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庭直視著何秩的眼睛:“何先生,你覺得,這是為什么?”
何秩唇角微動,他淡聲道:“作為他的哥哥,對其中原因最為清楚的,不應該正是俞醫(yī)生自己嗎?”
“俞醫(yī)生也說過了,我只是一個外人,外人怎么又了解你們俞家自己的事?俞醫(yī)生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
俞庭一陣無言,他看著何秩推開病房房門,走向躺在病床上的俞覺,身上像是卸去了一股力氣。
俞覺聽到門開的聲音,回過神來,將鑒定書壓在了枕頭下面。
何秩繞過床尾,走到床的另一側,拉過座椅坐到俞覺面前。
俞覺對上他的視線,男人看他時的目光似乎一直以來都是溫柔而有力的,總能夠輕而易舉地撫平他內(nèi)心涌起的所有不安與焦躁。
在他的注視下,俞覺悄然之間安穩(wěn)下來。
他眨了眨眼睛,聲音帶著些輕。骸拔蚁胱绺缈梢园盐冶饋韱?”
其實他現(xiàn)在后背雖然還會偶有陣痛,但幅度不大的移動已經(jīng)完全可以做到,簡單的起身更不會扯痛自己。
所以,他提這一點,只是想讓何秩抱他而已。
他也知道,何秩哪怕清楚這一點,也不會拒絕的。
何秩表情未有波動,他應了一聲,然后傾身過來,在俞覺主動抬起胳膊后,從他大號的病號服腋下穿過,向上攬住了他的雙肩。
俞覺則順其自然地將胳膊搭在了何秩的頸間。
何秩腰腹用力,帶著他往上一提。
俞覺卻在這時候稍稍抬起脖頸,湊近何秩的耳邊,紅潤溫軟的唇擦過何秩的耳垂。
何秩頓時呼吸一滯,收緊的力道因為他這一點動作的擾亂而被全部打散,直接往床上跌去。
俞覺的后背撞上了柔軟的床被,何秩生怕壓到他,抽出一只胳膊撐在了俞覺頭側的枕頭上。
耳垂上的觸感似有若無,他垂眸低頭看去,俞覺正彎著漂亮的眼睛,眸中流光溢彩,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何秩瞇起眼睛,手臂曲起,湊近他,壓低了聲音,有些危險地開口:“故意的?”
沉重而滾燙的呼吸籠罩著俞覺,讓他終于感知到一絲危險。
俞覺慌亂又磕磕絆絆地否認:“不是……我不是……誒啊!
他剛剛笑得實在太張揚了,這時否認更顯得欲蓋彌彰。
何秩手腕挪下去,隔著寬大的病號服在俞覺腰間最為敏感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
這小小的懲罰卻讓俞覺整個人幾乎要彈起來,可他身上一指之隔的距離處就是何秩,他這么一彈,整個人就貼在了何秩身上。
何秩動作一頓,深色的瞳仁越發(fā)幽暗。
俞覺的注意力卻全在他那只尚未離開的手上,他收緊了搭在何秩頸間的胳膊,兩人越發(fā)緊密地摟在一起。
何秩已經(jīng)渾身僵硬,俞覺卻還在往更深更密的空間中挪著,努力躲開他的手。
何秩重重吐出一口氣,他抬手扶住俞覺的后頸,將他按向自己肩膀靠下的位置,擋住他試圖看過來的目光。
“好了,不要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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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基因
兩人被送到市中心醫(yī)院的當天,俞酥就出院了,只是不放心俞覺,于是每天都在俞家和醫(yī)院兩頭跑。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住在醫(yī)院照顧他,自然是因為已經(jīng)有何秩在了。
這天,她坐在俞覺病床前,手里拿著水果刀,一邊有些笨拙地削著水果,一邊和俞覺交談:
“哥,我今天看到新聞,吳金被曝出來涉嫌性.侵女演員,還有,賬戶上多筆巨額資金來路不明,涉嫌以拍電影為名進行洗錢!
俞覺沒有多余的意料之外的表情,“還有其他進展嗎?”
俞酥:“聽說警方已經(jīng)掌握了證據(jù),對他實行了逮捕,但還沒公開!
俞覺點點頭。
俞酥見他一副了然的模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哥,這件事是不是何秩讓人去做的?”
俞覺看著她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知道還問!
他抬抬下巴,懶洋洋道:“繼續(xù)。”
俞酥嘟了下嘴,哼著歌低頭削著。
俞覺這么說,就是默認了。俞酥心里想著,何秩對他哥果然是好到?jīng)]話說的。
吳金做事一向謹慎,滴水不漏,他站在那個被人虎視眈眈的位置這么久都沒被拉下來,就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
所以,要弄到那些證據(jù),不知道要廢多少功夫。
但何秩為了他哥,這么困難的事也都完美解決了,順便還庇護了她。
所以俞酥現(xiàn)在對何秩是相當滿意的。
她雖然才21歲,接觸的人卻已經(jīng)早已數(shù)不過來,再加上經(jīng)常雕琢感情戲,所以俞酥在看人方面,尤其是看人的感情真心方面,還是十分擅長的。
她不僅看出何秩對俞覺的感情,更輕易察覺到俞覺對何秩那不自知的依戀。
俞酥低著頭,眼睛骨碌骨碌轉了幾圈,心里有了點子。
她將削好的水果遞給俞覺,看著他吃了一口,才開口:“哥,等你完全康復能出院了,我們一起去旅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