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那是我朋友,吳昊,還是王子坤他們出啥問題了?該不會是許諾那個虎逼娘們被跟我有仇的人給抓了吧?”
“都不是,別問了,還是那句話,等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是鐵了心不想說,留下這句話之后身形忽然消失在原地。
虛空中只留下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有得必有失,人之不如意十之八九,這一點我想你早就應(yīng)該看透了。
所以我希望你能冷靜,想想自已要的到底是什么,想通了,也就不會患得患失了,你說是不是?”
“是你大爺啊,你他媽把話說清楚了行不行?”
申公想走,我要硬攔也能攔住。
但我很清楚他的性格,要真鐵了心不想說,就算我上去硬攔著也沒用。
可他整這出讓我心里賊幾把別扭,就跟堵了點什么東西似的,如果他現(xiàn)在在我面前,那我肯定二話不說上去給他兩腳,有這么撩次人的嗎?
反正挺生氣的,這氣還不知道往哪兒撒,我扭頭看向身后的祭司:“把亞莉珊德拉帶回教廷,把她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大公議會,讓他們處置吧!
“嗯,不過索菲亞圣女……”
“索菲亞圣女我會想辦法讓她醒過來!
想想就感覺麻煩,我現(xiàn)在腦瓜子嗡嗡的,但還是用很嚴肅的表情告訴那祭司:“米哈伊爾牧首不幸去世,教廷為了穩(wěn)定局勢,眼下肯定是要推舉下一任牧首出來。
但我的態(tài)度也很明確,東正教的下一任牧首必須,也只能是索菲亞,告訴大公議會,如果我見到那個位子有別的屁股坐了上去,那包括索菲亞本人在內(nèi),還有昏迷的兩個紅衣主教就這輩子別想醒過來了!”
眼前這祭司的眉頭皺了起來,用那種莫名的眼神看著我。
感覺自已說話的態(tài)度有點硬了,我又開始安撫他:“別誤會,我并沒有插手東正教內(nèi)部事務(wù)的想法,也沒想為自已爭取什么好處。
只是有一點,索菲亞是我的好朋友,我見過你,知道你跟她的關(guān)系也很近,如果她能成功坐上牧首的位置,至少你也能近水樓臺先得月吧?
其實能看出來,你的實力并不弱,比起普通的主教也不遑多讓,那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個普通的祭司,這里面的原因還需要我去說么?
不是三大家族的人,晉升的渠道可是少之又少,現(xiàn)在有這么個機會擺在你眼前,達瓦里氏,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這祭司倒也懂事,猶豫片刻后沖我點頭:“我會把你的話原原本本的轉(zhuǎn)告給大公議會,但他們聽不聽,怎么做,就不是我能插手的了!
“嗯,把話帶到了就行,其他的交給我。”
微笑著沖他點頭,我轉(zhuǎn)身走向青青的房間。
她跟佟若卿是住在一起的,現(xiàn)在鬼王的小兒子出現(xiàn)了,我一來是想給她提個醒,二來也得仔細跟她好好打聽一下這個人。
畢竟他也算是我半個情敵了,現(xiàn)在情敵找上門來,那結(jié)果還用說么?
不是他把我牛子踹碎,就是我把他牛子割下來,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第910章 善意的提醒
牛逼吹的響,但讓索菲亞還有東正教這群人醒來,我真是沒什么好辦法。
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金發(fā)男或者申公大顯神威,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那個禁制里弄出來,至于需要多長時間我就心里就沒數(shù)了。
但我沒數(shù)歸沒數(shù),東正教的大公議會可等不了。
“顧言你能不能跟這些東正教徒說說,讓他們別再來煩我了!
酒店房間里,班尼特不耐煩的來回踱步:“這些人又不是我給弄昏迷的,他們大公議會的人總來質(zhì)問我做什么?好歹我也是未來的羅馬教皇,他們不能、至少不應(yīng)該這么不尊敬我吧?”
“你多雞毛。俊
我叼著煙,翹著二郎腿看他:“你也說了,你只是未來的教皇,這不還沒走馬上任么?那人家為啥要尊敬你啊?
再一個,畢竟東正教這次損兵折將,一大批人失去戰(zhàn)斗力不說,連牧首的性命都給搭了進去,尸體都找不到,人家有點情緒、朝你發(fā)泄發(fā)泄不是很正常么?沒直接把你抓進教廷關(guān)押著你就燒高香吧,在這兒跟我抱怨個屁!
班尼特有點急了:“正常?那按照你的說法,我的爺爺、羅馬教皇的命就不是命了?”
我沖他搖頭:“不是一個道理,你爺爺又不是人家的教皇,死不死關(guān)人家什么事?要我說你還是忍忍吧,誰讓你現(xiàn)在正在人家的地盤上呢?”
他咬著牙對我說:“我可以忍,但他們每天早、中、晚都派人來質(zhì)詢我三次,問米哈伊爾的死是不是我搞的鬼,這委屈誰受得了?”
“那怎么著,要不然給你訂張機票,你現(xiàn)在就回去?”
一句話,就給班尼特直接整沒音兒了。
我知道這小子怕死,借他一萬個膽兒他現(xiàn)在也不敢回羅馬。
不過對于金發(fā)男來說這小子還有用,看他吃癟了,我起身安撫他:“別著急,我會試著跟大公議會商量,叫他們不要總?cè)フ夷懵闊?br />
但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人家剛死了牧首,索菲亞還在昏迷著,我身邊能在大公議會說上話的人也沒了,所以成不成我真沒法保證,只能說盡力!
“那就盡力吧!
