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就你機(jī)靈,走吧!
“我就不去了!泵珑麋鞯。“阿觀,我把家里給收一下,亂糟糟的呢,還有,三室一廳,有個房間是不是給我留的?”
“你說呢?”我反問。
苗琪琪嘿嘿一笑:“必須是,那你去吧,我打掃完,自已布置一下!
我嗯了一聲,說了句辛苦,接著出門。
曙光村,水塘村,還有茅草村這三個村子距離南遠(yuǎn)市有點遠(yuǎn),而且又是在大山中。
所以挺窮的,別看南望山有旅游景點,但其實來的幾乎都是當(dāng)?shù)厝,也沒什么人愿意在村子過夜。
所以村子雖然修了旅社,但因為設(shè)施環(huán)境太差,現(xiàn)在幾乎都倒閉了。
我來過幾次,村里有不少這樣的房屋,看著挺落魄。
曙光村因為就在南望山山腳下,其實還算好,最落后的還是另外兩個,路面都沒修好。
最近又在下春雨,到處都有點兒濕噠噠的,我還挺慶幸來的是曙光村。
到的時候,一個還穿著秋衣秋褲的中年男子拿把傘在村口等著。
因為是旅游村,所以給村子修了一個很大的門頭,還挺顯眼。
“請問您是曙光村的村長,李大好嗎?”我開口問。
他點點頭:“您是寧觀寧先生?”
“是我!蔽尹c頭道。
李大好急忙握住我的手:“寧先生,總算來了,現(xiàn)在村里都已經(jīng)慌得不像樣了都!
“到底怎么回事兒?”我問他。
“死了人!崩畲蠛蒙裆氐鼗卮!八老嗪芸植溃^發(fā)撐爆了整張臉,太恐怖了,到處都在謠傳,說我們村得罪了什么山神!
“頭發(fā)?”我很吃驚,活了小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聽見這種事。
第一百五十六章 面目全非
“是啊!”李大好著急地說道:“所以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之前都是玉面仙姑幫我們解決的!
“不知道你行不行!
我無奈一笑:“或許可以吧,帶我去看看!
李大好也就點點頭,走在了前面。
一邊走,還一邊告訴我:“寧先生,我可能說話有點冒犯,你別介意,我是個粗人,不太懂委婉。”
“因為我們村子沒出過人命案,這一下子死了一個,還死得這么慘,有點嚇人!
“理解!蔽一卮鸬馈
說著話,李大好也帶我進(jìn)村子,往左邊的小路過去,曙光村雖說窮,但村里也打了水泥路。
不過,也到處都是坑坑洼洼的,無人修繕,現(xiàn)在里面都積了水。
我有注意到,前面靠近一棟屋子的地方,水里好像有點紅色。
出于職業(yè)病,我心里多少會多想一些。
可實際上,出事的人家不是那里,而是再前面一點,已經(jīng)靠近邊緣的位置。
門口匯集了很多人,院里哭喊聲震天。
李大好告訴我,死者叫李小鳳,今年剛滿二十五歲。
本來一直在外打工,今年被家里逼著回來相親,誰知道原本都對那個相親對象很滿意了。
雙方家長也在籌劃結(jié)婚的事情,結(jié)果人就這么沒了。
李大好把人疏散開,讓我進(jìn)去,院里地上放著一張木板,死者的尸體就躺上面,已經(jīng)用白布蓋起來了。
但是白布上都還有血跡。
李大好跟李小鳳的家屬簡單介紹了我,她父親就遞煙。
但是我拒絕了。
“寧先生,請一定要好好看看,我女兒平時沒病!
李小鳳的父親叫李三高,說話的聲音也都在顫抖。
表情也很悲傷,看得出來是很難過了。
我嗯了一聲:“先看看尸體吧。”
說著,我蹲了下來,但手剛碰到白布,忽然起風(fēng)了!
而且還很強(qiáng)烈,刮得人睜不開眼睛,可是,尸體的白布卻絲毫沒有動彈。
“怎么回事?”李大好皺眉說道:“春風(fēng)還刮得這么冷,跟西北風(fēng)似的!
