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微瞇著雙眼:“你不是想讓我?guī)湍忝?不是想讓我(guī)湍阏业浇鉀Q問題的方式嗎?這就是幫你想到的、解決當(dāng)前問題的最好方式。
如果你按我說的做,那所有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甚至佟若卿那邊也可以如法炮制,但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那么你的感情路上可就會多上不少變故了,終點通向哪里還真不好說!
三姨說著說著,身子也漂浮起來,緩緩離開地面:“這就是我作為過來人給你的忠告,當(dāng)然這只是我的方法,未必是事情的最優(yōu)解,具體如何做還是要看你自已的意思。
顧言,我道行可能不如你,先走一步了,你可以先在這條路上散散步、好好想一想,等想通了之后再追上來吧!
三姨說完朝我揮揮手。
然后她的身子輕盈的飄向路邊,過了幾秒鐘,我恍惚看到了一條白色的狐貍虛影浮現(xiàn),以極快的速度鉆進(jìn)樹林中消失不見了。
“還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啊!
我看著三姨離去的方向,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叼在嘴上。
但還沒等掏火機呢,一團(tuán)綠色的火焰直接出現(xiàn)在我煙頭最前方。
給我嚇的趕緊往后退了一步:“臥槽,誰?”
“廢話,除了你爹我還能有誰?”
一個賊不正經(jīng)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我身旁。
我剛才那一嗓子喊出來的時候,嘴上的煙頭也隨之掉落。
但申公一把接住那只煙,又把它重新塞回我嘴上:“看看,看看人家胡三姨這覺悟,人家說的多有道理。
再看看你,辦事兒拖拖拉拉的,我要是你,現(xiàn)在柳青青不多說吧,至少也得給我生仨大兒子了,你說你辦事兒怎么就他嗎這么墨跡呢?”
“偷聽人說話是他媽什么毛病?”
我又把嘴上那根煙拽了出來:“怎么著,我倆剛才說的話你全都聽見了?”
“聽見了啊,你倆說的挺好,聊的挺起勁兒,我聽著也津津有味兒,本來想多聽幾句的,沒想到你倆突然不聊了!
一直到說完這句話,申公的身影才在我身邊浮現(xiàn):“怎么著,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想問我對胡亦舒是不是真心的了?
顧言我先不回答你這個問題,你自已猜猜看,猜猜我是真心喜歡胡亦舒么?”
第1055章 留他一命
“你特么好像神經(jīng)病!
我白了申公一眼:“我管你是不是真心喜歡胡亦舒呢,人家三姨都說了這會兒是現(xiàn)代社會,現(xiàn)代社會非得喜歡才能在一起么?”
“呦,我還真沒想到你能這么嘮嗑!
申公上下打量我:“你那圣母心哪兒去了?以前這不是你最愛管的閑事兒么?”
我翻著白眼兒:“得了吧,我現(xiàn)在哪有時間管你們這閑事兒,你是真心喜歡胡亦舒也好,饞人家身子也罷,哪怕是就想讓她給你免費干活呢,這些跟我都沒關(guān)系。
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就是,我這亂七八糟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什么時候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消停那么幾天,我說申公大哥,你幫老弟想想招行么?”
“想招?簡單啊,現(xiàn)在就去找你姐,告訴她你回心轉(zhuǎn)意了,打算跟著她一起寄神天道了,那這陰陽兩界的事兒不就跟你再沒關(guān)系了么?”
也不等我說話,看我目光有點暗淡的意思,申公直接開始嘲諷我:“怎么,狠不下心?放不下你那幾個紅顏知已啊?
放不下,那就少跟我墨跡這些沒用的,我追出來是要跟你說點正事兒,你現(xiàn)在站好了給我仔細(xì)聽!
其實我也沒想真抱怨,只是單純想要跟申公發(fā)泄發(fā)泄。
但人家明顯不想聽我宣泄情緒,于是我只能立正站好沖他點頭:“你說吧,趕緊說我趕緊走,估計這會兒段天他們都快到了。”
“不用著急,一會兒我?guī)湍阋话,讓你用最快速度趕到就是了!
