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過段時間琳姐就能出關(guān),有她在旁邊教,我再自已修煉修煉,假以時日說不定我都能擁有跟鬼王一戰(zhàn)之力。
這是很好的解決方案,我能想到,但我沒法說,佟若卿也清楚,可她不想提。
兩個人處于一種心照不宣的狀態(tài)。
也不知道在沙發(fā)上坐了多久,當(dāng)時針指向八點那一刻,佟若卿忽然開口:“顧言我累了,我想休息!
“嗯,哭鼻子是挺消耗體力的!
我起身走向主臥:“我去幫你換床被啊,大屋床墊軟和點,今晚你就在這睡吧。”
“不,我想……”
她又恢復(fù)了往常那種怯生生的語氣,試探著問:“我想讓你陪我一起睡,可以嗎?”
第568章 自責(zé)
轉(zhuǎn)身看向臉上帶著些許嫣紅的佟若卿,我是真沒明白她在鬧哪樣。
于是我輕笑著問她:“話都已經(jīng)說明白了,你沒必要再繼續(xù)演下去了吧!
“我沒在演,其實我挺依賴你的……”
她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后幾個字就跟蚊子哼哼似的,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所以我有點納悶:“不太明白你說的依賴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喜歡你!
她忽然變成了那種認(rèn)真的表情,直視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你可能會覺得我在撒謊,也清楚這種喜歡其實挺可笑的,但我還是要說。
你是我從小到大接觸時間最長的異性,也是除了外公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我能看出你對我并不完全是虛情假意,而是真的有在關(guān)心我、心疼我,偶爾也會為我考慮,我都知道,所以我喜歡你!
她這話讓我更懵逼了。
就像她剛才說的,我真不知道她是說真的還是在撒謊,這根本沒法判斷。
越想越迷糊,我茫然走到她面前:“我這人腦子可不太好,你說話注意點,別一會兒我又當(dāng)真了!
“就算我說的是假話,你又不會損失什么不是嗎?”
她話里有點自嘲的意味:“我已經(jīng)沒有選擇了,所以我想把選擇權(quán)交給你。
是嫁到鬼族,一輩子在冥界孤獨(dú)終老,變成一次利益交換的犧牲品,還是選擇把自已交給你,等這件事過去之后,眼睜睜看著自已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
好難啊顧言,我該怎么辦,你能告訴我嗎?”
說著說著,她眼圈又開始泛紅了,但依然用那種期盼的目光望著我。
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回答。
她想讓我告訴她這兩條都不選,想讓我說自已會娶她,然后一生一世照顧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想她應(yīng)該是個完美主義者吧,想把最重要的東西交給那個能跟自已走進(jìn)婚姻殿堂里的人,可惜我做不到。
我能做的只有狠下心,坐在她身邊告訴她:“二十一世紀(jì)了,我覺得你以后的男朋友應(yīng)該不會太介意這種事,你覺得呢?”
“可能吧!
她情緒控制的真不錯,我沒從她臉上看到任何波動。
但人在失望之下,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狀態(tài)是騙不了人的。
就算佟若卿強(qiáng)顏歡笑,告訴我想讓我先去衛(wèi)生間洗個澡,我還是能感受到她心里的失落。
實在不忍心看她了,我走到衛(wèi)生間脫光衣服,用冰涼冰涼的水對著腦袋嘩嘩澆,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已清醒。
“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啊,你在毀掉一個女孩子對愛情的憧憬。”
潺潺水聲掩蓋住了我的自言自語。
真的特別自責(zé),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讓我對性特別抗拒。
尤其想到佟若卿剛剛的狀態(tài),我就忍不住在心里責(zé)怪自已,為什么不努努力,讓自已變成像申公那種高手呢?
如果我有那種能力,就不用經(jīng)歷這種兩難的境地。
就可以用自已的實力,而不是用褲襠底下晃蕩這玩意去解救佟若卿。
甚至在洗它的時候,低頭一看都感覺它特惡心,再想想自已接下來要做的事,那種罪惡感總是在心頭縈繞著揮之不去。
可還有其他選擇嗎?
