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上島再說吧!
我整個人往沙發(fā)上一癱:“咱們現(xiàn)在手里掌握的情情況太少了,上去之后先搜集搜集情報再說,要不然太被動。”
卓逸點頭:“嗯,我讓佘羅先帶人出發(fā),畢竟修煉的功法同宗同源,他們對魔氣的感應(yīng)也能比正常人敏銳不少!
卓逸摸了摸兜,剛想掏手機。
不過這時候一陣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很快外面?zhèn)鱽砹搜趴品虻穆曇簦骸案赣H,維羅妮卡圣女的車已經(jīng)停在莊園門口,可以下來吃晚餐了!
“嗯,這就下去。”
卓逸朝門外喊了聲,然后看向我:“走吧?去見識見識這位新圣女。”
“這有啥見識的,早看膩了!
我慢吞吞的扶著膝蓋在站起來:“索菲亞說沒說想讓你什么時候干掉她?”
“沒說,不過畢竟是個圣女,借用神力之后實力挺猛的,留著她對咱們暫時還算有點用,所以等辦完事兒之后再說吧!
卓逸搖頭,隨后眼神又變得陰狠:“不過她想活著回到圣彼得堡就不太可能了,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
“利用完就弄死人家,你可真是個周扒皮啊,一點剩余價值都不放過!
我一邊調(diào)侃卓逸一邊往門外走。
卓逸在我身后冷笑一聲:“少擱這兒裝犢子了,咱倆誰不知道誰啥德行?”
我也沒再理她,開門朝樓下走了下去。
畢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對別墅里的方位還算輕車熟路的。
這邊剛下臺階走到大廳,正好迎上一個女人在幾個白衣祭司的簇?fù)硐逻M(jìn)來。
我知道這個維羅妮卡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畢竟教廷幾乎不存在三十歲以上的圣女。
但這女人走的明顯是成熟風(fēng),穿著長款白色大衣,腳底下踩著的也是一雙長款靴子,里面那件薄薄的保暖絨衣緊繃著,都快被胸口那兩團肉給撐開了。
而且她臉上畫的是那種典型歐美風(fēng)格的煙熏妝,打扮是挺會打扮,但要說顏值其實也就那樣,比一幫人強點不多。
卓逸倒是挺熱情,見著人家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剛下飛機,沒來得及休息多長時間就被我喊過來,維羅妮卡圣女累了吧?”
“剛剛抽空睡了一會兒,還好!
維羅妮卡給卓逸行了個禮,然后微笑著看向我:“這位就是顧先生吧?”
我有點敷衍的應(yīng)了聲:“是我!
然后這女人就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久仰大名了,愿主的榮光照耀您、庇佑您,尊敬的顧先生!
她這一出整的我多少有點尬。
但我也沒法說啥,強行扯了扯嘴角:“多謝了,麻煩你跑這么遠(yuǎn)來幫我!
維羅妮卡的回答特別正式:“我們效忠于同一個教廷,共同沐浴著主的光輝,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
她這話說的我牙都快酸倒了。
可偏偏這女人臉上的表情特別虔誠,虔誠到我都不好意思不回應(yīng)。
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告訴她:“是,教徒之間當(dāng)然應(yīng)該互相幫助,你這次幫了我,等你將來有需要我也會出手幫忙!
“顧先生客氣了!
她臉上一直掛著那種淡淡的微笑:“那么,我們現(xiàn)在可以換個地方說話嗎?外面在下雪,有些冷,我想進(jìn)去喝杯熱咖啡。”
“進(jìn)來吧,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卓逸伸手朝餐廳方向虛引:“雅科夫,招待好圣女帶來的客人,晚餐我們?nèi)齻有點事情要談,就不用你們陪著了。”
“是的,父親!
