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前世有火焰的祝福,今生有太和十人的陳老鬼教導(dǎo)!
“人家起步就比你優(yōu)秀。”
“你有什么?你前世是個惡霸,今生想當(dāng)秀才,靠口才吃飯?”
“你也做不到啊!
“你就是個廢物而已!”
阿鎧的腦海中此時浮現(xiàn)出很多畫面。
十七歲,他因為家庭原因,輟學(xué)去了外面找工作。
流水線的廠子干了三年。
錢存不到一毛,而且人還麻木。
什么都做不好,每天面對冷冰冰的貨件。
還有同樣麻木的同事。
于是,他想奮發(fā),一腔熱血,辭工,找別的事情干。
最差的時候,身上就五塊錢要用一個周。
要算好吃幾個饅頭。
水,別想了。
哪里有水管,甭管什么水都可以喝。
三年,熬出來了,學(xué)會很多東西。
但是忽然發(fā)現(xiàn),沒什么用。
該賺不到錢的,還是賺不到錢。
于是,他想方設(shè)法去交朋友。
想建立自已的人脈做生意。
可是,一邊糊口,一邊想做生意,難!
是這個期間,他認(rèn)識了老丁,丁佑君。
這家伙是個富二代,出來體驗生活的。
但說是體驗生活,人家沒拿家里的一分錢。
硬生生靠著家里給的人脈借錢起來。
嗯,就是這樣。
說到底,還是出生的關(guān)系。
但是丁佑君這個人很會說話做人。
跟他關(guān)系也好。
從來不會說什么刻薄的話。
只是某一天,他忽然要離開了。
說是家里找他,剛好那個時候,阿鎧家里出麻煩。
嗜賭如命的老父親聽說他在外面混的還行。
想讓他打錢,為了這事兒,不惜找到他母親鬧。
聽說還差點動手。
阿鎧正準(zhǔn)備回去,丁佑君就說他也要回家了。
臨行前,丁佑君只告訴了他一句話。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丁佑君一直都很看好他。
也說過,他總有一天會成功的。
也是這句話,他回去之后,很有自信,解決了一切。
但是沒想到再回來,一切就變了。
他的人生忽然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不再是那個追求生活的阿凱。
而是成了天生魔性體質(zhì)的阿鎧。
這種變化,他始終沒能適應(yīng)。
一方面,他好像覺得自已還有機會。
因為寧觀也看好自已。
另一方面,他卻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對自已的母親。
更加沒想到,從浩隱山下來,就被拖進了這里。
而且,丁佑君也死了。
他還這么嘲諷自已。
告訴自已,那些不過客套話而已。
事實上,他非常明白人的起點有多重要。
這話赤裸裸地,是想讓他頹然。
他明白。
可是,他更明白,這也是現(xiàn)實。
忽然!
周遭轟隆一聲之后,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是在空中啊,卻沒想到連空氣都在震動。
而且還感覺得到一股暖洋洋的氣息。
阿鎧隱約覺得自已好像有點力氣了。
他握了握拳頭,隨后睜開眼睛。
前面,周小航身上覆蓋著金光,這小子的罡氣似乎一下子達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你……”
周小航看了看自已的手掌。
“這就是血脈覺醒嗎?沒想到有一天小說里的東西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是的,體內(nèi)六十四轉(zhuǎn)大周天,然后先天八卦布局,他完成了。
這個對賭,他贏了!
“血脈……”這個詞匯如同一把尖刀刺進了阿鎧的心臟。
他是魃,原本體質(zhì),能力,都比周小航突出。
現(xiàn)在,這最后一點優(yōu)點也蕩然無存。
他活像個小丑。
“。 蓖蝗,周圍傳來一聲聲慘叫。
阿鎧驚慌地看過去,這個大坑里好像沒有重力,所有人都漂浮在空中。
此時,他們忽然抱緊腦袋掙扎,慘嚎。
身上不斷浮現(xiàn)黑氣。
“阿鎧!”周小航驚喊道!八麄円荒Щ!”
“要么我們現(xiàn)在就帶他們走,要么,我們保護他們!”
“怎么做?”阿鎧只是聲音低沉地問!澳闶菐熜,聽你的!
周小航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但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我剛才將八卦布局整個坑,我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倒轉(zhuǎn)天罡的八卦!”
“生門是死門,死門也可以是生門!
“所以,是能出去的。”
“以你的能耐,是可以打開這個出口!
“但這個時間內(nèi),我必須保護這些人,也許,我得選擇,是你們活,還是我活了!
第七百二十六章 代價
“什么意思?”阿鎧冷冷地問。
“你也要偉大起來了?”
周小航皺了一下眉頭,說道。
“我身上的金光,不是金光咒!
“而是血脈覺醒之后得到的元陽,只有這種元陽能夠保護他們。”
“但是現(xiàn)在這種元陽也是我的根本!
“一旦耗完,我會死的。”
“生門在西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