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發(fā)現(xiàn)了他們,那從今天開始,就讓這只鬼族軍隊聽命于你吧!
第944章 無關緊要
我有點懵逼了。
就像在大街上散步,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塊金疙瘩似的,哐當一下砸我腦門上,立馬就給我砸不會了。
想想外面那些鬼王近衛(wèi)軍排好陣列,千軍萬馬沖殺過來的樣子,連黑貍跟申公都不得不暫避鋒芒。
這叫什么?這不是渴了來水、困了有人給遞枕頭嗎?
經(jīng)歷過短暫的懵逼之后,我臉上立刻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這表情被燭龍看在眼里,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樂什么?給你這支力量是讓你來約束冥府的,它們不能離開鬼界,你最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
“足夠了,足夠了,只要能牽制冥府那就足夠了。”
我忍不住拍了下手:“今天這事兒鬧的,這不成了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已人打上自家人了嗎?燭龍前輩,那您看鬼王的魂魄印記……”
“鬼王不可能聽命于你,當年我就是用救它一命,換回整個鬼族亡靈為我效忠的誓言,如果鬼王不存在,這個誓言也就沒有意義了!
燭龍淡淡的瞥了那個女祭司一眼:“少娥,你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
那叫少娥的女祭司連忙行禮:“是,當年我受的傷最輕,魂魄沒有完全消散,借助鬼界地脈的靈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重新凝聚身體了!
“嗯,那從今天開始,顧言跟鬼族的聯(lián)絡就由你負責!
燭龍用手指點了我兩下:“去,把你的精神印記留在顧言身上,方便你們隨時溝通,以后他來到鬼界聯(lián)系你的時候,你必須帶著近衛(wèi)軍立刻趕到,聽懂了么?”
少娥點頭:“聽懂了,但近衛(wèi)軍還沒完全蘇醒,他們沒有自我意識,只能由我控制!
“無妨,有你操縱他們就夠了!
寥寥幾句把事情安排完,燭龍話音剛落,那少娥就緩步走到我面前:“把你的手伸出來!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就看了眼燭龍。
看見燭龍點頭示意后我才朝她伸出一只手,然后我看見她咬破自已手指,用鮮紅又帶著點暗金色光芒的血液在我手心上勾勒著什么。
不過很快她就皺了皺眉:“你的精神力一直在抗拒我,把它收起來行么?”
這女人說話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喜歡。
尤其是她皺著眉頭那一臉嫌棄的樣,擺明了是有點看不起我的意思。
我就挺生氣的,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一聲:“您是鬼族大祭司,不會連我身上巫力都破不開吧?那可挺讓人意外的。”
“好了顧言,少娥就是這種脾氣,你別為難她!
聽燭龍開口圓場了,我這才把體表的巫力給收了回去,但嘴也沒閑著:“你在我手上畫的是什么東西?還要讓我把巫力收回去,它不會對我產(chǎn)生什么不好的影響吧?”
這女人沒搭理我。
倒是申公把話接過去:“就是個很正常的,類似精神溝通一樣的咒印,有了它之后你們就能隨時聯(lián)系了。”
然后他看向燭龍:“你不覺得這支軍隊給顧言有點浪費了么?從上古那會兒開始,他祝融家就全是一群莽夫,上了戰(zhàn)場只知道跟人家單打獨斗的貨色。
可我不一樣,我申公家有的是制作傀儡、控制死尸的功法,這支軍隊給顧言他最多發(fā)揮出五成力量,但如果把它給我,我絕對能發(fā)揮出他們十成十的威力。
所以你要不要重新考慮考慮把它們的控制權交給我,或者讓這女人把精神印記也留給我一份?”
可燭龍只是面無表情的哼了一聲:“申公序,趁早收起你的小算盤,如果把它們給了你,憑你的性格,可能不讓它們?nèi)プ鲆恍⿹p人利已的事兒么?”
申公白眼一翻:“這話說的,好像我是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人一樣。”
“你不是壞人,你只是更在乎自已的利益。”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盯著申公的臉打量了半天,試圖讓他知難而退。
可申公是一點閃躲的意思都沒有,直勾勾的跟燭龍對視著。
對視著對視著,看申公臉皮這么厚,燭龍也有點懶得搭理他了:“這件事暫且告一段落,顧言,我這次讓黑貍請你去我的住所,就是為了把這只軍隊的存在告訴你。
既然你自已找到這兒,那再去我那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幫我牽制段天的心魔,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使用一些非常手段,禁錮他也好、直接除掉他也罷,放手去做,只要最后結果有利于冥府,我不會因為這件事責怪你!
他這幾句話給我聽一愣一愣的:“除掉段天?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陽間那邊還有一大堆破事兒沒處理完呢!
眼見燭龍沒吭聲,我又繼續(xù)追問:“還有,段天跟它的心魔本為一體,心魔一死,段天閻君也就跟著魂飛魄散了,這是不是有點……”
“這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
燭龍打斷我的話,然后給了一個讓我直接懵逼的回答:“為了冥府的整體利益,為了人間的安穩(wěn),犧牲某個人的性命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當然,我并不愿見到段天魂飛魄散,所以如果你能想辦法禁錮住心魔,讓段天親自吸收、除掉它,那就最好不過了!
我突然有點不知道該說啥了。
為了大局犧牲某個人的利益,這句話我不止在一個人嘴里聽過。
似乎在那些大人物眼中,為了天道穩(wěn)定運行,似乎沒什么東西是不能放棄的。
當然,我也一樣,如果有天我的存在影響到了這個世界,那我毫不懷疑他們會直接弄死我。
但這些我只敢在心里想想,沒辦法說出來,面上還是笑呵呵的對燭龍說:“就按您說的辦吧,我盡力而為。”
“盡力就好,事情的最終走向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數(shù),有些人自以為能洞徹天機,實際上早已成為了天道的棋子,庸庸碌碌的做著無用功,也是可笑!
