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申公今天心情不錯,給他甩臉子也不懟我,反倒樂呵呵湊過來:“再說那塊盤古大神的皮膚不是還在你身上嗎?我說過只要有他在,我就能在天道發(fā)動的時候護你周全,所以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去吧,該干嘛干嘛去,想陪媳婦就陪媳婦,想見朋友就見朋友,想旅游就出去全世界玩一圈兒,我猜你以前也都是在國內轉悠,這眼看世界就要大洗牌了,要不趁這幾個月好好看看外面的風景那多遺憾。俊
我不是不相信申公的能力,也知道他不可能騙我,說有辦法能保住我就一定能做到。
但一來我覺得,我不可能把自已的命運全都交給他,萬一他出點什么事兒,比如這幾個月之內被人干死了之類的,那到時候我找誰去?
二來雖說他不會騙我,可不代表他不會忽悠我,我是被坑怕了的,真怕他到時候會給我整出點什么意想不到的爛活兒。
所以我就用那種懷疑的眼神看著申公序,試探著問他:“你說在天道發(fā)動的時候你能保住我,那我問你,你打算怎么做?”
申公嗤笑一聲:“這你就別管了,也別再問,問我也不可能告訴你!
我點點頭:“行,那我問你,你說你能把我跟我身邊的人保下來,那這個范圍有多大?來,具體點說說,你到底能把多少人給保下來!
申公抬起眼皮瞄了我一眼:“說那么詳細干什么?我保你跟你身邊那幾個女人沒事兒就行了唄!
我一聽這話心‘唰’的涼半截兒,繼續(xù)問他:“那我爸媽呢?我那些朋友,比如吳昊跟王子坤他們呢?還有錢氏兄弟、小嫣跟孟瘸子還有柳前輩他們,你都不打算管了唄?”
申公沒吭聲,又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開始抽。
看他這樣我更明白啥意思了啊,走過去問:“申公序,你該不會連胡亦舒都沒算在里面吧?好說歹說,人家現在跟你也算是對象關系啊。”
“誰告訴你的?我什么時候跟她處對象了?”
說到這兒申公來勁兒了,開始跟我梗梗脖:“我倆單純就是我欣賞她,她也覺得跟我待著比較舒服,所以倆人就多接觸接觸。
而且我也不瞞你,我需要她幫我完成制作巫傀儡的其中一道工序,要不是因為這個我閑著沒事兒招惹她干什么?”
“你別轉移話題,我現在就問你,是不是你壓根就沒把其他人考慮進去,就打算把我和那幾個女人保下來就完事兒了?”
我把臉靠過去,一個字一個字問申公序:“說。渴沁是不是。”
“你他嗎怎么這么多事兒呢?”
終于,他被我墨跡的有點不耐煩了:“那他嗎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陰晴圓缺,生死輪回是很正常的事兒,你跟我糾結這些干什么?
都說了到時候把那幾個女人給你保住,你跟她們一起逍遙自在、夜夜笙歌的,多生點娃娃,老老實實給我巫族延續(xù)血脈不好嗎?
就別說你認識的那些普通人,單說孟瘸子跟姓柳的,他們從踏上修行之路的那一刻命運就注定要和天道綁定在一起,我是能在天道眼皮子底下搞點手段,但那是有限度的,你真當我有三清道尊的本事呢?”
感覺他已經有點急眼的意思了,‘撲騰’一下從地上站起來:“反正我就這點能耐,你要覺得行咱就這么辦,要是感覺不行就愛咋辦咋辦。
他嗎的老子好心好意的跑過來勸你,你不光不領情還在這絮叨,別說我不是你爹,哪怕我真是你親爹你也沒資格給我甩臉子!”
撂下這句話的之后他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冷哼,然后扭頭就要走。
我從后面喊了一聲:“等會兒,段天讓我給你帶個……”
他都沒給我說完的機會:“不用你逼逼,老子剛才自已聽見了!
我又問:“那你能給我解釋解釋他剛才說那句話是啥意思么?”
“解釋不了,沒法解釋,不想解釋,也沒有義務給你解釋!
他邊說邊往黑暗處走,嘰里呱啦幾句也給我懟一愣一愣的。
我又沖他喊:“不是,好好說話你急啥眼?我只是問問你怎么打算的,又沒要求你做什么,至于跟我倆這么氣急敗壞嗎?”
“你他嗎說話就氣人,我現在看見你就來氣!
