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扯淡,我剛剛明明感覺的是咱倆一直在上臺階,可那緩臺才多高啊?”
許諾擺出一副‘你少忽悠我’的表情:“我感覺你就是想嚇唬我,說不定旁邊路燈就是你故意弄滅的!
“不信是吧?”
我也不想跟許諾掰扯這個,伸出手指朝前指了指:“那你往前走兩步試試!
“走就走,你真以為我會信……哎呀!”
一聲驚呼,許諾猛的栽了下去。
我早就猜到這個結(jié)果,直接伸手揪著許諾脖領子把她薅了上來。
當被我放在旁邊,腳踏上地面的瞬間,許諾瞪著倆眼珠子看我:“這什么鬼東西,我明明看見前面是平地啊!
“跟你說了障眼法障眼法,你怎么就不信呢?”
我伸手在許諾眼睛上抹了一下:“你再仔細看看!
一絲靈氣渡過去之后,許諾表情立刻不一樣了。
她那表情變化的特別精彩,從一開始的驚訝到后來的震驚,再從震驚變成恐懼,壓低聲音顫抖著跟我說:“顧言,咱倆右前方有個東西,正盯著咱倆看呢!
“一個女的是吧,披頭散發(fā),穿個麻布衣服跟要飯的似的!
“對,就是它!
其實我早就發(fā)現(xiàn)這女鬼了,只是想拿它當工具人,給許諾講一講基本常識就沒去搭理。
于是我告訴許諾:“你別看它了,再看它容易被打草驚蛇,我就沒法給你解釋這東西的原理了!
許諾說話聲還是有點哆嗦:“那它一直盯著我我害怕啊!
我說你不看它不就不怕了?再說我在你身邊你怕什么。
“行吧,那這樣!
許諾直接把我的手給拉住了:“你給我點安全感,這樣我就不怕了!
“安全感?我特么直接給你倆安全套得了唄。”
懶得搭理許諾,我繼續(xù)給她解釋:“這些東西我都經(jīng)歷過,你記不記得剛認識那會兒,有次你跟你幾個朋友在外面吃飯,讓我給你送東西?
就那次,我打車往回走的時候已經(jīng)過十二點了,經(jīng)過五號水庫就被鬼給迷了眼,好懸沒一猛子扎進去,要不是殷大師及時出現(xiàn)我那會兒就沒了!
“這么嚇人嗎?”
她攥著我的手緊了緊:“那你當時怎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就算告訴你你也不一定信,再說就算信了又能怎么樣,你也解決不了,只能跟著我一起害怕!
我把話題轉(zhuǎn)移開:“其實破解這種低級鬼打墻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站在原地不動,你不動,它就沒有傷害你的機會,等天一亮陽氣足了,這鬼打墻自然就破解了!
許諾撇撇嘴:“說的容易,問題是遇見這種情況,誰敢一動不動的在那站一宿?再說萬一那鬼在你面前出現(xiàn),嚇唬你怎么辦?”
“嚇唬你,那你就直接大嘴巴子抽它啊。”
有點無聊,我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我不是教你怎么修煉了么?等下次再遇見這種情況,你直接運起我給你設定好的運行路徑,把體內(nèi)靈氣給調(diào)動起來,然后大嘴巴子扇過去就行,多了不敢說,十個八個這種小鬼近不了你身。
陰陽眼也是這個道理,你剛剛之所以看不見鬼,就是因為你還不會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不過這也無所謂,等以后你修煉的時間越來越長,靈氣就自然而然在你全身堆積著了,到時候陰陽眼變成本能,你想不見到鬼都有點費勁!
“那要這么說的話,會法術(shù)也挺不好的,以后總看見這些東西,本來挺好的心情都要被破壞了!
許諾嘆了口氣:“哎,還是不說這些了,你剛才不是說有那種比較厲害的老鬼,他們會直接控制人的思維嗎?那我要是遇見它們該怎么辦!
