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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恐怖靈異 > 詭寢驚魂 > 第928節(jié)
  此時就顯示出多會幾門語言的重要性了,本來我英語能力就還行,又跟索菲亞學(xué)了俄語,所有兩邊對話都能聽懂。

  反觀柳長生,此時就跟鴨子聽雷似的,看看東正教這邊的主教們,再看看羅馬教廷那邊的人,眉頭緊鎖,明顯是不耐煩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齊纓和管正到來才結(jié)束。

  也不得不佩服冥府的威懾力,當(dāng)兩個冥使的魂魄出現(xiàn)在房間里的瞬間,剛剛還人聲鼎沸、劍拔弩張的會議室瞬間安靜了。

  它們身上的陰氣,讓整個房間足足下降了十幾度,有些體格子不怎么硬朗的主教甚至打了個冷顫,尤其是索菲亞身后那兩名圣女,本來就是普通人,穿得又少,被這一出鬧的都開始哆嗦了。

  “很高興看到各位坐在談判桌前,我叫顧言,相信在座各位都認識我!

  有時候我也感覺自已挺體貼的,看見那倆圣女直哆嗦,于是我走到她們身后,把手搭在兩人肩膀上,將一道真元渡了進去:“不過呢,我這次來歐洲是以冥府監(jiān)察使的身份,而不是我各人的身份。

  當(dāng)然,冥府不會干涉各位的談判進程,只是派我來做個見證,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話,那咱們就開始吧?”

  第1638章 挑個倒霉蛋

  我感覺我的話只是個引子。

  真正讓這幫老頭消停下來的還是管正和齊纓,往常冥使鬼差從不離開國內(nèi),所以在座的絕大部分人都是第一次跟冥府打交道。

  兩個貨真價實的冥使就站在眼前,昨晚它們壓制著身上的氣息,現(xiàn)在氣息外放,帶給這群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的老頭那種威壓,完全可以用震撼來形容。

  眼見局勢穩(wěn)定住了,索菲亞開始把話題往正道兒上引:“這次邀請諸位來圣彼得堡的目的,相信班尼特主教已經(jīng)事先傳達過,我就不再贅述了。

  我和班尼特主教接觸過幾次,他是個果斷、理智的人,我也很討厭那些談判桌上的技巧,所以這次不如開門見山,直接把自已的條件說出來。

  我的想法是,只要各位愿意和我們聯(lián)手,將入侵歐洲大陸的話天心島魔修徹底驅(qū)逐,教廷愿意和諸位握手言和,雙方以第聶伯河為界,從此互不侵犯。”

  ……

  之后的話我沒怎么仔細往下聽。

  因為自從索菲亞說出這個條件開始,今天的談判就沒有成功的希望了。

  就算沒有這些互相看不順眼的老家伙在場也一樣,自從蘇聯(lián)這個龐然大物倒下之后,雙方打了三十多年是因為什么?不就是為了第聶伯兩岸的一畝三分地兒么。

  對教廷來說,宗教和世俗實力是相互延伸的,一旦某個區(qū)域被世俗力量實控,宗教就可以毫無阻礙的進入其中傳播自已的信仰,如果某天世俗力量丟失了這片區(qū)域的掌控權(quán),宗教勢力也將寸步難行,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趕出去。

  反之亦然,至少在歐洲這地界兒,沒有宗教站臺,世俗力量也很難維持這片區(qū)域的穩(wěn)定,如果真像索菲亞說的那樣,雙方達成了以那條河為界互不侵犯的約定,就意味著西歐的手再也沒有機會伸進來了,他們當(dāng)然不可能同意。

  所以班尼特很干脆的拒絕了這個提議,理由也充分,眼下需要幫助的是東正教廷,自已大老遠帶人趕過來支援,你不給點好處費也就算了,怎么還讓我吃虧呢?

  他給出的條件是,羅馬教廷可以出手相助,但東正教首先要保證永不對外擴張,雙方地盤劃分也要變上一變,以毛子的國境線為界,西邊都是羅馬教廷的勢力。

  這提議索菲亞當(dāng)然也不可能同意,她也有自已的理由:往前倒推幾十年,二毛子,甚至波蘭、東德都是自已的傳教區(qū),提議以第聶伯河為界已經(jīng)是很大的讓步了。

  更何況羅馬教廷的實力本來就不如東正教這邊,打到最后未必誰能占到便宜,而且天心島對付完東正教,下一個肯定是班尼特他們,所以羅馬教廷也算在幫自已。

  反正兩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聽著都挺有理。

  再加上兩位大冥使把自已氣息收斂起來,默默坐在那旁聽,沒了威壓在身上,本就不對付的雙方又開始扯上嗓門兒了,震的人腦瓜子嗡嗡直響。

  走到這一步,就意味著談判不可能有啥實質(zhì)進展了,但一時半會兒還結(jié)束不了。

  感覺挺無聊的,我就扒拉了申公兩下:“感覺挺有意思,這宗教爭斗跟眼下的地緣政治格局正好能吻合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北約在跟毛子談判呢!

