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應(yīng)。
我不敢耽擱,急忙向衛(wèi)生間里沖去,同樣是一腳將衛(wèi)生間的房門給踹開了。
“啊,你干什么?”我剛把衛(wèi)生間的房門踹開,羅悅的尖叫聲便從里面?zhèn)髁顺鰜,她赤條條的站在淋浴下。
“呃,對不起。”我說道,趕緊轉(zhuǎn)身出去了,心中狂汗不已,弄得人很是尷尬。
“昊陽,發(fā)生了什么事?”顧九棠急忙忙沖了進(jìn)來,詢問道。
我伸手指了指那被我踹壞的衛(wèi)生間大門,顧九棠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古怪的望著我,抿嘴小聲笑道:“你說別人會不會把你當(dāng)成色狼了?”
我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我可沒有那樣的齷齪想法,剛才我的確是聽到了她的尖叫聲,結(jié)果等我沖進(jìn)來卻是這個情況!
顧九棠嘻嘻笑道:“知道啦,我來搞定。”
羅悅裹著浴巾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了,臉上還有著驚慌,不敢看我。
“羅悅,剛才是個誤會。”顧九棠坐在了羅悅身邊,輕聲道:“剛剛昊陽聽到了你的尖叫聲,還以為你是遇到了什么危險,而我又在洗澡,所以他就火急火燎的沖了進(jìn)來。他進(jìn)來的時候還喊了你的名字,見你沒應(yīng),所以他就沖進(jìn)去了。”
羅悅低著頭說:“我剛剛一直都在浴室里洗澡,并沒有呼喊,而且我也沒有聽到有人喊我,他突然就沖進(jìn)來了!
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以我的道行不可能聽錯,不是她尖叫的,那又是誰在尖叫?
“羅悅,你沒事就好。”顧九棠說道,懶得繼續(xù)跟羅悅扯剛才的事。她對于我是無條件信任的,自然知道我不會說假話,而且說什么心理變態(tài)、偷窺狂等等,那簡直就是扯淡。
羅悅點點頭,輕聲道:“謝謝你們關(guān)心,我沒事了。”
顧九棠的目光在房間里環(huán)視了一圈,說道:“羅悅,這房間的門都被踹壞了,要不你換個房間吧?”
我還沒來得及跟顧九棠說去年的兇殺案就發(fā)生在這個房間里,但她冰雪聰明,瞬間就意識到這房間可能有問題。
我朝她做了一個手勢,確定了她心中所猜測的事。
羅悅抬起頭來,笑著道:“這房間我剛剛收拾了一下,而且這窗外的環(huán)境我也挺喜歡的,我看還是不用換了吧。這酒店就我們?nèi),門有沒有都沒關(guān)系。”
“這……”顧九棠沉吟著,目光不經(jīng)意間的向我掃來,我朝她微微點頭。
“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就喊我們!鳖櫨盘男χf,起身向衛(wèi)生間走去,沒一會就出來了。
“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在對面!蔽艺f道,跟顧九棠走出了房間,羅悅將那門鎖壞掉的房門關(guān)了起來。
“好奇怪的感覺!被氐搅朔块g里,顧九棠微微蹙眉,臉上充滿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說說你的感覺?”我說道。
“我感覺羅悅身上好像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我也說不出來,就是有那么一種感覺!鳖櫨盘囊荒樏曰蟮恼f,“我剛才動用了天狐眼仔細(xì)看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問題。”
我點頭道:“既然你用天狐眼都沒有看到問題,那她應(yīng)該就是沒有問題的。”
剛才我也悄悄開了天眼在房間里觀察了一番,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一切正常。
“那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顧九棠捋了捋劉海,臉上充滿了不解。
沉默了一會我說道:“我聽到的那聲尖叫的確是她的聲音,她卻說她沒有呼喊,也沒有聽到我喊她,如果她說的是實話,那么剛才那動靜應(yīng)該是其他東西弄出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
顧九棠沉默了一會道:“就算這些動靜是其他東西弄出來的,那為什么羅悅給我們一種怪異的感覺?”