“還是一個道理,我在你身上留下的種子是太陰,也就是月亮的精華!
我伸手朝天上指了指:“它比鬼身上的能量要高級的多,有它護著,鬼想要控制你的思維幾乎是不可能的。
不過那種老鬼經(jīng)驗都比較豐富,多少有點法力,所以打過它們就別想了,遇上了就趕緊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吧!
“嘁,我還以為你教我的是多厲害的東西呢,弄了半天連鬼都打不過。”
許諾那表情有點嫌棄的意思。
不過這虎娘們兒腦回路跟正常人是真不一樣啊。
她先是問我:“你剛才說大鬼我打不過,但對付小鬼沒問題,是不是?”
我一開始沒明白過來她啥意思,想都沒想就點點頭:“差不多。”
“那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許諾說完,直接朝旁邊臺階走了下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要干啥呢,就看見許諾直接一溜小跑去到那女鬼面前,上去就是‘啪’的一個大嘴巴子。
“瞅瞅瞅、瞅瞅瞅的,你瞅你嗎呢?”
第1126章 鍛煉
我人有點懵逼了。
那女鬼似乎也有點懵逼了,被許諾一個嘴巴子扇的半天沒動地方,頭一直保持著歪向旁邊的姿勢,跟定格住了似的。
但許諾真是不依不饒啊,‘啪’的上去又是一個嘴巴子把女鬼腦袋扶正:“我問你你瞅我干你嗎呢,你沒聽見?”
這次女鬼反應過來了。
我聽見她嗓子眼里發(fā)出像小刀劃玻璃那種難聽的聲音,抬起頭對許諾低吼著:“你能看見我?”
那是一張慘絕人寰的臉。
我感覺這女鬼應該是生前被人割喉的,脖子上有一條深深地傷口,皮肉都在向外翻翻著,臉上遍布著淤青的尸斑,死魚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許諾,說話的時候,我都能看見它嘴里那黑紫色的舌頭。
可能這動靜,以及這長相有點把許諾給嚇著了,讓她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
但也許是仗著有我撐腰,再加上自已現(xiàn)在也會點本事了,這虎逼娘們兒牛逼哄哄的又貼了上去:“我看見你怎么了?我問你我能看見你怎么了?”
非常典型的女人打架套路,許諾揪著那女鬼頭發(fā)‘啪啪’就是一頓猛扇:“你跟我裝雞毛呢?我就打你了怎么著,有能耐你還手,我去、去、去你嗎的!”
她打人的節(jié)奏那叫一個流暢,一個頓挫就是一個嘴巴子。
在經(jīng)歷過起初的懵逼之后,被許諾胖揍一頓的女鬼也反應過來了。
它就跟被人潑了卸妝水似的,眼睛通紅,張大嘴巴發(fā)出一聲機器刺耳的嘶吼:“我要你的命!”
“啊臥槽,顧言救我!這傻逼女鬼瘋了!”
別說許諾了,這一嗓子給我整的都渾身在直冒雞皮疙瘩。
她有點害怕了,看女鬼撲向自已,趕緊扭頭往我這邊跑。
但是我沒有去迎她的意思,叼著煙、抱著膀子往緩臺上一站:“又不是你剛才裝逼的時候了?有能耐別跑啊,干她!”
許諾腳底下那馬丁靴屬于高跟的,跑不快,我這邊話音剛落她就被女鬼追上了。
被拽住頭發(fā),腦袋朝后一仰,正好對上女鬼那猩紅的雙眼跟正在往下淌哈喇子的血盆大口,許諾心態(tài)就有點崩了:“我草你大爺?shù)念櫻裕憧靵韼臀野!?br />
“不幫,自已裝的逼自已圓上。”
我是一點都不慌,心想反正這女鬼不能把許諾怎么樣,大不了受點驚嚇,反正不管怎么說我也得給她個教訓,不聽指揮瞎行動,那我能慣著她毛病么?