申公不緊不慢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剛才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還記得吧?”
我點頭:“記得,要讓段天的心魔吊著一口氣兒回冥府,不過說實話,我感覺自已未必有這個能力。
先不說段天這個正牌的閻君在,單說柳前輩吧,他借用祖靈之力后的本事你又不是沒瞧見過,要是他真下殺手了,我再上去擋,那我不就成自已送人頭了么?”
“這點你放心,他們是不會對心魔下死手的,畢竟段天的本意是吸收掉心魔,如把心魔弄灰飛煙滅了,他自已也會魂飛魄散,正常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這么干。”
申公把煙點燃,吸了一口:“我就是因為怕你做不到,所以才追出來把這個東西交給你!
申公從兜里掏出一張符咒。
我瞄了一眼,那符咒上畫著莫名其妙的圖案,既不是蝌蚪文也不是道家法咒。
于是我接過來之后在他眼前晃晃:“這什么東西?”
“這是能救那個七殿閻君一命的東西。”
他也瞟了一眼我手上的符咒:“這東西用法很簡單,等段天快要吸收心魔的時候,你就偷摸把它掏出來,把你的靈氣給灌注進(jìn)去。”
“就這么簡單?”
“就這么簡單,就按我說的做,別的就不用你管了!
他有點神叨叨的意思,說完之后拍拍我肩膀:“記住啊,一定不要猶豫,但凡心魔沒有還手之力了你就一定要動用這張符咒,否則老子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聽懂沒?”
“聽懂了!
“光聽懂沒用,你得記在心里!
“記心里了,你放心我肯定用!
但申公依然在磨嘰:“別光嘴上說用,我可不放心你那記性,而且這東西催動起來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如果見勢不妙就趕緊掏出來把靈氣灌進(jìn)去,知道了嗎?”
“哎呦臥槽你怎么跟個老太太似的。”
我讓他墨跡的有點煩了:“都告訴你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健忘癥,你墨跡這么半天我還能記不住啊?
倒是你,申公序你能先告訴我你要干嘛么?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那心魔一直是咱們的心腹大患,他要是被吸收了、冥府徹底太平了不是很好么?你非得讓我救他一命干什么!
我說話態(tài)度挺不好的。
不過申公也不生氣,只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冥府徹底太平?為什么讓它徹底太平。
我就是要讓它亂,它越亂越合我心意,越亂咱們就越能從中找到機會,還有,在歐洲那會兒,金發(fā)男不是也讓你盡量削弱冥府的實力么?
所以我們就更不能讓冥府太平了,如果真讓段天跟燭龍重新掌控冥府,那團(tuán)結(jié)在一起、一致對外的冥府是咱們不可能撼動的,撼動不了,你還怎么消耗他們的實力?”
理論上講,申公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
但我總覺得作為朋友來講,我這么做多少有點背叛、當(dāng)內(nèi)奸的意思。
況且我也認(rèn)為申公的真實想法不像他說的那么簡單,這老王八蛋指定是有點別的事兒在瞞著我。
不過我知道申公的脾氣,如果他想瞞,那不管我怎么問他都不可能說實話。
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徑了:“那你能跟我說說,讓段天的心魔回去之后下一步你打算咋辦么?
反正只要這次發(fā)動了,段天前輩沒死這件事就會徹底暴露,這孫子如果能逃過一劫,養(yǎng)好傷之后肯定會一門心思想弄死咱們,除掉這個能讓他萬劫不復(fù)的隱患,那咱們?nèi)蘸罂删蛷氐讻]有回旋余地了!
“日后?日后的事兒日后再說吧!
我看申公還是沒有說實話的意思,直接跟我玩了個顧左右而言他:“再說咱們計劃是這么計劃的,但實施起來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呢。
萬一那心魔修煉出來了別的本事,從你們手上逃走了呢?又或者你們得到的情報有誤,它壓根就沒再那地方呢?
反正你就不用跟我墨跡了,該去去,該干嘛干嘛,滾吧!”