燭龍這句話,不知道是在暗示我還是暗示申公。
反正他也不給我們說話的機會:“冥府的人有異動,似乎已經(jīng)察覺到你們的氣息了,此地不宜久留,我這就送你們回去!
話音落下,燭龍大手一揮。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感覺眼前場景緩慢開始變幻。
等視線再次清晰,我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已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柳家祖宅大廳里了。
面前,黑貍跟燭龍,還有鬼族大祭司少娥早就不見了蹤影,而申公序就站在我身邊,對面還站著佟若卿跟青青,兩個女人這會兒正瞪大雙眼面面相覷著,看那樣明顯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第945章 無端爭吵
“柳前輩,我實在是有點整不了你閨女了!
坐在柳家會客廳的太師椅上,手里捧著一杯熱茶,翹起二郎腿,右手還叼著一根煙,我對著柳長生就是一通抱怨。
抱怨的原因是,我現(xiàn)在對那兩個女人是真無語了。
剛被燭龍送回來那會兒,還沒等我說話,這倆女的就跟商量好似的扭頭就走,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這操作讓我感覺腦瓜子嗡嗡的,是,申公告訴我這倆女人是因為關心我,想讓我別再管他們自已逃出生天去,才會表現(xiàn)出這副冷淡的樣子。
可問題是我我不想這么干啊。
想跟她們解釋解釋,勸她們打消這個念頭吧,結果人家連說話機會都不給我。
沒辦法,所以當柳長生得到消息來到大廳時,我抓住他就是一通抱怨:“要不您幫我去跟青青說說吧,我真不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
您說我跟青青認識的時間再不長再不長,到現(xiàn)在也有一年半了啊,從一開始她護著我,到現(xiàn)在我有能力保護她,中間也不是沒經(jīng)歷過九死一生的境地,這眼看劫難將至,能不能安然度過就差這臨門一腳了,我可能這時候拋下她自已去逃命嗎?”
柳長生也抱著一杯茶,看向窗外的飄雪:“這話你跟我說有什么用?應該親自去對她說!
“可問題是她不給我機會說話啊!
嘆了口氣,我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其實這事兒挺奇怪的,在我認知里青青應該不是這種性格啊,以她的脾氣,應該是死無所謂,只要能跟我死在一起咋都行那種,這怎么忽然變性了呢?”
“什么變性不變性的,你話說的怎么這么奇怪呢?”
一直站在門口望天兒的申公忽然插話:“小姑娘嘛,一個月總歸有那么幾天,等過去了就好了,你急個什么?”
我拍了下桌子:“廢話,成天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結果見了面?zhèn)z人當我不存在,我能不著急嗎?”
“你愛急不急,一天天凈尋思感情上這點破事兒。”
申公轉身回到大廳,翹著二郎腿往太師椅上一坐:“別磨嘰了,趕緊想想歐洲那邊的事怎么收尾吧,你那個叫張琪的小情人還救不救了?”
我明顯聽見,申公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柳長生眉毛立刻微微動了動。
我趕緊把話岔一邊去:“什么小情人?你在這瞎逼逼什么呢。
張琪肯定是要救的,我是打算下山一趟,畢竟山上沒啥跟外界聯(lián)絡的辦法。
等下去之后聯(lián)系上卓逸,問問他東正教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順便問問班尼特回沒回羅馬,要是回去了,就讓他去打聽打聽張琪的情況吧,看她究竟是在天心島手上,還是被鬼族給抓了回去!
“要我說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正好山下有不少事兒等著我處理,我?guī)湍戕k!
申公用手輕輕敲著桌子:“你就留下休息,順便趁這點時間把那倆姑娘整明白吧。”
“也不是不行!
我微微點頭,剛想應下來,柳長生卻把話給接了下去:“我不這么想。
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被兒女情長捆住手腳?青青這邊你不用管,我會去找段天前輩,跟他一起給這兩個丫頭講明白道理,你安心去處理自已的事情就好!
兩人表現(xiàn)出來的態(tài)度完全相反,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更讓我想不到的是,不光相反,柳長生這一句話竟然讓申公有點急眼的意思:“你這話說的,兒女情長怎么了?兒女情長不是正事兒嗎?
巫族現(xiàn)在就我跟顧言兩個獨苗,為巫族傳宗接代,那就是顧言最大的任務跟使命,不整明白兒女情長怎么傳宗接代?”
柳長生也不跟他犟,只是冷笑一聲:“申公序,你真是這么想的?”
申公瞇起雙眼:“我就是這么想的,你有意見?”
柳長生直勾勾的盯著他:“有,而且很大!
眼見倆人有點要打起來的意思,我趕緊站起來打圓場:“哎呦,你們怎么見面就掐啊?犯不上犯不上啊,別因為我這點破事兒吵起來!
“我懶得跟他吵!
柳長生緩緩起身:“只是我覺得,顧言,你離開國內(nèi)這么久了都沒有跟父母聯(lián)系,這次回來,總要先下山去看看他們,你認為呢?”
我點頭,但緊接著申公又開始犟嘴了:“父母?那又不是他親生父母有什么好看的,顧言,你親爹就在這兒呢,還不好好看看我?”
申公這個賤啊,他一邊說還一邊指著自已鼻子。
這給我氣的:“占我便宜是吧?你要這么嘮嗑,我就得跟你好好論論輩分了。”
“我沒功夫跟你論輩分,你還是跟那倆女孩好好掰扯掰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