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火勢有些太大了!
尹勝寒控制著風(fēng),眼看著火勢越發(fā)洶涌,沒敢繼續(xù)。
“沒事!泵黥弑еb有冰淇淋球的小碗一勺勺慢慢挖,對尹勝寒的擔憂并不放在心上。被人打量得煩了,歪過身體,勺子柄戳戳身旁婁敬策的結(jié)實手臂,“婁哥,控制好燃燒的范圍,別燒偏了方向。省得他們一個個都急得就跟火要燒到自己身上似的!
婁敬策從剛剛起就一直在干這個事,聞言“嗯”了一聲,安其他人的心。
等到尹勝寒他們訕訕收回目光,明暨看看這邊又看看婁敬策,略起點壞心思。
手中盛著冰淇淋球的小碗一歪,冰冰涼涼的杯壁碰上婁敬策的腰際。明暨作勢要去端,手卻上移了些,摸到一把結(jié)實的腹肌。
婁敬策哪里還看不出來他使壞,瞪眼瞥過來。
明暨振振有詞:“婁哥這段時間是不是疏于鍛煉了啊,好像手感不如之前!
說著,正大光明貼過去,似乎是要驗證一二。
婁敬策逮住胡鬧的手,伸手要奪他懷里的冰碗,明暨自然不肯,兩人的手執(zhí)到一處,相互鉗制,不肯松開,就著笑鬧起來。
他們這邊笑鬧還沒說三兩句,左棣華宛如火燒屁股一般沖進來。
“完了完了,火燒屁股了。”他嚷嚷著,配上通紅的臉上滿是黃豆般的汗水,看著分外有說服力。
婁敬策當即一撤手,明暨也收手回來端冰碗,隨口敷衍他:“嗯嗯,知道了!
婁敬策把旁邊星星遞來擦汗的毛巾傳過去:“房車有保護機制的,你忘了么?”
同一空間另外兩人只當自己是隱形人,看不見也聽不見,僵硬著背過身去,半點不吭。
“嘎?”左棣華自然沒忘記,就是……他伸手就要撓頭,剛好瞥見坐在一邊垂頭搭腦的小伙伴,腦海中閃過來自哥哥的親切關(guān)懷,立馬又給擱下,干脆背到身后,左手搭著右手,相互牽制,避免無意識又做小動作。
“誒?那個不是只能夠防御物理攻擊嗎?”竟然還能防火嗎!
不愧是我明哥!
左棣華略微松口氣,沒事就行。
就是有點太熱了。
本來大太陽不下山,就熱得人發(fā)慌,后面再添一把火,感覺就跟把人擱在桑拿房里似的,不蒸出三斤汗不許出。
“確實有點熱。”
明暨戳戳碗里化得比平常要快的冰淇淋球,勺子舀起薄薄一口的化成水的冰淇淋送入口中。
“婁哥,要不然你把房車隔出去吧!
隔出去?婁敬策明白明暨的意思,只是這樣不會缺氧么?
很快房車一陣搖擺晃動,又復(fù)歸于平靜。
尹勝寒率先察覺到先前如臂指使的風(fēng)脫離自己的掌控,消散無蹤。
這就是隔出去?他望向婁敬策,得到婁敬策輕輕的頷首。
明暨一拍他胳膊。
“把風(fēng)吹大點,讓火線燒過去!
尹勝寒多少有些提心吊膽,又有些躍躍欲試。
干脆如他所說的那般掀起狂風(fēng)。隔著一層操控風(fēng)的感覺很奇妙,簡直就像是貼著鏡子,在操控鏡子里的世界。
手感空空,尹勝寒這一手便沒能控住。
乍起的狂風(fēng)將跟在身后的火線一氣兒拉長,火線猶如一支急飛的利劍,破空開去,身后盡是一片火海。
乘著火浪,風(fēng)又再起,火勢便又乘風(fēng)起,映紅天光后,便要燎上當空那烈陽,一發(fā)不可收拾。
看著火線從窗外燎過,在車前一米處隔斷,滔滔火海撇下他們不管,滾滾沖向前方,留下身后遍地的灰燼與殘火。
這真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尤其是,觀看位置還是貴賓席——車里。
明暨之前在某個紀錄片里見過這個世界最曠闊的草原,旁白說什么風(fēng)吹草低現(xiàn)牛羊。
如今窗外不正是進階版的草原風(fēng)光……
風(fēng)吹火漲草傾伏。
不過沒見到什么牛羊,倒是有一群被全面火線給逼出來的矮個子人。
他們就像是蟄伏在草叢里,等著人路過便上去咬上一口的刺毛蟲。
只是這次出現(xiàn)了個大意外。
路過的人不講武德,直接把草叢給點了。
等他們像是蚱蜢似的,在草地里一路連跑帶跳,連滾帶爬向前逃竄,先前再好的偽裝蟄伏,這會兒都只剩下顯眼非常。
倘若忽視身后的火海,單看他們迅疾如風(fēng)的動作,透著干脆與瀟灑,還能讓人不經(jīng)唱出幾句老歌“……活得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哼哧哼哧”喘著粗氣,矮個子們感覺呼吸有些痛苦,喉頭更是干澀得宛如沙皮紙。
他們害怕被身后的火海追上,殊不知在火海的后面還藏著一群吃瓜群眾,正津津有味欣賞著他們的“有趣表演”。
“按照這個速度,我猜他們還能堅持個五分鐘,后面就不好說了!
左棣華跟小伙伴姚林排排坐在窗邊,托著下巴嗑瓜子,順帶打個賭。
他們自然不會奢侈到用能夠恢復(fù)異能的瓜子當零食,磕是之前星星抓給姚林的普通瓜子。
姚林探出上半身去看了看。
“我怎么覺得他們能逃走呢?”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可能!
左棣華才不信,就那火都快燒到他們尾巴毛了,但凡要是有尾巴,這會兒就該引火燒身。怎么可能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