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沉默整的我還有點擔心,琢磨著這小姑娘可別一會兒開始哭上了吧,她要是真哭了我可不會哄啊。
幸好,索菲亞只是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把局面穩(wěn)定到你來圣彼得堡,不過你要快點過來,家族那邊給的壓力太大,時間一久我就沒辦法再堅持了!
“嗯,我盡快!
感覺不知道應該說點啥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那我這邊先掛了,處理一下維羅妮卡的尸體,有空咱們再聯(lián)系!
“隨時聯(lián)系。”
等掛斷電話之后,我也沒第一時間還給卓逸,而是對著屏幕上索菲亞的名字扒拉了半天。
很快,卓逸通過后視鏡掃了我一眼:“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感覺這女人現(xiàn)在態(tài)度有點冷淡?”
“是啊,我正擱這兒尋思這事兒呢!
我抬起頭看卓逸:“我不在這段時間,普希金家族那小子沒少找索菲亞吧?”
“那肯定啊,索菲亞爺爺剛死,正是傷心的時候,再加上你這個最大的電燈泡回國了,人家能不趕緊抓住機會趁虛而入么?”
卓逸冷哼一聲:“女人最善變,她今天可以跟你情意綿綿,明天就能跟別人你儂我儂,感情這東西也就這么回事兒吧!
“那倒是無所謂,反正我又不可能跟她發(fā)生什么,她要是真覺得謝爾蓋是自已的如意郎君那也挺好,畢竟我總不可能讓人家為我守身如玉一輩子吧?”
我把手機遞給卓逸:“但現(xiàn)在不行,在咱們掌控整個東正教廷之前,我絕對不允許索菲亞被那小子勾搭過去,否則先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費了。
棒打鴛鴦這種事兒,雖然缺德,但有時候還是要做一做的,卓逸姐姐你覺得呢?”
“我覺得?”
卓逸白了我一眼:“我覺得你b事兒是真多,要擱我,我直接把謝爾蓋殺了,再把索菲亞睡了,反正你那點破事兒都已經(jīng)不清不楚了,還差這一個?
反正跟老子有關(guān)系的都是老子的女人,就算老子不睡,也不許她陪別人睡,否則老子就滅他全家,這叫什么?這叫他嗎的原則!”
第1183章 變態(tài)狂熱
咱也不知道卓逸那是什么狗屁原則。
反正遇見這種事兒,我的處理方式一般是不跟她犯話,要不他就得跟申公序似的咔咔開始說教我,那就屬于自已給自已找不痛快了。
于是我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不是說不去你那嗎,怎么還往這邊開呢!
“不去我這兒能去哪兒?還六七個小時就出發(fā),將就將就吧!
等拐過兩個路口,卓逸指揮雅科夫把車停下,然后吩咐他:“你帶著你的手下去把別墅那片廢墟處理好,別讓警察過來找麻煩。
還有,出門的時候多帶點人,現(xiàn)在海參崴市面上不太平,我不想明早我出門的時候看見你的尸體被人像條死狗似的扔到我面前,明白了么?”
“父親放心,我一定注意!
雅科夫朝卓逸欠了欠身子,然后卓逸就把車門打開了:“去吧,順便協(xié)調(diào)好航班,明天早上準時過來接我去機場。”
我也抱著維羅妮卡的尸體下車,不過這時候丹尼爾在后面喊了我一嗓子:“顧,這個女人怎么處理?”
“帶她下車啊,你先抱著!
“我抱著?”
“那肯定是你抱著啊,總不能我一手夾一個吧?”
我看了眼昏迷在丹尼爾身邊的沈詩:“這女孩估計連九十斤都不到,你抱不動。俊
“好吧,我抱著她,你們帶路!
丹尼爾特仔細的幫沈詩把身上衣服整理好,然后把她從副駕駛拖出來,用公主抱的姿勢放在自已懷里。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抱著人家姑娘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避開了可能引起誤會的部位,這行為給我整樂了:“你不至于吧,修煉的童子功,不近女色?”