如果不這樣做,佟若卿就會嫁到鬼族去,段天的陰謀得逞,鬼族破封而出,因果糾纏之下,最后的結(jié)局很有可能會讓我后悔今天的決定。
所以跟佟若卿一樣,我也沒得選。
只希望時間過的慢些,再慢些,能夠讓我晚一點經(jīng)歷那種罪惡。
可澡終究是要洗完的,我也終究要面對佟若卿。
當(dāng)我裹著浴巾,站在臥室門口的時候,她已經(jīng)鉆進(jìn)被窩了。
床頭柜上放著她身上僅有的兩件衣物,再加上佟若卿閃躲的眼神、微微顫抖的肩膀,不用想知道被子里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情形。
知道她害羞,我關(guān)了燈之后才扔掉浴巾鉆進(jìn)被窩里。
兩個人誰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保持著一個相對得體的距離。
屋子里很安靜,靜的我能清楚聽見佟若卿的心跳還有刻意放緩的呼吸。
后來我干脆閉上眼睛,想就這樣睡過去,至少能暫時逃避這種令人窒息的尷尬場景。
可惜我現(xiàn)在沒有睡覺的資格。
沉默許久的佟若卿忽然側(cè)身,湊到我耳邊:“你跟其他女生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動不動的躺著嗎?”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見,我搖搖頭:“沒有,只對你這樣。”
“那我還挺榮幸的。”
她抱住我,腦袋靠在我肩膀上:“我幻想過這一天,也幻想過現(xiàn)在的場景,只是沒想過身邊躺著的人是你。
顧言我知道你人好,知道你心疼我,但這件事你不用自責(zé),走到今天這步是我的命,我知道自已想要的是什么,不怨你!
她不說還好,一說這話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只能轉(zhuǎn)過身抱住她,希望給這個讓人心疼的孩子些許安慰。
但佟若卿可能是想通了,她這次變得特別主動,我剛轉(zhuǎn)過身她就湊上來親我。
她的動作很生澀,那雙小手也無處安放,后來還是我拉著她放到我脖子上,讓她抱住我,然后換了個姿勢,讓她躺在床上,用更熱烈的吻當(dāng)做回應(yīng)。
是,我改變不了她的命運(yùn),所以我只能盡我所能,盡可能多給她一些陪伴。
我想明白了,佟若卿也放開了。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不同于例行公事的情侶,肢體語言中夾帶的感情比以往更熱烈,似乎兩個人都在發(fā)泄,我發(fā)泄著心中的糾結(jié)、苦悶,佟若卿在發(fā)泄她積攢多年的委屈、不甘。
可我倆都忘了一件事。
段天的心魔,冥府的七殿閻王,他在佟若卿身上下的禁制怎么可能不起作用?
所以就在我倆把該做的都做了,就要進(jìn)入主題那一刻,我突然欲哭無淚了。
“這……這他嗎怎么就沒反應(yīng)呢?”
真的,我當(dāng)時急的腦門上冷汗都冒出來了。
因為我弄不清楚,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段天的禁制啊,還是因為我有毛病?
屋子里關(guān)著燈,又拉著窗簾,眼前一片漆黑,我看不見佟若卿的表情。
后來只聽見她輕笑一聲:“睡覺吧,抱我……”
第569章 卸下偽裝
申公笑的特開心。
我就沒見他這么開心過,在電話里‘咯咯咯’陰笑,跟他嗎老母雞下蛋似的。
他越笑我心里越氣,后來實在繃不住了:“能不能別樂了?公雞要打鳴?趕緊的,告訴我為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放心吧,我改造出來的零件不可能出問題!
申公還在陰笑:“肯定是段天那個禁制在作祟,有意思,我還是頭一次聽過有禁制是用這種原理運(yùn)行的,這逼挺他嗎損啊。
不過損歸損,你別說這個方法還真有效,我算學(xué)著了!
他這磕嘮的我忍不住翻白眼:“沒讓你幫他吹牛逼,我是問你現(xiàn)在該咋辦。
你說我好不容易下了狠心,佟若卿也同意了,結(jié)果最關(guān)鍵的時候出了這檔子事兒,情到深處被突然打斷,硬憋回去這種感覺多難受你知不知道?”
申公嗤笑一聲:“我哪知道,我又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再說你也是個傻逼,就不會讓她用嘴啥的么?”
我撥通申公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那會兒佟若卿剛醒,她正在浴室里洗澡。
結(jié)果申公說這句話時候聲特別大,怕被佟若卿聽見我趕緊捂住聽筒:“有病吧你,趕緊說正事兒,這禁制能不能解?”
“夠嗆啊,沒聽說過怎么解!
申公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幾秒鐘,然后用認(rèn)真的語氣對我說:“誒,你剛才不是說人家女孩同意了么?那你直接帶她去找段天,讓她把自已想法說出來,讓段天幫你把封印解開不就完事兒了么?”
我皺著眉頭回答:“剛才問過,她說她不好意思,還說就算她好意思段天也夠嗆能同意,那群修道的都是老古板,他們啥脾氣你應(yīng)該比我了解。”
“也是!
申公又沉吟了一陣兒:“這樣吧,我?guī)湍阆胂肫渌k法,看能不能把這個禁制用其他手段繞過去。
你也別著急,這幾天多陪陪佟若卿,把你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默契維持住,別到時候我把禁制解了她再不愿意,那不白忙活了么?”
“應(yīng)該不能。”
我瞄了眼浴室方向:“那你想吧,佟若卿快洗完澡了,沒啥事兒我掛了啊。”
“等會兒,著雞毛急?”