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黑夜出擊
黑夜降臨,我盤膝坐在床上,雙手結(jié)法印,閉眼呼吸吐納著。
黑夜寂靜,偶爾有貓叫聲響起,到了后半夜就起風(fēng)了,風(fēng)吹的門窗啪啪的響。
到了凌晨兩點(diǎn)多的時候,一股白霧無聲無息的從門縫中吹了我的房間。
那白霧像是有靈性一樣,飛速向我的床 蔓延而來,這是想把我蓋在下面。
在那白霧即將要吹進(jìn)房間里的時候,我就躺下來,裝作是睡著了一樣。
白霧很順利的就把我籠罩了起來,在那白霧中充斥著一股迷惑之力,那股力量可以魅惑人的心神,說的簡單一點(diǎn),那就是讓你昏迷,讓你陷入幻象之中。
我沒有動,任憑那白霧作妖,這點(diǎn)邪門力量還是拿我沒辦法的。
五分鐘后,吱嘎一聲,房門打開了,一道人影走了進(jìn)來。
我魂竅中的鎮(zhèn)魂珠旋轉(zhuǎn),感知力充斥在這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人影走進(jìn)來我就察覺到了。
“咦,居然是一個紙人!蔽倚闹畜@咦了起來,那進(jìn)來的并非是那個女人,而是一個紙人。
紙人很靈動,漂浮著前進(jìn),瞬間就來到了我的床前,它手中握著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向我胸口刺去,出手狠辣至極。
到了這個時候我沒辦法裝死了,探手而出,一把就捏住了那個紙人的手臂,叮的一聲,紙人手中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散去!”我喝道,隨手向白霧一揮,兩道黃符飛去。
黃符燃燒,那白霧也快速消散了。
我冷漠的望著向我刺殺的紙人,這鬼東西是被人在背后施了法,幕后的人送來了一個替身。
紙人被我擒住了,它沒辦法繼續(xù)作惡,一股灰氣從紙人頭頂沖去,想要飛去。
“來了就不要走!”我喝道,揮手結(jié)印一抓,直接就把那股灰氣抓在了手中。
這股氣息就是幕后人對紙人施法的媒介,把這股氣息收了起來,我便可以順藤摸瓜找過去。
“火!”我喝道,并劍指向紙人的眉心點(diǎn)去。
呼!
紙人燃燒了起來,用很快的速度燒沒了。
我取了一道黃符將那股灰氣給收了起來,自語道:“你倒是挺謹(jǐn)慎的嘛,真身不來,弄來一個假貨,你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你嗎?”
這房間被我事先布置了符箓,所以剛剛我是瞬間斬斷了那紙人身上的印記,幕后之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就像是電話突然掉線了一樣,這就給了我充足的行動時間。
我并劍指凌空在收有灰氣的那道黃符上畫了一道符箓,然后將黃紙折成了一只紙鶴,對著紙鶴吹了口氣,紙鶴起舞,鉆出了窗戶,快速向黑暗中飛去。
“干活了!”我笑道,起身向外面走去。
那紙鶴上我留有一道印記,我可以根據(jù)羅盤尋過去,而那紙鶴則是去尋找它的主人了,那主人就是施法控制紙人對我進(jìn)行襲殺的人。
我快速在這座邊陲小城市里穿梭,大概半個小時后,我來到了一棟大院子前,紙鶴正是飛到了那院子里。
這大院子很破舊,好多年都沒住人了,一股股腐朽的氣息從院子里散發(fā)而出。
我沒有立馬進(jìn)去,而是抓了一把黃符,揮手一撒,黃符飄飛,落在了這大院外圍的角落中。
“結(jié)!”我跺腳輕喝一聲。
剛才那些撒出去的黃符有符光綻放,瞬間就結(jié)成了一個法陣把這里困住了,做完了這些我才進(jìn)入到了大院中。
當(dāng)我進(jìn)入到大院中后,在院子的中央有一點(diǎn)火焰在燃燒,那是還沒有來得及滅掉的燭火。
那里被人擺了個法壇,地上還殘留著沒有來得及處理的東西。
我掃了那些東西一眼,神色微冷了幾分,從地上殘留的那些東西來看,做這事的人是一個邪門歪道,是修煉邪術(shù)的人。
我掃了一眼靜悄悄的大院,呵斥道:“出來吧,你是藏不住的!”
