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低頭看了眼:“這人就跟還活著似的!
金發(fā)男點頭:“的確還活著,我用神力直接把它靈魂抹了,它現(xiàn)在就是植物人,雖說永遠不可能醒,但如果有人愿意侍候,再活十年八年還是沒問題的。”
我呵呵一笑:“要不怎么說您老人家心慈手軟呢,他在耳朵邊嗡嗡把你煩成那樣,你還下手這么輕,讓他不帶一點痛苦的走,這叫什么?這叫大愛!
“我總覺得你這話不怎么好聽!
“那是你自己心里有負擔,神罰神罰,神懲罰自己信徒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我蹲下看著布魯諾:“也是趕巧了,剛好我打算把計劃推遲幾天,他沒死,那剛好,把它扔到房間里不怕臭了。”
“為什么要推遲?”
“因為有一些突發(fā)狀況!
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兒從頭到尾給金發(fā)男講了一遍,又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金發(fā)男倒是沒什么意見:“我這邊無所謂,只是你要安排周全,這幾天天心島還會不斷派人來刺探情報,不要被它們看出破綻了!
“這就得勞煩您老人家出手了!
這是我來找他的第二個目的,既然他主動提起,我就順著話往下說:“妘螭肯定會派人來刺探情報,不過我會讓管正派人在附近巡邏。
不過這樣做保證不了萬無一失,所以就得麻煩您盯著點,如果有人再被天心島抓了,您就用點手段強行抹了它的記憶,修改成咱們想讓他們知道的內容,這樣就完美了!
“抹掉記憶很簡單,抹掉記憶難度有點大!
金發(fā)男沉吟片刻:“不過我可以用別的辦法達到類似的效果,就這么辦吧,你去專心忙你的,這邊我?guī)兔Χ⒅!?br />
“那我就放心了。”
跟金發(fā)男確認之后我又回去找了幻姬一趟。
如果要給這幫人上課,那最近一段時間我跟申公肯定是沒法露面的,怕妘螭懷疑,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把胡大人跟姜大人的分身安排上。
按說這事兒申公也能干,巫傀儡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亂真,但這王八蛋剛跟我撂完臉子,我不愿意聽他墨跡,干脆就去找幻姬了。
不過剛進去她房間,我就發(fā)現(xiàn)卓逸竟然也在。
“呦,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你倆擱這兒玩拉拉呢?”
我進屋,走到沙發(fā)面前坐下:“開始吧,讓我欣賞欣賞百合大法!
卓逸問我:“你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別在這擱楞嗓子。”
“有事兒,但不是找你!
我翹著二郎腿,扭頭看向幻姬:“干嘛呢你倆!
“閑著無聊,跟卓逸探討探討魔功心得,互相學習。”
這算是很高情商的說法了,卓逸跟幻姬的差距,其實比我跟申公之間的差距還要大,她在追憶身上可學不到什么,探討,倒不如說是給卓逸指點指點。
估計是因為忽悠卓逸這事兒,想彌補彌補心里的罪惡感吧。
我也沒深問下去:“那個傀儡,你幫忙再弄倆出來唄?”
“誰的?”
“我跟申公序的,最近這幾天我倆有事兒,你幫忙弄兩個冥使分身出來,讓他們在教廷周圍晃悠晃悠,掩蓋一下耳目。”
“簡單,不過冥使的分身需要一些鬼氣和陰氣!
幻姬看著我問:“你去問管正和齊纓要一些?還是……”
“沒有這個必要,論太陰之力我比他們多多了,你需要的時候隨時找我。”
重要的事兒辦完了,我開始攢下一個局:“你倆商量半天商量出什么了?”
幻姬聳了聳肩:“剛開始商量沒多久,天心島的魔功出自同一脈,只是各個長老對它有不同的理解,卓逸修煉的是凌長老傳下的魔功,我繼承的是師父的衣缽,只是互相交換下各自的特點和心得,真正有用的東西還需要自己去參悟!
“挺好,但是沒啥必要。”
我點了根煙,對房間里這倆女魔頭說:“別在這瞎交流了,今天晚上來我房間找我,我做出點犧牲,幫你倆成長成長。”
其實我覺得這話沒問題。
但架不住卓逸心里臟啊:“要成長你跟柳青青去成長,老子對男的沒興趣!
一句話又給幻姬整樂了,捂著嘴‘噗嗤’一聲,看著我倆的時候那雙眼睛里全是笑意。
“不是,你他嗎能不能正經點?老子對你這個男娘沒有興趣!
我一口煙吹到卓逸臉上:“我的意思是,你跟幻姬晚上來我房間,我把我腦子里的知識分享給你們,那可是上古先天之人傳下來的大道精義,你就不想聽聽?”
“草,那你就直接說要開壇講道唄,哪來那么多廢話,還成長成長。”
這純純就是因為太熟了,多少修道之人求之不得的機緣,在卓逸那連一點感謝的意思我都看不見:“你想講那我就聽聽唄,不聽白不聽。”
我懶得搭理她,扭頭去問幻姬:“你呢?”
“當然愿意。”
幻姬笑的倆眼睛都快彎成月牙兒了:“不過比起大道精義,我倒是對你們巫族的不傳之秘更有興趣!
