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打算裝聾作啞,不說話盯著面前的桌子,拿紙巾使勁擦了擦。
“清虛子,你感覺怎么樣?”白澤轉移話題
“還不錯,就是頭有點暈,需要補一補!鼻逄撟恿⒖涕_口圓話題,不動聲色。
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憤怒立刻消減一大半,哭笑不得,還能怎么辦?只能忍了唄。
“不過,謝玄清最近這么安靜有些異常啊!
清虛子將轉移話題進行到底,白澤隨即點點頭。
“那家伙可能要鬧事了,你們上山以后,我除了回去,白天整日呆在風水堂?蓪Ψ絽s遲遲沒有出手,想必已經(jīng)知道了降頭師的遭遇,在另做打算!
我喝了口水,道 “那我們怎么辦?等著他上門?”
“要不回去再說?這里有些不方便!
我正要回答清虛子有什么不便,卻感受到了異常。
剛剛憤怒上頭,沒有感覺,原來四周的人對我們頻頻張望,看了看白澤,在看了看清虛子……我不禁扶額。他倆實在太打眼了,白澤不說,一身白衣飄飄,臉色冰冷,除了太難以接近,其他方面也沒什么。
可這清虛子……
一身亮晃晃的道袍,桃木劍。這是腦子有病出門穿成這樣?或者還是在玩什么cosplay?
白澤同我像小雞啄米一般急急點頭,被人盯著吃東西是什么感受?
“要不咱們打包?再買點酒?”白澤遲疑地開口。
“贊同!”我急忙出聲,想來也是窘迫到一定程度了。
“我也覺得不錯。”聽到酒,清虛子眼睛亮了亮。雖不知道外人怎么評論他,可是被弟子們知道,自己的威嚴不保!
不同于剛才的瀟灑,三人暗搓搓地起身,詢問老板東西好了嗎,拿到手,飛奔回沈家為我們準備的那處房子。
“白澤!買酒!”清虛子落荒而逃也不忘酒的事,“好好好!”白澤應承。
看著這一幕,我心里暖洋洋的,要是一直能這般,該有多好!正在暗自高興,卻看見師父跑錯了方向,我急忙開口:“師父,你跑錯了方向!”
……
不遠處有一人緊緊盯著三人的背影,目光像一條毒蛇似的纏繞著越來越小的三個身影。不是謝玄清有會是誰呢?
看著三人快活的日子,謝玄清的眼底又是一暗。
本來以為勝卷在握,可來到麥盧的住處,卻發(fā)現(xiàn)早已人去樓空。
麥盧就是那個降頭師的名字,雖然一切看上去沒什么不同,只是人不在,謝玄清卻敏銳地嗅到了鮮血的氣息。
原本好好的計劃,現(xiàn)在卻陷入方寸大亂的境地,謝玄清怎么不恨?他想立刻前去報仇,但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硬碰硬的好機會,回去到處找?guī)褪帧?br />
可三界聽聞自己要找白澤的麻煩,一個個退避三舍,不敢出言幫助。
只能靠自己了!謝玄清愁得白發(fā)都白了,好好的,怎么又多了一個玄門?
想到自己那位曾經(jīng)的祖師爺,謝玄清更是膽戰(zhàn)心驚,硬生生躲在自己的地方不敢出門。
奇怪對方還沒有上門,占卜一番,發(fā)現(xiàn)清虛子不在風水堂中,雖然有白澤坐鎮(zhèn),但也不是沒有機會下手。
可等他正要下手,清虛子就回來了。
回來就算了,沒想到直接將沈菲菲的命格給改了,斷了自己的后路,謝玄清看得都快吐血了。一路上跟蹤過來,想必清虛子也受了傷,不然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跟著,卻看到這三人高高興興地吃飯!
吃飯?謝玄清氣得爆炸,這幾日修煉頻頻出錯,他們卻興高采烈的吃飯?不過謝玄清也沒有繼續(xù)煩躁下去,這三人之中,獨獨那叫趙平的小子能力最弱,從他下手會容易許多。
謝玄清想到這里,面色也漸漸好轉,笑,看你們能笑多久!
可能被憤怒懵逼了雙眼,今日的趙平已經(jīng)不同于往時,可謝玄清只沉浸在了莫大的憤怒中,沒看到趙平周身的元氣,仔細觀察下來,甚至還要比謝玄清的更甚。
誰能笑到最后?這也不好說了。
G市某一繁華的小區(qū)的某一住戶內(nèi)
“這烤五花肉不錯!白澤,你給我留點!”清虛子不是不知道美食的吸引力,只是礙于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輕易去嘗試過。
而今天……他終于知道人為什么要掙錢了!想到自己收那么多錢,卻不懂得享受生活,心里懊惱極了。
“你給我放手!那是我的!”白澤護短,更護食。
看著眼前的雞飛狗跳,我忍不住感嘆,哎,還是做人幸福。
“師父,你們別忘了謝玄清的事。”我出言提醒了一句,兩人這才反應過來,收斂了動作?梢仓皇鞘諗,二人還在悄悄爭奪著。
“那小子可能馬上就要行動了!卑诐傻ǖ亻_口,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的意思。
“我得通知下玄門弟子,讓他們做好準備!
清虛子面不改色,實際上也在搶奪最后那一串五花肉。
我……算了算了,等他們吃完再說也不遲!真想把這個場面錄下來,讓所有人瞧瞧他們的真面目!
“嗝…”清虛子打了個嗝。戰(zhàn)爭最終由白澤獲勝,也因最后一串燒烤被消滅,兩人終于安靜下來。
半響,白澤似乎記起來還有個徒兒,剛才是不是在說謝玄清的事?白澤有些迷茫。
“師父啊,謝玄清怎么處理?”
對對對,謝玄清怎么辦。白澤立刻端坐起來,清虛子也整理了下著裝,跟著坐起來。當然,這還是看起來。因為他們并沒有一個人出聲,似乎還在美食中沉浸著。
“師父?”
“咳咳咳咳,你說。”白澤清清嗓子
“謝玄清?”我試探問了一句
“眼下我們只能守株待兔。我占卜過他的行蹤,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今日我法力消耗有點大,所以眼下只能等待,我也好好休息一番。”清虛子卻先開了口。
“你受傷了?”白澤不是不知道,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法力消耗的地步。
“要不你來試試?真以為改命那么簡單!
要不是翻白眼有些不禮貌,清虛子狠狠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