雅科夫恭敬的朝卓逸行禮,緊接著帶身后幾個魔修招呼那些隨從去了。
我總覺得跟這女人待在一起有些不自在,就沒管她,而是先轉(zhuǎn)身走向餐廳。
要說也不怪卓逸喜歡雅科夫這個干兒子,他辦起這些場面上的事兒真是滴水不漏。
整個餐廳被打掃的一塵不染,餐具擺放的整整齊齊,桌臺上、架子上裝飾的全是剛剛采摘的鮮花,也不知道大冬天他是從哪兒弄來這些東西的。
三個人分賓主在餐廳那張偌大的桌子上落座了,還沒等我屁股坐穩(wěn)當(dāng)呢,就聽見維羅妮卡問:“兩位先生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去庫頁島?”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晨吧。”
卓逸應(yīng)了聲,緊接著她又加了句:“不過如果圣女累了的話,也可以在海參崴多留一天,等休息好了再去也是一樣的!
維羅妮卡微笑著搖頭:“不了,大公議會給我的命令是全力配合二位行動,我想咱們還是待在一起比較好。
只是有一點不明白,我們這次去庫頁島,需要面對的究竟是一群什么樣的敵人?他們有多少人、實力如何,請二位把這些信息告訴我,我也好有個準(zhǔn)備!
“沒有信息!
卓逸用指關(guān)節(jié)在桌面上輕敲著:“我們只知道,我們有個朋友在那些人的手上,而且米哈伊爾前牧首的死也跟這群人有著極大的關(guān)聯(lián)。
當(dāng)然,這只是嚴(yán)謹(jǐn)?shù)恼f法,如果說的直白點,那稱他們?yōu)樵跉W洲害死米哈伊爾牧首的罪魁禍?zhǔn)滓埠敛粸檫^,這也是大公議會派你來的原因!
“害死牧首大人的罪魁禍?zhǔn)??br />
維羅妮卡的笑容漸漸收斂起來,身子也慢慢坐直了。
她用那種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我倆:“如果事情真像您說的,那些人就是害死他的罪魁禍?zhǔn)祝敲次蚁胛覀儸F(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不是討論什么時候出發(fā),而是立刻打電話回去向大公議會求援,讓他們派更多的高級神職人員來支援我們。
因為卓先生,我相信您應(yīng)該清楚牧首的實力,能夠殺死他的人,我們絕對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您認(rèn)為呢?”
第1158章 修復(fù)關(guān)系
“你說這話就是對我兄弟最大的侮辱!
卓逸抬起一條胳膊,指關(guān)節(jié)在自已嘴唇上劃拉著:“米哈伊爾對付不了的人,不代表我們兄弟倆也對付不了!
“抱歉,我第一次見到顧先生,不太清楚他的實力!
維羅妮卡微微頷首:“不過我有個疑問,既然二位可以應(yīng)付他們,那在羅馬的時候,牧首是怎么當(dāng)著二位的面被敵人殺死的?”
一句話給卓逸干沉默了。
我在旁邊圓場:“別聽他瞎說,如果庫頁島上還是我們在歐洲遇見的那批人,那我們肯定沒有跟對方硬碰硬的本錢。
但如果只是偷偷潛入進(jìn)去,想辦法把我們的朋友救出來,我想問題應(yīng)該不大,至于幫牧首報仇的事兒,建議還是等到與西歐教廷的協(xié)議達(dá)成之后再說吧,畢竟教皇也死在他們手上,我們沒必要自已去承擔(dān)與他們對抗的損失!
“可我還是覺得這樣做風(fēng)險很大!
維羅妮卡慢慢搖晃著腦袋:“教廷在島上的人只有一位紅衣主教以及他手下的十幾名祭司,這意味著我們幾乎得不到任何支援,一旦遇上危險只能靠自已。
希望二位能考慮我的建議,就算偷偷潛入,最好也先向教廷申請一批人手,這樣一旦遇到什么意外,至少能保證咱們?nèi)矶!?br />
“沒有時間等援軍了!