我不知道申公是怎么進來這‘鴻蒙幻境’的,就看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了,然后伸手一抓,硬是在黑暗的虛空中撕開一條口子。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那個缺口中照射進來,不過很快就被周圍黑暗吞噬了。
接著他‘啪’的往腳下吐了口大黏痰:“你要是閑著沒屁事兒干,這幾天就多領著昆侖的道土們下山去西邊轉悠轉悠,感受一下中亞國家的風土人情。
要是不愿意動地方,那就消停待在心宗修煉你的狗屁道法吧,記住啊,沒啥要緊事兒別往意宗湊合,那地方藏著個六劫散仙,修為不比普通天仙差,人家稍微用點心就能看出你身上的因果來!
他說完就把一條腿邁了出去,我趕緊喊他:“等會兒等會兒,你著雞毛急走?”
我一溜小跑到他身后:“把話說清楚再走,六劫散仙?四九雷劫三百六十年一次,六劫散仙,也就意味著他在兩千多年前就修成散仙了?那我六百年前在昆侖怎么沒見過這人!”
第1366章 被算計了
“問我呢?六百年前我他嗎還沒出生呢,上哪兒知道去?”
申公白眼一翻:“沒準那會兒他正準備渡四九雷劫,也沒準剛被四九雷劫劈成重傷正在修養(yǎng),都有可能,干脆你直接問他去得了。”
“你別擱這兒跟我倆放那沒味兒的屁。”
我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我就特納悶,他到底是怎么渡過六次散仙劫的?
前三次還好,但凡修為精深點、沒做過太多壞事兒的都能渡過去,可往后每次四九雷劫威力都會比上一次翻倍,我活這么多年,就沒見過誰能憑自已本事渡過去的。”
申公有點不耐煩:“昆侖又不缺人,自已渡不過去不是還有同門么?”
“大哥,第六次散仙劫渡過去就相當于天上的金仙修為,孟瘸子跟尹無心滿打滿算修煉了三千多年,如今不也就在金仙的水平線上晃悠么?”
我越想越納悶:“就昆侖那幾個兩只手都能數過來的老不死,能幫一個散仙渡過第六次四九雷劫?他嗎的,打死我我也不信啊!
“愛他嗎死不死,我沒時間跟你在這兒墨跡!
申公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到點了啊,你擱這兒待著吧我走了,一個六劫散仙在乎那么多干嘛?你要害怕我現在就過去給他殺了!
我心說您可真牛逼,殺個散仙被你說的跟殺豬似的。
也跟著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確實不早了,我就跟申公說:“行,你該干嘛干嘛去吧,我先去把守玄說的那幾本書看了。”
申公‘嗯’了一聲:“記住我說的話,閑著沒事兒帶他們去中亞轉轉,那邊有驚喜等著你!
“啥驚喜。俊
我問了申公一嘴,但是他沒搭理我,扔下這句話直接就從那道被他撕開的口子里鉆出去,徹底沒動靜了。
我就有點好奇了。
走到申公剛剛消失的位置,我伸手向前探了探,空蕩蕩的,也沒發(fā)現這里跟其他地方有啥區(qū)別,連一點精神力、靈氣的殘余都沒有。
在腦子里翻了翻,找遍了萬年來的記憶,然后我發(fā)現除了召喚鬼神之外,巫族好像沒人去正經研究過空間方面的巫術啊。
畢竟地方就這么大點,巫又只在中原地區(qū)活動,近道兒直接飛,遠道兒耗費點精神力用幾次瞬移也就到了,沒必要去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那么問題來了,申公這招到底是跟誰學的呢?
腦海里忽然出現心魔的聲音:“在這傻站著干什么?”
我順口回了句:“跟你有啥關系?”
心魔冷哼一聲:“是沒關系,就是想問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看那些典籍。”
“那玩意有啥好看的!
申公我當時有點心不在焉,隨口蹦出一句:“愿意看自已看去,我再待會兒,等守玄問起來的時候你幫我回答他就完事兒了!
本來我以為心魔是有啥事兒要對我說。
沒想到話音剛落下,它直接控制著元嬰直接從我體內分化了出去,跑到藏經閣拿著那些典籍開始一本一本翻上了。
這操作都給我整迷糊了:“你干嘛呢?這些典籍都是昆侖后輩弟子留下的,跟師父傳下來的修道法決根本不是一個級別,閑著沒事兒你看它們干嘛?”
