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蔡雋說的, 皇嗣是穩(wěn)固人心的法寶, 這也是為何后宮中會有“母憑子貴”一說。大多帝王雖祈盼自己能真的萬壽無疆, 但對于子嗣,卻向來是秉著多多益善的態(tài)度。
為了能讓皇室中人能枝繁葉茂,在宮中不成文的規(guī)定里, 基本上所有皇子到了十五歲就要大婚, 最晚也不能超過十八歲。而在此之前,會有專人從皇宮的藏書文淵閣找來各種□□供皇子觀摩學習, 皇后或是該皇子的生母還會親自挑選一些漂亮的宮女送到皇子床上, 傳授那等事兒的經(jīng)驗,確保人到了大婚的時候,對床第之事嫻熟了。
說起來, 那些在朝堂上率先開口提議趙三思孝期一過就選秀,廣納后宮的大臣, 倒不是林家一派的別有用心之人,而都是像蔡雋一樣的忠臣。
他們已經(jīng)吃夠先帝沒有子嗣的苦了,不想再看趙三思重蹈覆轍。
蔡雋如今雖沒了“小皇帝是孺子不可教也, 本相還是把希望寄托在皇太子身上”的想法,但對于這些朝臣的提議, 他還是很贊同的。眼下發(fā)現(xiàn)小皇帝竟然對男女之事都還是懵懵懂懂的, 他自然是要著急的。
終于攛掇著李忠賢松了口之后, 他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替趙三思物色送上床的人選了?上,他點一個,就被李忠賢潑一盆冷水。
身段豐滿妖嬈些的, 李忠賢:“您說這胸大腿長有什么用?瞧這臉兒,咱家都瞧不上?皇上能是這等貨色能伺候的?”
五官精致好看些的,李忠賢:“瞧瞧這模樣,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在床上怎么讓皇上享受到肉|欲之歡?”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總之,沒有這個老太監(jiān)挑不出毛病的人。
雖然蔡雋嫌李忠賢這個老太監(jiān)不懂裝懂,不解風情,但他也沒有跟人唱反調(diào)。
畢竟,小皇帝的第一個女人,是要慎重以待的。姿容上佳,和小皇帝的眼緣了,這干起事兒才心甘情愿;當然,床上功夫得厲害些,最好是一次就能讓小皇帝欲|仙|欲|死,欲罷不能,若是找個放不開的,小皇帝頭次享受不到這肉|欲之歡的妙處,反倒有了陰影,那就不好了。
綜合考量下來,一連幾日,蔡雋也沒找到個合適的人選,瞧著雞蛋里挑骨頭的李忠賢也有些膩歪了,“公公不妨之言,你覺得到底誰去當這個第一人才合適?”
李忠賢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垂下眼眸,一副欲語還休的造作之態(tài),“咱家可不知道!
蔡雋看著他,瞇了瞇眼。
危險的意思表達地很明確了。
李忠賢一臉威武不能屈,“丞相這般看咱家也沒用,皇上的喜好,丞相不是心中有數(shù)?何苦在這后宮找個人去辣皇上眼睛?”
果然,這個老太監(jiān)來來回回還是把主意打在長樂宮的那位身上,這幾日把自己當猴耍咧。
蔡雋冷笑,“長樂宮那位到底給了你多大好處?”
李忠賢睨了他一眼,揣著明白裝糊涂,“咱家不知丞相在說什么?”
“呵!不知道本相在說什么?”蔡雋冷哼一聲,越想越覺得氣悶,“李公公這般挑三揀四,難道不是心中覺得這個第一人讓長樂宮的那位顧夫人來最合適?”
被挑破了心里的小九九,李忠賢照樣面不改色,“丞相只關(guān)乎朝政,對皇上私下的生活習性不甚了解,自然覺得這是件輕巧的事兒了。但咱家不同,伺候皇上這么久了,承乾宮里里外外一百六十八位宮人,除了花容和云裳兩姐妹,還沒見其他哪個宮人能貼身伺候的!
