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么不直接叫亂葬崗呢?”
“怎么覺得亂葬崗還比他們這個好聽點。他們住在這樣名字的組織地盤,就不覺得身上瘆得慌嗎?”
“自比是死人的,這領(lǐng)頭的真的腦子沒問題嗎?跟他混的人腦子也好像有大病。末日不琢磨活下去,擱著上演行為藝術(shù),向死而生呢。”
……
尹勝寒在左棣華吐槽得越發(fā)激動時候,偏頭看他一眼。
左棣華茫然臉歪頭。
尹勝寒又轉(zhuǎn)回腦袋,但不得不說的是——左棣華,好嘴替!
這些人只能算是這個組織最為下層的成員,別說是核心機密,很多瑣碎的小事不讓他們插手的,他們幾乎都無從得知。
尹勝寒問了一堆,另外得到的一條有些價值的信息是——這個組織除了人之外,還有喪尸和機器人。
喪尸,尹勝寒親眼目睹過那個操縱異能喪尸的人,倒是不奇怪。
只是機器人……三雙眼睛齊齊看向給他們端來冰鎮(zhèn)酸梅湯的星星。
哈哈,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是星星這樣體貼又全能的機器人。
大概是末日前那些聽著高大上,實際應(yīng)用只有半個廢物的程序機器人吧。
尹勝寒見再也問不出什么,外頭陽光曬人得緊。
依舊跪著的那人就回答他幾個問題的功夫,身上又出了三層汗。汗液打濕衣衫,在布料上留下一條條彎七扭八的鹽漬白痕。
“行了,你們走吧!彼矝]有繼續(xù)磋磨這些人的打算,揮揮手讓人趕緊把路給他們騰開。
那幾人互相對視幾眼,試探著站起身,見尹勝寒已經(jīng)鉆回車?yán)锢宪嚧,頓時喜不自勝。其中有個年長的男人,在其他幾人都走出十幾步時,突然小跑著來到車邊。
盡職盡責(zé)的玫瑰一莖條抽在他腳邊,頓時嚇得人原地跪下。
尹勝寒聽到動靜,撩開百葉窗詢問:“還有什么事?”
年長男人努力扯出一個笑來,舔舔發(fā)干裂開的嘴唇,說話有些磕巴。
“跟我們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異能者大人,他在遠(yuǎn)處監(jiān)視著我們的行動,F(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把你們的消息傳回去了。”他再次舔舔嘴唇,“你們……”
他似乎想說讓他們小心,又有些難堪與忐忑,話到嘴邊沒能說出。
尹勝寒從他的神色中明悟未盡之語,點點頭。
明暨還在找貓。
奇了怪了,我那么大一只黑貓呢?
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聲。
又一個血葫蘆般的人飛過來,差點砸到房車上。
罪魁禍?zhǔn)住ご骨唷へ埌菏淄π剡~著貓步歸來。
躲在不遠(yuǎn)處貓貓祟祟的家伙,本喵逮來了。
第86章 繞路碰瓷
明暨揪住垂青的后脖頸,威風(fēng)凜凜的大貓立即就軟了身體,像是沒脊梁撐著的貓病,黑色液體般的身體自然往下流淌。
垂青慫嘰嘰地小聲喵喵叫,有點郁悶又不服氣。
明明是貓把躲在遠(yuǎn)處的壞蛋給抓過來,明明貓幫了忙干了活,雖然溜出去玩了一小下下,可也沒有不回來啊,為什么欺負(fù)貓,貓臉委屈.jpg
明暨把提起大半只垂青,貓貓耳朵都成飛機耳了,乖慫乖慫的。明暨卻依舊沒有放過它,提溜著轉(zhuǎn)了一圈,貓爪子又開始不安分,最不安分的尾巴試圖纏繞上明暨的手臂撒嬌賣乖。
“下次再敢隨便跑出去,我就給你染色,把一半的毛染白!
明暨左看右看,沒找到合心意下手染白的地方,對上垂青楚楚可憐的眼瞳,被它偷眼看自己一眼又一眼觸動,把貓放回地上。
算了,這次就放它一馬。
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明暨問站在那個血葫蘆人身邊的婁敬策。
“死了嗎?”
婁敬策偏過身,向他搖搖頭。
“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yuǎn)了!
“弄醒問問。”
明暨瞥一眼繁星掃描這人后給出的數(shù)據(jù),多少是有些無語的。
全身大面積挫傷這些都還只是小傷,手臂和雙腿都被銳利的兇器劃開大口子,渾身上下有兩處大動脈正在出血,還有多處骨折和骨裂情況。
換句話說,這人如今就比死人多上一口氣。
明暨伸手揪了揪垂青的胡須,這就是只是隨便玩了玩?
垂青舔舔貓爪墊,茫然又無辜地“喵”了一聲。
又乖又軟。
婁敬策沒說這人情況危險,強行弄醒恐怕會叫人直接一命嗚呼。
不過就讓人這樣躺著,過會兒恐怕也要失血過多喪命于此。
婁敬策干脆用點力氣,在他明顯歪扭向不尋常方向的手臂上碰了碰。傷處被刻意觸碰,雖說沒有撒鹽,單單是觸碰就足以讓那人在昏迷中忍不住蹙眉。
在疼痛的刺激下,那人很快就醒過來。
“啊!”剛一醒來,他就仍不住痛呼。
疼,渾身都在疼。
他試圖從周圍找到一些能夠消止疼痛的東西,卻率先看見將他玩弄成這般慘狀的罪魁禍?zhǔn)祝侵缓谪堈橘朐谝蝗说哪_邊,親昵著貼貼人家的腿,叫聲軟綿又嗲氣。
那人有那么一個瞬間,懷疑自己其實已經(jīng)死掉,這里是死后的世界,要不然怎么會有這般離奇的事發(fā)生在眼前?
婁敬策沒有給他太多放肆發(fā)呆的時間,揪著他的衣領(lǐng)子把人半強迫性地提起。還不等他多說些什么,那人就“哇啦”一聲嘔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