第1648章 識貨
這就是識貨的。
大道精義雖說比較高深,但見效很慢,哪怕三清親自開壇講道也沒幾個能做到一朝頓悟的,往往需要成百上千個年頭才能真正領悟其中的奧妙。
但巫族典籍不同,它里面的很多東西,比如世界架構、對能量的理解都是實實在在放在那,幾乎是拿過來就能用的。
對于幻姬這種本體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永遠不可能成仙成圣的,巫族秘典的意義自然更大一些,能在最快時間內幫她最大程度和提升自身實力。
“想聽我就給你講唄,關系在這擺著呢,一切好說!
我一邊起身,一邊叮囑卓逸:“今天白天你們費點心,把能安排的全安排好,至少要保證這段時間內別讓天心島找到可趁之機,至于分身的事兒……幻姬,你要是現(xiàn)在捏,那我現(xiàn)在就把需要的太陰之力給你留下!
“不急,我還要做些準備,晚上再找你要!
“行,那咱們晚上見!
從幻姬房間離開之后我東跑西顛,把這事兒向每個人通知了一遍。
這種好事兒自然不會有人拒絕,紛紛應下。
不過青青興致不怎么高,我剛跟她說完,她就蹦出來一句:“臨時抱佛腳有什么用啊,有這時間還不如你自己閉閉關、多積攢些實力呢!
“我現(xiàn)在這情況,不是光閉關就能提升實力的。”
我坐在青青身邊給她解釋:“而且給別人講道的時候自己也能從中獲得一些心得,你就當我想趁這機會把腦子里的東西梳理一遍吧!
“那管正和齊纓怎么辦?你打算把它們也拉過來嗎?”
青青說出了一個我沒考慮到的問題:“和冥府之間的關系很微妙,讓它們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兒,可要是不找它們,眼見著這么多人全都閉關了,你猜它們會不會多想?到時候你該怎么解釋!
一開始聽她說這話我也有些犯難。
不過很快就想到了解決辦法:“那咱們就換個地方,以預防被天心島看出端倪的名義出去找個地方藏起來,讓他們留在教廷跟索菲亞和班尼特他們談判,用不了多久,最多三天五天咱們就回來了!
“反正你處理好,至少在離開歐洲之前別讓它們心里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青青有點心不在焉,說話時候目光也沒聚焦在我身上。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兒,我摟著她的肩膀:“柳大仙兒興致不高啊,怎么,我最近一段時間沒空陪你,讓你不高興了?”
“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哪用得著人天天陪著!
青青看著有些無精打采:“就是覺得有點心煩,好像發(fā)生的每件事都和我預想的不一樣,歐洲這邊事情這么多,也不知道咱們什么時候才能回興安嶺,再這樣下去我都快沒耐心了。”
“也快,只要事情進展順利,估計一個星期之內咱們就能回家!
說是這么說,其實我心里也沒底,但青青現(xiàn)在這狀態(tài)總得給她點安慰。
估計青青都沒把這個說法往心里去,沒表態(tài),只是告訴我:“快去忙吧,我去若卿那一趟,嗯……那個張琪,你不打算把她找來一起?”
她一提起張琪,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直接愣了。
“想找就找吧,都到這時候了,別有那么多顧慮!
說話的同時青青起身:“其實要是有可能的話,我倒希望你別留遺憾,把沈夢瑩也給找回來,不過這件事應該不可能了吧?”
我沒吭聲。
青青也沒再說什么,輕聲離開房間,找佟若卿去了。
等她走了之后我坐在沙發(fā)上點了根煙,剛抽一口,就聽見了申公的聲音。
“這姑娘心里真跟明鏡兒似的,什么都懂,什么都清楚。”
他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現(xiàn)出身形,把我面前的煙盒扒拉到自己手上:“說真的,你要是不甘心,等咱們這次去天心島就把沈夢瑩帶出來。
甭管她什么身份,也甭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留在你身邊,好歹人家跟你好幾年呢,你就不想跟她說說話、再見上一面?”
我夾著煙問申公:“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這不是為你著想么,瞅你現(xiàn)在多愁善感這出就來氣!
他把煙盒重新扔回桌子上:“傷感完了沒?完事兒就跟我走,那渡厄丹的藥性我已經研究明白了,現(xiàn)在就差個丹爐,那玩意我自己不會做,你得幫我琢磨琢磨。”
“我怎么幫你琢磨?”
“你不是個半吊子道士么?那些聚氣、萃靈的法陣總該會一些吧?”
申公伸出左手,一塊深黑色、泛著銀色金屬光澤的物體出現(xiàn)在他掌心:“制造丹爐準備好的材料我已經準備好了,煉丹的原料,我也通知太平間底下那老頭坐飛機連夜給我送來了。
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要求,把那些法陣在丹爐上挨個畫好,等到時候咱倆輪流看著火候,一邊煉丹一邊給他們講道,爭取五天之內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解決完,然后就該和天心島好好算筆賬了!
“這都不是什么難事兒,你讓我干嘛我干嘛就得了!
被青青幾句話說的我現(xiàn)在有些提不起興趣,起身走到窗邊:“老哥,剛才青青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那你說我應不應該把張琪找過來?”
“你自己的事兒你問我?”
“我不是拿不定主意么?”
“拿不定主意死去,活了一萬多年的人,成天糾結男男女女這點破事兒,就你這德行活該遭雷劈,沒直接給你劈魂飛魄散那是他嗎便宜你了。”
我讓申公這反應造一愣:“好端端的你罵我干什么?”
“因為你欠罵,以后少拿這點破事兒來煩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