花容和云裳兩姐妹作為貼身伺候趙三思的人,蔡雋自然是早早考慮過的,但這兩姐妹也是剛及笄的年紀,平板的身材一點都不凹凸有致,自然被李忠賢給一口否決了。
眼下聽李忠賢又這般說,蔡雋咬牙,“那依公公的意思,這人除了長樂宮那位,還真找不到了?”
李忠賢沒有回話,而是轉(zhuǎn)而道:“那丞相難道還能找到一個能跟人相提并論的出來?”
聽他如此肆無忌憚,蔡雋氣極,“竟不想公公竟然為人豁出到這般——沒臉沒皮的地步了!
“咱家如何是沒臉沒皮?”李忠賢反駁回去,還有理有據(jù),“前有晉武帝派自己的才人親自去東宮教當時還只是太子的晉惠帝床第之事,后有唐高宗皇帝立太宗皇帝才人為后之事,今日之事,如何就是沒臉沒皮的事了?”
蔡雋被他氣笑了,“公公可當真是會舉例,竟然把皇上與這兩人去相提并論?”
晉惠帝癡傻,至于那位立先帝才人為后的唐高宗,后期更是江山都落入了這位皇后手中。
被他這么一提,李忠賢的眼皮跳了跳,有些心虛,又趕緊改口道:“皇上對人有情,而這位顧夫人當年能盛寵不衰,留的先帝一月有一半的時日宿在長樂宮,可見這位顧夫人那等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丞相既然想讓皇上早些體會這等事兒,顧夫人定是個好老師了!
蔡雋冷冷地看著他,見李忠賢竟然還是一臉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正氣模樣,他整個人都有些渾渾噩噩了,“罷……罷!本相……說不過你……”
李忠賢面不改色,“丞相不是說不過咱家,是覺得咱家說得在理。丞相放心好了,等咱家偷偷去長樂宮和……”
“公公別以為丞相會同意你這齷蹉的想法!辈屉h冷冷地打斷了他的如意算盤,“本相今日就給揚州知府寫信,讓他快馬加鞭地送幾位□□好的美人過來,反正揚州這等煙花之地,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本相就不信了,教皇上這等事的人,整個大昭就只有一人合適了!
說罷,蔡雋就拂袖而去。
李忠賢:“……”
又是談崩了,不歡而散。
至于兩人話題的當事人——趙三思,眼下也是日日惆悵地不行。
自打這選秀之事一提,就跟星星之火似的,因為丞相在此事上也倒戈了,這火光她撲不滅不說,反倒是以燎原之勢在擴散,這些吃飽了沒事干的朝臣在早朝上提一遍不說,回頭還要在奏折上洋洋灑灑一番。
前朝的百官,她都應付不過來了,后宮的這些后妃還要湊亂,先是被太后以張嫂的身份叫過去,冷言冷語地教育了一番選秀之事的重要性。后又被明韶公主這個皇姐過來,假模假樣裝姐弟深情地勸導一番早早留下子嗣的重要性。
總之,這些日子以來,趙三思的耳邊就從沒停過讓她選秀的心思,而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這些日子倒是忍住了不去爬長樂宮的狗洞了。
眼下瞧著人在龍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在一旁給她打扇子的花容和云裳兩姐妹對視了一眼,最后還是花容猶豫著開了口,“皇上這幾日有心事?”
如今是三伏天的天氣,屋子里雖然放了冰,但她心浮氣躁,還是熱得慌,聽到花容開口了,索性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舔了舔干巴巴的唇,“水!
云裳聞言,趕緊放下手中的絹扇,起身朝桌邊走去,摸了摸茶壺,見還有余溫,這才倒了一杯過來。
趙三思喝了一口又吐了,“不想喝溫水,朕要喝冰鎮(zhèn)的。”
“皇上忘了您這幾日的身子了?”花容從云裳手里拿過茶杯,沒有急著送過去,而是湊到她身邊小聲勸著,“姑娘家一到了小日子,嘴兒是有些叼的,但切不可貪一時歡,不然往后落下病根可就麻煩了!