我的手頓了一下,又縮了回來,起身問:“李先生,請問能不能告知令嬡的生辰八字?”
“是95年1月17凌晨一點!崩钊呋卮鸬。
我掐指算了一下,果然是死于非命。
而且……還很麻煩!
隨后,我抬頭道:“屬雞,屬狗,屬猴的人,麻煩你們離開,否則,出了問題,我不負(fù)責(zé)!
結(jié)果這些人都跟著埋怨起來。
“不是,我們來幫忙料理后事的,有你這么辦事的嗎?”
“是啊,懂不懂禮貌。俊
“村長,你說句話!”
……
李大好擺擺手,提高了聲音:“大家,按照寧先生說的做吧,寧先生是陰陽算命鋪真正的老板,玉面仙姑都是在他那兒做事的。”
“這次親自出馬,我們相信他!”
有村長這話,這些人也沒再說什么,約莫一下子走了七八個人。
但他們也只是走出院子,依舊在看。
我提高了聲音,道:“是要你們離開,最好連看都別看這個方向,不聽打招呼的話,任何問題,都別來找我!
“切!”有人擺擺手!罢f的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本事!
旁邊有人說道:“走吧,人家是老板,肯定比玉面仙姑厲害!
但這話說的多少也有點陰陽怪氣。
更有人笑了起來:“比不比玉面仙姑厲害,我不知道,但架子是真別仙姑大!”
我都懶得搭理他們,看著他們?nèi)甲唛_了,這才掀開白布。
說實話,我見過無數(shù)的尸體。
不論尸體怎么面目全非,我都能堅持。
但這次,只一眼,我差點吐了起來。
尸體的面部完全炸裂,血肉模糊,有無數(shù)頭發(fā)從腦袋內(nèi)部伸出來。
就好像那些頭發(fā)是長在腦子里的一樣,紅的白的涂在上面,惡心程度,那怎叫一個了得?
我馬上蓋上了尸體,轉(zhuǎn)頭捂了捂嘴。
胃里一直在翻江倒海。
“寧先生,沒事吧?”李大好問我。
“沒事!蔽艺f著,起身看向又哭了起來的死者父母。
剛才我掀開白布,他們就憋不住了。
“尸體這樣,確實很慘,你們節(jié)哀!蔽议_口道:“但是,人不能就這么下葬,必須得找出原因,并且把尸體縫合。”
“這樣她才能安心去輪回!
李三高急忙抹了抹眼淚,過來說道:“寧先生,您還會縫合尸體嗎?我們聽說送去火葬場有這個業(yè)務(wù),但收費很貴!
“不知道您這邊!
“算在一起的,不另收費。”我回答道。
李三高點點頭:“謝謝,那,寧先生看出來什么了嗎?”
“暫時沒有。”我回答道。“不能就這么看,我需要點東西!
李大好剛要開口,忽然指著尸體的方向,眼睛瞪得很大:“寧……寧……寧先生!”
李三高跟他妻子也嚇了一跳,兩人都在后退。
我轉(zhuǎn)過身去,李小鳳陡然坐了起來,一張臉有一半都是頭發(fā)拖出來。
更關(guān)鍵的是,她還在看著我笑!
我從包里拿出一張鎮(zhèn)尸符,剛要動手,她忽然直挺挺地站了起來,伸手就往我脖子上掐來!
“寧先生!”李大好嚇得大喊。
我委身躲開,繞到一旁,同時,左手掐訣點在她的胸口上,尸體頓時抖了一下,就要往前倒去,我急忙從后面抱住。
順手把鎮(zhèn)尸符貼在了她的額頭上,尸體一下子軟了下來。
沒錯,就跟人一樣軟。
我把尸體放回去,用白布給蓋上。
“寧先生,怎么會這樣?這是詐尸?”李大好問我。
我嗯了一聲:“她命不該絕,就這么死了,當(dāng)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