沒有應(yīng)答,荒草中有蟲子的鳴叫聲。
“你這是想要我請你出來嗎?”我冷哼,徑直向北邊的一團(tuán)荒草走去,在我的感知中,那個家伙就藏在那里。
當(dāng)我距離荒草還有一丈遠(yuǎn)的時候,一道人影猛地從荒草中暴起,那人影猛地?fù)]手,一股黑霧快速向我吹來,那股黑霧中還有著一股很濃的惡臭味。
“大膽!”我怒喝,揮手拍出,幾道黃符飛起,黃符燃燒,化為了符火,符火一卷,直接就把那股黑霧給燒的干干凈凈。
就是在這一剎那,一道寒光猛地向我飛射而來,那寒光直指我的心口,殺機(jī)很重。
飛過來的寒光正是一把匕首,匕首上還有藍(lán)幽幽的光芒,那顯然是被喂了劇毒的兇器。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道人,肌體都害怕劇毒,若是超量了,同樣得死,百毒不侵那是不存在的事。
我哼了一聲,伸手在腰間一抓,敕神出鞘,準(zhǔn)確無誤的斬向了那把匕首,鋒利的刀鋒一刀就將匕首斬成了兩半。
從荒草中沖出來的那個人驚呼了一聲,連忙向后倒退,跟我拉開了距離,只不過它背后是墻壁,它想退也沒地方退了。
望著面前的人我眉頭微皺,這人跟我想象中的有很大的區(qū)別。
這人穿著一身黑衣,連腦袋上都裹著一張黑布,全身就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女人?”望著那人我說道,雖然這個人在極力的想把自已裝扮成一個男人,但從她身上的氣息來判斷,她應(yīng)該是個女人。
不過,從她身上的氣息來判斷,她似乎不是汪東順身邊的那個金發(fā)女人。
“你是誰?”黑衣人問了一個讓我很無語的問題,她沒有在掩飾自已的聲音了,的確是一個女人。
我翻了個白眼,喝道:“你都要?dú)⑽遥問我是誰,當(dāng)我是二傻子嗎?”
“我要?dú)⒌娜瞬皇悄,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黑衣人問道。
我微微一愣,看她說的這么肯定的語氣,似乎這只是一個誤會?
但是我是跟隨紙鶴來的,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才對。
我雙手結(jié)了一道法印,念了一句法咒,然后向空中揮了揮手,一只紙鶴快速從一旁的樹梢上飛了過來,落在了我的掌心。
我看了一眼紙鶴,臉色頓時大變。
第718章 獵人
紙鶴是被我用符咒加持過的,上面還沾染著做法人的氣息,按道理說是不會出錯的,正是因?yàn)檫@一點(diǎn),我才信誓旦旦的跟到了這里。
然而此時紙鶴卻是出現(xiàn)了異常情況,紙鶴的眼睛處居然被穿了一個洞,紙鶴的雙眼已瞎了。
有人破了我的法,所以它的指引將是不準(zhǔn)確的。
“是誰破了我的法,居然還是在我毫不察覺中破的?”我眉頭緊皺,在我毫不察覺中破了我的法,這人的道行很不簡單啊。
我看了一眼眼前的黑衣女人,眼中露出了一抹冷色,這么說來我是被人當(dāng)作槍使了,故意把我引誘到這里來,其目的應(yīng)該是想讓我跟面前這個女人相斗,它好坐收漁翁之利。
我冷哼了一聲,打了一個響指,我手中的紙鶴頓時就燃燒了起來,燒成了灰燼。
“我們好好談?wù)劙伞!蔽彝媲暗呐说馈?br />
黑衣女人遲疑了一會,然后點(diǎn)點(diǎn)頭,手腕一抖,手中的匕首閃爍,瞬間就藏匿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要對付的人是誰?”我問。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為什么就不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黑衣女人反問道。
頓時我啞然失笑了起來,這女人可真是一點(diǎn)虧都舍不得吃。
“那好吧,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吧,可以回答的我自然會告訴你!蔽尹c(diǎn)頭道,誰先回答這不是一個嚴(yán)肅的問題。
而且我已經(jīng)仔細(xì)感受了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她身上的氣息雖然有些冷,但卻是并沒有任何的陰邪之意,這說明這個女人還不算是個壞人。
“你又是誰,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黑衣女人問道。
“我叫張昊陽,之所以會來到這里,是因?yàn)閯偛庞腥俗龇▽Ω段,所以我就跟著來了。”我說道,說完了我瞟了黑衣女人一眼,問道:“剛才該不會是你在做法對付我吧,你現(xiàn)在這么跟我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
黑衣女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我又不認(rèn)識你,我為什么要對付你,你弄錯人了!