感覺那女鬼從一開始就沒把我跟許諾當回事兒,以為我倆沒啥本事,所以才一直站在那聽我倆笑話。
結(jié)果突然被許諾幾個嘴巴子一扇,感覺受到侮辱的她火氣立刻就被勾起來了,抓住許諾頭發(fā)之后下手是一點都不留情啊,伸手就要去掐她脖子。
女人就是女人,就算死了也是個女鬼。
其實這女鬼身材挺瘦弱的,沒多大力氣,掐許諾脖子的時候也沒多緊,想讓她窒息多少有點費勁。
但可能是因為鬼片看的太多,人在潛意識中就一直認為自已是打不過鬼的,像遇見天敵一樣,被女鬼這么一弄許諾人的都麻了。
她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念頭,只是被動的抓著女鬼胳膊,眼下她其實不是不能呼吸,而是被女鬼摁住喉嚨之后以為自已不能呼吸,臉越來越紅,再這樣下去幾分鐘之后她都容易被自已憋死。
“還是嫩啊,膽兒再大的人遇見鬼也麻!
感覺許諾也就這兩下子了,我怕她嚇出個好歹來,于是朝那邊喊了聲:“你慌雞毛呢?想想我教你的東西,用大嘴巴子抽她啊草!”
聽見我的聲音,一直掙扎的許諾像抓住主心骨似的,終于冷靜下來了。
她身子停頓了幾秒鐘,然后我感覺到一陣很輕微的靈氣波動,緊接就是‘撕拉’一聲豬皮放在鐵板上的聲音。
‘。
女鬼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抓著自已的手朝后退去,我看見它那手上冒出一陣陣青煙,很明顯,這是許諾體內(nèi)的太陰之力起效了。
女鬼被逼退之后,許諾蹲在地上猛的喘了幾口粗氣。
我越看越覺得她多少沾點廢物,又朝那邊喊了聲:“別擱哪兒喘了,趕緊,把這個女鬼抓過來,你今天要能抓住她,等回去之后我就教你點牛逼的法術(shù)!
“你說的啊,顧言!
許諾還是有點害怕,她說話時候都沒敢回頭看我,眼神一直死死盯著那女鬼:“不就是個死了的潑婦嗎?活人我都不怕,我還怕你個死人?”
說了句自我催眠的話,然后這娘們兒戰(zhàn)斗意志又涌上來了:“我今天不把你舌頭拽下來,我他嗎就是你養(yǎng)的!”
她踩著靴子‘蹬蹬蹬’往那邊沖,趁女鬼沒從疼痛中緩過來的功夫,上去就是一個勁兒猛踹。
要說許諾身體柔韌性是真好啊,那一腳一腳高抬腿,每一腳都能踹在那女鬼胸口上。
其實力道沒什么,但她體內(nèi)的太陰之力就有點大人欺負小孩的意思了。
每次許諾一腳踹過去,都能在女鬼身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腳印,每個腳印都在向外冒著青煙,把女鬼踢的一聲接一聲慘叫,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回蕩著,久久消散不去。
就這樣過了兩分鐘吧,反正大飛腿、嘴巴子、電炮都被許諾在女鬼身上用了一遍,忍受不了痛苦的女鬼終于受不了了,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念頭,蜷縮在雪地里任許諾踢打著,我甚至都聽見了‘嗚嗚嗚’的哭聲。
“次奧,就這點本事啊,我還以為你多大能耐呢!
許諾后來可能也是打累了,特不屑的哼了一聲:“顧言,人我抓到了,接下來怎么說?”
第1127章 可能是個套
“這玩意有啥咋說的啊!
我扔下手里煙頭,晃晃悠悠朝許諾那邊走:“還行,知道給它留條命,看你剛才那樣,我都怕你一急眼給它打魂飛魄散了再。”
沒想到許諾竟然理直氣壯的跟我說:“那沒辦法,誰讓它先動手掐我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