他特不耐煩的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我慢悠悠的問他:“找我來就這點破事兒?行,現(xiàn)在話說完了,你要沒啥事兒我就先走了。”
他沒說話,也不表態(tài),大眼瞪小眼的跟我對著坐了半天。
直到我手里那根煙快抽完了,班尼特才嘆息一聲:“羅馬那邊,忠于我的手下傳來消息了,局勢相當(dāng)不妙。”
“有多不妙?”
“損失慘重,教廷高級戰(zhàn)力減員三分之一,基層人員死傷數(shù)百,那些魔鬼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實力強橫的離譜,尤其是那天圍困你的四個人,他們每一個都擁有比紅衣主教還要強大的實力!
班尼特猛的一拍扶手:“如果不是主力挽狂瀾,整合教廷實力強行抵擋住他們的進攻,恐怕西歐教廷在十二個小時前就不復(fù)存在了。”
“抵擋住了是吧?”
我稍稍松了口氣:“抵擋住就好,那四個人現(xiàn)在在哪,走了?”
“不知道,沒有他們的消息,不過他們的手下已經(jīng)沒有蹤影了!
班尼特又是一聲嘆息:“現(xiàn)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影響太壞,尤其是三天前那個晚上,天空中異像驚動了不少普通人,目擊者數(shù)量又太過龐大。
現(xiàn)在政界高層已經(jīng)開始責(zé)令教廷了,讓我們把這件事的影響消除到最小,所以現(xiàn)在教廷不光要處理死傷者的善后,還要到處奔波去清楚那些目擊者的記憶,根本沒有時間去探查那些人的蹤跡。
我最擔(dān)心的,是他們并沒有離開歐洲,而是隱藏在某處,等待某個時機突然現(xiàn)身發(fā)難,如果真是這樣,那么以教廷現(xiàn)在的實力很難抵擋得住!
班尼特說話的時候,我就一直耷拉著眼皮看他。
等他說完之后我立刻問:“很難么,教廷存在數(shù)千年,難不成就這點實力?”
“教廷的確還有一些隱藏力量,但是……”
“別但是了,班尼特,說出你的目的吧。”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你不就是想讓我陪你回西歐么?最好再帶上卓逸跟他的手下,這樣萬一遇見那些魔,就有人幫你拼命了是不是?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心思,實話告訴你,最近一段時間我是不可能回西歐的,你喜歡在圣彼得堡待多久就待多久,留在這我可以保你周全,但如果你想讓我跟你一起回去、給你當(dāng)保鏢,那對不起了,沒空!”
“你不打算回去救那個女人了嗎?”
班尼特盯著我的眼睛問:“那個叫張琪的女人,她為了幫你爭取時間,孤身一人闖進禁制,你就一點都不擔(dān)心她的安危?”
他一說這話我心里就來火了。
冷笑著看著班尼特問:“什么意思,架我是吧?以為這樣我就會跟你一起回去?”
“不,顧言,這只是一個善意的提醒。”
班尼特晃晃悠悠的起身:“我的眼線告訴我,臨離開之前主對你承諾過,他會保證她的安全。
可根據(jù)我獲得的消息來看,那個叫張琪的女人似乎并沒有再次出現(xiàn),我相信主是無所不能的,他承諾過的事情就不會失手,但這件事的確實實在在的發(fā)生了,作為盟友,我想我有義務(wù)提醒你!
話說的好聽,但班尼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我不想順著他的意思來,裝作無所謂的聳聳肩:“那謝謝你的提醒了!
“不用客氣,我說了我們是盟友!
班尼特還在試圖說服我:“顧言,其實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跟我一起回羅馬,幫助我克服阻力、成功接過教皇的權(quán)杖。
你們中國有個成語叫投桃報李,只要你幫我,等我成為教皇之后,就可以動用整個教廷的力量去幫你,這難道不是一舉兩得的……”
“班尼特先生,外面有人找!
班尼特話剛說到一半,外面就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這讓班尼特眉頭猛的一皺,不耐煩的問:“是誰?”
門外,那個班尼特帶來的女隨從小心翼翼的回答:“一個東方人,好像是來找顧先生的,他說自已知道關(guān)于張琪的消息!
第911章 空手套白狼
她這句話一說我直接愣住了。
不光我愣住了,班尼特也愣住了,但片刻之后他又表現(xiàn)出怒不可遏的表情:“酸蘿卜別吃,我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許打擾我嗎,誰允許你敲門的?”
“可是門外那人說有要緊……”
“閉嘴,你這個沒用的廢物,給我滾到外面去!”
一聲怒吼,給門外那小姑娘給嚇沒音了。
我歪著腦袋看他:“有意思么?沖一個小姑娘發(fā)火干什么,是我讓你生氣的,那干脆有氣直接沖我撒多好呢?”
他不吭聲了,只是臉上那怒意半天都沒消下去。
我用那種玩味的眼神打量他:“好了班尼特,不要在我面前玩你那點小心思,我這人就是塊又臭又硬的石西,威逼利誘對我來說是沒效果的。
要我說,你就老老實實的回羅馬去,就算沒有我,你的主也會幫你順利坐上教皇的位置,等到你正式上任那天我會去給你祝賀的。
總而言之,如果你真想跟我合作,那你就拿出誠意來,我最煩別人在我面前玩彎彎繞,我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友誼!
“你確定威逼利誘對你都沒有效果嗎?”
似乎因為我剛剛那番話,班尼特也放棄了自已的打算,這會兒竟然反過來調(diào)侃我:“門外的那個人,覺得他會是什么來歷?”
“不知道,出去看看就清楚了!
其實我心里也有點著急,扔下這句話就直接轉(zhuǎn)身往外走。
當(dāng)時我心里的想法是,這人八成是天心島的人,很可能是凌長老他們抓了張琪,派人跑到歐洲來威脅我、跟我談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