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就不一樣了,我們干干凈凈老老實(shí)實(shí)地過日子,雖然沒有小姐這么光鮮亮麗,那也清白踏實(shí)啊,你說是不是。”
“在我眼里,貝貝可比小姐好一百倍!
男傭抹去了女傭嘴邊的奶油,見女傭終于消了氣,才抱住她,隔著衣服撓她的腰窩。
女傭被弄笑了,撇過頭:“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去隔壁打掃吧!
兩人拉著手出來,正撞上站在門口聽了全程的俞覺,見俞覺臉色極度難看,嚇得齊齊彎下腰,不敢直視他:“俞少!”
一陣讓人呼吸困難的沉默,兩人聽不到俞覺的聲音,也不敢直起腰看他,瑟瑟發(fā)抖地低著頭。
俞覺微微閉上眼,聲音因難消的怒火而變得顫抖,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兩人對視一眼,男傭率先開口:“俞少,我叫劉良,她叫孫貝!
“劉良,”俞覺咬出這兩個字,“剛剛你針對俞酥說的那番話,還對多少人說過?”
“沒有了……”
俞覺加重了語氣,眼睛再睜開時,落下的都是宛如冰刃般的寒涼:“說實(shí)話!”
劉良一哆嗦,小聲道:“之前,也有過一次!
他抬起頭,與俞覺對視:“是少爺您默許我們這么說的啊,是您說,我們說得沒錯,小姐就是那樣的人……”
俞覺瞇起眼睛,他覺得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怪不得俞酥對他態(tài)度這么不耐煩,俞覺覺得,俞酥就算直接上來打他,也在情理之中。
“你們兩個,現(xiàn)在就去找秦叔辭職,今天就收拾包袱離開俞家,我明天會去找秦叔確認(rèn)!
劉良和孫貝臉上一垮,哭喪著拉俞覺:“少爺,你原諒我們這一次,我們這也是無心之失啊。”
俞覺甩開他們,冷漠開口:“俞家捧在掌心的公主,怎么也不該容你們這么貶斥。”
他沒有再和兩人廢話,直接走回了房間。
兩個人看著俞覺離開后,臉上喪氣的表情褪去,轉(zhuǎn)了個方向,朝過道盡頭走去。
那里,正站在一個穿著睡衣,頭發(fā)披散開來的女生,女生靠墻站著,姿態(tài)懶洋洋的,但眼中神色卻十分專注。
劉良孫貝兩人來到女生面前,微笑道:“小姐,我們演得還不錯吧?”
女生正是俞酥。
俞酥搖搖頭,沒什么表情:“演得太刻意的,教你們的臺詞說得很刻板,一眼就能看出是演的!
“不過,俞覺這么好騙,估計是看不出來的。”
孫貝眼中有些擔(dān)心:“我看俞少爺似乎真動氣了!
劉良:“要是少爺發(fā)現(xiàn)是小姐讓我們特意演一出來騙他感情,會不會更生氣,還可能生小姐的氣啊!
俞酥冷哼了一聲,“他讓我委屈了這么久,騙他一次怎么了,就該他受著!
孫貝:“那小姐覺得,你得到自己想要試探的結(jié)果了嗎?”
俞酥看著俞覺曾經(jīng)站著的地方有些出神,她沒有回答,而是道:“考核算通過,以后你們可以跟著我去劇組工作,盡量不要讓俞覺注意到!
兩人興奮道:“謝謝小姐!”
俞覺回房間后,翻出了那張被他擦拭整理過的全家福,看著佇立在鏡頭前,微微翹起腳尖,眼神明媚漂亮可人的俞酥。
其實(shí)他很少對剛見過一面的人有什么真情實(shí)感,對俞酥,哪怕因為俞天圖和俞庭的關(guān)系有些愛屋及烏,也不該關(guān)注到這個程度。
但聽到那兩個傭人對俞酥的詆毀貶低,他莫名覺得生氣,幾乎氣昏了頭。
就好像,俞酥就是他的親妹妹一樣。
俞覺又找出那張原主母親的照片,伸出手指珍視著描繪著女人溫婉的眉眼。
這是他轉(zhuǎn)變想法,決定留在俞家的初衷。
俞酥的出現(xiàn)給了他一點(diǎn)思路,讓他又不禁聯(lián)想到當(dāng)時看到那張遺照時,那瞬間的鈍痛感。
幾乎與現(xiàn)在是一樣的。
俞覺再也無法忽視這一直以來的異常。
他失眠了。
第二天,直到中午,他都沒起床。
俞天圖來敲門。
“俞覺,怎么還沒起床?”
俞覺打開門,揉了揉眉心,頭發(fā)亂成一團(tuán),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
俞天圖驚了一下,走進(jìn)來細(xì)問:“是不是昨天紅酒那事?我昨天喝多了,走不動了就沒過來。”
“我已經(jīng)給那幾個當(dāng)時陰陽怪氣的人警告了,放心,以后就算是私底下,他們也不敢再大嘴巴子!
俞覺依舊蔫蔫的。
俞天圖繞過來,“還受什么委屈了,你都給爸說清楚!
“是不是賀易深,這小子能力還行,就是有點(diǎn)太傲了,情商也不咋地,我當(dāng)時過來晚了,是不是他說你什么了?”
“還是那個何秩,你帶他換衣服出什么事了?”
俞覺抬起眼來:“爸,我沒事,就是累了!
俞天圖有些懷疑,他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真的沒事嗎?”
“沒事!
“那好吧,”俞天圖想起來自己過來的原因,“我把你在賀易深公司的實(shí)習(xí)給退了,你看看想要去哪,我再給你安排一個公司?”
俞覺將手插進(jìn)發(fā)間,托著腦袋,想了想:“我自己來吧,投簡歷再面試,就不用麻煩爸來找關(guān)系了!
俞天圖臉上帶出一抹驚愕:“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