“去年那起兇殺案就是在204房間發(fā)生的,而且這個酒店又是這古鎮(zhèn)的風(fēng)水煞位,羅悅住進(jìn)去了受到一些影響也是正常的。”我解釋道,把梁思怡發(fā)來的信息給顧九棠看了一下。
顧九棠看完后嘖舌道:“那男人還真的狠啊,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害了那兩個女人,她們的怨氣得多大啊!
我望著窗外的暴雨,緩緩道:“馬上天就要徹底黑了,那些人的怨氣有多大,今晚就知道了!
顧九棠坐在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膊笑嘻嘻的問:“你剛才是不是把人家看光啦,她的身材好還是我的身材好?”
我立馬沒好氣道:“又來是吧?”
“你就告訴我嘛!鳖櫨盘娜鰦傻。
“那還用說嗎,她怎么可能比得上你!蔽移财沧煺f。
顧九棠咯咯直笑,然后說道:“暗中那東西心思還挺邪惡的嘛,居然玩這么一手,如果要是換一個男人見到別的女人洗澡,說不定心里會產(chǎn)生一些邪惡的想法,然后趁機(jī)做一些邪惡的事!
“確實如此,這個手段雖然不怎么高明,確實是一個容易埋下禍根的因果!蔽尹c頭道,暗中的東西很容易把握男人的心思。
“羅悅居然不想換房間,這倒是增加了風(fēng)險!鳖櫨盘恼f道。
“從她跟著我們進(jìn)入到酒店這一刻,就已經(jīng)增加了風(fēng)險,人家不想換,我們也沒有理由強(qiáng)行拉她出去,等她遇到點事自然就知道害怕了!蔽艺f道。
不想換就不換吧,我有足夠的道行,可以掌控大局,并不是多么的擔(dān)心。
而且我也明白了一件事,自從我們遇到羅悅,這份緣法就注定了,不把事情做完,是斬不掉的,與其這樣,還不如順其發(fā)展,我們見招拆招便是。
我們沒在聊這事了,談?wù)撝恍g快的話題,顧九棠那開心的笑聲不斷,很快天就黑了。
當(dāng)天黑的那一刻,這酒店里的陰氣瞬間就加重了,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
時間還早,暫時并沒有任何動靜,我也不急著出門巡視。
到了八點多鐘的時候,突然一陣奇異、高昂的聲音傳到了我們房間里,聽到那聲音,顧九棠臉頰微紅了起來,她小聲咕噥道:“想不到羅悅還有這樣的喜好,還叫那么大的聲音,真不要臉!
第388章 走廊外的腳步聲
黑夜寂靜,那種聲音聽得很清晰,讓我也感覺十分尷尬。
這是別人的喜好,只是聲音稍微大了些而已,咱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樣,如果這時候出去提醒好像會讓人很尷尬。
“這酒店看起來很豪華,怎么隔音效果這么差勁。”我咕噥了一句。
很快我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聽那聲音好像不止羅悅一個人,好像還有一個男人。
“哪里來的男人?”顧九棠望著我,眼中充滿了疑惑。
我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側(cè)耳傾聽了一會,頓時大叫道:“九棠,出事了,羅悅房間里有其他人。”
汲取了之前的經(jīng)驗,我和顧九棠同時向羅悅的房間沖去。
當(dāng)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傻眼了,情況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
房間里就只有羅悅一個人,此時她已經(jīng)是赤條條的,她的臉上充滿了迷醉和沉淪,她那樣子和那個姿勢好像是在和哪個男人在魚水之歡一眼。
突然羅悅猛不丁的蹦出了一個名字,居然是我張昊陽的名字。
顧九棠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情況,有些傻眼的望著我。
望著羅悅那沉淪的樣子,我沉聲道:“她應(yīng)該是被迷惑住了,陷入了幻象之中,得把她馬上喚醒!
