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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其他類型 > 再會你 > 第八十一章 洞房花燭
  云淺月從遠(yuǎn)方收回目光,看向容景。

  容景也從遠(yuǎn)方收回目光,聲音輕淺且肯定地重復(fù),“我會送你一片錦繡山河!

  云淺月的心剎那被注入了一種什么東西,如此濃烈,如甘醇的酒,又如此棉柔,如三月春風(fēng)吹剪的桃花。原來,他將天下用紅綢浸染,紅綢覆蓋天下每一寸土地,便是他的目標(biāo)。他要在他的手能覆蓋的地方,送她一片錦繡河山。他知道她厭惡這一片土地上多少黎民處在水深火熱中,厭惡“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保瑓拹罕榈貫(zāi)難,滿目瘡痍。所以,他要送她一片錦繡山河。無關(guān)他是慕容氏后裔,無關(guān)他是榮王府子孫,無關(guān)悲憫蒼生的念頭,甚至無關(guān)任何一個人,只是為了她。她眼中積聚上濃濃的情緒,一時間沒了聲。

  容景看著云淺月的眼睛,片刻后,輕輕一笑,伸手將她環(huán)抱在懷里,聲音溫潤溫柔地道:“我要守護你,一生一世,自然要這一片山河在你的眼中也當(dāng)真江山如畫。”

  云淺月點點頭,嘴角扯開,在容景的懷里無聲而笑,“好!”

  兩個人抱在一起,玉龍山顛大雪飄飛,兩人在雪中風(fēng)景如畫。

  片刻后,后方傳來一聲咳嗽聲。

  云淺月眨眨眼睛,在容景的懷里沒動,仿佛沒聽到,容景也仿若不聞,依然抱著她不放開。

  后方又傳來一聲咳嗽聲,這回多咳嗽了幾下。

  云淺月和容景依然置若罔聞。

  后方的人終于不咳嗽了,忍不住出聲,似乎無限嘆息地道:“本太子千里奔波而來,到如今一口喜酒也沒喝上,當(dāng)主家的是否實在太不應(yīng)該怠慢貴客?”

  容景放開云淺月,緩緩回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人笑道:“玉太子的賀禮景并沒有收到!

  云淺月從容景懷里出來,回身看向身后,只見玉子書坐在二人身后十丈處一處十幾丈高的山石上,大雪飄飛而下,他容顏一如往昔,看那悠閑的模樣,顯然已經(jīng)來了許久了。只不過剛剛她和容景上來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她,或者容景發(fā)現(xiàn)他了,而她沒發(fā)現(xiàn)而已。她接過容景的話,笑著道:“就是,賀禮沒收到,還想喝喜酒,沒有!”

  玉子書看著二人,目光從容景的大紅喜服上到云淺月的鳳冠霞帔上,兩人的紅衣在這一處冰雪中極為艷華,他轉(zhuǎn)移話題,笑道:“這衣服著實鮮艷得晃人眼睛。”

  云淺月“噗哧”一聲笑了。

  “這天下也艷得晃人眼睛。”玉子書又道。

  容景挑了挑眉,沒說話。

  “不過景世子沒將東海也鋪上萬里錦紅,是否說不過去?”玉子書又道:“你若是將東海也鋪上萬里錦紅的話,我就不至于辛辛苦苦跑這里來賞風(fēng)景了!

  容景眉梢微微調(diào)高,“我若真去鋪了,玉太子恐怕沒時間賞景了,興兵還差不多。”

  “興兵到不會,我家云兒想要什么,我自然雙手奉上,甘之如飴啊!庇褡訒Φ馈

  云淺月聽著這句話,怎么感覺“我家云兒”這幾個字比別的字都重呢。

  容景眸光微微一黑,有一瞬的幽寂,須臾,他慢悠悠地道:“玉太子,你說若是本世子現(xiàn)在出手的話,你是否有可能一直留在這里賞景了?”

