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百米的距離雖說不遠,但也挺無聊的,半路上我問佟若卿:“你現(xiàn)在到底修煉到什么程度了啊?能打過我么?”
佟若卿頓了一下:“呃……我要是回答能,你會不會覺得傷自尊?”
“哎呦那有啥傷自尊的!
我拉著她的手背兒親了一下:“我就軟飯硬吃唄,反正這一年多都吃習(xí)慣了。”
本以為佟若卿就是開玩笑,一個從沒修煉過的人,幾個月時間再強能強哪兒去?
沒想到佟若卿直接蹦出來一句:“啊,那我確實比你厲害一點!
給我整愣了:“臥槽你別逗我啊!
“沒逗你啊,不是說了嗎,姥爺已經(jīng)幫我把我媽留在我身上的修為吸收了!
她另一只手開始掰手指頭算:“你看啊,我媽是明朝出生的,她天賦很高,幾百年的修為大部分都在我身上。
我還沒和人認真交手過,但我想就算打不過管正叔叔,對付普通冥使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唯一欠缺的就是對敵經(jīng)驗了!
她說話時候一本正經(jīng),我卻感覺腦瓜子生疼:“這尼瑪……我以為我就夠能作弊了,結(jié)果你比我更過分,都不用費勁就能從普通人變成冥使,憑啥?”
“憑我喜歡的人叫顧言啊,我的運氣不就是你的運氣嗎?”
看我落差挺大的,她又開始安慰上我了:“別著急,姥爺說你是巫,還有五行靈體,以后成就肯定會比我高的。
所以你要努力修煉啊,以后遇見危險我還指望你保護我呢!
“行,你都這么嘮嗑了,那我能不好好努力么?”
說了句不咸不淡的話,我又在心里念叨上心魔了:“看看,一個小姑娘都比咱們強了,等有時間你一定要好好教我,爭取早日幫我把大衍荒經(jīng)參悟透,聽見沒?”
心魔有點不屑一顧:“大衍荒經(jīng)還用我教?對于能量的感悟、天道的認識都清清楚楚寫在上面,你自已參悟就是了!
停頓片刻,心魔忽然陰笑一聲:“哦,你是聽見這個女孩現(xiàn)在比你厲害,心里不平衡了,想借這個理由讓我?guī)湍闾嵘龑嵙κ前桑?br />
這容易啊,你和她的魂魄都能溝通太陰,她現(xiàn)在又比你強,兩個人靈魂交融時雙修起來,可比你自已按照大衍荒經(jīng)上的功法修煉快多了。
所以捷徑就擺在眼前,晚上找個機會趕緊把她辦了吧!
“問題人家不同意啊!
“放屁,她說不同意就不同意?”
心魔一聲嗤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嘴上說不同意,可能心里早就盼著你給她撲倒,撩這么多年姑娘這事兒還用我告訴你?
別磨嘰,趁有機會趕緊把這塊嘴邊的肉吃了,正好我也能沾沾葷腥!
本來被心魔說的我都有點心動了。
可它最后這句話又讓我開始犯膈應(yīng):“啥叫你也沾點葷腥啊?我睡我自已女人跟你有雞毛關(guān)系?我告訴你啊小逼崽子,你別占便宜聽見沒?我辦正事兒的時候你必須從我身體里滾出去。”
“滾出去?”
它又是一聲冷笑:“別做夢了,我和你是一體的,你除非有能耐封印我,否則你睡女人的時候老子一定會在意識海里看熱鬧,惡心不死你!”
一想到心魔說的這個畫面,我都有點氣激惱了:“我操……”
剛蹦出倆字兒,兜里的手機忽然開始震動,那是佘羅發(fā)來的一條信息:“魘魔衛(wèi)有異動,當心有詐!
第730章 影先生
“你看看。”
我把手機放到佟若卿面前:“這不對勁啊,張琪想見我不會弄這么大陣仗,可魘魔衛(wèi)是她的手下,如果人不是她調(diào)動的,那現(xiàn)在是啥情況?”
“管它什么情況,去看看就知道了。”
佟若卿伸手把屏幕鎖上:“怕嗎?”
“我當然不怕!
“那不就得了,管它是誰調(diào)動的,大不了打一架!
要說人有實力是不一樣,佟若卿說話時候都底氣都足了。
穿過一條馬路,查爾斯走到一輛純白色瑪莎拉蒂面前:“顧先生請吧!
“啊,你請你請!
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中文,等上車之后我倆也沒吭聲,換成眼神交流。
其實也沒交流啥,就她總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時不時沖我吐個舌頭啥的,這也就是旁邊有人吧,要么我都恨不得撲上去把她口條給咬下來。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只能摸摸大腿搞點小動作了,畢竟一會兒可能要動手,別整的太過分。
倒是半路上查爾斯先搭話了:“顧先生從什么地方來?”