趙三思嫌棄地看著那杯溫茶,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抿了抿嘴,又乖乖把嘴湊了過去。
花容笑了一下,趕緊把水杯送到了她唇邊,見她一口喝完了,又問了一句,“皇上可還要?”
趙三思沒有搭腔,又氣呼呼地躺了下去,留給兩姐妹一個寫著“朕心情不好”的后腦勺。
花容忍笑,又偏頭示意云裳把水杯放回去。
小皇帝明顯一副不想和人多說話的模樣,花容和云裳也不敢多嘴了,又躡手躡腳地拿起了絹扇,給她有一搭沒一搭地扇風。
殿中靜默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小皇帝依舊沒有一點動靜,花容以為人睡著了,剛起身,準備替人拉下薄薄的紗幔,結(jié)果趙三思騰地又爬了起來,桃花眼炯炯有神,哪里像個是睡著了的人?
花容:“……皇上?”
“更衣!壁w三思說著,就掀開了蠶絲薄被,自行穿上了鞋子,下了床。
花容和云裳都沒反應過來,看到人自行在拿衣服了,這才趕緊過去伺候人穿衣。
“不要穿這個!辈坏然ㄈ莅岩路闷饋,趙三思就打斷了她,“朕要穿那靛藍色的。”
靛藍色的,就是那件侍衛(wèi)服了。
花容霎時反應了過來,瞧了瞧時漏,踟躕了小會,還是出言勸道:“皇上,都子時過半了,顧夫人怕也是歇下了,不妨明日再去?”
趙三思頓了頓,但還是把中衣?lián)Q下了。
花容自知是勸不住的,只好又轉(zhuǎn)身從箱內(nèi)翻出了那侍衛(wèi)服,伺候著她穿上。
云裳見狀,趕緊去了外間,通知段斐。
小皇帝心血來潮要去長樂宮睡一覺的事,兩姐妹早已見怪不怪,如今對把人送過去的流程都熟了。
不多時,云裳就回來了,小聲道:“皇上,段侍衛(wèi)已經(jīng)在外候著了,至于李總管,奴婢……”
“有段斐就夠了。”趙三思打斷了她,說著,又張開手,方便花容給她束腰帶。
等衣服穿好了,她就迫不及待地朝外走了,走兩步又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過身來,“把這被子折好,朕要給貴妃抱過去,貴妃那里沒有蠶絲被!
花容云裳:“……”
見兩人發(fā)愣,她嫌棄了一眼,又飛快地把被子團成一團,抱在了懷里,在門口處看了一眼,見段斐已經(jīng)把侍衛(wèi)引開了,就只身站在外面,趕緊跑了過去。
看到她抱了一床被子,段斐也微微有些發(fā)愣,“皇上這是?”
對于這個御用給自己打掩護的侍衛(wèi),趙三思還是挺友好的,“貴妃宮里沒有蠶絲被,朕給她帶一床過去!
段斐:“……皇上給臣拿著吧?”
趙三思點了點頭,把手中的被子遞了過去,段斐也伸出手準備接了,趙三思卻又倏地又把手縮回來了。
總覺得把自己和貴妃蓋的被子交給這個段侍衛(wèi)怪怪的——哦,對了,段侍衛(wèi)是個男孩子咧。
不能碰。
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趙三思看著段斐伸到了半空的手,十分不好意思,“算了,這被子很輕的,不勞煩段侍衛(wèi)了!
這等夏日的蠶絲被,薄薄一層,若是好好折成方塊,就一點點,只是趙三思不講究地捻巴成了一團,這才顯得有些大,不過確實不重。
段斐那頓在半空的手微微一僵,隨即才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是!