  然后申公就嗤笑了一聲:“可不,都是你那位姐姐的功勞,她可太有能耐了!

  確實,仔細琢磨琢磨,這筆賬還真能算到琳姐頭上,往大了說,我甚至覺得老毛子解體這事兒都跟她有關(guān)系。

  “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全賴她,有些事情她不做,也一樣會有人做!

  我找了個很勉強的理由辯解了一下,隨后轉(zhuǎn)移話題:“這兩伙人光吵吵也不動手啊,估計是齊纓和管正剛才裝逼裝的有點大,給這幫老頭嚇著了!

  申公冷哼一聲:“無所謂,他們不動手,咱們就在背后推一把,幫幫他們!

  “推一把?你想怎么推?”

  怕索菲亞聽見,我壓低聲音,往申公耳朵邊湊了湊:“要不你找找機會,在在場的人里挑個倒霉蛋兒,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偷摸把他給宰了?”

  “可行,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

  申公那兩只眼睛一邊在人群中亂瞄,嘴里一邊啷當(dāng)著:“不過你他嗎是干什么吃的?這點小事兒自已不能辦么,還用得著我去?”

  “這不顯得您有本事嗎!

  “我沒本事,自已想的法子自已去辦,老子沒功夫搭理你!

  他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砰’的拍了下桌子,起身:“他嗎的一群老逼登就知道嗡嗡嗡,快倆小時了連個屁都沒談出來,老子可沒功夫陪你們在這浪費生命。”

  扔下這句話,申公扭頭就走。

  兩邊教廷的人雖說不懂中文,但聽申公語氣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話。

  再加上他轉(zhuǎn)身離開會議室,也多少能猜出這是聽斗嘴聽煩了的表現(xiàn)。

  所以在申公離開之后,兩邊的人瞄了眼管正和齊纓,又難得的安靜下來,會議室里又恢復(fù)了那種帶著殺氣、讓人緊張的寂靜。

  “是沒什么意思!

  我對面,坐在長桌另一側(cè)的管正也搖搖頭,起身:“依我看,教廷的各位今天是談不出什么有用的結(jié)果了,齊纓冥使,我們也走吧?”

  “嗯!

  這娘們兒倒是挺高冷,連看都沒看在場眾人一眼,直接起身跟著管正離開。

  它們一走,教廷的人就有點尷尬了。

  冥府來圣彼得堡是打著見證的名義,說白了就是擔(dān)保,兩邊只要能達成約定,以后不管誰毀約,冥府都會跟另外一方站在一起。

  甭管真假,至少冥府已經(jīng)把自已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出來了,派兩位冥使到歐洲來,這已經(jīng)算是給了教廷天大的面子,站在教廷的立場來看,這是冥府希望兩邊重歸于好的表現(xiàn)。

  可這幫老家伙光顧著吵,連說句話的機會都沒給管正和齊纓。

  這都已經(jīng)不能說是怠慢了,這叫冒犯,分明是沒把人家放在眼里。

  第1639章 就你了!

  “算了,今天就先這樣!

  感覺時候差不多,氣氛也烘托的差不多,作為東道主的索菲亞開口了:“談了兩個多小時,各位也都累了,先散了吧,明天的同一時間我們繼續(xù)。

  當(dāng)然,我希望明天不要再出現(xiàn)類似今天這種情況,顧先生和冥府的兩位冥使是我和班尼特主教共同邀請來的,如果再吵下去,讓他們覺得我們不懂禮數(shù),到那時丟的不僅是我和班尼特的臉,而是整個教廷的臉,請各位自重!

  這話說的就算挺重了,而我們這位圣女演技也很不錯,冷著臉,沒有跟在場的任何一人打招呼,起身離開。

  班尼特也有學(xué)有樣,仗著金發(fā)男這些年為自已累積下來的威勢,他冷哼一聲:“我原以為各位是教廷中最穩(wěn)重的中流砥柱,呵,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緊接著,他也冷著臉起身,扭頭離開房間。

  這就比較有趣了,除了剛剛吵了兩個小時的主教,在場的外人只剩下了我跟柳長生,我甚至覺得班尼特和索菲亞是有意為之,故意裝作生氣的樣子離開,實際上就是在給他們機會,好讓他們能打起來。

  想到這點我就對身旁的柳長生說:“爸,咱倆也走吧。”

  這稱呼讓柳長生有點措手不及。

  他瞪著眼睛看了我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喊我呢?”

