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回憶過往的事情,讓尤子浩不自覺地嘆了一口。心中對姚詩惜封塵已久的情感,悄然在蔓延。但這情感并不強烈,只是淡淡一絲值得回味的情愫罷了。
“記起了?”木婉素問道。
“嗯。”尤子浩應了一聲,忽然抓到重點,皺著眉頭說道:“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如果沒事,怎么可能會來到這里工作?還有姚詩惜大概都已婚了吧,當年她十七歲,十二三年過去,如今起碼都接近三十歲了。她如果不是出事了,怎么會放開一切而來到這里?
尤子浩就是抓住了這幾點,猜測姚詩惜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需要來到這里渡過一段時間。
“這事,正是我要跟你說的。”木婉素露出很少見的嚴肅表情。
尤子浩看著她此時的表情,知道她不是在演的。而是姚詩惜可能真是,遇到很糟糕的事情。
“你說吧!
想到姚詩惜遭遇的事,和整個人所受的創(chuàng)傷。木婉素克制著心痛,悲傷的情緒,盡量使自己平復些,鎮(zhèn)定些。才緩緩地說道:
“惜姐大學畢業(yè),她爸媽和她一起去畢業(yè)旅游。就在去的當晚,旅游車在山路失事,旅游車在高速轉(zhuǎn)彎中,撞破護欄傾倒到山下,整部車的側(cè)面順著山邊快速滑落。而惜姐卻坐在傾倒的那面,車上彈出的破碎玻璃,和山邊射出的石子把她的半張臉,手臂都劃破得血肉模糊。而她媽媽坐在靠近車窗的內(nèi)里位置,所以她媽媽承受最大的傷害,為她擋了很多的物體。等救援人員來到,她媽媽已經(jīng)在她身邊死去了。還有她爸爸在前頭的位置,雖然沒有死去,但也受到了重創(chuàng)。直至今年才剛剛?cè)ナ。?br />
聽著木婉素的敘說。尤子浩心中震驚得難以置信。他萬萬想不到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上胂蠖υ娤傂褋淼呢瑝,又要面對一個更加殘酷的現(xiàn)實,那刻她所受到的壓力是多么的難以承受,如此的壓力和不幸,足以把這個曾經(jīng)溫柔的人兒,壓得支離破碎,不剩下一點。
姚詩惜的遭遇,讓尤子浩心里感到陣陣刺痛。
“事故的報告是什么結(jié)果!庇茸雍瞥林氐卣f道。
“事件發(fā)生后,我爸立刻趕過去了。據(jù)他說的那份報告結(jié)果是,旅游車撞破護欄已經(jīng)減速了,所以才造成側(cè)面貼近山邊滑行。而那山是旅游車剛到的第一層,高度不是太高,才沒有太多人員死亡。”木婉素把所知道的都說了出來。“而事故造成的原因,是司機不熟地段,剛上到一個小平地高速轉(zhuǎn)彎,撞向廢舊的護欄才造成的慘劇。”
“事故賠償,是如何的?”這是尤子浩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一切都按保險賠夠了!蹦就袼厍榫w也有些低沉。
“惜,惜姐現(xiàn)在還好吧?傷勢有好轉(zhuǎn)沒有?”尤子浩艱難問道。
木婉素沉默半響,默默地說道:“傷勢是好了,但半張臉卻毀了!
想到姚詩惜那花容月貌,卻被毀掉,尤子浩心臟仿佛被抽緊般,就連呼吸都感覺痛楚。
“她的臉,無法治療嗎?”
“過程太長,花費也太大。我爸想出錢幫她,但被拒絕了。她說欠的人情太多,帶來的麻煩也夠多,不想再麻煩了。但她不想想,一生就可能就這樣過了!闭f著說著,木婉素眼圈有些發(fā)紅了。
姚詩惜非常寵愛木婉素的,不論兒時,還是長大之后,木婉素放假就到姚詩惜家里,居住一段時間,兩女子玩睡都一起,形同姐妹,可想感情是多深厚了。而就是近幾年被木婉素的老爸瞞著事件,才沒有讓木婉素到姚詩惜家里去。直到前天才知道姚詩惜的近況。可想而知,木婉素也是多么的為姚詩惜傷心。
尤子浩很了解木婉素,其實她是一個表面強硬,內(nèi)里很脆弱的女孩子。尤子浩拍拍她的手,安慰說道:“總有解決辦法的。”
“所以才找上你。 蹦就袼卣嬲\地說道:“我相信你會照料好惜姐。最好是說服她收下錢,而去把臉治好!