  “云兒恐怕不舍得!庇褡訒。

  容景眼睛瞇了瞇,云淺月感覺不妙,他可不想這兩個人在這冰天雪地真動起手來讓她的大婚驚心動魄添上一筆彩頭,她立即握住容景的手,對玉子書道:“舍得,誰說我不舍得。你連賀禮都沒給我,我才不會護著你!

  容景嘴角頓時勾了勾,一抹笑意席上眼簾,得意地看著玉子書。

  玉子書聞言一嘆,“果然遠(yuǎn)在千里,便是遠(yuǎn)了不止一點兒。 

  云淺月笑看著他,見他華貴的衣衫有細(xì)微的褶皺,大概今日才趕到,連衣服也沒換。應(yīng)該是去榮王府觀完禮就跑來了這里了。她心下感動,就知道他會來,對他招手,“快下來,坐在大冰石上你也不嫌冷,染了寒氣沒人照顧你!

  “也是!”玉子書笑了一聲,輕飄飄從山石上飛身而下,轉(zhuǎn)眼間便飄身落在了云淺月和容景面前,他站定身形,看著面前的云淺月,眸光閃過一抹情緒,片刻后,對她伸出手,“過來,讓我抱一下。”

  云淺月松開容景的手走了過去。

  容景罕見地沒攔著。

  玉子書看了容景一眼,二人目光相對,誰也沒說話,須臾,他移開視線,將云淺月輕輕地抱在了懷里。

  這一刻,玉龍山大雪漫天飛落,無聲無息。

  這一刻,前塵往事如過電影一般涌入二人的腦海。

  這一刻,天地靜寂,仿佛無人。

  片刻后,玉子書柔緩微啞的聲音道:“云兒,恭喜你大婚,恭喜你幸福!

  云淺月眼眶酸澀,聲音微哽,“小七,我找到幸福了,希望你的幸福也不要等太久!

  玉子書輕輕地點頭。

  短短兩句話,道盡兩個人前世今生的情意。無需再多一言半語。

  須臾,玉子書放開云淺月,將她輕輕一推,推到了容景懷里,玉顏上所有的情緒化去,揶揄道:“難得景世子今日大方,我要多喝幾杯喜酒!

  容景輕輕伸手?jǐn)堊≡茰\月在懷,笑道:“府中特意給玉太子備了雪蓮香!

  “為何不是靈芝醉?”玉子書問。

  “靈芝醉是鴛鴦酒!比菥暗馈

  玉子書輕咳了一聲,“好吧,本太子孤身一人,就喝雪蓮香吧!”話落,他話落,身形一閃,從玉龍山頂飄飛而下。

  容景看著玉子書身影離開,轉(zhuǎn)回頭,俯下身,抱著云淺月深深吻下。

  云淺月眨眨眼睛,心中好笑,這個人要忍著多大的醋意才讓子書抱了她一下。

  一記深吻,容景放開云淺月,聲音微啞,“他回去喝喜酒,我們回去洞房花燭!

  云淺月臉一紅,這個人……

  容景攬著云淺月要飛身而下,云淺月連忙拉住他,問道:“這里就子書一人嗎?”

  “大約是人來過之后又走了!比菥奥唤(jīng)心地道。

  云淺月打量了一眼山頂,目光落在玉子書所在的大石上,大石左右有輕微的痕跡。她眸光閃過一絲了然,笑道:“原來子書在這里不止看了風(fēng)景,還幫我們清除了一些障礙!

  容景挑了挑眉,“雪蓮香萬金難買到一壇,我給他準(zhǔn)備了兩壇。他做些事情也值得!