兩人一路無言地來到了長樂宮,趙三思抱了被子,倒是不非要去爬狗洞了,而是踩著段斐的肩爬了宮墻。
半夜三更的長樂宮很是安靜,趙三思抱著被子鬼鬼祟祟地到了擷芳殿,輕車熟路地到了顧夕照的寢殿。
外間的蟬兒睡得跟小豬仔似的,還是里間的顧夕照聽到了動靜,也沒叫醒蟬兒,點著油燈過來給她開了門。
雖然聽到聲音就有了猜測,但眼下看到人時,她還是吃了一驚,“怎么這個點過來了?”
“我睡不著!壁w三思委屈巴巴的,跟著顧夕照進了寢殿,把被子扔在床上的時候,整個人也順勢撲在了上面,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貴妃床上的味道好聞!
顧夕照在后頭輕手輕腳地合上門,一把將她拉了起來,捧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見趙三思的眼眶發(fā)黑,“最近可是朝中出什么事了?”
趙三思順勢撲進她懷里,抱著她的脖子撒嬌似地蹭,“出事了,出大事了?”
顧夕照眉頭蹙了蹙,“出什么大事了?”
趙三思又蹭了幾下,不知怎地就把顧夕照穿著睡覺的絲綢上衣給蹭開了一些,露出了里面的肚兜遮住的酥|胸,她一時傻了眼,看著那雪白微隆的肌膚,她不由自主地舔巴了下唇,鬼使神差地、飛快地湊了過去,在露出的地方啄了一口。
“嗯?”柔軟的唇瓣碰到這么敏感的地方,雖然稍縱即逝,但顧夕照還是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向反應敏捷的她卻突然反應遲鈍了,隔了片刻,才推開趙三思,“皇上剛剛在做什么?”
趙三思就是不抬頭,顧夕照推開她一點,她又緊緊扒拉了回去,心虛地心都快要跳出來了,“沒……沒做什么……”
顧夕照無奈,伸手自己攏了攏衣服,輕描淡寫道:“可我分明看到皇上的唇瓣在我胸脯上碰了碰!
趙三思不說話了。
敢做不敢當,小王八蛋。
她剛在心里嘀咕完這句話,又發(fā)現(xiàn)某個小王八蛋在她頸側(cè)碰了一下——那柔軟的、溫熱的觸感,只有唇瓣了。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聽到小王八蛋在她耳邊慫巴巴地理直氣壯,“我碰……碰一下怎么了,之前……之前貴妃還吮我的小胸脯了咧,那么一大片地方,都被你吮過了,我才……才輕輕碰了你的胸脯一點點地方!
顧夕照:“……”
顧夕照的沉默很好地助長了小王八蛋的氣焰,趙三思又在顧夕照的頸側(cè)用力shun了一口,聽到顧夕照情|難自|禁的一聲嚶|嚀,又趕緊松開嘴,輕輕碰了碰,仰起頭看著顧夕照,“我弄疼貴妃了嗎?”
王八蛋。
顧夕照深吸一口氣,故意不去看她,“沒有!
趙三思又把頭抬的更高一點,“那貴妃舒服嗎?”生怕人不理解,她還特地補充了一句,“上回貴妃吮我的小胸脯,可舒服了!
顧夕照羞地不敢說話,咬了下唇瓣,“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快些離我遠點,熱死了,跟個火爐子似的!
趙三思委屈巴巴地松開了顧夕照,“哦。”偏頭看了一眼,瞅到自己拿過來的蠶絲被,又一臉討好,“貴妃怕熱的話,應該早些跟我說的。這是內(nèi)務府給朕送來的蠶絲被,說這被子冬暖夏涼。我也試了,晚上蓋著不熱。我今天特地給貴妃送過來了!