“嗯?”尤子浩自然會答應留下姚詩惜,但有些不解地問道:“安排到惜姐到你家產(chǎn)業(yè),然后工資提高,不是能間接性把錢給她嗎?”
“我爸開始也是這樣想。”木婉素忽然氣憤地說道:“但那些可惡的員工,竟然背著惜姐,拿她的缺憾說三道四。其實是他們心里不平衡,惜姐有我爸在關(guān)照,而且工資又高,又是上層人員。弄得最后惜姐猜出我爸的意思,她也不想留下了。”
尤子浩感嘆,說道:“社會就是有這些小人存在!
“令我最不滿的就是我爸,他居然放惜姐離開,而不把那些多嘴小人踢走!蹦就袼貧庵∧樛t,不爽地說道:“我恨不得到公司大鬧一場。”
“身為一個老板,不能為一時之氣,讓員工對公司失去凝聚力。所以我覺得山叔會記在心里,以后會找機會算賬的!庇茸雍普f的山叔是木婉素的老爸。
木婉素是明白這道理,但另一方面是很想幫助姚詩惜,卻被人搞砸而感到不滿。還有員工那些素質(zhì)令她氣憤。
“要幫惜姐治好臉,需要多少錢,治療時間多長?能一定恢復相貌嗎?”尤子浩想知多點信息,好幫助姚詩惜。
“大約一千萬吧,治療過程起碼兩三年時間!蹦就袼叵肓讼胝f道!奥犖野终f,他去咨詢過,治療之后受傷嚴重的一邊臉部,能恢復以前百分之六十左右!
尤子浩咋舌,說道:“這么貴,還不能完全治好!”木婉素點點頭說道:“現(xiàn)在我國發(fā)達,前些年出了一種皮膚修復藥水,才有這樣的恢復率,就算去整容也不能有這樣高的幾率。而這中修復藥水除了價格貴外,還有一個缺憾,便是使用此數(shù)多了皮膚會出現(xiàn)抗體,效果會降低。如果不是有抗體,那就一定能完全修復受傷的皮膚。但最主要它是沒有任何不利副作用。不像整容會留下一些小毛病!
“你上網(wǎng)查過了?”尤子浩知道木婉素,在想盡辦法幫姚詩惜了。
“嗯。”木婉素應了一聲,接著說道:“我還查了很多。不過,最好的辦法是使用修復藥水之后,再做植皮手術(shù),這樣惜姐的臉部就不難看了!
“你還忽略一件事!庇茸雍普f道!熬褪窍Ы愠樣袀眢w可能也有。”
“對!”木婉素驚醒,想了想說道:“先把臉治好,再到身體吧!
“那費用要增加,時間又增加了!庇茸雍瓢欀碱^,考慮說道:“但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何讓惜姐接受治療!
“嗯!蹦就袼乜粗茸雍普f道:“那就靠你了。我老爸也說你主意多!
“我知道了!
這是尤子浩心甘情愿幫助的。因為姚詩惜在他心目中,占著一個很特殊而細小的地方;蛟S是兒時的一種的感情吧。
尤子浩與木婉素陷入暫短的沉默。為姚詩惜的不幸,還有她的固執(zhí),感到無法走入她的世界,開解幫助她。尤子浩與木婉素都不想姚詩惜日復日地過著悲傷的日子。而是,想令她恢復以前那個充滿溫柔,樂觀時常帶著美好笑容的女子。
“先等惜姐到了,再看時機說服她吧!庇茸雍普酒,想出去透透氣,放松一下壓抑的心情。
“唯有這樣。真希望惜姐答應!蹦就袼厍榫w很低落。她真的是把姚詩惜,當作姐姐來相待。
“惜姐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木丫頭心里也不太好過!
尤子浩了解木婉素,她一直在找自己麻煩,來搗亂。其實她也是很孤單的人。她兩個閨中密友離開之后,唯有姚詩惜和她感情最深厚了。
“好了,別傷心了!庇茸雍葡裥r候般,揉揉她的頭。輕聲說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出去等候吧。他們應該快到的了!
就在尤子浩安慰木婉素的時候,無意中掃了一眼她身邊的黑色頭盔。心里突然醒悟一個想法。
“宇宙之匙或許有,不!一定有能把惜姐的臉完全治療好的科技技術(shù),就算自己得不到,用別的自己能得到的信封換取,不就解決惜姐心中,顧忌的昂貴金額嗎?!有可能連治療時間都能縮短!”
尤子浩眼神變得堅定,鋒芒畢露。曾收斂在內(nèi)心的力量漸漸釋放。
“看來,該認真一次了!
這是一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