  云淺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容景攬著她飛身而下。

  夜輕暖自然不是子書的對手,被他清掃了障礙,也不稀奇。

  從山頂飄然而下,云淺月在容景懷中看著遠(yuǎn)望的范圍一寸寸變小。

  半個時辰后,二人飄身落在了山腳。

  山下沒有看到玉子書的身影,云淺月想著他應(yīng)該是先一步回府了。

  容景腳步不停,足尖輕點,帶著云淺月向京城而去。如今天色暗了下來,但遠(yuǎn)遠(yuǎn)聽來,京城依然一片歡鬧。

  二人回到城,京城果然如離開時一般,流水宴席依然在繼續(xù)。

  容景帶著云淺月回到了榮王府,飛躍紫竹院,輕飄飄落在紫竹院。

  紫竹院一掃他們離開時的清凈,容景的房間里傳出推杯換盞的聲音。

  云淺月眨了眨眼睛,看向那間房間,只見里面有幾個熟悉的人影。她想著他們倒是會找地方。偏頭看向容景。

  容景瞇了瞇眼睛。

  青裳抱著夜天賜走了過來,對容景低聲道:“世子,玉太子他們來了,如今在您房中擺了宴席,奴婢不好攔著!

  容景點點頭,拉著云淺月走了進(jìn)去。

  珠簾挑開,里面的人盤膝坐在火爐旁,火爐旁擺了個桌子,幾個人圍爐而坐。

  玉子書、玉子夕、容楓、風(fēng)燼、西延玥、南凌睿、葉倩和云暮寒。

  云淺月目光從幾個人身上一一掠過,見到風(fēng)燼來不奇怪。她大婚,他自然要來的。但是見到南凌睿、葉倩和云暮寒三人就有些意外了。她笑道:“你們怎么也來了?”

  “死丫頭,我們?nèi)绾尉筒荒軄砹?”南凌睿瞪了云淺月一眼。

  “你被容景好不容易送回了南梁,還有膽子跑了來?也不怕再走不了!痹茰\月瞥了南凌睿一眼,她懷疑他剛回到南梁屁股都沒坐穩(wěn)又跑了來。

  南凌睿哼了一聲,看著容景惡狠狠地道:“等著我找你算賬!

  容景溫潤一笑,“小睿哥哥若還想見洛瑤公主,還是收起你的尾巴為好。”

  南凌睿一噎,將怒火撒到了云淺月身上,“看看你找的什么男人?黑心黑肺!

  云淺月不理南凌睿,看向云暮寒,松開容景的手,向著他撲了過去,“哥哥,聽說你圓房了,如今是否帶著個孩子來參加我的大婚?”

  容景沒出手拽住云淺月,但是有一只手卻攔住了她,葉倩羞怒的聲音警告道:“云淺月,記住你大婚了,別見到男人就撲!

  云淺月一手打開她,轉(zhuǎn)眼就撲進(jìn)了云暮寒的懷里,“哥,你的女人怎么調(diào)教的?大嚷大叫,簡直就是個悍婦!

  葉倩大怒。

  云暮寒輕笑,環(huán)抱住云淺月,眼底的曾經(jīng)的沉郁和陰云早已經(jīng)褪去,聲音雖然還是有些淡漠,但到底對著云淺月溫暖些,“如今都大婚了,還和小丫頭一樣!

  “小景,這樣見到男人就撲的女人,休了她!蹦狭桀A⒓吹。

  容景沒說話。

  風(fēng)燼卻涼涼地道:“云淺月,你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到我。 

  云淺月翻了白眼,從云暮寒的懷里出來,一把拽過了風(fēng)燼,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蹙眉道:“你是不是日日泡在了女人堆里?被溫柔鄉(xiāng)給掏干了精血?怎么這么瘦?”

  風(fēng)燼臉一黑。

  云淺月嘻嘻一笑,連忙轉(zhuǎn)了圈,來到西延玥面前,對他笑道:“聽說西延換了個少年卿相。長得俊美,你有沒有打算將他弄進(jìn)后宮?”

  西延玥臉一黑。

  云淺月立即跑回了容景的身邊,躲在他身后,對他道:“容景,這些人在這里實在礙眼,將他們都趕出去!