“好了,我已經(jīng)回答完了你的問題,現(xiàn)在該你回答我剛才提的問題了!蔽艺f道。
黑衣女人猶豫了一會,終究是說道:“我叫彩藍(lán),我之所以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那是因?yàn)榻裢砦腋粋仇家約好了今晚在這里決斗,我不知道我那個仇家的真實(shí)姓名,只知道她有一個外號叫玉龍人。”
“玉龍人?”我嘀咕了一句,這個名字是我第一次聽到。
彩藍(lán)望著我說道:“張昊陽,這么說來你應(yīng)該是被人利用了,有人想要看到我們自相殘殺起來,你要對付的人是誰,會不會跟我要對付的是同一個人?”
我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幕后對我使壞,我是根據(jù)我做法找來的,那個玉龍人是什么來歷,長什么樣子?”
我跟彩藍(lán)相互溝通了一番,憑借我強(qiáng)大的直覺確定她不是我的仇人,于是乎我跟她坐在一起聊了起來,將相互間的信息進(jìn)行溝通著。
根據(jù)彩藍(lán)所講,這個玉龍人是個年輕的女人,她有著極其高深的邪術(shù),而且擅長使用金蟬脫殼之術(shù),一直游走于這邊陲之地,做了很多惡事,手上已經(jīng)是沾滿了鮮血。
我在心中默默盤算著,這樣來說,這玉龍人并不是汪東順身邊的那個女人。
我伸手指了指院子里殘留的痕跡,問道:“那些是你弄出來的嗎?”
彩藍(lán)搖頭:“那不是我弄的,我來的時候就有了,我也沒有動它,一直藏匿在那草叢中,直到你到來!
彩藍(lán)是比我早來了十分鐘,從時間上來看,的確是有時間布局。
“玉龍人跟汪東順身邊的那個女人是一伙的?”我心中生出了一個想法,之前去對付我的那個紙人我有很大的把握就是汪東順身邊那個女人干的。
這個地方是彩藍(lán)跟玉龍人約架的地方,我根據(jù)紙鶴追尋,也來到了這里,這其中的貓膩就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張昊陽,你是什么來歷啊,感覺你很強(qiáng),我應(yīng)該不是你的對手!辈仕{(lán)一臉好奇的問,露出了她那張年輕的臉。
“我是一位修道之人,專抓惡鬼邪祟的,你又是什么來歷,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本事,想必你的來歷也十分不凡!蔽倚χf,彩藍(lán)的身手十分矯健,而且出手還十分凌厲,就從剛才她對我出手的那幾招,就可以看肯定是有不凡的來頭。
“我來自于一個古老的勢力,我們一直游走于邊陲之地,你可以把我們稱之為獵人!辈仕{(lán)一臉神秘的說道,沒有透露太多的細(xì)節(jié)。
“獵人?這個名字有意思,從你身上的氣息來看,你干的事跟我做的事有異曲同工之妙啊,說不定我們還有合作機(jī)會!蔽艺f道。
炎夏大地地廣物博,臥虎藏龍,有一些未知的神秘勢力實(shí)在是太正常了,毫不夸張的說,哪怕是一位天師也有可能搞不清楚炎夏大地到底有多少勢力,御靈司雖然是炎夏官家的勢力,但他們知道的也有限。
彩藍(lán)剛才有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繼續(xù)笑問道:“彩藍(lán),你剛才說你們這個勢力一直都是游走于邊陲之地,那你們知不知道一個叫做黑暗世家的勢力?”
“黑暗世家!”彩藍(lán)驚呼了起來,聽我說出這四個字讓她感覺有些吃驚。
我點(diǎn)頭,瞧她這神色就是知道這個勢力的。
“想不到你也知道黑暗世家,黑暗世家的傳承來自于古時西域三十六國那個時候,他們也活動在邊陲之地,底蘊(yùn)很深,而且還藏的十分隱秘。
雖然我們跟他們干了很多次架,但遺憾的是我們也沒有摸清楚他們的底細(xì),更不知道他們到底藏匿在哪里!辈仕{(lán)一臉遺憾的說道,在說起黑暗世家的時候,她臉上有著怒火,顯然這兩撥勢力是不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