這句話用英語表述出來可能有些詞不達意,估計丹尼爾聽不太明白。
但他顯然理解我的意思了,很自然的搖搖頭:“我不認識她,當然要注意一些,免得她突然醒來誤會我在占她的便宜!
“你們血族的人都這么假正經(jīng)么?”
“不,這叫紳土風度。”
他又瞄了眼懷里的沈詩:“如果她主動邀請我上她的床,那么我是不會拒絕的,當然,前提是在沒有認識張琪之前。”
一句話給我整的心里這個別扭。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了,真小人至少比偽君子強,丹尼爾能當著我這個情敵的面兒說這種話,那就證明他這會兒對我已經(jīng)有一部分信任了。
還是那熟悉的畫面,跟先前不同,卓逸在海參崴的據(jù)點是用一家偽裝起來的。
這間酒吧冷冷清清,守在里面的依然是幾個大漢,正常人進來看見這些兇神惡煞的家伙八成就被勸退了。
反正我怎么看,怎么感覺這里都不像正在營業(yè)的樣,估計這也是卓逸想要達到的效果。
不過在卓逸走進來,幾個大漢看清她的臉之后,所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就完全不同了。
“至高無上的主人!”
幾個大漢擺出了五體投地的姿態(tài),用無比虔誠的語氣從嘴里蹦出了這樣幾個俄語詞匯,當時就給我整的渾身雞皮疙瘩。
更離譜的是,他們其中一個像是領(lǐng)頭的竟然爬了過來,低下頭親吻卓逸的鞋:“您忠誠的仆人隨時恭候您的降臨!
這畫面又讓我感覺一陣反胃,不知道的,還以為擱這兒拍什么小眾題材的限制級電影呢。
但卓逸對于這種場景已經(jīng)習慣了,她抬起腳在大漢額頭上踢了兩下:“起來,帶路,讓王初年來禮拜堂見我!
“遵命!”
那大漢又跪著往后退了幾步,這才起身,彎著腰,恭恭敬敬的引著我們朝酒吧后面的一條走廊方向走。
路上的時候我就問她:“卓逸,你玩尬的是吧?”
“什么尬的?”
我瞄了眼在前面帶路的大漢:“我知道你控制這些邪教徒的方式是讓他們認為你是神,但你也不用這么浮夸吧,還至高無上的主人,你不覺得這聽起來特別尬么?”
“你可別他嗎提了,提起來我就生氣。”
卓逸咧了下嘴:“剛開始來遠東發(fā)展勢力的時候,我的道行還遠遠沒到現(xiàn)在的程度,一有時間就在閉關(guān),創(chuàng)立這個邪教的事兒完全是交給佘羅去辦的。
你來問我這個,倒不如直接去問問他,問他為什么定下了這么惡心的規(guī)矩,別說你了,我他嗎現(xiàn)在自已聽著都惡心!
“那你可以改啊,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嗎?”
“不改了,反正他們說的是俄語,聽著沒那么惡心就是了!
卓逸話音落下,我們也走到了一扇門面前。
推開那扇門,里面是個像辦公室似的房間,不過大漢走過去把辦公室旁邊的整面書架推開后,一段臺階就出現(xiàn)在了幾個人眼前。
“你不用下去了,回去做事吧!
卓逸揮揮手,隨后大漢再次恭敬的跪在地上行了一禮,然后起身面對著我們退了出去。
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問卓逸:“天心島規(guī)矩也這么多么?佘羅定的這些規(guī)矩,不會是按照天心島的標準來定的吧?”
“不是,你誤會了,天心島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
卓逸一邊搖頭一邊往下走:“你看到我的手下對我畢恭畢敬,那是因為他們打心眼里尊敬我。
除了佘羅是我從島內(nèi)帶出來的之外,其余的左、右護法,以及另外的那些心腹,都是我離開天心島之后,在遠東地區(qū)和國內(nèi)一個一個發(fā)展起來的。
我的手下中滿族跟鮮族人特別多,那是因為清朝時關(guān)外比較動蕩,冥府的勢力不好延伸過來,正好給了我機會,讓我在這邊安心發(fā)展勢力了。”
“我沒問你這個,我問的是天心島!