  幾個人聞言都看著她,齊齊挑了挑眉。

  南凌!昂恰钡匾宦曅α,慢悠悠老神在在地道:“不知道以八對一,能不能讓小景今夜洞不了房。”

  云淺月輕咳了一聲。

  玉子夕眼睛一亮,立即舉手贊成道:“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

  容楓含笑著接過話,“我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葉倩立即點頭,“我也覺得不錯!”

  風(fēng)燼和西延玥雖然沒說話,但那神色咬牙切齒,似乎只要說動手,他們絕對第一個沖上前。云暮寒但笑不語,玉子書笑著揚了揚眉。

  容景眸光轉(zhuǎn)了一圈,回身看了云淺月一眼,問道:“你覺得以八對一怎么樣?”

  云淺月看著八人,玉子書一人就夠容景對付的了。她看著八人既然坐在這里,明顯的是等在這里鬧洞房了,來者不善!她很識時務(wù)地?fù)u搖頭,故作大度地擺擺手,“算了!來者是客嘛!我開玩笑的,我們是禮儀之邦,我們榮王府秉持禮儀待客,怎么能那樣怠慢貴客呢!”

  容景輕笑,“你說得對!”

  葉倩翻了個白眼,對云暮寒道:“你怎么有這樣的妹妹?丟人現(xiàn)眼!”

  云暮寒好笑地看了云淺月一眼,對葉倩道:“她雖然大多數(shù)都是一無是處,但有一樣優(yōu)點,就是很識時務(wù)。當(dāng)初我教她識字,她明明都會,偏偏假意不會。將我氣得七竅生煙。我發(fā)怒了之后,她便乖乖學(xué)了。在淺月閣里一關(guān)就是半個月!

  云淺月聽云暮寒提起她當(dāng)初啟動鳳凰劫失去記憶那半個月被他關(guān)在淺月閣逼迫識字,就覺得眼前被籠罩了一層陰云,那黑色的半個月啊,她無語地看著他,往事不堪回首。

  葉倩聞言頓時笑了,對云淺月擺手,“過來,今夜我們不醉不休!

  云淺月看著葉倩,很不臉紅地提醒道:“夜女皇,這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葉倩無所謂地道:“反正又不是我的,我管你洞不洞房。我們千里奔波而來,你敢將我們趕出去的話,我要你好看!

  云淺月無語,看向容景。想著容公子,你的洞房花燭怕是泡湯了。

  容景勾了勾唇,拉著云淺月坐了下來,溫潤含笑,“幾位千里奔波而來,容景甚為感動。今夜不醉不歸。”

  葉倩懷疑地看著容景,“景世子,這么好說話?說,你有什么算計?”

  容景揚眉,“夜女皇若是不同意,如今趕緊出了這房間,我就算計不到你了。”

  葉倩哼了一聲,“你算計我也不怕!

  “那就喝酒吧!我知幾位要來,特意準(zhǔn)備了喜酒!比菥霸捖,對外面吩咐,“青裳,搬酒來!

  青裳應(yīng)了一聲。

  葉倩看著容景,“你的酒誰知道是不是下了藥,我們怎么敢喝!

  容景笑了一下,“你們不喝的話,那就給我省了。榮王府以后沒錢了,我要節(jié)省著過日子。”

  葉倩感嘆道:“讓榮王府的景世子節(jié)省著過日子,這可是天方夜譚了!痹捖,她道:“你什么時候沒銀子想賣你那輛馬車了,知會我一聲,我買了!

  云淺月面皮皮抽了一下。

  容景笑著點頭,“好!”

  “這個院子里堆砌的都是金山,等他賣馬車,你都人老珠黃了!蹦狭桀_沉艘宦。

  葉倩立即沒好氣地道:“樂意等,你管得著嗎?”

