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同的發(fā)色和膚色代表著不同的種族。
而不同種族之間,一旦有一族展開了亡族滅種的行為,另一族勢必會團結(jié)起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暈船,桐樹他們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沖上去了。
只可惜,一個暈船,讓新軍的戰(zhàn)斗力,變得不足兩成。
如此一來,沒有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戰(zhàn)斗的結(jié)局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經(jīng)過余陽他們的觀察,這些人,可是擁有火器的。
普通的族人不懂得什么是火器,但是王偉可是明白。
能夠發(fā)出巨大聲響,隔著很遠的距離便能打死人,還會發(fā)出火光的東西,他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好在除了火器,這些人并沒有展現(xiàn)其余的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
雖然可以肯定,他們也有這種武器,但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經(jīng)過商討,眾人還是一致決定,先讓新軍戰(zhàn)士攻擊,勢頭不對的話,再出動翼龍進行轟炸。
一路燒殺劫掠,這些異族人并沒有碰到任何像樣的抵抗,所以他們的警惕性降到了最低點。
負責觀測的船員推完火炮后,陪著大胡子喝酒去了,剩下的人,也都躲在船艙里面玩樂。
十幾名被帶上船的女人,發(fā)出了令人發(fā)指的慘叫,時不時的,就有新的尸體被扔下船。
在他們看來,這片新大陸,最不值錢的,反而是這里的土著了。
哪怕這些女人都玩死了,也沒有人會心疼,因為找到了下一個部落,他們能夠搶到更多的女人。
所以,直到探索號行駛到距離他們不足一公里的距離時,才被兩名出來丟尸體下船的船員給發(fā)現(xiàn)。
看著筆直的朝著自己駛來的十艘探索號,兩個喝得暈乎乎的船員愣了好半天。
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在這片水域,居然能夠碰到別的船。
“這船的造型怎么這么怪?你知道是哪片地方的風格嗎?”一名船員傻乎乎的問道。
被問道的船員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他么的,這不是屬于圣地的船,這是土著造的船!”
“這些土著也能造船?騙人的吧?”看著船下,剛剛落地便被撕咬成碎片的尸體,這名船員疑惑的說道。
他們連鐵都沒有,怎么可能造船。
因為這幾天,船上時不時的就會丟下來尸體,所以在船后面,跟著一群食肉的魚類。
有時候,他們也會將活人丟下水,看著他們被水中的食人魚活活咬死,也是他們的樂趣之一。
看著越來越近的探索號,兩人這才反應過來。
一邊大喊著‘敵襲’,一邊朝著船艙跑去。
畢竟,筆直沖過來的探索號,很明顯不是抱著友好和平共處的目的來的。
船艙里面的人聽了兩人的呼喊,先是夸張的大笑,覺得他們是開玩笑。
直到圓規(guī)男子上了甲板看了一眼,船艙里面這才亂作一團。
尚且沒有喝醉的水手紛紛朝著自己的崗位跑去,而圓規(guī)男子,也上了觀測室。
一腳將負責觀測的水手踢翻在地,看著距離自己不足兩百米的探索號,圓規(guī)男子的心中稍稍一定。
看著探索號逐漸減速,但是船上的那些土著卻并沒有掏出將船只固定在一塊的鉤鎖企圖登船,圓規(guī)男子更是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當他看到新軍戰(zhàn)士手中的長刀后,他的臉色又變得不好看了。
這里的土著,不僅會造船,居然還會打造鐵質(zhì)的武器。
看來,想要征服這里,恐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容易了。
“放箭!”探索號上,桐樹高聲喊道。
隨著他的命令,船上的旗兵也揮舞起來了令旗。
桐樹他們,根本就沒有水戰(zhàn)的經(jīng)驗,哪怕貼近了對手,也不知道該如何登船。
王偉在地球的時候,也沒有接觸過戰(zhàn)爭,哪怕他在電視上看過海戰(zhàn),那也只是兩艘船用大炮互轟,哪里知道,這種沒有大炮的木船之間的戰(zhàn)斗該如何登船,如何在水上作戰(zhàn)。
也正是因為沒有絲毫水戰(zhàn)的經(jīng)驗,所以王偉才將一切都交給了桐樹。
