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有些累了,對了,你知道唐黎去哪了嗎?”我尷尬地笑了笑,直奔主題。
“唐黎?我們都有幾天沒看著他了,他沒來找你們嗎?”那弟子好奇地看著我
“我找他有些事,你先帶我去他的房間看看吧!蹦堑茏与m然好奇,倒也沒繼續(xù)再往下問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這里就是他的房間,弟子平時都是住在一起的,但唐黎一直跟著二師父住在這里。后來二師父去世了,他還是一個人住在這里。”
我抬手推開房間,房間很大,分上下兩層。想來二師父是住在一樓,而唐黎是住在二樓。
“唐黎是住在二樓,平日里師兄師弟找他都是在一樓等他。唐黎不讓我們?nèi)ザ䴓,可能是因為有潔癖吧哈哈。”那弟子撓了撓頭
“在你們眼里,唐黎是個怎么樣的人?”眼睛倒是不停,一直打量著屋內(nèi)的裝飾。屋內(nèi)很干凈,收拾得整整齊齊,大門正前方是一落地書柜,將一樓隔成兩半,書柜的左邊是打坐修煉的地方,書柜的右邊則是一個房間。正中央擺著一張木桌子和幾張椅子,木桌上擺著一只小巧的水壺。
“唐黎啊,他平時害怕比較少,都不和我們打鬧,只是靜靜地修煉。不過他倒是挺好的,平日里在修煉上有什么問題,去找他請教,他都不會推脫,還會細心地把相關(guān)的法術(shù)都說一遍。當初他師父去世,我們還以為他不會再在玄門待下去了,沒想到第二天還是照常和我們訓(xùn)練!
我抬腳走向二師父的房間,問著:“他師父去世多久了,為什么去世?”房間似乎很久沒有打開過,門把上積了層厚厚的灰,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凈凈,除了這里。
“二師父當年出去平亂,有幾個村子出了事,說是鬼魅盛行。二師父也是個溫潤的人,修行和清虛子道長不相上下,甚至連大師父都承認不及二師父,但二師父總是笑著說話,我們都對他很敬重。可那次二師父中了那鬼魅的計,為了保護村民,犧牲了。清虛子道長那時候不常在玄門,他并不知道這事,還是我們?nèi)ソ佣䦷煾富貋怼L评璨]有去,大概是十年前的事了!
沒去接師父,不進師父的房間,唐黎怕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放得下吧。我伸手推了推房間,沒想到門并沒有鎖。屋內(nèi)光線充足,就一張桌子和一張床,多余的裝飾并沒有。床邊放了幾株植物,過去這么久的時間,竟也沒有枯敗,定睛一看,上面竟還有淡淡的元氣,倒是個宅心仁厚的師父。
床邊的被褥擺得整整齊齊,桌上也是,只是鋪了一層厚厚的灰。
咦,那桌下好像有東西,我?guī)撞阶吡诉^去,撿起,原來是一封信。時間過去了那么久,信封已經(jīng)泛黃,想必是不小心掉落在地上的吧。
命運弄人,沒想到二師父還留下了東西,可唐黎一直沒走出來,甚至連房間都不肯進入,沒看到這封信。
那弟子也是一驚,卻也不敢開口說些什么,只是靜靜地站在門口。
我抬眼對上朱雀,低聲說道:“我們?nèi)ザ䴓强纯,再來看這東西!闭f罷,就把信放在懷中。
“唐黎的房間沒人去過對嗎?”
“對”那弟子點點頭,又像是回憶起來什么,連忙開口繼續(xù)說道:“有一次一個師弟去找他,沒見著他的身影,就擅自上樓準備去房間中找他,沒想到他匆匆趕來直接將師弟罵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唐黎發(fā)脾氣,從此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唐黎不喜歡別人去二樓!
又補充道:“那師弟都沒有進去就被罵哭,掌門人真的要上去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回去吧,過半個時辰,你把所有的弟子招聚,等會有事要和大家說。今天風(fēng)水堂,不做生意了!
那弟子眼睛一跳,這是出了大事啊,還和唐黎有關(guān)。也不再多說,作了個揖就退下了。
朱雀快步走到我的身旁,開口道:“沒想到唐黎是這樣的人,他那師父也是怪可惜!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能理解唐黎,倘若白澤出了事,我也會性情大變。抬腳久往二樓走去,二樓的光線雖說沒有一樓的明亮,但也算不錯。布局和一樓一摸一樣,打掃得干干凈凈。我四處走動著,這唐黎平日里從來沒有對法術(shù)修煉松懈過,很明顯能看出修煉打坐的地方元氣更重,書架上的書也被翻閱了數(shù)次。
唐黎……想必也想要做到像師父那般吧。
我移步至唐黎的房間,伸手推了推,竟沒有推開,直接上腳一踹,房門“咚”地應(yīng)聲而開,朱雀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
這是朱雀第一次看趙平如此認真,這也太帥了吧!
屋內(nèi)的擺設(shè)和下面的一模一樣,不同于一樓,唐黎的房間中,四周的墻壁上都寫滿了法術(shù),還有深淺不一的坑,我走進一看,這是拳印。唐黎竟隱忍至此,只通過砸墻壁泄憤。桌上也擺滿了書籍,除了修煉就是看書,吃飯睡覺,看得我有些慚愧。
什么都沒有,為什么不讓其他人進屋內(nèi)呢?我繼續(xù)走動,緊緊地盯著屋內(nèi)的一切,生怕自己有錯過的角落。
“朱雀,你也找找,看看有沒有隱蔽的地方,藏了什么東西!
朱雀立刻上手,到處翻找著,他負責(zé)床,我負責(zé)書桌。抽屜中就是一些筆和紙,什么都沒有。
朱雀走過來,搖搖頭,表示什么也沒找到。我有些想要發(fā)脾氣,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可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又頹然地松開了手。
“我再去看看墻上的東西吧,說不定會有發(fā)現(xiàn)!敝烊刚f道
唐黎是一個隱忍的人,想要藏什么東西定也是極其隱蔽的地方。我伸手敲了敲桌子,眼睛一亮,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再敲敲了敲,果然!
我彎下腰,低頭細細地打量著桌面,有一處的桌面有些不平,伸手朝著桌底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