  “穿了金裝也沒個女皇的樣子。”南凌睿嫌惡地看了葉倩一眼。

  “你穿了龍袍也不像個天子!比~倩反唇相譏。

  二人轉(zhuǎn)眼間打了嘴架,硝煙彌漫。

  云淺月看著二人,樂意看好戲。

  不多時,青裳帶著兩個人走了進(jìn)來,抱了好幾壇酒,還沒開封,就聞到真真酒香。

  云淺月立即大呼,“容景,你怎么給他們喝這么好的酒,我們拿出去賣的話,夠我們倆吃一輩子了!

  “他們不怕下毒的話,我們就舍了銀子了。放心,餓不著你。”容景摸摸云淺月的頭。

  “這些好酒呢!都被你拿出來了吧!”云淺月問。

  “嗯,沒了。”容景頷首。

  云淺月看向圍爐而坐的這八人,很好心地建議道:“天下沒有白喝的美酒,這里面一定下了毒啊,或者是三日不醒之類的藥,你們還是別喝了。容景黑心著呢,才不會陪你們徹夜不眠,一醉方休!

  南凌睿眼睛晶亮,拿過一壇酒當(dāng)先給自己倒了一杯,“朕要嘗嘗這酒是不是比在靈臺寺喝的蘭花釀還厲害,讓我一睡半個月!

  葉倩躲過南凌睿的酒壇,也給自己和云暮寒滿了一杯,口中道:“如此好酒,我南疆可沒有,就算下了毒,我也認(rèn)了。”

  風(fēng)燼哼了一聲,不說話,直接倒了酒就喝。

  西延玥拿著酒壇打量了半響,又盯著容景的臉看了片刻,肯定地道:“一定有毒!痹捖,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也喝了。

  玉子夕左看看又看看,只剩下容楓和玉子書還沒喝,他問道:“哥,你喝不喝?”

  玉子書看向容景,笑道:“這酒是景世子親手釀的吧?”

  容景挑了挑眉,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

  云淺月想著容景的外公楚老家主喜愛釀酒,他這個外孫怎么可能不會?

  “哎呀,原來是姐夫自己釀的酒!庇褡酉潎@了一聲,對容景問道“姐夫,我今日不喝這酒的話,明日還能喝到嗎?”

  “只這十壇,再沒了。”容景道。

  玉子夕頓時糾結(jié),似乎心里在進(jìn)行拉鋸戰(zhàn),片刻后,一狠心,“算了,如此好酒,萬金難買,又是姐夫親自釀的,天下有幾人能喝到。就算下了毒,認(rèn)了。”

  他說著,容楓已經(jīng)倒了酒,端起酒杯喝了。

  玉子書笑笑,見只剩他一人,也不說話,隨眾人一起喝了。

  云淺月想著容景親自釀的酒,她自然也要喝的,抱過來一壇酒,看著容景。

  容景對她輕笑,“一共十壇,正好一人一壇。這酒也有你我的。幾位貴客不遠(yuǎn)千里而來為我們賀喜,我們怎么能不陪著?”

  云淺月頓時笑逐顏開,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品了品,對容景無聲詢問,“沒藥?”

  容景笑著看了她一眼,不語。

  云淺月心下奇怪,但也不理會,今日來到這里的這些人,都是她的知近之人。他們能來,她心下感動。為了她的大婚,都千里奔波。這份情意,她深刻銘記。

  有了容景和云淺月的加入,頓時熱鬧起來。不多時,大家都似乎忘了毒酒的事情。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語,推杯換盞。

  一個時辰后,十壇酒喝盡,每個人的臉上都染了幾分醉意。

  云淺月看著這幾人,沒有絲毫要昏迷的跡象,想著容景的心什么時候變好了?真沒下迷藥?她試著暗暗運功,發(fā)現(xiàn)氣息流暢,什么事情也沒有,她不由看向容景,還是懷疑地問,“你真沒下藥?”

  容景輕笑,看著她,眸光隱隱灼色,“你希望我下藥?”

  云淺月嘎嘎嘴,嘟囔道:“只是覺得你不下藥有些不正常!