在人數(shù)優(yōu)勢外加有小翼龍轟炸隊的底牌的情況下,他寧愿先用人命堆積起來水戰(zhàn)的經(jīng)驗。
也好比以后水戰(zhàn)的時候什么都不懂,吃更大的虧要強。
所以,當探索號出發(fā)的時候,王偉就做好了,讓新軍戰(zhàn)士犧牲一部分的打算。
戰(zhàn)爭,哪有不死人的,死人不可怕,就怕在面對陌生的作戰(zhàn)模式中,自己沒有任何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
做一百場漂亮的演習,也不如真刀真槍的戰(zhàn)一場強。
所以,當雙方拉近距離后,才有了桐樹下令,用弓箭和床弩去攻擊的可笑行為。
隨著桐樹的一聲令下,沖在前面的幾艘探索號,率先放起了箭。
一支支的羽箭破空而出,在圓規(guī)男子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射中他的帆船。
“這些土著,弓箭居然能夠射這么遠!”圓規(guī)男子自言自語道。
不過隨后,他更加的安心了。
為了穿越風暴之海,自己的船,都是雙層加固的。
如果沒有這雙層加固,哪怕穿越了風暴之海,恐怕也不能再走了。
就像另外兩艘船一樣。
所以,弓箭,甚至是床弩,根本就無法對自己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相反,看到了桐樹他們那可笑的進攻后,圓規(guī)男子的心中,算是徹底的安定下來了。
“這些小破船,居然敢對我放箭,真是不知死活,大胡子,把他們都給我打沉,今天我要讓他們知道,在海上,不會登船,人數(shù)再多也沒有用!”圓規(guī)男子不屑的說道。
“放心吧船長,看我給它們都炸成渣渣!”大胡子將火炮再次推了出來,大笑道。
在船上作戰(zhàn),火器自然考慮到防水的問題,所以,哪怕下著雨,也不會對火炮造成太大的影響。
黑乎乎的炮口對準了桐樹所在的探索號,而且隨著探索號的移動,不斷的調(diào)整炮口的方向。
雙方之間,現(xiàn)在只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船上的一舉一動,都能讓雙方盡收眼底。
所以,敵船的行為,自然也被桐樹他們看到了。
雖然桐樹他們從未見過火炮,但是想起王偉臨走時的交代,桐樹還是大喊道:“轉(zhuǎn)向,不要讓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對準咱們!弓箭手,將那黑乎乎的東西后面的兩人射死!”
對于這個命令,旗兵并不知道該如何下達,所以當消息通過人聲傳下去后,大胡子的炮口,已經(jīng)瞄準了桐樹縮在的探索號。
而弓箭手在搖晃的船只上本來就不好瞄準。
原本百發(fā)百中的箭手,現(xiàn)在能夠在一百多米的距離射中船體就算是適應性強的了,更遑論射中兩個躲在大炮的鐵板后面,只露出兩個腦袋的小目標了。
“哈哈哈,小崽子們,吃爺爺?shù)拇蟮駠娚浒!”大胡子肆無忌憚的大笑道。
對面這群家伙,很明顯從未經(jīng)歷過水戰(zhàn),而且武器居然是可笑的弓箭。
想要用弓箭將自己的船壓沉嗎?
真是幼稚的想法!
一聲炮火的轟鳴,炮彈噴射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探索號緊急調(diào)頭,炮彈并沒有擊中桐樹所在的船頭,而是射中了船尾。
探索號被炮彈擊中,船尾被打出了一個大洞。
雖然炮彈的沖擊力讓探索號晃動了一下,但好在并沒有造成太過嚴重的損害。
桐樹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好像,并沒有王偉說的那么可怕。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胡子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對著桐樹他們咧開了嘴,然后大吼道:“嘗嘗爺爺爆的威力吧!”
對于大胡子的挑釁,桐樹他們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畢竟雙方語言不通。
不過他這囂張的行為,卻讓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xiàn)在了桐樹的心中。
還沒明白到底是什么情況,探索號猛然晃動了起來,甲板上的人紛紛摔倒在地,甚至還有的人掉入了湖中。
與此同時,一道劇烈的爆炸聲猛然響了起來,探索號的船尾,被炮彈炸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