“東邊兒。”
“東邊那里?”
“就是東邊兒!
看我不太想回答,他開始轉(zhuǎn)移話題:“只有你們兩個人?”
“還有幾個朋友,不過他們有點事兒在忙,沒時間搭理我倆!
我盯著后視鏡:“請問咱們還有多久到!
“很快,一刻鐘左右,在不堵車的前提下!
他臉上表情倒是沒什么波動,依然掛著那種雖說看著紳土,但總感覺有點假的微笑:“我聽說最近一段時間東方的東正教,似乎跟西歐教廷起了些沖突,顧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不知道啊,我是個道土,不太清楚教廷的事兒!
我盯著后視鏡問他:“你是怎么知道的,為什么要問我這個?”
“教廷是我們的死對頭,當然要時刻觀察他們的動向!
他臉上表情挺自然的:“說這件事,是想提醒顧先生在西歐行事不要太高調(diào),現(xiàn)在局勢不穩(wěn),西方教廷的神經(jīng)很敏感,如果引起他們注意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謝謝提醒!
我模棱兩可的應(yīng)了一聲,就不再說話了。
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車在公路上行駛了大概十分鐘,停在一個精致的別墅門前。
查爾西熄滅發(fā)動機:“這里就是我家,顧先生請進吧,我稍后會再給張琪打個電話,問問她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嚯,你家房子很漂亮啊!
我下車,裝模作樣的驚呼一聲:“這房子大概多少錢?”
“買的時候很便宜,不過最近兩年升值了,大概三百萬歐左右!
“三百萬歐還便宜?查爾斯先生可真是家大業(yè)大!
我嘖嘖兩聲:“冒昧問一句,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家公司的股東!
“什么公司?”
“做國際貿(mào)易!
他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伸手虛引:“請進。”
我也沒再問,一邊跟在他身后往里走,一邊給佟若卿傳音:“你說的那個羅素家族是做國際貿(mào)易的么?”
“不知道呀,他們家族近些年一直隱藏在幕后,已經(jīng)沒什么知名度了,具體做的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說完她微微皺了下眉:“不過這間房子里有一股淡淡的魔氣,尤其二樓,似乎有一個很厲害的魔修,看來這里還真是圈套!
“也不一定,沒準那個厲害的魔修就是張琪呢!
想也沒用,我一腳踏進查爾斯家大門:“一會兒真打起來你可得保護我!
“好啊,只要你不介意!
跟佟若卿在一起時候的狀態(tài)確實不一樣,哪怕明知這里有危險,我也沒有一絲緊張的情緒,反倒跟約會似的。
這間別墅也是個約會的好地方,裝修是特別溫馨的粉白色,柔軟的地毯、暖黃色的吊燈,往大沙發(fā)上一坐人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意思。
查爾斯招呼自已的女伴去廚房忙活,他自已坐在我跟佟若卿對面:“我的女朋友是意大利人,她今晚為我們準備的也是傳統(tǒng)意餐,希望你們能喜歡。”
他這樣整的我還有點犯嘀咕。
你要說沒惡意吧,這小子總給人一種不是啥好東西的感覺。
但你要說他有惡意,現(xiàn)在這股熱情勁兒又不像裝出來的。
我都有點整不明白他是敵人還是友軍了,也是禮貌性的敷衍:“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我們第一次見面,你這樣整的我怪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我說過了,張琪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他從茶幾下的抽屜里掏出一支雪茄遞給我:“不知道顧先生這次來歐洲,除了找張琪之外還有其他事情嗎?我女友是意大利人,我在這里定居幾年也算半個本地人了,如果有事我可以幫忙。”
“旅游算嗎?”
“當然,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二位做向?qū)!?br />
他慢吞吞的點燃手中的雪茄,深吸一口,然后靠在沙發(fā)上:“不過,前提你們真的是張琪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敵人!
這句話聽的我有點奇怪:“你在懷疑我的身份?”
“不,我并沒有懷疑你的身份,而是在懷疑你的意圖!
他說話慢悠悠的,每一個單詞都咬的很清楚:“我最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的名字叫影先生,也是東方人,不知道顧先生認不認識!
“her女人?一個女人為什么要叫自已先生!
我下意識撓了撓頭,倒不是裝出來的,對這個名字確實有點印象。
而且這個格式,跟卓逸啊、魏先生、烏先生他們也有點像,八成也是天心島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于是我問查爾斯:“挺耳熟的,她怎么了?”
“她告訴我,顧先生并不是張琪的朋友,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查爾斯的目光漸漸變得凌厲起來:“似乎顧先生以前是張琪的戀人,但后來你拋棄了她,她才會選擇獨自一人來到歐洲。
你這次來找她,也是因為你們在俄國遠東地區(qū)鬧了矛盾,是來尋仇的,不知道我聽到的說法對么?如果不對,那么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