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個屁,吸血鬼就那樣,級別越高越像神經(jīng)病!
他也拿起一根煙叼嘴上,摸了半天兜,然后朝我伸手:“拿出來,順人家打火機什么臭毛病!
“這不是習(xí)慣了么,一天天就知道挑我毛病!
不情愿的把打火機還給他,申公點燃之后深吸了一口,然后緩緩舒了口氣:“段天又開始鬧幺蛾子了!
“嗯?”
話題轉(zhuǎn)移的太快,我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段天的心魔?他又怎么了!
“這就是斬草不除根的后患。”
申公眼里閃著寒光:“上次那九個傻逼閻王沒直接把段天按死,給了他喘息時間,這次他緩過來又跟天鬼王聯(lián)合到一起了。
剛才小嫣聯(lián)系我,說管正忽然找到她,告訴她段天和天鬼王已經(jīng)決定繞開佟若卿直接達成合作,報酬從段雨墨的幾百年修為,變成了冥府與鬼族共管冥界!
“呦,他這是急了,為了合作愿意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我用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fā)扶手:“可這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
申公愣了一下:“這嗑嘮的,你以后不回國了?”
“回啊!
“那不就完了?人間太不太平是跟我沒關(guān)系,可要真讓他們聯(lián)合到一起,掌握了冥府的話語權(quán),失去其它九個閻王的牽制,下一個倒霉蛋是誰?”
“八成是我!
“不用八成,肯定是你這個癟犢子玩意。”
他瞄了眼坐在旁邊一言不發(fā)的卓逸:“所以沒辦法,我得趕緊回去,管正也是實在沒辦法才會來找我。
等回國之前我會先去趟興安嶺,把柳長生他們?nèi)齻老不死也拉上,別老子在外面忙的跟孫子似的,他們在山里成天喝茶下棋論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兒。
至于你倆,就在這專心對付歐洲教廷吧,天心島的問題拖著不解決對于你們來說也是個定時炸彈,倒不用非得滅了他們,估計你們也沒這能力,讓他們跟歐洲教廷狗咬狗、糾纏到一起,沒心思再搭理你們,那就最好不過了!
聽申公的意思,他好像還不知道天心島這些魔頭的身份,把事情想簡單了。
我又不好直接說,只能試探著問他:“你不覺得天心島有點奇怪么?”
“哪兒奇怪?”
“這么跟你說吧。”
我瞄了眼四周,沒人,但還是不放心,干脆布下幾道陣法把信息屏蔽掉:“三妙為什么會被九霄蕩魔神雷劈死?
沒錯,雷是來劈我的,可你有沒有想過,究竟是什么樣的敵人,才能把我逼的全力出手,最終把九霄蕩魔神雷都給引來的地步?”
申公應(yīng)該理解了。
但他還是有點猶豫:“你是說,三妙的修為跟段天不相上下?”
沒能等到我的答復(fù),他又扭頭看向卓逸,皺著眉頭問:“不可能吧?”
我沒直接回答他,沖卓逸仰仰脖:“把心魔教你的功法用出來給他看看!
卓逸依然沒吭聲,只是抬起右手,手心泛起一陣魔氣,聚集在一起,漸漸形成一個黑色、半透明的光球。
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傳來,如果不是我用精神力強行穩(wěn)住,那整片空間的一切東西都會被吸到她手心,甚至布置在周圍的幾道陣法根基也有了松動跡象。
申公臉色瞬間變了:“這他嗎不是……”
“沒錯,就是那東西。”
伸手在半空中劃出幾道黑色的痕跡,我陰沉著臉對申公說:“這招我也會,大約三千年前,我在一處古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了這本用異域文字記載的典籍,和青鸞用了足足十年時間,搜集無數(shù)信息才把它翻譯成蝌蚪文。
那天和我交手時三妙用的就是這種魔功,所以她的身份以及天心島的底細(xì),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了吧?”
第761章 讓兄弟爽爽
跟聰明人聊天不費力氣。
古戰(zhàn)場,空間裂痕,有了這兩個要素申公就什么都明白了。
連卓逸都看出來氣氛有些壓抑,她旁敲側(cè)擊的問:“我是不是沒機會報仇了?”
“任重,道遠啊……”
申公嘆了口氣,往沙發(fā)上一仰:“這他嗎的,好不容易消停幾百年,結(jié)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萬年前那次魔劫巫族雖然在衰落,但菁華尚在,巫殿那些老頭隨便拽出來一個都比你我厲害百倍、千倍,就這都拼了個兩敗俱傷。
這次呢?巫族就剩咱哥倆茍延殘喘,取代巫族的道家,凡是數(shù)得上號的全都重歸天道,憑冥府那幾只臭魚爛蝦能擋住隔壁位面的那些魔物?
行吧,累了,巫族也無所謂復(fù)興不復(fù)興了,干脆直接毀滅得了操!”
一連串兒的抱怨,但也只是抱怨抱怨,我知道申公不是坐以待斃的性格。
但這話給卓逸說絕望了:“意思就是我真沒希望報仇了?那我現(xiàn)在做的這些事還有什么意義,三妙死了,我最大的的仇人沒了,那干脆,從明天開始我回海參崴隱居算了!
“別介啊,你倆擱這兒跟我演大結(jié)局呢?”
他倆帶死不拉活的樣都給我整笑了:“不還沒到哪一步么?