  “啊,我跟青青眼瞅都要結(jié)婚了,她喊你爸,那我不也得跟著喊你爸么?”

  我回答的理所當(dāng)然,但柳長生那表情就多少有點為難了:“你這喊的也太早了點,本來我打算成親那天,給你包一萬塊錢紅包當(dāng)改口錢呢!

  “嗨,啥家庭啊就一萬塊錢紅包,留著給我未來丈母娘買包吧!

  我一邊說,一邊起身跟柳長生往外走。

  等走出會議室,關(guān)上門之后我停下腳步:“其實我覺得三姨就挺好,你倆也是老相識了,知根知底兒,對她就沒啥興趣兒?”

  “你跟我倆擱這兒沒屁擱楞嗓子呢?”

  “沒有啊,我就單純覺得你倆挺合適,一個胡仙兒,一個柳仙兒,本來胡家柳家關(guān)系就好,青青跟亦淑也跟親姐妹似的,要是你倆在一塊,那不是親上加親么?”

  我是純屬閑著沒事兒干了,開始跟柳長生嘮有的沒的:“這些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不是一直跟申公序不對付么?你看啊,申公序現(xiàn)在跟胡亦淑勾勾搭搭,萬一倆人真能成,你娶了三姨,成親那天申公序不也得喊你一聲爹么?”

  我自已都佩服自已的腦回路,一想到申公跪地上管柳長生叫爹的畫面,我是越說越激動,把自已都給整興奮了。

  不過柳長生對這事兒沒啥興趣。

  他倒是不生氣,但也沒啥反應(yīng):“你可真是長行市了,跟我這兒也敢皮!

  “嗨,反正您老人家也打不過我,我皮兩下子您也不能把我怎么著!

  我靠在墻上,一邊說,一邊聽著會議室里的動靜:“不過您放心,等成親之后我肯定不會欺負青青,這樣您就不用心煩以后怎么幫她出頭的事兒了!

  “行了,別在這擱楞嗓子了!

  柳長生也不跟我扯這些沒用的犢子:“想偷聽你就在這好好聽,再拿我逗悶子我可真踹你!

  “要說還是我老丈人聰明,一看就看出來我想干啥了!

  我沖柳長生嘿嘿一笑,他說的沒錯,我就是想聽兩伙人到底能不能真打起來。

  但事實證明我好像高估他們了,這些老主教就像有主人撐腰的泰迪一樣。

  剛剛索菲亞和班尼特在的時候吵的那叫一個歡,現(xiàn)在兩邊能拿主意的人走了,他們反倒安靜下來,從我出門到現(xiàn)在里面都是靜悄悄的,沒聽見任何動靜。

  就這么磨磨蹭蹭的過了兩三分鐘,會議室的門再次打開。

  率先走出來的是東正教這邊兩名圣女,其中一個是我上午剛見過的,看我站在門外,她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還沖我搖了搖頭。

  另一位圣女還挺有禮貌,剛看見我就用俄語對我說了聲謝謝,我沖她擺擺手,就當(dāng)表示了。

  很快,雙方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從會議室走了出來,臉色都不怎么好看,但都沒在吵下去,左一波,右一波,兩三人一伙兒向各自房間走去。

  “慫炮兒,雞毛不是!

  這幾個字是從柳長生嘴里蹦出來的,此時他看向教廷眾人的眼神就帶上點鄙夷了:“光知道叫喚,就是不動手,什么德行!

  “沒事兒,他們不動手,咱們幫他們一把就是了!

  此時我已經(jīng)捕捉到了一個目標:布魯諾,那個曾經(jīng)當(dāng)過兵的老主教。

  之所以選他是有原因的,首先,畢竟圣彼得堡是東正教主場,羅馬教廷再傻也不會在人家的地盤上主動出手,如果死的是東正教這邊的人肯定會引起懷疑,所以只能從班尼特這邊選。

  其次,剛剛他是第一個開炮的,跟維克多唇槍舌劍斗了半天,我聽了一會兒之后發(fā)現(xiàn)兩人的仇恨最深,這也就意味著維克多有充足的殺人動機。

  硬要說第三個理由,那就是個人喜好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