“嗯,天心島的確沒什么規(guī)矩!
等走到臺階盡頭,卓逸伸出手推開一扇足足高達三米的大門:“別看我只是個最低級的執(zhí)事,但我在見到長老院那些人的時候,需要做的也僅僅只是點頭示意。
在天心島,沒有人在意這些繁文縟節(jié),每個人想的都是增加實力,一有空全部都在閉關(guān),誰會在意這些破事兒?”
第1184章 我也一樣
“那還挺讓我意外的!
順著卓逸推開的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還是一個規(guī)模特別大的教堂。
她在海參崴這邊的據(jù)點明顯比在其他地方規(guī)模要大些,這教堂足足能夠容納三四百人,趕上國內(nèi)一些城市基督教會的規(guī)模了。
卓逸帶著我們一直往前走,我也一邊問她:“天心島的人為什么要增加實力?尤其是凌長老、妘螭這些人,他們本身就已經(jīng)很強了,還修煉個什么勁兒?”
“這話說的,你姐實力也很強了,可她就不修煉了么?”
卓逸嗤笑一聲:“你永遠不能理解狂信徒的心理,就像你認為這些邪教徒對我的崇拜太過火一樣,天心島內(nèi)對‘主人’的崇拜,比他們可要狂熱的多。
我說過,天心島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復活主人,為此他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哪怕隱忍萬年,哪怕粉身碎骨也毫無怨言。”
就像卓逸說的,我的確不太理解狂信徒,也就沒吭聲。
她倒是說來勁兒了,咔咔往我臉上噴唾沫:“反正長老院跟我們這些執(zhí)事不一樣,我們算半個現(xiàn)代人,是見識過花花世界的,所以在離開天心島后通常會生出二心,不愿配合這些瘋子一起去毀滅世界。
可長老院那些人是親眼見識過那些域外天魔有多強大的,在他們眼里,世界就應該是那個樣子!
“哪個樣子?”
“被那個所謂的‘主人’,以及它的族人統(tǒng)治的樣子。”
卓逸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了:“他們都是人族,是萬年前被巫統(tǒng)治的、那些連螻蟻都不如的人族,是巫一根手指就能碾碎一大片的貨色。
你試想一下,如果你像奴隸似的被人圈養(yǎng)起來,每天只能從事一些最低級的勞動,毫無尊嚴跟人格可言,不知道會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一句話、一個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就招來殺身之禍,被巫找樂子似的抹殺。
結(jié)果突然有一天,一群不知道來自何方的家伙從天而降,他們表現(xiàn)出了你永遠無法理解的力量,殺掉了看守你、奴役你的巫,對你振臂高呼:來,跟著老子干,等老子打下這片江山,與你們共享這份基業(yè);我問你,遇見這種事兒你是什么心情?你會怎么做?”
我有點不情愿的回答:“雖然我總覺得你他嗎好像在挖苦我,但我不得不承認,要真遇見這種事兒,我肯定也是會跟他們一起反抗的!
“那不就結(jié)了?我剛才跟你說的,就是長老院那些人第一次見到域外天魔時的景象!
長舒一口氣,卓逸眼中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這些秘密,也是我在成為執(zhí)事之后才慢慢了解的。
沒錯,域外天魔不是什么善人,它們根本沒有幫助人類的想法,只是需要犧牲,需要人類的靈魂之火幫自已抵抗天道的反噬。
可是誰在乎呢?對于被壓迫了萬萬年的人類來說,當時的域外天魔就是自已翻身的唯一希望,哪怕明知道自已是在被利用他們也心甘情愿。
我曾經(jīng)在島里看過一副畫冊,那上面描繪的畫面是域外天魔與巫作戰(zhàn)時的景象;在域外天魔被大巫們壓制時,無數(shù)在他們眼中如螻蟻般的人類雙眼血紅的、瘋狂的沖上去,毫不猶豫的自爆魂魄,想要以此來破掉大巫們的護身法陣,那場面有多震撼你根本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