幻象之中一切皆是假象,只是自已沉迷分不清楚是真實還是假象而已。
我隨手一翻,將八卦鏡取了出來,并指快速在八卦鏡上畫了一道符箓,然后將八卦鏡對準(zhǔn)了羅悅,大喝道:“天地有正氣,日月昊乾坤,邪魔鬼祟,速速退避,急急如律令!”
嗤!
一道金光從八卦鏡中噴射而出,金光將羅悅的腦袋給籠罩了。
羅悅的身體猛地一僵,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幾個呼吸后,她臉上的沉迷也消失了,緩緩睜開了眼睛。
當(dāng)她看清楚我和顧九棠時,嚇的尖叫了起來,肌體通紅,急忙躲進(jìn)了被窩里。
“九棠,你跟她聊聊。”我說了一句就走出了房間。
幾分鐘后顧九棠走出來了,神色怪異的望著我。
“九棠,你干嘛用這種眼神望著我?”我問道,她的眼神讓我心中有些發(fā)毛。
顧九棠在我耳邊低聲說:“我剛才跟羅悅仔細(xì)聊了,她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我說了。她說她本來是躺在床上玩手機(jī)的,突然間你沖進(jìn)了房間里,然后把她那個了……”
我:“……”
聽到這話我心中是一片凌亂,幸好我跟顧九棠一直待在一起,否則這事我是跳進(jìn)黃河也說不清啊。
“該死的東西,居然敢利用我,等我抓住了作惡的那個貨,一定得弄死它!”我怒罵了起來。
羅悅所說的那一切完全都是她在幻想中經(jīng)歷的,全都是虛假的,這個幻境跟我之前沖進(jìn)衛(wèi)生間有關(guān),之前的事可以加重她的心理暗示。
“狗-日的,真他-娘的死變態(tài)!”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放心吧,我已經(jīng)跟她解釋了,她的身體無異樣,完全相信我說的話!鳖櫨盘拿蜃煨Φ馈
過了一會我們倆來到了羅悅的房間里,羅悅臉頰羞紅,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在房間里巡視,放開意念感受房間里的氣息,很快我就在衛(wèi)生間里感受到了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是一股極淡的怨氣。
那股怨氣很淡,隱藏的很深,難以察覺,羅悅中招正是那怨氣作祟。
“羅小姐,你這房間不太正常,你去我們房間睡覺吧!蔽艺f道,天已經(jīng)黑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怨氣將會越來越強(qiáng)烈。那東西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今晚必定會有一戰(zhàn)。
“這、這、這好嗎?”羅悅小聲道,臉頰通紅無比,很是羞愧。
“你和九棠睡床上,我在沙發(fā)就可以!蔽艺f道。
這一回羅悅沒有拒絕,趕緊到了我們房間里。
外面的大雨還沒有停歇,偶爾間還有閃電劃過。
羅悅縮在被子里,只是露出了半張臉。
“顧小姐,我那房間是不是有鬼?”羅悅小聲問道,她心中慌的一批。
“你就放心吧,有我和昊陽在,你的安全不會有問題的!鳖櫨盘陌参康。
我關(guān)了燈,盤膝坐在沙發(fā)上,顧九棠和羅悅也沒有聊天了,整個酒店都安靜了下來。
沒多久房間里有鼾聲響起,羅悅睡著了。
很快就到了深夜,一道閃電猛地在黑夜中滑過,在那瞬間天地驟亮,緊接著就又陷入了黑暗。
沒多久,一陣細(xì)微的聲音傳入了我耳中,那聲音聽起來有些像是有人在外面走動。
那聲音由遠(yuǎn)到近,由輕到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聽得格外的清晰了,有人在外面的走廊里走動.
沙!
沙沙!
沙沙沙!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拖鞋在地面摩擦發(fā)生來的聲音,走的很慢,卻是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顧九棠也沒有睡,她悄悄的下床走到我身邊,低聲說:“昊陽,開始了嗎?”
“子時已經(jīng)來臨了,這古鎮(zhèn)上所有的陰氣都匯聚到了這里,現(xiàn)在正是這些東西最活躍的時候!蔽逸p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