他話音落下,伸手在面前劃出一道橢圓形的圖案。
很快,被申公手劃過的地方就開始出現(xiàn)水一樣的波紋,不久后,一道類似傳送門的東西出現(xiàn)在我眼前:“去吧,鉆進(jìn)去,等穿過那條隧道,出口的另一邊就是長白山的某個角落了,保管你比那兩個老頭先到。”
他這一手直接給我玩愣了:“這好像不是巫術(shù)也不是道術(shù),這是什么鬼東西?你把只有先天之人才能掌握的、對空間的運用都給弄明白了?”
“也不能說弄明白吧,小成,小成!
他也不跟我說透,只是不斷催促我:“走吧,走吧,記住我說的話,千萬要讓段天的心魔活著回冥府去,他要是死了回來我就弄死你,快滾犢子吧!”
第1056章 引路靈蛇
我?guī)缀跏潜簧旯餐浦哌M(jìn)去的。
穿過那一塊平穩(wěn)波動的空間,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
除了維持隧道所需要的一層不知名的薄膜外,這里面似乎沒有任何物質(zhì),我剛鉆進(jìn)來就感覺到一陣憋悶感,因為呼吸不到任何新鮮空氣,自已生產(chǎn)出來的廢氣也根本排不出去。
但這絕對不是太空,因為太空只是真空,而且是接近絕對零度的,這種情況下人的體溫會不斷流失,但身處這里我的體溫并沒有任何下降的意思。
我有點想不通這是什么原理。
更奇怪的是,似乎這片空間會排斥一切物質(zhì),如果不是身體足夠結(jié)實,體內(nèi)的靈氣也在幫我抵抗這種排斥力,換做正常人進(jìn)來估計早就被撕扯成粒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反正這地方挺危險的。
只是在前方不遠(yuǎn)處,我能看到一絲幾乎微不可察的光線,而且越往前走那光線也就越明顯,這應(yīng)該就是隧道的出口沒錯了。
這應(yīng)該就是申公在歐洲那個幻境里學(xué)到的東西,我尋思還是等回去之后問問他吧,也是一邊想,一邊往光線傳來的方向走。
就這樣走了大概五分鐘,等我走到另一邊的出口,再回頭向后看的時候,我那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直到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這條隧道并不是一直存在的,隨著我不斷前進(jìn),那層薄膜也在不斷破滅,這會兒它儼然已經(jīng)消散到距離我不足半米的地方了。
不知道通道塌縮后人身處此地會產(chǎn)生什么后果,反正我是不敢冒險,連忙邁開步子跨了出去。
這是一個荒涼的、白茫茫的地方。
正值寒冬,長白山上是覆蓋著積雪的,我因為是第一次來這兒,不知道方位,起初也沒敢亂走,就留在原地拿出一支煙默默的抽。
用精神力朝四周掃視了一下,并沒有發(fā)現(xiàn)柳長生與段天的氣息,這應(yīng)該不是我的感覺不夠敏銳,八成是他們還沒到。
一直到手里那支煙快要抽完了,我還是沒感覺到他們中任何人的氣息,甚至方圓幾百米之內(nèi)連一個活物的氣息都沒有。
所以我就有點納悶,這申公是把我給帶到哪兒了?長白山大了去了,他不會把我弄到某個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嶺,跟段天他們完美錯開了吧?
感覺這么等下去不是辦法,我忽然想起段天臨走前說他們會在天池邊上等著,雖說我沒來過長白山吧,但我也清楚天池就在長白山頂上,不管認(rèn)不認(rèn)路,反正海拔高的地方走準(zhǔn)沒錯。
想到這兒我就沒再那繼續(xù)傻站著挨凍,把手上的煙頭埋在積雪里,然后朝目光所及的高處走了過去。
這一走就是一個小時。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在厚厚的積雪中跋涉著,這一路上除了我自已的腳印之外,地面的積雪中連任何生物經(jīng)過的痕跡都沒有。
也就是樹林中偶爾傳來的幾聲狍子叫,讓我知道自已所處的還是現(xiàn)實世界,要不然我都得以為自已陷入某種幻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