  容景點頭,看了八人一眼,笑道:“他們是什么人?既然下定決心等在這里,豈是一壇好酒能收買的?這酒我若真下了藥了,即便是我親手釀的,即便萬金買不到,但他們也不會喝。”

  南凌睿聞言大掌一拍,對容景贊揚道:“還沒被大婚沖昏了頭腦,不錯!”

  葉倩點點頭,“難得洞房花燭夜還如此清醒,難得!”

  幾人紛紛點頭。

  幾人話落,玉子書慢悠悠地道:“他的酒是沒有下藥,但是屋中的熏香里燃了半刻醉!

  容景眸光閃了閃,云淺月看向屋中的熏香,細(xì)細(xì)一聞,果然是半刻醉,她都沒發(fā)現(xiàn)……她轉(zhuǎn)頭看向幾人,只見南凌睿當(dāng)先趴在了桌子上,緊接著葉倩、云暮寒、西延玥、容楓、風(fēng)燼、玉子夕都趴在了桌子上,七個人本來很是精神,但是如今轉(zhuǎn)眼間人事不省了。

  云淺月眨眨眼睛,驚嘆容景竟然來這個大手筆,在這些人防范又防范中還是著了道,她偏頭問容景,“我怎么沒事兒?”

  “你提前吃了解藥。”容景道。

  “什么時候?”

  “你說生的時候!比菥暗。

  云淺月無語,也就是說她吃那兩個生包子的時候了?第一個她囫圇吞棗就吃下去了,沒吃出什么味來,只覺得生了,第二個她在某人迷惑下吃下去了,也沒吃出來,竟然那里有半刻醉的解藥。她想著這幾個人來到,自然是容景早就傳了信說了大婚的日子,所以,他們來這里,他自然有所算計和準(zhǔn)備。她看著玉子書,問道:“子書,你既然知道,怎么不提醒他們?”

  玉子書慢悠悠地道:“得罪了某人,后果很嚴(yán)重的。父皇日日盼著你有朝一日去東海。以后你就姓容了!

  原來如此!她姓容,以后都要受一個叫做容景的男人管制了。不是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子書明知道,也只能裝不知道。云淺月好笑。

  容景嘴角微勾,笑道:“識時務(wù)者為俊杰。玉太子還去自己在榮王府時下榻的房中休息吧!那間房一直為你留著的!

  玉子書點點頭,起身站了起來,微笑著走了出去。

  容景對外面吩咐,“來人,請這七位貴客下去休息!

  青裳隱隱帶著笑意地在外面應(yīng)了一聲,須臾,帶著人進(jìn)來,將南凌睿等七個人抬了出去。凌蓮和伊雪進(jìn)來,將桌子上的剩菜殘羹,杯盤狼藉收拾了下去。

  房門關(guān)上,屋中靜了下來。

  剛剛的熱鬧喧囂和如今的靜寂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恍惚如夢。

  云淺月和容景都靜靜坐在原地,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沙漏的細(xì)沙靜靜下滑,窗外的夜色漸漸濃了。

  許久,云淺月開口,“容景,我今日很高興!

  容景忽然打橫將云淺月抱起,向床上走去,聲音暗啞,“還有更高興的……”

  云淺月臉一紅,伸手輕輕捶了他一下,轉(zhuǎn)眼她便被壓倒在了大床上,容景的吻落下,她連忙躲開,皺眉道:“床上有東西……”

  “是早生貴子!比菥皽厝岬氐馈

  云淺月眉頭皺成一團,“先將這些東西拿開……”

  容景將她抱起,輕輕揮手,床上的東西頓時灑落一地,發(fā)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響聲中,容景捧住她的臉,不容她躲避,深深吻下。

  喘息中,云淺月想起一件事情,問他,“明日是不是要去給爺爺敬茶?”

  容景“嗯”了一聲。

  “那是不是要……早起?”云淺月又問。

  容景將她衣衫剝開,大紅的綢緞滑落,他含糊地道:“他急于抱孫子,會體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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