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合適嗎?”
“這有啥不合適,誰還能扒我褲子看我褲衩子啥色兒是咋地。”
我笑著把褲子提上走出去,剛好佟若卿目光落在我上半身。
她走過來又在我胸口上戳了兩下:“真沒事兒嗎?我很擔(dān)心你!
“真沒事兒,剛才你姥爺跟申公序都在,我要真有啥事兒他們早看出來了!
我抬手摸了摸佟若卿的腦袋:“一直這樣多好,下次可別再鬧那些幺蛾子了。”
佟若卿用那種很認真的表情看著我:“不會了,我跟青姐也想通了,既然你有你自已的打算,那就按你自已的想法來,我們幫你!
“怎么幫我?”
“你覺得呢?”
然后我就樂了:“我覺得啊,你不如陪我好好研究研究雙修這事兒,這樣我修為提高了,你道行也能再進一步,這比你陪我打打殺殺可有用多了啊,你說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我就知道你要說這個!
佟若卿‘噗嗤’一聲樂了:“那就等你跟青姐辦完婚禮吧!
“答應(yīng)這么痛快?”
“那不然呢?”
佟若卿擺出一副帶著點誘惑的表情,小眼神兒就跟要勾芡了似的,整個身子都往我這邊靠:“還是說你不喜歡我答應(yīng)的太痛快,喜歡有挑戰(zhàn)性的、半推半就的那種?沒關(guān)系,我都可以配合你阿!
“行了,別整這些高難度!
我也順勢把佟若卿攬懷里:“不用演,也不用配合,我就喜歡你現(xiàn)在的性格!
之后佟若卿就沒再吭聲了。
反正柳長生也沒派人來叫,我也不著急,就摟著她在那膩味了一會兒,順便觀察了一下自已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
說實話,挺慘的。
識海中的精神力近乎完全枯竭,殘存那一點也是回來路上剛剛恢復(fù)的,我就是靠著它們才把昏昏欲睡那股勁兒給止住。
但不得不說,巫體比人類的身體強度高了絕對不止一個檔次。
妘螭劈我的那一掌,把我右胸肋骨劈的完全變成碎末了,后來菲利斯那一下有把我左邊肋骨弄成了幾十個碎片,它們扎在肺部跟心臟上,傷口直到現(xiàn)在都沒完全愈合。
如果是人體,估計挨那么一下當場就會沒命,哪可能像我現(xiàn)在似的,安然無恙回到柳家,還能順便撩個妹兒,只能說種族天賦這東西實在是太強大了。
跟佟若卿在房間里又待了兩分鐘。
幾下比較暴力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大侄兒,顧言大侄兒,來來來,出門跟我走,家主讓我來喊你一起去祭司祖靈了!
我一耳朵就聽出來這是柳迎的動靜,但讓我有點納悶的是,我啥時候成他大侄兒了?
而且他那嗓門還挺大,給佟若卿嚇一跳,趕緊從我懷里鉆出來。
我朝外面喊了聲:“誒,好嘞,您先去吧,我馬上就到!
“啊,我這一看你是還沒完事兒呢啊!
門外傳來‘嘿嘿嘿’幾聲陰笑:“行,年輕人精力旺盛,時間長點應(yīng)該的,不著急,我先過去,你十分鐘之內(nèi)趕到就行,?”
這一句話給佟若卿說的臉通紅通紅。
一聽柳迎要走,她趕緊小跑著過去把門打開:“柳迎叔叔,你瞎說什么呢!
“?我說什么了?”
我透過打開的門,看見柳迎現(xiàn)在一臉賤笑,偏偏他還一本正經(jīng)的裝出一副無辜樣兒:“我說的是洗澡啊,顧言這么年輕,精力旺盛,又風(fēng)塵仆仆趕了這么遠的路,多洗一會兒不是正常嗎?你看你這丫頭,你想哪兒去了?”
他這無賴樣給佟若卿氣的直攥拳頭:“不是我想歪了,是你說的這話本來就不正經(jīng)好不好?”
然后柳迎就‘咯咯咯’在那樂:“是我不正經(jīng)嗎?你看你倆現(xiàn)在這樣,一個光著膀子,一個大紅臉兒,讓誰看都像是剛干完壞事兒的樣啊。
再說顧言是回青青房間洗澡的,他一個大男人洗澡,你一個小丫頭留下陪他,這事兒擱誰誰不得想歪?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嘴欠的人,你倆在一起這事兒我就當沒看見,趕緊收拾收拾去后山,我先走了!
他扔下這句話就哼著小曲兒往外走。
看佟若卿那樣好像想上去攔他,我趕緊沖去給她拽住,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哎呀你這么認真干什么?都說了,柳家這幫人一個比一個不正經(jīng),你跟這些不正經(jīng)的聊這個那不是給自已找不自在嗎?”
佟若卿倒是沒說話。
只是我突然感覺到后背似乎有絲絲涼意在往上涌。
緊接著我就聽見青青用那種老師訓(xùn)孩子的語氣說:“柳家沒一個正經(jīng)人?顧言,你那意思是我也不正經(jīng)唄?”
第1263章 一家人
這事兒要放在平時我肯定不會認慫。
我一定會理直氣壯的問柳青青,你以為你正經(jīng)啊?誰家正經(jīng)人第一次見面就摸人大腿?誰家正經(jīng)人第一次見面就咔咔往人身上舔?誰家正經(jīng)人剛認識沒幾天就要去人家?這哪是正經(jīng)人干出來的事兒啊。
不過逞一時嘴快是沒啥意義的,這倆女的情緒剛緩和點,我現(xiàn)在翻舊賬損人家那不是自已給自已找事兒干么?
