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瞪著倆大眼睛,緊跟著搖頭開始給我擺嘴型:“哎呀你先別說這些了,趕緊救人啊!”
“你爸你媽都在我怎么救啊,臥槽!”
不敢出聲,我這句話是直接鉆進她腦子里的。
開始許諾也震驚了一下,估計是因為看我嘴沒動,她不知道這聲音是從哪發(fā)出來的。
但這時候她也顧不上這個了,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緊接著整個人往地上一撲:“爺,爺你睜開眼看我一眼!”
該說不說這娘們兒對自已是真狠,我都能聽見她那膝蓋撞擊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不過這女人身體才剛被洗筏過一次,估計她也不覺得疼,只是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爺你別走,我還沒結(jié)婚、你還沒抱上重外孫呢,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
說實話我從小到大見過不少親人死了,傷心欲絕的場面。
可像許諾這么夸張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她他嗎簡直是在表演行為藝術(shù),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往前爬,爬著爬著,我聽見‘咯兒’的一聲,那哭聲戛然而止了。
緊接著我就看見許諾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搐,就跟他嗎半身不遂了似的,手勾勾著,腿兒一個勁的蹬,這場面給她爸媽都嚇傻了。
他倆趕緊跑過來,蹲在地上沖許諾喊:“怎么了這是?那個誰,趕緊喊大夫,諾諾你怎么了這是?你別嚇?gòu)寢尠!?br />
許諾這一通表演給她媽嚇的哇哇哭,許名遠(yuǎn)這會兒也顧不上自已爸了,拉著許諾想給她拽起來。
這時候外面也跑進來兩個人,連帶搶救室里的兩個護土也跑過去一起抓許諾,而我是趁著這個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許諾身上的時候,趕緊沖到老爺子身邊,把一縷靈氣給渡了過去。
之后我握著老爺子的脈搏查探了一下。
果然,這事兒有貓膩。
我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用精神力把老爺子全身上下的血管都探了一遍,別說血栓了,在他身上找到雜質(zhì)都有點費勁。
這是一副再健康不過的老年人身體,器官機能好到了離譜的程度,硬要論起來,老爺子的身體現(xiàn)在就相當(dāng)于一個四五十歲的壯年人,連許名遠(yuǎn)身子有沒有他好都是個未知數(shù)。
出現(xiàn)問題的根源,就在于他額頭上那一絲兇煞之氣。
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人用邪術(shù)把老爺子的命格強行改動了,讓本來能活到七十八歲的他忽然遭遇一場橫禍。
這完全就是損人不利已的事兒,費這么大力氣布這么個局,首先布局的人道行肯定不會低,但就算這招能要老爺子的命,也會損施法人自已的陰德。
我實在想不出這樣做的理由,也很納悶誰會這樣做,而且老爺子就是個普通的離退休老干部,咋可能會招惹上會這種法術(shù)的人?
那么答案只有一個,這事兒八成又是因我而起了。
不過這會兒時間太緊了,我實在沒功夫去順著因果去找到那人究竟是誰,只能趁著眾人把許諾扶起來的功夫喊了聲:“大夫呢?快喊大夫,監(jiān)護儀上老爺子的生命體征穩(wěn)定了!”
算算時間,我渡過去的靈氣這會兒應(yīng)該他剛把腦子里的出血點清除干凈。
要說老爺子也是會配合,就跟增加我這句話說服力似的,一直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老爺子,突然‘呵、呵、呵’的咳嗽了幾聲。
不過因為這會兒他嗓子里都是大黏痰,咳嗽是咳不出動靜的,我站在這兒眼見著老爺子臉都被憋紅了。
這時候,一直站在原地發(fā)呆的許名遠(yuǎn)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他大喊了一聲:“草,大夫呢?大夫都干幾把啥去了,趕緊過來繼續(xù)搶救!顧言你跑的快,趕緊過去把剛才那個大夫叫回來!”
“不用了,我去我去!”
剛剛在屋里的護土趕緊一溜小跑出去了。
但老爺子臉越來越紅,喘氣聲也越來越重,給許名揚急的抓耳撓腮:“這他嗎咋整啊,老爺子這是咋的了?”
我看這幫人都慌了神兒了,連帶著剩下那護土都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于是我翻了翻白眼,指著操作臺喊了聲:“那有吸痰器,老爺子這是咯痰了!”
“啊,對對對,吸痰器。”
那愣神的護土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跑過去抓起吸痰器操作上了。
忙活了幾下,老爺子呼吸才終于通暢了,臉紅的也沒剛才那么嚇人了。
再加上一分鐘之后剛才那大夫也跑了回來,他先是看了眼監(jiān)護儀,緊接著揮揮手:“快快快,出去都出去,我不出去喊人誰都不許進來啊,出去!”
就跟趕羊似的,一幫人就這樣被攆了出去。
反正對于許家人來說,剛剛發(fā)生的事兒就像一場夢似的。
我們剛剛出去,許諾她媽就用那種不可置信的語氣問:“名遠(yuǎn),老爺子這是有希望了嗎?”
“嗯,看他們說話的意思,咱爸好像是有希望搶救回來了!
許名遠(yuǎn)長舒一口氣。
緊接著他眉頭又皺了起來:“他嗎的,咱市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土就這水平?這要不是顧言發(fā)現(xiàn)及時咱爸現(xiàn)在都沒了,他嗎的!”
第1119章 演技過了
1119.