我拿起面前的叉子:“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已,而且就算你向教廷請求增援又能怎么樣?除非喊來的全是像你一樣的圣女,否則面對這種程度的敵人,那些普通祭司不管來多少都沒有用。
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先吃飯吧,一會兒菜都涼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叉了快牛肉扔進(jìn)嘴里,要說雅科夫準(zhǔn)備的食材是真不錯,牛肉粒外面包裹著一層濃湯,放嘴里咬開的時候還爆汁兒。
反正后來我是沒再抬頭,瞄準(zhǔn)那盤牛肉,一口接一口往自已嘴里送。
看我吃得香,卓逸也拿起叉子炫上了,只不過她對甜點比較感興趣,飯還沒吃上來先造了兩塊蛋糕,也不知道這臭毛病是啥時候養(yǎng)成的。
不過坐在我倆對面的維羅妮卡一直沒動。
我用余光看見她一直在盯著我跟卓逸看,眼神有些飄忽,臉上看不出來是什么表情,處于那種有話想說,但不知道怎么開口的狀態(tài)。
本來跟她就是第一次見面,再加上她原本就跟索菲亞不對付,所以就算看出來了我也懶得問她,想著能少交流幾句就少交流幾句吧,畢竟最后是要拿她當(dāng)炮灰的,別聊著聊著聊熟了,最后賣她的時候我再于心不忍啥的,那不是給自已添堵么?
這頓飯就在我跟卓逸的沉默,以及維羅妮卡的欲言又止中過去了。
直到把面前最后一塊蛋糕吃完,卓逸用毛巾擦擦嘴,這才抬起頭裝模作樣問人家:“呦,圣女閣下怎么不吃東西啊,我準(zhǔn)備的東西不和你胃口?”
“不是,卓先生準(zhǔn)備的食物很豐盛!
維羅妮卡扯了下嘴角:“是我自已沒有胃口。”
“沒胃口,是因為想到明天要跟我們?nèi)ッ半U,不太情愿?”
卓逸把刀叉擺放整齊,又端起酒杯:“這沒關(guān)系,如果圣女不想冒險,那你留在海參崴也可以,畢竟要救的是我們自已的朋友,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幫忙是人情,不幫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卓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維羅妮卡趕緊辯解:“這次來海參崴,大公議會下達(dá)的命令是讓我全力配合二位行動,我剛剛只是提出了自已的意見,但具體怎么做還是聽二位的。
我只是想問問二位對現(xiàn)階段教廷內(nèi)某些事情的態(tài)度,比如牧首這個位置應(yīng)該由誰來接任,二位有沒有自已的看法?”
雖然一直沒明說,但我想只要腦子沒問題的人,都知道我跟卓逸是全力支持索菲亞上位的。
所以維羅妮卡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明知故問。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所以倆人都沒吭聲,就往那一坐盯著她看。
這女人倒也不怯場,她頂著我倆的目光對卓逸說:“卓先生,您跟我們家族結(jié)交上百年,我們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所以我想,如果決定推舉謝爾蓋接任米哈伊爾牧首的位置,您一定會鼎力支持的吧?畢竟我們是盟友,盟友之間是要互相幫助的!
一句話給卓逸說樂了。
她舔了舔嘴唇,用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維羅妮卡:“你是真糊涂,還是在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以前跟你們普希金家族是合作關(guān)系沒錯,但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現(xiàn)在羅曼諾夫家族才是我的盟友,就算支持,我也是全力支持索菲亞繼承自已爺爺?shù)奈恢谩?br />
這個態(tài)度我在你們大公議會已經(jīng)表達(dá)的很清楚了,現(xiàn)在教廷內(nèi)是個人都知道我站在索菲亞這一邊,你現(xiàn)在來問我這個問題,我不太明白有什么意義。”
“意義就是我想告訴卓先生,家族一直很珍惜多年來與您建立的友誼!
維羅妮卡還真是有點穩(wěn)重的勁兒,強行把話題往這個剛找?guī)У那腥朦c里引:“這次我在出發(fā)之前,和家族里的長輩商議了整整一個小時。
長輩們的意思是,只要卓先生愿意改變自已的立場,愿意配合我們壓制羅曼諾夫家族在大公議會中的話語權(quán),支持由謝爾蓋擔(dān)任牧首,那么我們給出的回報一定能讓卓先生滿意!
她說完這句話之后眼神還往我這邊瞟了一下:“當(dāng)然,顧先生也一樣。”
“你們家人可真有意思!
卓逸把酒杯放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杯子里清澈的酒液,用那種調(diào)侃式的語氣問維羅妮卡:“回報?什么回報,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