我就裝出一副尷尬的表情,回頭沖青青‘嘿嘿’一樂:“你咋來了呢?”
“無聊,隨便轉(zhuǎn)轉(zhuǎn),順便聽聽你在背后說我啥壞話了!
她上下打量著我:“若卿眼光可以啊,褲子挺合身,就是穿著的人不怎么樣,大冬天光著膀子,顯擺你那一身細皮嫩肉呢?”
“那你看,我既然有這么一副好皮囊,那不得好好顯擺顯擺么?”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剛好一陣小風(fēng)吹過來,積雪打在身上還真有點涼颼颼的。
我打了個哆嗦,對青青說:“你倆在外面等我一分鐘,我先回去把上衣套上!
她白了我一眼:“套上干嘛啊,就這么走唄!
我嬉皮笑臉的:“那你要覺得行我也沒意見,反正今天在場的都是你長輩,我臉皮厚無所謂,只要你不覺得丟人就行。”
“別貧了別貧了,趕緊回去穿衣服。”
她走到佟若卿身邊,倆人手挽手往那一站。
我回去找到那件毛衣,往身上套的時候聽見青青在外面說:“你還沒見過我們家祖靈吧?”
“咋能沒見過呢,你爸借過那么多次祖靈之力了,連它腦袋上有多少根毛我都記得!
“我的意思是你見沒見過祖靈的本體!
我對著空氣搖搖頭:“那好像還真沒見過,你爸每次請祖靈身上都是一道虛影,真正的祖靈本體好像從來都沒出現(xiàn)過!
“行啊,那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
說完這句話,青青還忍不住嘆了口氣:“趁著現(xiàn)在還有機會,能多見一次是一次吧,往后這種機會越來越少了!
青青一說這話,一股英雄遲暮的悲涼感一下就涌了上來。
我抓著外套走出門:“怎么了,祖靈情況不妙?”
“不太妙,可能我爸最近動用祖靈之力的次數(shù)有些頻繁,祖靈的身體已經(jīng)越來越不穩(wěn)定,生命力消散的也越來越快,距離徹底消亡只是個時間問題!
青青情緒很低落:“不過也沒什么,對這件事全家人都有心理準備,而且就算沒有祖靈,柳家也是薩滿教實力最強的一脈,影響不大。”
我覺得青青是在自我安慰。
是,沒有祖靈,柳家依然是薩滿中實力最強的。
可沒有祖靈,薩滿教用什么來抵御外敵。恐豢恳粋柳長生可擋不住冥府跟昆侖的千軍萬馬。
而且祖靈對于薩滿來說更像是精神寄托,如果祖靈的生命力徹底消散,薩滿教不就名存實亡了嗎?
“愣著干嘛呢,走啊!
青青朝我招招手:“把外套穿上,咱們直接去后山,我爸他們已經(jīng)先過去了!
“申公序他們呢?”
“也在,這種熱鬧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青青帶著我們繞到房子后面,那里有一條漆黑的,只能容納一個人通過的小路:“從這兒就能直通后山,你倆離我近點啊,別跟丟了!
我滿不在意的說了句:“哎喲,我是沒來過興安嶺還是怎么著,這么大點地方還能跟丟了?”
緊接著青青就開始懟我:“那可沒準兒,就你這腦子,剛才不是還把我房間在哪兒都忘了么?”
一句話直接給我整不會了。
她明知道我是在編瞎話,是因為想跟佟若卿單獨待會兒才這么說的,而且當時她也默認了,結(jié)果現(xiàn)在就開始跟我翻小腸,把佟若卿剛才陰陽怪氣兒的勁兒又重演一邊,臥槽,要是都這么玩的話,我以后還能有好日子過么?
我就沒敢吭聲,心想吃點虧無所謂,能忍就忍忍吧。
但我還是忍不住心緒一動,下意識回頭望了眼,那應(yīng)該是張琪所在房間的方向。
雖說挺損的,當時心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盼著張琪能晚點醒,畢竟她醒了,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仨人順著這條路往下走了一公里多,穿過那片樹林,前方出現(xiàn)一條丈許寬的青石山路。
這山路應(yīng)該是柳家人自已修的,直通后山祠堂跟祖靈所在的洞府,離老遠,我就看柳家跟胡家一群人在半山腰上聚集,面前擺放著香案、貢品之類的,似乎在舉行著什么儀式。
又往前走了幾百米,我聽見柳長生用那種捎帶嚴肅的語氣喊:“你們仨快點,長輩們都在,就等你們了!
“來了來了!”
青青拉著佟若卿一溜小跑。
我一個男的,跟她倆小姑娘一起跑多少有點不太文雅。
所以我干脆用了個移形換影的法術(shù),直接出現(xiàn)在柳長生身邊:“不好意思啊柳前輩,您久等了!
柳長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但是申公那個老不正經(jīng)的又開始調(diào)侃我:“還喊柳前輩呢?眼看婚事都要定下來了,這還不趕緊改口叫爸?”
我斜楞著眼睛看他:“咋地,叫爸的改口錢你給出唄?”
“他的女婿改口憑啥我出?”
“你不出你墨跡個雞毛呢!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香案:“你要嘴上閑著難受,那有個豬頭,你過去抱著啃巴啃巴給嘴堵上行么?”
這時候柳迎突然插了句:“誒誒誒,那豬頭是要供奉給祖靈的,可不興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