是個人小視頻無限循環(huán)播放啥的,滿滿當當都是對自己生平的夸耀,就差夸上天,讓舉世皆知的富豪。
“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個問題除了他本人,沒人能回答。
明暨他們就看著這人不客氣地伸手去敲那支矮小人的帶隊人的腦袋,似乎是想讓他長長記性。而后幾人又吵鬧了幾句,看著氣氛該是不歡而散,結(jié)果又莫名搭伴繞過高墻進入。
“我們要不然再打上去一次?”
就一回生,二回熟什么的,再打一次也完全不是什么難事嘛。
明暨卻沒有同意,繁星入侵進樓里,見到除了機器人與異能者外的東西。
“用你們的精神力盡力包裹全身,尤其是大腦!
“時刻都不能放松,否則可能下一秒你就不再是你了!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無法理解明暨口中的意思,不過大概的他們還是知道。要小心樓里的東西,恐怕除了異能者之外還有別的,精神力相關(guān)的敵人。多少有些棘手,為了不給明哥拖后腿,他們誰也不能掉以輕心。
明暨確實是在樓里看到了本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
許多幼生態(tài)邪神眾,數(shù)量多得就算是雙手雙腳手指加起來,后面還得再添個零。
多到簡直讓人懷疑,是不是邪神著急了,把這段時間新生的邪神眾一股腦全部打包扔來了這里。
幼生態(tài)邪神眾們飄浮在空中,像是一個個沒有什么重量的氣球。又或者說這片空間,乃至于世界盡頭都是他們的“海洋”,盡情徜徉在“海洋”中,懸掛飄浮、憑空靜立、游曳徜徉……在他們看來又有什么不對。
至于奇怪,那是人類看來的奇怪,它們看人類也同樣覺得奇怪呢。
“繁星。”明暨開口呼喚。
在他的眼前亮起一塊熒屏。
眾人屏息斂神,知道明暨這般開口的意思。
“入侵機器人,查探大樓情況。”
明暨沒有如先前一般,直接在敵人內(nèi)部搞事,這般適當“保守”的做法,讓幾人越發(fā)不敢小覷這次的對手。那群小矮人的身后,想不到還站著這么不好搞的角色。
繁星很快就傳回源源不斷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