“那是對你而言,你不需要不代表我不需要!
他一邊翻著那本‘藏心錄’一邊對我說:“通天傳下來的的確是修道的無上法門,但他并沒有教過諸弟子怎么修成散仙,所以我只能通過這些晚輩弟子的手記去了解關于散仙修煉的經驗,有問題嗎?”
“有問題,我覺得你把這件事想復雜了。”
我邊說邊往藏經閣那邊走:“煉氣土只要進了虛境,本質上跟散仙都是一樣的,都是在打磨對天地間靈氣的運用,用自身一分真元調動成千上萬倍的天地之力去施展神通。
所以你根本不用去找什么經驗,境界咱們有,你只需要用以前的功法打磨元嬰就是,管那么多亂七八糟的干什么?”
心魔也沒跟我爭辯。
它就淡淡的扔出來一句:“理論上只有渡過散仙劫才算得上真正的散仙,可四九天劫三百六十年一次,你莫非要讓我等三百六十年,還是說,你有辦法讓四九雷劫提前觸發(fā)?”
一下就給我問住了。
我站在藏經閣門口思考了一陣兒,然后對心魔說:“讓四九天劫提前來好像是費點勁,畢竟那東西是天道定的又不是我定的。
但是話又說回來,論能量運用別說六劫散仙,就連渡過九次天劫、修為媲美大羅金仙的九劫散仙也未必能比得上咱們。
反正境界在這擺著,再加上你腦子里那些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法術,這天底下能跟你過招的沒有幾個,非要那么在意境界干什么?”
看心魔沒吭聲,我走到它身后:“咱先不論你能不能渡過九次散仙劫,就算能渡過,不是也要要把自已絕大多數修為封印起來么?你還敢在天道眼皮子底下施展九劫散仙的威能是怎么著?”
心魔連頭都不回:“行,那就按你說的,我以后就用這個剛凝聚出來的元嬰跟別人過招。
不過先說好,現在這元嬰的強度也就相當于普通的養(yǎng)神境煉氣土,所以你千萬要保護好我,不然萬一被人偷襲,元嬰崩散,你可就要跟著我一起魂飛魄散了。”
它說完這句話,我突然意識到自已上當了。
起初我根本沒打算把元神融入到元嬰里,因為它對我根本沒用,就算被人攻擊,這玩意散了也就散了,不會對本體產生任何影響。
可現在不行啊,心魔已經把自已跟元嬰完全融合了,這種情況下元嬰只要崩散,它也會跟著魂飛魄散,我倆是一體,我必然也要被它一起帶走。
把元嬰送給心魔,這他嗎不相當于自已找了個爹嗎?
想到這兒我后悔的直想拍大腿,恨得壓根兒也直癢癢,恨不得現在就沖上去給心魔踹死。
但它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兒:“不想一起魂飛魄散就趕快幫我找提升實力的方法,眼前這些典籍,右側的我來看,左側那十三個書架歸你了!”
第1367章 說的容易
昆侖前后延續(xù)上萬年,又是修道界正統、第一大派,期間培養(yǎng)出過多少高手,飛升上去多少仙人,這個數字恐怕誰也統計不清楚。
我只知道出現在藏經閣里的這些典籍,有資格撰寫它們的最次最次也得是化虛境的半步仙人,往上那就不封頂了,連三清的手稿都可能在某個不起眼的書架上藏著,其它的還有必要說嗎?
所以就算門檻比較高,藏經閣里存著的典籍也依然多的數不過來,就算精神力強,每本典籍基本上只要掃一眼就能記住,在翻完兩個書架之后我也有點繃不住了。
起身點了根煙,我一邊伸懶腰一邊跟心魔說:“真沒啥好看的,這藏經閣里全都是正經仙人、上古大圣的手稿,那些散仙一個個都忙著閉關渡散仙劫,哪有功夫在這兒給你整理心得啊?
要我說你就這么先湊合著吧,等忙完了這邊的事兒,回去之后讓申公序給你弄個身子,有身子護著你與元嬰不就沒那么脆弱了嗎?”
“不需要,我也不想欠他人情!
心魔看的是真投入,頭都不抬:“累了你就歇著,不愿意待就出去,反正我壓根兒也沒指望你幫我什么!
我心想你話說的挺輕巧,問題元嬰在你身上,出去之后心宗那幫人發(fā)現我元嬰消失了不得問咋回事兒?到時候我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