雖說許名遠(yuǎn)這會兒在開罵,但我感覺還算收斂的。
本來么,老爺子監(jiān)護儀上顯示生命體征穩(wěn)定,按說應(yīng)該是護土先發(fā)現(xiàn)的。
但這護土不光沒看見,等老爺子被痰咯住的時候還二逼呵呵站在那,這就不得不說她業(yè)務(wù)水平有待提高,沒遇見脾氣爆的、上去給她倆嘴巴子不錯了。
再加上我這么一操作,把老爺子從鬼門關(guān)前拉回來,估計讓許名遠(yuǎn)認(rèn)為老爺子的病是大夫診斷失誤了。
就聽見他咬牙切齒的在那嘟囔:“我要不沖著老梁面子,我不把這傻逼醫(yī)院褲衩子告沒都算他長得皮實,一個個都啥水平?”
“這幫年輕小護土都找關(guān)系進來的,都這樣!
剛才跟我說話那劉叔叔應(yīng)該跟許諾她爸關(guān)系比較好,走過來勸他:“這不老爺子剛撿回一條命來嗎?挺好,命能保住就挺好,你要信不過咱這邊醫(yī)院,咱不行琢磨琢磨給老爺子轉(zhuǎn)省會做手術(shù)去,正好我在那邊二院里有朋友!
“哎,等看看情況再說吧。”
許名遠(yuǎn)這會兒心挺亂的,特敷衍的含糊了一句。
那會兒許諾剛被人扶著坐在椅子上,可能剛才演戲太投入了,她這會兒臉通紅通紅的,坐在那時不時抽抽兩下,估計是用力過猛了。
劉叔叔瞄了一眼許諾。
這次他沒問我,而是直接笑呵呵的看著許名遠(yuǎn)問:“名遠(yuǎn)兒啊,你家許諾跟顧言倆是男女朋友?”
“啊,他倆是好朋友!
要說許名遠(yuǎn)會打太極呢,他這個回答那叫一個模棱兩可。
緊接著他又沖我使了個眼色:“顧言你去看看許諾啥情況,不行你倆下去急診掛個號,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行行行,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她下去!
剛好我也不太想在這兒待著,扔下句客套話:“那許叔叔,你有啥事兒用著我的就給許諾打電話啊,我馬上回來!
然后我就走到許諾面前給她扶起來了,中間那倆認(rèn)識我爸的好像還想跟我搭話,但看我板著臉,一副挺著急的樣兒,他們也就沒往這邊湊。
就這么著,我倆成功把這件事兒給糊弄了過去。
我扶著許諾拐過走廊下到臺階,感覺沒人能看見我倆了,我松開她,順便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你特么挺能演啊!
“那我不是為了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嗎?”
許諾皺著眉頭揉了揉肚子:“哎呦臥槽,剛才好像哭的太使勁兒了,肚子疼,有點抽筋兒!
我說無所謂,抽抽吧,好歹你爺這條命是保住了。
許諾還跟我確認(rèn)了一遍:“你確定他沒事兒了是吧?”
“確定,反正我能保證的是只要不出意外,你爺這體格子活到七十多、八十歲沒啥大問題,但不出意外的話,我感覺你家好像是要出意外了!
說完這句話我倆也走到一樓樓梯口了。
沒著急出去,我靠在樓梯間鐵門上,看著許諾:“我問你啊,你家最近得罪過什么人沒有?”
“得罪人?沒有啊!
許諾茫然的晃了晃腦袋:“我爸在他們?nèi)ψ永锼阌忻睦虾萌肆,誰有事兒他都幫,這些年人脈也累積下來不少,沒聽說他得罪過誰啊。”
“你確定?”
“我確定!
“你確定一個記恨你爸的都沒有?或者他就沒什么競爭對手之類的?”
許諾一個勁搖頭:“真沒有啊,自從跟楊叔搭上線之后,我爸最近的活都是從他繁星地產(chǎn)手上接的,倆人都快成唯一合作伙伴了,哪來的競爭對手?”
我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又問她:“那你爺呢?你爺有沒有什么仇家之類的!
“不是顧言你什么毛病啊?我爺從部隊里退休都多少年了,手里又沒有啥實權(quán),底下那些兵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感謝我爺還來不及呢!
許諾臉上疑惑的表情越來越重:“到底怎么回事兒啊顧言,我爺這次什么情況?還有,你剛才不是說虛病嗎,意思是我爺被什么臟東西給盯上了?”
其實許諾說完這些,我就想直接告訴她不用多心,這件事兒可能是因我而起的,是我把老爺子給坑了。
但仔細(xì)琢磨琢磨我又感覺不對勁。
因為對于我的敵人來說,如果真想報復(fù)我,直接對許諾動手,哪怕對許諾她爸媽動手呢,對我造成的影響都比現(xiàn)在要大。
你說老爺子本來就剩十二三年陽壽了,結(jié)果費這么大勁弄這么一出,給老頭提前帶走,犯得上嗎?
越想越覺得不對。
尋思了幾秒鐘之后我問許諾:“誒,你剛才給你小叔打電話,打通了嗎?”
“沒有,沒人接。”
“為啥沒人接?”
“我又不是他手機,我哪知道為啥沒人接。”
許諾翻了我一眼:“反正最近一個月他都鬼鬼祟祟的,找他比找美國總統(tǒng)都難,電話沒人接正常,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剛開始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還掛著一股子嫌棄勁兒。
不過片刻后似乎她也想到了什么,睜大眼睛抬頭看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覺得小叔他……”
“對,我認(rèn)為這件事兒,很可能是昆侖那群王八蛋干的。”
我指了指被許諾拿在手里的手機:“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先找到許名揚,你再打個電話試試吧,能打通最好,打不通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那……行吧,我現(xiàn)在打,但是打通了之后我……”
許諾話沒說完,因為一陣皮鞋跟臺階撞擊響起的聲音從我倆頭頂傳了過來。
這聲音把許諾要說的話給打斷了,等看清從上面走下來的人影,她喊了聲:“楊叔,你這是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