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太行!彼挍]有說死,萬一就有什么化工廠,庫房抗震又結實呢。
明暨托腮斟酌一下,覺得情況不太樂觀,要找應該還是有些困難。
“算了!泵黥卟恢朗窃谧约盒闹械那鍐卫飫澣チ耸裁矗D到下一項。
“哪里能弄到跟那個差不多大的花盆?”他手指著餐廳角落里的一張小圓桌,直徑粗粗一估算大概得有個一米四。
婁敬策和左棠華順著他的手看去,都是沉默。
左棣華按捺不住好奇心,抬起頭轉過身,看到那張小圓桌的時候同樣沉默。
誰家好人整那么大個花盆種花啊,這簡直是個小型花壇啊。
明暨可不管,也不讀他們的沉默。
“哪里有?”他追問。
婁敬策一指左棣華:“用金屬做一個?”
明暨順勢看向左棣華,倒也不是不行。
重擔又壓一重到身上,左棣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咚”的一聲,他選擇繼續(xù)趴著。
他是想表現,可也不帶這樣的啊!
第59章 清理、花與鳥雀
肉足飯飽,左棠華拽著仍舊悶悶不樂的左棣華出門。
美名其曰,飯后散步,實則圈地盤。
方圓五百米,好大一塊地方,不先圍起來他心里真有點沒底。
兩人從別墅出來,別墅里外堪稱是兩個世界。
原先半山別墅區(qū)規(guī)劃做綠化的那些草木都被洪水薅干凈枝葉,剩下半截殘根,創(chuàng)面參差不平,泡過水后顏色嫩新發(fā)白,難以辨認年輪具體圈數。
這樣的殘樁分散在道路兩邊,還有的連個樹樁子也沒能剩下,連帶周圍的土塊都被卷走,只留下原地一個大坑,F在猶能從大坑邊緣的泥土中發(fā)現一些宛如須發(fā)般交織成網的老根,證明曾經有一個生命在這里屹立過百十年漫長光陰。
在洪水沖刷而來的各種殘渣碎屑下,新生的草芽悄無聲息萌發(fā)出第一個嫩綠葉片,苔蘚趁著洪水的余蔭在雜物遮蔽的隱秘處伺機生長。
沒能灌進土壤里的雨水從高處流淌向地處,匯聚積成一個個小水泊,在頭頂太陽的無情炙烤中不斷被迫縮小地盤。大地像是吸飽水的海綿,隨便在哪里踩一腳都滋滋往外冒水。
處處透著矛盾,又在自然中的融合于一處。
朽敗與新生,洪雨與日旱,往昔繁華的人類造物與天生天養(yǎng)自然生靈……只要堆埋到一處,順歸各道,此消彼長下,自行尋覓到適合位置,融洽宛如一體。
左棣華一腳踢飛腳邊的小石子,跟在左棠華身后亦步亦趨。
小石子骨碌碌從左棠華腳邊滾過,引得他回頭。
“怎么還不開心?”左棠華伸手把人拉到身邊,看他就差跟小時候似的撅嘴掛油瓶了,語氣里帶著點調侃和疑惑,“可今天中午不就數你吃的泡芙多嗎?”
左棣華睜大眼眨巴眨巴,沒明白怎么就跟泡芙扯上了關系,自己明明是因為活真的太多才這樣的啊。
左棠華看他還沒轉過彎來,用手背一拍他肚皮:“你吃了有六七個了吧,我的那個也叫你給吃了。能者多勞,你吃的最多,多干點活怎么了?”
左棣華揉著肚子,具體吃了幾個泡芙他早就記不清,委屈巴巴:“也沒說不干啊,拍我肚子做什么,剛吃飽來著。”
“嘿!”左棠華伸手就把那短毛腦袋扣在懷里揉來又搓去,直把人揉搓得抱頭鼠竄,嗷嗷亂叫。
“吃人手軟啊,加油干吧!
“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沿著原先的人工湖繞著彎走,之前那個隊伍住的別墅這下是徹底消失無蹤,連個地基也沒留住。那群人同樣不見蹤跡。這一片地區(qū)因為他們先前的大動作,倒是提前達到明暨寸草不生的要求。
左棠華左右張望,找個干凈的地方,用腳來回丈量尺寸,就著剛丈量出來的距離繞著圈走。
左棣華不明所以跟著上他的腳步,簡直能幻視鴨媽媽帶崽排隊行走。
“哥,你這干嘛呢?”
“別叫。”左棠華眼睛斜也不斜,盯著他點在中心的位置,繼續(xù)繞圈走。
左棣華不跟了,站在原地看他繞圈子。
等左棠華走過大半圈,身后的鞋印框出大半個圓弧,他終于看出其中的門道,頓時一改無精打采,跳起來就直直奔過去,往他哥身上撲:“哥,你這是要幫我做花盆啊,你真是太好了!
左棠華把人撣開,揮揮手警告他別來搗亂。
很快一個差不多是圓的形狀在他的足印下圈成。
左棠華往后倒退三步,以他足印為邊界周圍土壤自行聚集,小型的土墻拔地而起,相互接連,連成一氣。
頗有點基建游戲里藍圖上,揮手間建起一片高墻的意趣。
就是這土墻只高到膝蓋位置就不再往上。
兄弟兩個站在一邊看著這泥巴堆筑起的圓形花壇,左棣華沒忍住吐槽:“哥,你這個弄得好像花壇!
左棠華看他一眼,手背到身后,望天無語。
這做出來的本就是個花壇,花盆哪里有那么大的。
要那么大的容器種花,干脆直接拆個浴缸湊合算了。
兄弟兩圍著花壇看來看去,想改又完全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算了,就這樣吧!
左棠華拍怕弟弟的肩膀,坦然選擇放棄,何苦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