顧夕照摸了摸那被子,看著一臉討好的趙三思,心里一面歡喜地要命,一面又覺得小傻子對她殘忍地要命。
明明什么都不懂,可卻已經(jīng)把她撩撥地泥潭深陷了。
所以,還是個……小王八蛋。
“這蠶絲被是好東西,自己留著就好了!钡降撞蝗绦姆髁巳说暮靡猓櫹φ粘聊艘凰,還是開了口,“再說了,這等私密的東西,你拿著跑來跑去,也不怕失了體統(tǒng)……”
想到小傻子為了來見自己,都穿著龍袍爬狗洞了,她覺得“體統(tǒng)”兩個字可能壓根就沒在人的腦海里出現(xiàn)過,遂又住了嘴,低頭把自己的被子折好,將這蠶絲被鋪平整了。
見她鋪好被子了,趙三思嫻熟地換好衣服,麻溜地滾進了里面,平躺好后,睜著亮晶晶的桃花眼看著顧夕照,被子下的手在自己的胸脯上摸來摸去,猶豫了好一番,才小心翼翼道:“貴妃,我的小胸脯又漲的難受咧!
顧夕照一頓,隨即想起什么似的,“小日子來了?”
趙三思點了點頭,說起這事,就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貴妃可真是神仙,一猜一個準!
顧夕照就當沒聽見她拍馬屁,讓她側(cè)著身子。趙三思趕緊照做。她一側(cè)躺好,顧夕照就從衣擺處伸進手,幫她把裹布解開了。
趙三思又伸手自己搗鼓了一會,小胸脯一放松下來,她就又不由自主地去揉了兩下。
顧夕照看著薄被上的動靜,拿身旁這個沒臉沒皮的人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又去揉?當真想遮不住不成?”
趙三思“嗖”地就把手抽了出來,“我……我沒揉了,就……就安慰小胸脯一下!
顧夕照:“……”
吹滅了油燈,顧夕照拖了鞋爬上了床,放下了紗幔,躺好后,又想起正事來,“對了,最近朝堂上發(fā)生什么大事了?”
說起這事,趙三思就蔫了吧唧的,又沒臉沒皮地往顧夕照身邊蹭,找了幾個位置都不舒服,就一鼓作氣地把腿放在了顧夕照身上,見人沒有反應,這才幽幽嘆了口氣,“人人都勸著我選秀納妃立后咧……天天有人說,有人說,連丞相都不幫我了!
顧夕照愣了愣,才垂眸看了看拿著她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纏繞著完的趙三思,“就只是這事兒?”
趙三思點了點頭,稍許,又撇了撇嘴,“貴妃不覺得這事兒就很大了嗎?我一點都不想選秀,把一群女人招進宮里頭,我還得好吃好喝地招待她們,還要擔心她們會不會捅幺蛾子,我才不想自找麻煩……”
顧夕照看著床頂,“廣納后宮,對帝王來說,是應當?shù)氖。皇上如今三月孝期已過,朝臣提起這事也無可厚非……”
“哎哎哎,不說這個了!壁w三思一聽顧夕照這口吻,就趕緊打斷了她,生怕她也跟蔡雋一樣,突然倒戈了。那樣,她會覺得委屈死了。
顧夕照面色一僵,隨即又回過神來,“既然皇上不想聽,那我也不說了!
趙三思又仰著頭看了顧夕照一眼,她覺得自己寧愿聽貴妃擰著自己的耳朵罵自己,也不想聽她這樣低沉地近乎落寞的聲音。
貴妃不應該是這樣的,應該是……光芒四射的,像太陽一樣。
“貴妃……”趙三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又悄悄把人抱緊了一點,“我不是不想聽,而是……怕你也同丞相一樣,勸我選秀納妃立后。貴妃是我最親近的人,你的話,我都會聽的……可是我不想選秀!
顧夕照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想流淚,所以她瞪大眼睛看著床頂,等到情緒緩過來了,才翻身和趙三思面對面,“我不勸皇上!
看著突然就在眼前的紅唇,趙三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心撲通跳了兩下,腦子里突然就想起了蔡雋的那句話……
“貴妃,丞相問我有沒有親過人的嘴兒……”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家里兩個侄兒子都感冒了,高燒不退,白天在醫(yī)院,只有晚上才能碼字,所以才更新有點晚。
小天使最幾天不要等啦,第二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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