天心島那些老頭老太太又不是域外魔頭,他們只是那些魔頭留下的仆人,奴隸一樣的角色害怕他們干什么?”
“說的輕巧,你能打過人家?”
“我打不過,但是你肯定能啊。”
嬉皮笑臉的沖申公樂了兩聲,我起身走到他倆中間坐下:“好了大哥,別擺爛,你一擺爛我都沒信心了。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阻止天心島復(fù)活他們所謂的主人,最好順便把我的本體找回來,只要能吸收本體的能力那我就真誰都不怕了。
回國的事兒先放一放,讓小嫣回趟冥府想辦法聯(lián)系黑貍,讓它把這個消息傳遞給燭龍就是,活了那么多年的神獸,燭龍肯定有應(yīng)對的辦法!
“倒沒想擺爛,就是感覺有點糟心!
稍微坐直了點,申公揉著自已的太陽穴:“國肯定要回,燭龍要鎮(zhèn)守九幽,上次出手對付段天,已經(jīng)消耗了他身外化身的絕大部分力量。
不管到什么時候國內(nèi)都是咱們的基本盤,那是絕對不能丟的,所以你就不用勸我了,趕緊去忙你的,等辦差不多了之后也趕緊回來吧!
“尹無心呢?他現(xiàn)在怎么樣?”
“被冥府追殺了這么久,不死也得扒層皮,肯定指望不上!
收起面前的煙盒,申公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忙你的去吧,吸收魂魄的方法你也知道,就不用我再教你了,一群白皮豬都?xì)⒘艘矡o所謂。
還有卓逸,顧言教給你的那個才是真正的魔功,你就踏踏實實練下去,只要國內(nèi)事情處理的順利,我能早點脫開身,以后未必沒有你報仇的機會。
走吧走吧,告訴那些祭司給我送兩個意大利娘們兒,我要回房間修煉去了!
好家伙,圖窮匕見了這是。
我翻著白眼問申公:“你不管走到哪兒都得體驗一下異域風(fēng)情是吧?”
“廢話,老子跟著你忙活了這么久,還不能享受享受?”
他橫了我一眼:“別磨嘰了,趕緊。”
反正申公牛逼轟轟的,扔下這句話直接往電梯那邊走。
那他都開口了,我也不能不滿足他啊。
喊來守在不遠處的一個祭司,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出了申公剛才的要求。
給人家整的直犯愁:“那個……顧先生,我非常理解您朋友想要感受異域風(fēng)情、和當(dāng)?shù)厝松钊虢涣鞯男那,可無論在官方還是私人層面上,都知道這間酒店是東正教廷的駐地。
您想想,如果有兩個穿著暴露的女人進入酒店,外人會怎么看待這件事?”
他語氣是真誠懇。
我能理解,問題申公不可能同意啊,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對他說:“這樣,你讓那兩個女人換上修女衣服,就當(dāng)她們是來辯經(jīng)的不就成了么?
好了好了,就按我說的辦,出了問題我來負(fù)責(zé),?”
從錢包里掏出一小疊美元,塞進了祭司的西服口袋里:“剩下的歸你了!
那祭司真是欲哭無淚啊,但又無可奈何,只能苦著臉嘟嘟囔囔的走了出去。
哎,也真是難為人家了。
申公一走,我也不想繼續(xù)在大廳晃悠,打算回房間找佟若卿,回身招呼卓逸一聲:“走啊,上樓啊?”
她沒動地方。
于是我走上去問她:“怎么著你也想要兩個意大利娘們兒?”
卓逸也沒跟我逗殼子:“心情不好,你先上去吧,我想自已在樓下坐會兒!
“大姨媽又來了?”
“嗯,大姨媽來了!
這家伙連嘴都不還了,說啥是啥,越這樣我心里越?jīng)]底:“怎么了這是?申公不是說了嗎,等他處理完國內(nèi)的事兒就回來幫咱們,你怎么還玉玉上了呢?”
“沒有,就是突然想起以前的事兒,心里堵得慌!
卓逸抬起頭,我看她眼圈都有點紅了:“真沒事兒,你先上去吧。”
“又想起那姑娘了?”
我拉著她坐在沙發(fā)上:“憋心里怪難受的,說說唄,你混得這么慘也沒啥朋友,估計能說上話的人也就剩我了!
“你那嘴里沒一句正經(jīng)話,逗逗悶子還行,正事兒可說不著!
揉了揉自已的臉蛋兒,卓逸強迫自已平靜下來:“顧言啊,幫我個忙吧。”
“說,但前提是不許讓我?guī)湍銏蟪鹕兜陌,一般立這種flag的都離死不遠了!
“操,你這話說的,十年寒窗怎么沒凍死你呢?”
卓逸笑罵一聲,但很快又收起了笑容:“幫我找個合適的身體吧,我要從頭開始,重塑魔體,不想再用女人的身子了!
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好懸沒給我腰閃著:“咋回事兒啊,受啥刺激了?”
“沒受刺激,就是不想再當(dāng)女人了!
我湊到她身邊:“為啥啊?當(dāng)女人不是挺好的嗎?”
她不吭聲,我忍不住又繼續(xù)問:“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不再考慮考慮了?說實話,你要真決定好了,那作為朋友我肯定支持你。
但同樣也是作為朋友,我有個不情之請,在你變回男人之前,這幅身子別浪費,先讓兄弟爽爽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